翌日清晨，在酒店的自助餐廳里，208圍成一圈吃著早飯，但誰也沒敢提要去爬長城的事情，就好像大家從來都沒有討論過這件事一樣。
媽的，太累了，一天逛了三四個景點，早上醒來的時候腿都打哆嗦，別說他們了，特種兵也受不了啊，還爬長城？爬個錘子！
尤其是這地方的空氣質量，待久了真讓人不舒服。
“今天……”
“老板，今天打撲克吧！”董文豪搶先回答。
江勤十分贊同地點點頭：“行，那就打撲克，打撲克又能鍛煉腦子又不費腿，所有出門旅游的人都應該窩在酒店里打撲克。”
雖然江老板的這句話跟他說要帶大家瘋狂享樂一樣扯淡，但此時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不同意的。
出來旅游是為了開心的，把腿玩廢了就不是很值得了。
于是在吃完早飯之后，大家輾轉去了董文豪的房間，分成了好幾撥人，開始一邊打撲克一邊閑聊。
“一個三。”
“炸彈。”
“三個五。”
“炸彈。”
路飛宇睜大了眼睛：“老板你瘋了吧，這才剛開局你就嗷嗷出炸彈？”
江勤揚起嘴角：“就是闊，就是壕，你有意見？”
蘇奈在一旁托著腮，看的滿臉迷惑：“老板今天為什么這么囂張？他牌技明明很爛的啊，如果沒有老板娘，八歲小孩都能把他贏哭了？”
“因為今天不玩錢啊，伱玩錢試試，老板光選牌就得計算三分鐘。”董文豪一語道破真相。
“那你們怎么不玩錢啊？”
“只要一玩錢，老板就喊老板娘替手，然后你就會見識到什么叫做工資回收，玩不過，根本玩不過。”
“……”
打牌聊天，安逸的日子匆匆流逝，等到第二天一早，十五個人就搭乘早班飛機，離開了首都，落地滬上。
作為可以與首都比肩的一線城市，滬上給人的第一印象遠比首都更加現代化。
208的人基本都知道馮楠舒是滬上本土的小富婆，所以一出機場就立馬看向了她，在他們眼里，這里是老板娘的主場，她對這個城市肯定無比熟悉。
但小富婆傻了好久，甚至有種找不清東西南北的感覺。
江勤樂了，心說小富婆在一年前還是社恐的不行的狀態，哪像現在這樣囂張跋扈，張嘴就嚶啊。
沒錯，她是滬上人不假，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卻是濟州，雖然每年假期都要過來住一段時間，可她自己又不敢出門，所以她對這個城市是一點都不了解。
你想啊，她騎小電驢騎反了都敢狡辯說地球是圓的，還想指望她當導游嗎？
“看你這么傻乎乎的我就放心啦。”江勤的心情十分明媚。
馮楠舒：“？”
“這樣，咱們先去酒店入住，然后查查路線，等吃飯的時候再集中討論一下。”
“好的老板。”
隨后，一行人離開機場，前往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酒店辦理入住，在這休息了大概兩個小時之后，江勤在一樓的宴會廳開了桌酒席，開始討論為期三天的“旅游計劃”。
江勤是十分喜歡標準化流程的那一類人，做事嚴謹，步步為營。
就好像做知乎和拼團的時候那樣，每次都是先在臨川大學找出一套合適的推廣套路，然后精細化、標準化，形成一個完善的執行標準。
而這一次的市場調研，他仍舊沿用了前面的習慣，讓眾人參照首都的經驗，對滬上的幾座大學城進行了分組調研。
標準化流程可以最大可能的提高工作效率，這就是熟能生巧。
于是在落地后的第二天，眾人就開始分頭行動，在提前聯系好導游的情況下分別來到不同的大學城，嗷嗷就是一頓調研。
知乎的推廣是比較容易的，就算只是偷偷溜進圖書館，在借閱頻率最高的書上留下網址，肯定也能獲得十幾個注冊新號，因為它本身就具備流行屬性。
但知乎的推廣其實是為了給拼團引路，所以他們就不得不在調研的同時做兩邊考慮。
第一天任務結束，眾人累趴了。
這主要是因為滬上有八個大學城，而且分散在不同的區域，就算是每個大學城都只去調研一到兩所，可在人手分散的情況之下，其工作量也是十分巨大的。
這一次，就連江勤都親自上陣，帶著小富婆去考察了淞江區的大學城。
這其實就是市場調研的意義，因為每個地區都會有自己的特色和習慣，有的地方大學比較集中，有的地方大學比較分散，針對不同的情況，后續的推廣當然要采取不同的方式。
就比如滬上和首都，在選擇切入點和方式方法的時候將會是截然不同的。
“我覺得今天像是逛了兩遍故宮，外加爬了兩次長城……”董文豪的眼里已經失去了生機。
路飛宇也趴在桌子上，用有氣無力的聲音開口：“雪梅姐，你幫我看一眼，我的腿還在不在？”
“不在了。”
“你都沒看。”
盧雪梅也是渾身發軟，根本不想低頭：“你不信的話就自己看看。”
路飛宇擺擺手：“算了，在不在都無所吊謂了，我再趴會兒。”
正說話的功夫，江勤和馮楠舒從外面走了進來，牽著手坐到了主座：“奈奈子呢？還有蘭蘭，她們怎么都不在？”
董文豪聞聲舉手：“她們去買奶茶了。”
“快回來了吧？”
“出去了有十分鐘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行，那就先上菜吧，出去跑了一天，連飯都沒好好吃。”
隨后，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談論著今天的調研情況，宴會廳的氣氛逐漸活絡了起來。
蘇奈和魏蘭蘭在十幾分鐘后也回到了包廂，加入到了討論之中。
滬上的時間緊，同時任務又重，再加上各自分散，導致大多數人的調研結果并不全面，除了江勤、董文豪和魏蘭蘭之外，其他人幾乎都沒有把推廣重點摸查清楚。
于是到了第二天，眾人決定再去一次，一是為了回收調查問卷，二是為了重新梳理昨天的調研結果。
不過因為路途太過遙遠，而且時間不固定，大家就決定把行李寄存在了酒店前臺，打算回來之后換到外灘那邊去住，然后狠狠享樂！
“老板，十五件行李，寄存需要花三百塊錢。”
“我草，就寄存一下行李還要花錢？”江勤難以置信。
魏蘭蘭點點頭：“他們說行李數量太多了，而且里面還有電腦和相機這樣的貴重物品，所以要單獨收費，不給錢也可以，但是丟了不負責。”
“那我為什么不單獨開間房寄存行李？”
“所以說這操作著實讓人智熄……”
江勤擺擺手，心說為了這次的調研，大把大把的錢都花出去了，也不差這三四百塊錢了，既然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于是大家寄存好了行李，兩人一組，各自分頭行動，趁著并不炎熱的清晨時分，來了一遍故地重游。
等到重游結束就已經是是下午三點了，此時的氣溫還居高不下，空氣當中泛著一股黏膩的感覺。
彼時，江勤帶著馮楠舒從淞江區回到酒店，一進門就發現魏蘭蘭、譚青和蘇奈正圍著一個前臺服務生，相互之間愛你的氣氛略顯凝重。
“怎么了？都圍在這里做什么？”
“老板，我們寄存了十五件行李，但是他們交還回來的只有十三件。”魏蘭蘭一句話就說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江勤聽完后微微皺眉：“另外兩件是誰的行李？”
蘇奈聞聲舉起手：“我的，里面有一臺價值一萬多的聯想工作站，另外還有雪梅的一臺價值五千塊的電腦，同時還有公司的那臺單反，八千塊。”
“……”
江勤抬頭看向那個服務生：“交了保管費，也能把行李弄丟了？”
前臺的男服務生趕緊開口：“各位客人，你們先別著急，行李肯定就在酒店里，絕對丟不了，可能是分開存放的，我現在就安排人幫你們去找。”
“找不到怎么辦？”江勤說著話，盯了一眼他胸口的銘牌。
“您放心吧，既然收了保管費，我們肯定要確保你們的行李不會丟失，我覺得應該還在保管室里，你們先坐著等等，我這就去看看。”
男服務員扭頭就出了前臺，走進員工通道，消失了許久。
等他再出現的時候，他的表情明顯變得慌張了許多，甚至心虛地不敢抬頭，魏蘭蘭本來想開口詢問結果的，沒想到這哥們兒扭頭又進了員工通道。
“你們到底找到了沒有啊？”
“還……還在找，請各位稍等。”
按照原定計劃，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到外灘享受這座城市的繁華美景了，沒想到卻被這個小插曲耽擱了腳步，但他們沒什么辦法，只能坐在沙發上等著。
做生意就是這樣，沒有太過于一帆風順的，有點小波折才是生活。
江勤覺得自己以后如果再被采訪，他就又有新的故事可以編了，我當年做生意的時候是真的不容易啊，到外地跑市場跑到行李都丟了。
“蘇奈，雪梅，你們不要太著急了，先等等結果吧。”魏蘭蘭開口寬慰。
蘇奈抿了下嘴角：“找得到還好，要是找不到，老娘的清白要沒了。”
魏蘭蘭聽完之后一愣：“為什么？”
“因為她電腦里有很多關于生命起源和愛情奧秘的視頻。”江勤一語道破真相。
聽到這句話，蘇奈忍不住露出了一對兒小虎牙，看上去馬上就要咬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