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隱瞞的真相
劉大師的話,讓我心里面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難受,還有我越發(fā)恐懼,對于那些事情的未知。
我媽媽到底隱瞞了什么,我出生之后,還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楚云也沒說話了,他把我背在背上。
而劉大師則是往村子另外一頭走,楚云背著我跟在后面,我感覺自己以前所有的記憶都要被顛覆了一樣。
我一直趴在楚云的背上哭,眼淚朦朧了視線。
一直抽噎著到了招待所門口的時候,楚云才低聲說:“冰冰,先別哭了,會讓人奇怪的。”
我止住了哭聲,現在這個時間,還沒到飯點,從招待所墻上的鐘上面看,約莫著有十一點鐘了。
那個中年婦女從收銀那邊跑出來,一臉掐媚的看著楚云笑,說幾位客人回來了?我已經讓我家男人去殺雞了,我現在就去催催,然后給幾位做飯。
聽到活人說話,我又恢復了點兒,劉大師就平靜的說:“你們上樓,都洗漱下吧,嘴巴里面的味道,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什么事情都等吃完飯以后再說。”
楚云背著我上了樓,進了房間之后,我就一聲不吭的去漱口,連續(xù)三次,感覺牙齦發(fā)疼了才停下來。
口腔里面還是覺得有點兒血腥味兒,之后我到房間里面,楚云安慰我讓我別害怕,他也去洗漱了。
我呆在屋子里面,愣愣的看著窗戶外面,陽光直射在我的臉上,讓我不能睜大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稍微松緩了一些,然后把手機拿了出來,我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邊,卻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我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直接把手機摔在了床上。
楚云很快就從洗手間出來了,他過來把我抱進懷中,一直安慰我,讓我別害怕,別想那么多。
我腦子里面亂的厲害,突然我想到了一點兒,就是那個小賣部的老頭兒,聽到我爸爸和我的名字的時候,那么忌諱害怕的樣子,他肯定知道什么!
在農村里面,如果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其實很快就會家家戶戶都知道。
我突然反應過來,當時我爸媽搬家的原因,除了我爸生意的起色之外,會不會還有村民的抵觸在內呢?
也有可能,是因為當時發(fā)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會帶著我進了城……
我喘息著推開楚云,一字一句的說我要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不弄清楚的話,我身上的麻煩,肯定是沒辦法完全解決的。
楚云臉上全都是心疼和擔憂,他沒松開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摸著我的臉,說讓我放心,他一定能弄清楚。
我和楚云的關系,其實已經就差那么一句話沒說出來了,也就差那層關系沒捅破。
可我內心中,還是有不敢去想的地方,就是楚云說他只愛過我一個人,初中,才多大啊,他不可能有女朋友。
之后那么多年,他也沒談過戀愛的話,我又怎么配得上他呢?
這一點,是我完全壓抑在內心不敢想的,所以我本能的,就是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不想欠著楚云。
我欠了他那么多感情,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么和他在一起,我不想欠他更多。
相對而言,要是楚云知道我不干凈了,又會怎么樣,我在他心目而言是完美的,這個秘密一旦說出來,我的完美,就會破碎了……
心里面想的很難受,我去拉開了楚云的手,然后沙啞著聲音說:“先去吃飯吧,然后再想辦法打聽。”
楚云卻一直看著我,我感覺他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
我不敢看他的目光,低下來了頭。
很快我們下了樓,收銀臺前面的桌子,已經支好了。
桌面上放了很多菜,劉大師平靜的坐在一側,抬頭看我們。
那個中年婦女拉好椅子讓我和楚云也坐下,之后說她再去炒兩個素菜,就齊活兒了。
楚云很和善的說已經很多了,不用麻煩了。中年婦女一邊兒擦袖子,一邊兒說不怕煩,幾位是貴客。
劉大師已經開始動筷子了,我無力的拿起來筷子,食不知味。
楚云一直在看我,眼中都是擔憂。
我很不想讓楚云這樣,可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等到中年婦女繼續(xù)端菜上來的時候,楚云突然喊住了她,說有點兒事情想要打聽一下。
我心頭一顫,劉大師沒什么反應。
中年婦女一邊笑著,一邊擦了擦袖子,然后說貴客想聽什么啊,我知無不言。
楚云沉聲說:“我想打聽一下,這個村子,二十年前的事情。”
中年婦女的臉色,變得僵硬了起來,說窮村子,能有什么事兒啊,都過去那么久了,早就記不清了……
楚云卻微微皺了一下眉毛,說你應該記得的,接著,他就把錢包拿了出來,從里面抽出來好幾張一百塊,放在了桌子上面。
那個中年婦女的眼睛都亮了很多,雖然她臉上還有猶豫,但是很快也消失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面,之后小聲的說:“二十年前啊,我們村子里面,的確出了一件怪事兒,不知道幾位貴客怎么會知道的?”
楚云平靜的說,你直接說就好。
中年婦女嘆了口氣,說:“這都是造孽啊,二十年前,我們村西頭那邊,住了一家姓穆的,男人在外面做生意,女人一個人在家。一年到頭沒見那個男的回來過一次。”
我呼吸都有些停滯了下來,沒敢說話,不想打斷她。
楚云也沒說話了,只有劉大師,不動聲色的吃飯。
中年婦女接著又說:“之后吧,那個女的肚子大了,這就怪了,我跟你們講,她男人那次都快一年沒回家了,她這個肚子,多半是被別人給搞大的!“
她說話之間,臉上表情很豐富,可聽到我耳朵里面,就讓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捏住了一樣,幾乎無法呼吸了。
怎么可能?我媽媽找了別的男人,懷了我?
楚云伸手,把我的手握住了,我知道他怕我沖動。
我有了之前的教訓,我已經知道控制不住情緒,會惹來麻煩了。
中年婦女繼續(xù)說:“之后啊,我們村子里面的人都不待見她了,女人不守婦道啊,該抓去浸豬籠的,可誰都不知道搞大了她肚子的男的是誰。家家戶戶都把自己的男人盯得緊,生怕是他們家的弄出來的事兒。”
我緊緊的捏緊了掌心1;148471591054062,繼續(xù)聽著。
楚云說那后來呢?那個男人回來了?孩子是誰的?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的地方?
中年婦女的表情變得有點兒不自然了,說哪兒能有不自然的地方啊,怪事兒,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當時有家人路過他們房子,結果看見那個女的,屋子里面有口棺材,里面還坐著個死人尸體,她在給死尸擦身子。
我腦子里面嗡的一下,頭皮都炸起來了。
中年婦女的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恐懼了,說:“村子里面開始傳,這個女人是被鬼進門了,以前就有傳言,說那些死了沒娶老婆的鬼,看見有獨守空房的女人,就上門迷了她們的心竅,接著讓她們懷孕。”
我終于忍不住了,沙啞著說不可能。
中年婦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說小聲點兒,要是給我家男人發(fā)現了我說這個,他得把我嘴巴撕爛,這在村子里面,是禁忌。
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從中年婦女的眼神中我看出來,至少在她那里,這件事情就是這樣的。
可對我來說,這就是顛覆,這就是崩潰,和我媽媽說的天差地遠,就完全是兩個事實。
就在這個時候,劉大師說:“之后發(fā)生了什么?讓全村禁忌,應該很恐怖吧?”
中年婦女哎了一聲,說:“是啊,我現在都沒忘了那天晚上多嚇人。那個女人要臨盆了,一晚上在屋子里面慘叫,整個村子都能聽見了,之后全村的房門都被敲了,我當時記得清楚,因為我就躲在門后面,從縫隙里面往外看,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在敲門,說求求我們找個接生婆,去給那個女人接生!”
我的臉上,全是雞皮疙瘩。頭皮也一直發(fā)麻。
中年婦女喘了口氣,說:“誰敢去啊?沒人趕去,之后那個男的就走了,村里面雖然怕,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看,之后的事情我也是聽那些不怕死的說的,他們說那個敲過門的男人,拖了一輛破牛車,把穆家的大肚婆拖著出了村子。興許是找地方接生去了。”
我心顫無比,我媽媽,騙了我嗎?
這個中年婦女和我們素不相識,沒有騙我的理由,而且楚云問的突然,她也沒編造的時間和機會,這也能夠解釋為什么那個小賣部的老頭,那么害怕。
就在這個時候,劉大師突然說了:“之后,那個女人帶著孩子回來了對吧,還有她老公一起,并且那個沒穿衣服的男人,不見了。”
中年婦女哎喲了一聲,說大師,您真神了,還真就這樣的。
她又嘆了口氣,說:“這穆家男人吃了啞巴虧,可給他戴綠帽子的是個鬼啊,他也算是真的老實人了,真養(yǎng)那個孩子,可自那個時候起,村子里面就開始鬧鬼了。每到了天黑的時候,就有個沒穿衣服的男人敲門,說求求我們幫幫他,說他老婆被人搶了,他要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