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月先是一愣,但是馬上也就冷靜下來。
她閉上眼,心中只道,做戲而已,一切都是為了之后能夠安穩(wěn)的在這里生活。
心想著,白琉月也熱情的回應(yīng)了。
大概過了一會兒,夜王猛地推開了白琉月,人也迅速的遠離了床邊,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人已經(jīng)走了?”白琉月擦了擦嘴巴,看著夜王詢問道。
夜王聞言,眸子微微瞇起。
他看著白琉月的動作,有些不快,不過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道:“啊,已經(jīng)走了?!?
“既然人走了,那么王爺,不如談?wù)勎覀冎g的事情如何?”
白琉月看著夜王,臉上露出了習(xí)慣性的無害笑容。
“我們之間的事情?”夜王皺眉。
“對啊,我既已經(jīng)成了王爺您的王妃,那我們之間,自然也該好好談?wù)劜皇菃??”白琉月笑的越發(fā)燦爛。
看著白琉月的笑容,夜王只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過王者的自信,讓他選擇了無視。
這里是夜王府,她就算是再怎么耍心眼,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危害。
這般想著,夜王抬起頭,看著白琉月道:“好,怎么談?”
見夜王同意,白琉月心中暗喜,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
她只是一臉嚴肅道:“王爺,既然您讓我說,那我就直說了?!?
“但說無妨?!币雇蹩粗琢鹪?,很好奇她會說出什么來。
“第一,王爺應(yīng)該不太想和我同房吧?”
看著夜王,白琉月笑的越發(fā)無害。
而這一句話,說的夜王臉上表情,不由得有些陰沉了。
“所以呢?”夜王反問,心中卻暗暗在猜測。
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要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吧?
夜王心中猜忌,不過白琉月卻依舊是一臉笑容。
白琉月看著夜王,鳳眸中閃爍著精光,緩緩道:“作為女子,剛剛成親就要獨守空房,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定會給我?guī)聿缓玫挠绊?。并且也會讓王爺被外人猜忌。不如這樣吧,王爺與我平日里互不干擾,但是在外,卻要保持親密態(tài)度,免得被人看出什么,這樣可好?”
“就這么簡單?”夜王愣住了,有些復(fù)雜的看著白琉月。
本以為,她會借著這件事無理取鬧,或者是不同意獨守空房呢,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在意。
“就這么簡單?!卑琢鹪滦Φ臒o害至極。
面上看上去,雖然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大度樣子,但是心中,卻已經(jīng)將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她在王府這段時間,想要過的好,首先就是要這個男人配合她。
他應(yīng)該不會想娶一個被硬塞進來的女人。
同樣,她也不想隨隨便便,和人家睡了,所以這樣一拍即合。
既不會讓外面的人知道,她與夜王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也不會讓夜王討厭她。
最重要的是,等日后真的找到了想相守一生的男人,她也可以告訴那個人,她依舊清白。
若是在以前,這些問題,她或許都不需要去想,喜歡誰直接說便是。
但是這是古代,封建制度完善的古代。
對于男人來說,女人的清白尤為重要。
所以,這些她都必須去考慮。
白琉月心中想的復(fù)雜,不過這些夜王并不知道。
他透過燭光,看著坐在一旁模樣姣好的女子,看著她眸子中閃爍著精光,有那么一瞬的心動。
但是也只是那么一瞬,很快便消失無蹤。
就好似湖水的一絲波瀾一般,很快便停下了。
再看白琉月,只是淡淡道:“天色不早,睡下吧。”
“是,王爺。不過……王爺若是要在這房間睡下的話,可能要打地鋪了?!?
白琉月依舊很無害,話落,先一步的跳上了床,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沒有。
“讓本王打地鋪?”夜王呆呆的看著跳上床的白琉月,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被同房間的女人要求打地鋪。
平日里見的女人,不是因為他這張臉而迷上他,就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懼怕他。
像是白琉月這樣,不迷戀也不害怕的,卻從未有過。
“王爺不愿意?”
白琉月見夜王一直沉默,先一步問道,堵住了夜王接下去所有拒絕的可能性。
果然的,男子也沒有拒絕。
看著白琉月,夜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語氣平靜道:“愛妃想多了,地鋪而已,本王還是睡得了的?!?
話落,夜王順手從床上拿走了被子,鋪在地上,就這么躺下了。
而目光,正巧的落在了床底,床下的空隙全部被擋住。
夜王的眼底劃過一絲暗色,血腥味,正是從床下傳來的。
他的王妃,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白琉月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心中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人從開始就知道了房中有人,不過并沒有拆穿她。
如此濃郁的血腥味,可不是尋常傷口會有的。
如今他靠著床下如此接近的地方,也沒有詢問,甚至都沒有去多看一眼,這就說明他是有意放她的。
想到這兒,白琉月也終于松了口氣,背對著夜王躺下,緩緩睡去。
清晨,太陽緩緩升起,在東方灑下了一片金黃,也為這片土地上的人,帶來了新一天的生機。
小商販們早早便起來,準備去集市上做生意。
大戶人家的仆從們,也紛紛開始為主人家準備早飯。
朝廷的大臣們也紛紛起床,準備上朝。
而夜王府上,則因為添了女主人,所以要起的更早,伺候主子們?nèi)雽m請安。
剛剛成親的王爺,在成親的第二日清晨,去皇宮給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這是西岳王朝建朝以來的規(guī)矩。
所以,府上的人不敢怠慢。
“老奴恭請王爺王妃起床。王爺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門外,老管家蒼老而恭敬的聲音,在白琉月與夜王的門外響起。
吵醒了因為前日剛剛落水,而沒有休息好的白琉月。
同樣的,也吵醒了打了一晚上地鋪的夜王。
兩人幾乎是同時坐起來,互相看了一眼后,夜王站起身對白琉月點了點頭。
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元帕上滴上了一滴艷紅。
然后道:“既然是做戲,那就要做全。本王不喜歡半吊子?!?
話落,夜王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兒,打開門,語氣冰冷:“把東西拿來吧?!?
“可,可是王爺。老奴還沒給王妃請安?!崩瞎芗矣行?dān)心,白琉月此刻是否還活著,于是壯著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