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云月樓開張勢在必行。而且,已經(jīng)定好了是今日。一切我來處理。王妃您只要將手上的這些東西處理好就可以了!”
張臨溪回答的痛快,都不等白琉月說出請求的。
白琉月一聽,臉?biāo)查g黑了。
“要你何用?”白琉月冷聲。
“自然是給王妃出謀劃策的。啊說起來……昨天夜里,北冥小王爺找上了張家,來問張家與云月樓是否有合作。然后,兄長他不顧家族反對,說了是。并且說,云月樓的事情,便是張家的事情。你和我兄長是不是有什么事?”
張臨溪警惕的問道。他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兄長,在聽說了白琉月和小王爺牽線之后,氣的又一次咳了血,并且不顧張家的利益,對小王爺說出了那番話。
如果不是張臨水吃錯(cuò)藥,就是兩個(gè)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吧?
難不成張臨水不小心睡了白琉月?應(yīng)該不太可能吧?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和張臨水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雖然當(dāng)初我們決定要用感情利用張臨水的,但是就算沒用,張臨水不是也幫忙了嗎?”
白琉月被張臨溪看的發(fā)毛。
“沒利用嗎?”張臨溪看著白琉月,只想發(fā)笑。
王妃在感情上,還真是天真啊。如果張臨水不是因?yàn)榭瓷习琢鹪拢趺纯赡軙?huì)拿出那么多銀子?
又怎么可能對她這么好?
張臨水,就算是對他自己,都未必有這樣好吧。
不過,這又與他何干?張臨水真的愛上白琉月那才好,若是愛上了,早晚有一天,他會(huì)為白琉月去死吧?
那樣,張家就是他的了!
張臨溪想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來,只是為了告訴白琉月問情病倒以及白零失蹤,還有,把那一堆嚇人的合同給她!
如今都做到了,自然不會(huì)留下來。
事實(shí)證明,這些合同,的確把白琉月嚇到了。確切點(diǎn)說是,整個(gè)人都不好了!
“這些……要弄到什么時(shí)候?還是先去看看問情那邊是怎么回事吧。如果能治好最好!”白琉月打定主意,將合同收在了懷里,然后追上了走出沒多遠(yuǎn)的張臨溪。
“王妃您這是?”張臨溪沒想到白琉月追出來。
“我去看問情,順路。”
“哦?順路去看問情?”張臨溪一副我不信你有這么好心的表情看著白琉月。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不信我?”
“我看,王妃你應(yīng)該是想著要治好問情,然后讓她幫你處理那一堆合同吧。”張臨溪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真相。
被看穿,白琉月倒是沒有絲毫尷尬,一臉淡定并且理直氣壯:“是又怎樣?有能耐你咬我啊?”
“我又不是狗。”張臨溪笑的像是狐貍。
“你不是狐貍嗎?難道狐貍不咬人的?”白琉月嘲諷。
“呵!”張臨溪只笑,沒有回答。
“難民窟那邊怎么樣?”
“一切按照計(jì)劃進(jìn)行。”見她問正事兒,張臨溪也不含糊,嚴(yán)肅道。
“這就好,對了,之前你說小王爺去張家找你們?他除了問我和張家的關(guān)系,可有問別的?”
“沒有,他只是問了這個(gè)。”
“靠!壞了!”白琉月猛地驚叫。
“恩?什么壞了?”張臨溪不解。
“小王爺問我和張家的關(guān)系,大概是幫人問的!”
白琉月的臉色難看。要知道,如果小王爺找張家人是為了確定她可不可信的話,應(yīng)該還會(huì)問別的。
但是,他沒有問。甚至還惹得張臨水生氣,說出了那樣的話,分明就是挑釁。
能如此沒品的挑釁……她也想不到別人了。
夜無楓!除了這個(gè)神經(jīng)病,小王爺并沒交好任何人!
只是,夜無楓知道這些做什么?
白琉月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她還完全不知道夜無楓已經(jīng)誤會(huì)張臨水和她的關(guān)系。
“王妃的意思是說,有心人想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對感情的事情,張臨溪看的比白琉月明白。
白琉月剛說是被人利用,他馬上就想到了原因,于是,臉色也有些難看。
“恩,雖然不知道他是為什么要問這件事,但是應(yīng)該也沒大事兒吧。”白琉月很淡定的回了一句,然后先一步走出王府。
張臨溪隨在其后,嘴角卻是抽搐不已。沒大事兒?對她是沒大事兒,可是對張臨水,則是要嚴(yán)重多了。
一旦張臨水喜歡白琉月的事情傳出去,那才是真正的亂成一團(tuán)!
對那個(gè)場面,張臨溪簡直不敢想。
張臨溪糾結(jié)了一路,白琉月也痛苦了一路。只要一想到懷里那些合同,她就滿心郁結(jié)。
進(jìn)了繡樓,白琉月直接到了問情的住所。一進(jìn)屋,便是一股濃濃的藥味。
聞得白琉月直皺眉。
“誰?”紗帳中,女子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虛弱的問道。
“是我。”白琉月出了聲。
然后紗帳中的女子一陣沉默半晌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將紗帳撩開一點(diǎn),蒼白的臉上一派冷然:“王妃?”
女子的聲音過分冷漠,似乎白琉月是什么陌生人一般,而且語氣中,還有一絲警惕。這讓白琉月猛地住了腳步。
看著女子道:“你是問情?”
問情被白琉月的話問的也是一愣,隨后點(diǎn)頭道:“是。”
“哦,那就好。你怎么病了?”白琉月走上前,關(guān)心的詢問道。
問情聞言,確是嘲諷一笑:“問情為何而病,王妃不是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嗎?當(dāng)日既已經(jīng)做出那樣的決定今日王妃又何必來關(guān)心問情?是要將問情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嗎?”
問情嘲諷的看著白琉月。
白琉月聞言,滿心不解。這都是再說什么?問情說的每一個(gè)字她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她一句都聽不懂。
“問情,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大懂。”
“已經(jīng)至此,王妃何必繼續(xù)裝下去?當(dāng)初王妃待問情那般好,像是恩人,可若是王妃不喜歡問情,又何必假惺惺?”
“你到底在說什么!”白琉月怒了。
“我說什么王妃清楚!”問情也不示弱。
“我不清楚。”白琉月看著女子,嘆了口氣,無奈的揉著眉心。
所以說為什么她好好的屬下短短五天就變成這樣?
“真的不清楚嗎?”問情幾乎都快哭出來了,不過,眼中的嘲諷卻絲毫不減:“王妃如今不承認(rèn),可是后悔了?既然后悔,當(dāng)日又何必呢?王妃明知道我喜歡白零,卻不準(zhǔn)白零愛我,如今,我情根深種,而他,卻失蹤了。這一切,不是王妃做的,還能有誰?”
“你的邏輯是怎么來的?”白琉月嘴角抽搐,此刻,真有掐死問情的沖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