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早晚都是要說的,比起這個,你為何這么需要血參?”白琉月不解的看著血巫,想到他剛剛吞了血參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嚇人。
“這是我的秘密。”血巫并沒有打算告訴白琉月。白琉月聞言,倒也沒有繼續(xù)問,畢竟,人家的秘密總是不好問出口的。
“休整一日之后,我也該離開了。”血巫又道。
“為何走的這么快?”白琉月緊張的問道,時間長了,她對這個人已經(jīng)有了一絲依賴。除了楚云之外,從未有過任何一個人,能讓她有這樣的心思。包括夜無玨!
對夜無玨,她是愛,是喜歡,是平等的。而對于夜無雙,她心中感情很復(fù)雜,因?yàn)槭侵海杂X得欣賞,因?yàn)樗男愿瘢X得與她很投緣,結(jié)果卻因?yàn)樗龅氖虑橐约八男乃迹行﹨拹骸?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楚云,則是依賴。這兩個人都是會在她最脆弱時候出現(xiàn)幫她。楚云在她脆弱的時候與她在一起,并且多年來呵護(hù)著她。而眼前的血巫,在她離開京城一路茫然的時候,不辭辛苦的幫她來到了鹽城。又不要任何報(bào)酬,這份人情,讓她實(shí)在不知該如何還上。
“有些事情等不了了,你也說了,我也許是邪道的大人物,現(xiàn)在,我手下的人亂成一團(tuán),再不回去的話,怕是我的組織就要散了。”血巫笑著說道。
白琉月聞言,恍然:“那么,先預(yù)祝你一路順風(fēng),日后你若有什么是我能幫上忙的,我定然義不容辭。”
“幫忙嗎?這倒是不必了,下次你我見面,也許我便不再是你認(rèn)識的這個我。而是你根本不了解的。”血巫笑著。
“我很怕這種話啊,我曾有一位朋友,也說過下次見面如何之類的話,后來,我們便真的無法繼續(xù)做朋友了。”白琉月一臉郁悶,不由得想起張臨水來。
“呵呵,你我其實(shí)從不是朋友。”血巫笑意溫柔,只是話卻點(diǎn)到即止,沒有再多說什么。對他來說,白琉月是永遠(yuǎn)不能成為朋友的人,因?yàn)椋]有朋友。
白琉月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男子,沒有說什么。
一日后,血巫果然走了。而且,走的很干脆,連她都沒有告知,只是在早晨她醒來之后,看到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再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對她來說,與血巫相遇,簡直是一場夢一樣。這個人,沒給她留下任何東西,而后走的也是如此輕巧。就好似她一場夢,到了這鹽城。
若非是身上還有血參的存在,她便真的要以為她在做夢了。
“王妃,王妃?”大廳內(nèi),玉千名看著正在發(fā)呆的白琉月,大喊道。
“啊?哦,你啊,對了,你剛剛說有話要和我說?”白琉月一臉呆滯。
“王妃您這樣沒問題嗎?”男子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無妨,有話你說便是了。”
“恩,這事兒是關(guān)于夜王殿下的。日前我回到主家,父親在罰我跪下之后,告知了我一件事,便是有關(guān)于王爺?shù)摹8赣H說,夜王現(xiàn)在的處境很不妙,日后這鹽城,指不定都要為他陪葬,現(xiàn)在玉家正在考慮是否要搬走主要勢力。然后便是告知我不要再鬧騰了,免得玉家丟下我。”男子對白琉月的態(tài)度很是恭敬,倒也不只是因?yàn)樗且雇蹂嗟模瑓s是因?yàn)樗淖鍪聭B(tài)度。明明身為夜王妃,她可以擁有更好的生活,可卻選擇離開皇城來到這偏遠(yuǎn)的地方。
一個女人為了來到這里與不是自己夫君的男人一路隨行,這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而此時,哪怕是聽到這些她也沒有任何的害怕,這實(shí)在是讓他敬佩。
“他現(xiàn)在在何處?”白琉月淡淡的問道,至于所謂的不妙?這種話她怎么可能會信!
“城西的營寨了。城西那邊,我玉家倒也有些勢力,王妃若是想見王爺?shù)脑挘挂膊皇请y事。”男子看著白琉月道。
“這倒不必了,你為我準(zhǔn)備一個身份,我要去參軍!”白琉月笑了,笑的玩味。
“啊?”這下,玉千名懵了。說好的要來見夫君呢!參軍鬧哪樣?
“準(zhǔn)備一下便是了,不要問的太多。”白琉月皺眉,不滿他管閑事。
玉千名聞言,只好道:“是,我知道了。只是王妃您真的要去嗎?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便是要短兵相接了,您萬一有什么三長兩短?”玉千名哆嗦了一下。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白琉月倒是一點(diǎn)也不怕。看著男子眨了眨眼。
“那……王妃便等等,我去安排。”玉千名說完,便先退下了。
玉千名走后,白琉月的笑意更深,看著窗邊的景色,眸子微微瞇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鹽城若是想當(dāng)兵的話,若放在平時,是要經(jīng)過仔細(xì)挑選的,可在這正人心惶惶的時候,卻沒了那些規(guī)矩,只要沒什么毛病的,基本都會被收入。而在這里,有一個問題讓人頭疼,便是要脫衣服查探身上是否有什么問題。單單是這一點(diǎn),白琉月便不附和了。
一大早,軍營外,玉千名帶著一身男裝的白琉月來這里見了一位小隊(duì)長:“就是他了,我這位兄臺,一心想保家衛(wèi)國,但是……他身體上有些小不方便,所以怕是不能去過那正規(guī)的檢查,所以要勞煩兄弟你了。”玉千名小聲對那男子說道,然后塞了一千兩的銀票給他。
“哎?玉公子,你瞧瞧這是做什么?兄弟有事,我自然是兩肋插刀的,這銀子你快拿回去,看這位小公子細(xì)皮嫩肉的,卻有心保家衛(wèi)國,實(shí)在是讓我心生敬佩!你便隨我進(jìn)去吧。日后便做我小隊(duì)里的人。”這小隊(duì)長是個粗獷大漢,說起話來很爽快,只不過,這么說,他卻是將銀票收了起來。
白琉月看著這一幕,眼皮一跳,但是卻不動聲色。
“那么……兄臺,這件事我們便說好了,我這位兄弟,身份尊貴,可莫要讓他受了傷。”玉千名說著,拉過白琉月,送上了大漢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