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結果呢？”
裴晏舟搖頭，“人品不行。”
程溪沒想到裴晏舟一眼就看了出來，實話實說，“昨晚我和凌箏在麻辣燙店吃燒烤，她們一直在說你侄女的壞話，還說她以前那么有錢可能是被人包養，在她們眼里，裴緋月純粹是個提款機，后來她們看到了我，就跟我們吵了起來。”
“罵你是窮貨？”裴晏舟接口。
程溪詫異，裴晏舟聳肩，“昨晚你自己說的。”
程溪點頭，“我本來不想打架的，是她們先扯我頭發。”
裴晏舟瞇了瞇眸，突然有些后悔昨晚送那三個女生回去的，他應該好好教訓一下她們，“需不需要我幫你出氣？”
程溪一訝，沒想到他會幫自己，“算了，不用了，我昨晚已經教訓過她們了，再說像她們這種人進了社會將來自然有人收拾，真以為別人的便宜那么好占，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侄女一樣。”
裴晏舟知道她想說什么，蹙了蹙眉，說：“平時你跟緋月相處時，她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挺單純的，她這個人......不太懂的如何交朋友，讀小學的時候，她在班上跟人口角被人推了一下，額頭破了口子縫了四針，我大嫂跑到學校去逼著校長開除推她的那個同學，這口惡氣是出了，不過后來再沒人跟緋月做朋友，大家怕得罪她讀不了書。”
“那一整年，緋月一個朋友都沒有，原本挺樂觀的女孩子變得越來越消沉，后來我們給她換了個學校，可能是害怕了孤獨，緋月很怕失去朋友，所以她不停的送東西，對朋友大方，以為這樣就能交到好朋友，事實上，她后來朋友一直挺多的，但是......。”
裴晏舟沒再說下去。
程溪卻明白了，“但是其實接近她的朋友都不是什么真心的。”
裴晏舟頷首，輕輕嘆息。
“行啦，我以后不會在像以前那樣跟她吵了。”程溪解開安全帶，“就在這停車吧，我下車了。”
“晚上一塊吃飯？”
程溪搖頭，“不了，我晚上有事想跟我姐見一面。”
裴晏舟扯唇，“你一個沒工作的比我這個上市公司的大老板還要忙。”
“沒辦法，誰讓你已經事業有成，而我還只是個菜鳥呢。”
程溪湊過去，親了一下他薄唇，才下車跑了。
裴晏舟看著她在晨光中奔跑的身影，忍不住摸了摸嘴角，心情還挺不錯。
開車到公司后，楊凱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穿著一身休閑衣就來上班了，而且明顯衣服褲子上還有很明顯的褶皺。
裴晏舟無視他的眼神，回休息室換了套西裝，才衣冠楚楚的走了出來。
楊凱這才看出點眉目，笑著道：“裴總您昨晚在外面過夜？”
“嗯，睡在程溪那邊。”……
“嗯，睡在程溪那邊。”
楊凱錯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看到裴總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勾了一下。
畢竟是身邊第一紅人，楊凱反應迅速，“那裴總吃完早餐了嗎？”
“吃了，程溪給我做的早餐。”裴晏舟靠在皮座椅里，眉角上揚，那模樣仿佛簽了價值上億的單子一般春風得意。
楊凱這回肯定不是錯覺了，而且還從裴總嘴里聽到了一股子的炫耀味，“是嗎，那裴總可真幸福，我女朋友就不太會做吃的。”
裴晏舟聽了一臉嫌棄的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飯都不會做呢，讓你女朋友好好學學，程溪比你女朋友還小好幾歲呢，家境也比你女朋友優秀，懂得比你女朋友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