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很多事強求不來。”
程溪朝她笑了笑。
小時候，她多么希望自己的父親能疼愛她，希望家庭能和和睦睦，一家人平平淡淡、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希望她的母親不要那么辛苦，希望有一天能擁有櫥窗里的那個小書包......。
可是很多都是希望。
所以，她任何時候都能克制住自己。
有些東西，你哭你鬧，你喝酒，墮落，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程溪忙著劇組的服裝設計。
有時候在公寓里埋頭弄到凌晨一兩點。
方秋看著她很辛苦，卻也沒打擾她。
只是第二天會早早起來給她弄好早餐，“你啊，也別累著自己了。”
“不會，”程溪攪了攪面條，“媽，我和姐進劇組后，您要是一個人住著不習慣，可以來劇組找我們。”
“不用不用。”方秋說，“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而且......昨天我已經找了份工作，明天開始就能正式上班了。”
程溪愣了愣，“什么工作？”
“在幼兒園當廚師，就在這附近，負責早中晚餐，平時除了飯點忙一些，其他時間很空閑，下午等小朋友吃完飯五點半就能下班了，就是早上得早點去，工資有六千。”
方秋挺喜歡這份工作，以前在程家，每天樓上樓下打掃，一日三餐，還要被程洲華罵，現在她靠著自己還能掙點錢，再沒比這更高興的事了。
程溪詫異，“這份工作挺好的，還有雙休日，您怎么找到的。”
說實話，現在好點的工作，沒個關系真的挺難找。
方秋猶豫了下，才如實說：“上次給我們打官司打唐律師介紹的，昨天你不在家的時候，他過來找我，說是有個朋友在幼兒園當園長，正好內部招人，他覺得我挺合適，問我愿不愿去試試。”
她怕女兒不高興，又補充，“人家也不是看關系隨便錄取我的，我還去做了幾道菜，園長嘗了后才讓我留下，小唐也是一番好意。”
“媽，您應該早點跟我說的。”程溪真的沒想到背地里唐凜會這樣幫自己。
“唐說你可能會怕欠他人情，他說其實這也不是個什么人情，只是正好知道這件事，引薦我過去試試，成不成都在于我自己的本事。”
方秋微笑著說，“小唐這孩子挺細心的，也很會照顧人，你們要是在一起，我支持。”
“......”
程溪無語。
自己親媽就這么被收買了。
不過唐凜做的這件事，她確實挺感激的。……
不過唐凜做的這件事，她確實挺感激的。
去學校的路上，她給唐凜發了條微信：【我媽工作的事，謝謝你。】
唐凜：【不用客氣，是阿姨做的飯菜好吃，阿姨要是能力不行，我說破天也沒用。】
程溪嘆氣，唐凜就是這點好，哪怕幫了人忙，也不會給人壓力。
只是她也不能白受人恩惠。
她回：【要謝的，改天我請你吃飯。】
【好。】
唐凜要的也是這么個結果，沒客氣。
到了學校，鈴聲響起。
程溪匆匆往里跑，進門時，后面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手里的東西全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