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山云宅,書房內云舒與一貴服公子對坐飲茶。
此人一身華貴之氣,不怒自威,乳白色幞頭,紫色薄錦衫玉帶束腰,踏薄底軟面錦靴。臉面微瘦,冷俊剛毅,微露一絲和善。
云舒暗道:太子果然人中龍鳳,言談舉止中處處透漏出王者風范。
“太子殿下光臨寒舍,小可榮幸之至,不知殿下差老花匠傳訊召見有何用意,不妨請殿下明示!”
“云公子,本宮早就耳聞汝之大名,云釀如今已是賣遍各地,本宮一來是感謝云公子的鼎力相助,二來是想親眼看看你這個少年英才!”
“殿下謬贊了!小可一介布衣,不敢承情相助二字,小可與殿下是各取所需罷了,如果沒有殿下您的金字招牌,也成全不了這云釀。”
太子李建成剛毅的臉上展顏一笑道:“云公子,爽言快語,單刀直入,正和本宮之意,不似朝中哪些老油條,老奸巨猾,模棱兩可不爽快。”
“殿下高居廟堂,自然高處不勝寒,仰人鼻息,看人臉色,自然說話就拐彎抹角,唯恐禍及自身,只是自保罷了,殿下該明了!”
“本宮國事纏身,今日總算有些閑暇,主要是想來見見你這個奇才,再就是順便去封地巡視一番!不知云公子將來作何打算?”
“殿下,小可目不識丁,只會些小門道,難登大雅,殿下美意小可心領,再說殿下您治下的釀酒產業不也需要我這么一個庸才來指導的嘛?”
李建成灑脫一笑:“也是,云公子快言快語,本宮也就不勉強了,不過云公子,本宮聽花匠回稟說是,云公子身懷絕技,出手如電,不知可是屬實?”
云舒心道:來了,那日老子殺人立威,不是想震懾聽風閣的哪些鶯鶯翠翠,就是做給老花匠,和哪些陌刀隊員看的。
聽風閣本來就是秦王產業,老子接手過來就殺人,你太子定然會心喜,才會過來見我,老子還想讓我哪些逃難的手下名正言順的生活在這個長安城中,不借助你太子的威名借誰的。再說萬年縣本來就是你東宮的地盤。
云舒抱拳道:“殿下,哪只是些微末伎倆罷了,不足掛齒!”
“奧!云公子,本宮很是好奇,不知能否讓本宮開開眼界?”
云舒笑道:“好吧,既然殿下有此雅興,小可就獻丑了!”
說罷,云舒就在書桌上拿起一張麻紙,隨手拋向半空,隨之一揮衣袖,再看地上麻紙已被分割成了十幾碎片。
如此情景,驚的太子李建成一下從凳上就站立起來,連連驚呼:“云公子,好手段,好手段!”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大開,快速竄入一個中年壯漢,手中佩劍寒光凜凜。
太子李建成一揮手道:“沒事,你出去吧,門外把守!”隨即又好像記起了什么沖哪個已經轉身的壯漢道:“萬徹,你過來見過云公子!”
哪壯漢回身便沖云舒抱拳施禮道:“末將薛萬徹見過公子!”
云舒心頭一驚,沒想到眼前這位濃眉大眼,方臉紅面的威武壯漢就是太子親信薛萬徹。
云舒也趕緊回禮道:“薛將軍多禮了,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威武名將薛將軍,在下在越州時聽萬千老兄提及過!”
“奧,公子,識的我家世兄?”不等云舒開口,太子李建成卻在一旁插話道:“萬徹,他姓云,知道云釀是怎么來的了吧?”
薛萬徹微一愣神,一臉恍然笑道:“哎呀!我真是糊涂,只是高興家兄釀制的美酒如今已是名滿天下,卻不知這美酒是出自云公子之手,在下無知魯莽了,請公子不要見怪!”……
薛萬徹微一愣神,一臉恍然笑道:“哎呀!我真是糊涂,只是高興家兄釀制的美酒如今已是名滿天下,卻不知這美酒是出自云公子之手,在下無知魯莽了,請公子不要見怪!”
“將軍灑脫之人,金戈鐵馬,勇冠三軍,這些小事怎能入將軍之耳?。 比詢烧Z,將太子隱瞞不說之尷尬給掩蓋過去,順便還夸贊了一番薛萬徹。
李建成揮手道:“好了都是自己人,就一起來坐吧!”
薛萬徹可不敢落座,便在太子身后站立,就聽太子開口道:“云公子,方才本宮進你院時,好似發覺暗中有人把守,可是屬實?”
云舒笑道:“殿下果然法眼如炬,殿下蒞臨總得有些萬全之策吧,再說沈管家哪邊的釀酒作坊雖然有太子府的軍兵把守護送,不過在下暗中也不得不防啊!所以不瞞殿下,小可就去西市上招了一些人手,以防不測!”
“本宮果然沒看錯,云公子是個可成大事之人!”
“殿下過譽了,小可倒突然記起來了,有一事還請殿下幫個忙,不知殿下……?”
“但講無妨!”
“啟稟殿下,小可招來的這些人手吧!小可當時只是看中他們的伸手不錯,當時并未在意其它,可是等人手齊備了才發覺,他們大多都是流民,沒有官憑文書,所以讓小可一時為難,就只能隱藏于暗中了!”
太子李建成聞聽哈哈大笑,道:“本宮還以為是什么大事,這些許小事,萬徹,你明日拿本宮駕帖去一趟萬年縣衙,讓萬年縣令即可補齊這些傭人的戶籍造冊?!?
薛萬徹趕緊抱拳領命。
“如此本宮就不多打攪了,云公子我們就此別過吧!”
“多謝殿下垂臨寒舍,更是感謝殿下出手相助之恩!”
“哎!公子這就言重了,要說感謝,本宮應該是多謝你的,要不是云釀揚名,本宮內的一切開銷用度就難以為繼了,不但如此,還解決了許多軍中急需用錢?!?
云舒心中一笑,繼續拱了一把火道:“奧!既然如此,哪小可就盡快趕到酒坊,將高粱,粟米的釀酒之法教給沈管家,趕緊釀制,盡快上市,多多替殿下分憂!”
太子李建成聞聽大喜,一拍額頭道:“多謝公子替本宮分憂,這樣,本宮封地內,于渭水南岸有一閑置的軍營,乃是本宮府軍操練的地方,現在基本閑置,明日順便讓薛將軍也一并帶你過去看看,以后就劃歸公子使用了,這樣本宮封地北端也算有一屏障!”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美意!”
聽風閣絲竹管弦縈繞半空,古琴,橫笛,洞簫,胡琴,鼓罄,陶塤等樂器融合齊奏,是云舒的突發奇想。最后整合為琴簫合奏;胡琴,鼓罄,橫笛合奏;陶塤與古琴合奏。如此的音質效果最佳。
聽風閣乃是集飲食,娛樂一體的場地,飲食必須改進,酒水已經解決,茶水卻是一個難題,這個年代的茶葉沒有殺青,炒茶的工藝。所以飲用的茶水青澀氣太重,只得加入桔皮,大棗,枸杞,砂糖等一起煮茶,這還是貴門佳飲。
如今正值盛夏,云舒指派丁老三暗隊人員聯系飲茶綠葉,大量收購,全部運往云宅,再去長安城中找到哪個傳授他淬火之法的老鐵匠,薛萬徹暗中幫忙購買了大量生鐵塊。由老鐵匠打造了兩口大鍋,又打造了十幾口炒鍋,用于聽風閣后廚。
如今這陌刀隊人員不用偷偷摸摸,各自有官憑在身,不怕官府盤查,個個揚眉吐氣,精神抖擻。
渭水軍營中徐老蔫又難得的重操舊業,訓練手下這些生死兄弟,聽風閣只留守五六個看管人員,輪換訓練。……
渭水軍營中徐老蔫又難得的重操舊業,訓練手下這些生死兄弟,聽風閣只留守五六個看管人員,輪換訓練。
茶葉炒制很是簡單,田伯飲著有些苦澀的茶葉默默點頭,這茶有一股板栗香味,咋喝苦澀,回味甘甜,好似一片茶葉,就是人生一世,苦辣酸甜百味凝聚。
云舒本想將這炒茶做成一個產業,可是這個炒制法簡單易學,一看就會,只能做一時不能做長久。于是便將這個炒茶法教給了沈同州。
這沈同州如今可是名噪一時,米酒,高粱酒,粟米酒,大小十幾家酒坊。自己從越州帶來幾個親信只操作哪蒸餾酒的制作,外人很少人知。
如今又有了這炒茶法,更是聲明遠播,太子府金庫漸漸充盈。
再回頭說云舒,聽風閣后廚重新改造,被改成后世大型賓館后廚一樣,采買,配菜,切墩,炒菜一條龍作業,看的史三娘目不暇接,不知這個主家腦子里還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新鮮玩意兒。云舒的種種作為已經嚴重超出了這個久經風霜的半老徐娘的認知范圍。
如今大唐雞鴨只能用來生蛋,毛豬還沒有馴化飼養,肉類只吃羊肉,牛肉,但不能隨意宰殺耕牛,否則會有一至三年勞役。
云舒沒法,只得用現有食材制定菜譜,羊油,胡麻油,豆油炒菜,蔥姜加粟米酒去膻味,青菜更加無語,青瓜就是后世的黃瓜,個頭如手臂,茄子如嬰兒頭,蓮藕,胡芹菜,蘿卜,真的沒有見過西紅柿和辣椒。
云舒仿造后世之法,制作菜單:糖醋茄子,清炒芹菜,肉炒芹菜,炒青瓜,拌青瓜,蒸蓮藕,拌蓮藕,炒蓮藕,糯米蓮藕,炒藤蘿,拌藤蘿,羊肉燉蘿卜,炒蘿卜,糖醋拌蘿卜,各種炒蛋等。
肉類多以羊肉為主,燉羊排,蒸羊頭,手抓羊肉,手撕羊肉等等,單單羊肉的做法就十幾種,最后云舒專門發明了一個獨創:羊雜湯,蘿卜丸子湯。
后廚之主姓魏,人稱魏胖子,人倒是老實,曾經在秦王名下酒樓中當過大廚,與人口角,拿菜刀砍傷別人,被那太監候廉調至這門可羅雀的聽風閣。
魏胖子人很隨和,云舒觀察數日,后廚中人基本兢兢業業,沒有什么非分之想,畢竟賣身契在人家手中,生殺予奪全憑主子。
云舒倒是不怕他們起外心,炒菜之法在于人心,不用心做不出地道的美味。于是便將炒菜之法就教給了魏胖子,哪魏胖子給人家燉了一輩子菜,從沒見過青菜還可以這么吃,用油炒菜更是聞所未聞。
幾日之后,聽風閣裝修已畢,煥然一新,閣樓大門禁閉,底樓t臺伸出部分兩側不再胡亂擺設桌椅,長臺兩側各五,方桌四椅。椅子正式亮相,以前之椅不能稱其為椅應該是凳。如今這個有靠背。
如此一來底部大廳顯得很是規整,沒有一絲凌亂感。
樓上三面圍欄邊是二十桌椅,附身可看演奏,頭頂之上仍是三樓包房。大廳墻壁是云舒派人專門去收集的動物毛皮,拔毛刮油后熬制的水膠摻合木匠鋸木的木粉,用平板模具做成的板材,就是后世的刨花板,用于吸音,再粉刷淡黃色水粉。
今日天氣炎熱,聽風閣門窗大開,前面曲江湖上飄來陣陣微風,專人制作的風鈴在聽風閣一樓房檐下叮咚脆響,曲江湖畔游覽納涼者川流如梭,往來不息。
聽風閣內提臺兩側坐滿一眾男男女女,女子個個花姿招展,貌似鮮花盛開,穿戴的都是新作的綾羅綢緞。男的是仆役隨從打扮,,樣式,顏色俱都一致。
四人一桌,桌上擺放四菜一湯,美酒兩壺,茶碗各一。
三樓包房之內也有兩桌,正是應邀前來的太子府幾位偏將,管事,另外一桌就是沈同州和越州一眾親信?!?
三樓包房之內也有兩桌,正是應邀前來的太子府幾位偏將,管事,另外一桌就是沈同州和越州一眾親信。
云舒站在長臺之上,手撐護欄,朗聲道:“各位兄弟姐妹,今日我們聽風閣就正式在這聽風閣內排練演示,如果今日成功,我們就定于明日開門營業。
在坐的都是我們聽風閣的自己人,你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來這里吃飯游玩的客官,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先記在心里,以后呢再告訴在下,哪里需要改進,哪里做的不好咱們都再行商定。
各位呢該吃吃,該喝喝,臺上呢姐妹們該怎么演奏就怎么演奏,大家說如此可好?”
說罷云舒特意的向三樓看了看應邀而來的薛萬徹一眾人等,又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三樓南側。哪邊是云舒特意給語嫣主仆安排好的包廂,畢竟人多眼雜。
云舒抱拳做了一個羅圈揖,眼光卻瞄見門窗外有不少游客在向里面張望。云舒心中暗笑不已,自己今日先充當報幕員。
“大家盡情吃喝,先請各位客官傾聽琴簫合奏曲笑傲江湖!”
隨后只見長臺交接的舞臺上白色褳幕慢慢向兩邊掩去,舞臺中央一坐一站兩個絕色佳人,真是朱暮云,趙秋蟬。
朱暮云芊芊玉指一記輕撥,一陣優雅琴聲響徹大廳,隨之哪振奮人心,高亢激進的笑傲江湖曲飄滿大廳。琴聲如劍,斜指蒼穹,簫聲如泣,訴說愛恨情仇。
廳下廳上一眾人等早就被這后世膾炙人口之作震撼的心潮洶涌,澎湃跌宕,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吃吃喝喝。
閣樓外曲江湖畔穿梭人群突然間聞聽一陣血脈噴張的曲聲突然響起,聆聽片刻后不假思索,抬腿便向聲音處奔跑,大姑娘小媳婦的也顧不上什么矜持,鞋子掉了,撿起來拿在手中繼續奔跑。
一開始觀看的人還不敢入內,只是在門窗外擁擠觀看,見無人過問,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涌進大廳之中。
云舒權當沒看見,心想:沒有你們做宣傳,打廣告,老子喝西北風呢?
一曲作罷,余音繞梁,久久回蕩。三樓上哪些偏將激動的一個勁擊打自己的手掌心,大呼過癮。
帷幕關閉,大廳內歡聲如雷,卻見云舒又走幾步,已到長臺最前端,再次開口道:“大家聽的可否盡興乎?”
窗外卻突然有人喊道:“再來一個吧!”
“好!下面就聽天仙配選段,夫妻雙雙把家還!”
一陣淡淡的琴音從后臺傳出,帷幕再次拉開,只見從舞臺左側慢騰騰邁出一個公子打扮的人,一身長衫,手拿折扇,隨口吟道:“小生董永,幾日前與娘子完婚,真是羨煞旁人啊——”
此時再看右側邁蓮步踱出一美艷女子,手中羅帕遮面,一副羞澀模樣,雙手挽花,羞澀道:“伮乃天宮王母娘娘之女,七仙女是也——”
“娘子啊——”
“郎君!”
隨即琴聲響起,伴奏開始,扮書生七仙女的莊飛燕開口唱道: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扮書生董永的俞開口接:綠水青山帶笑顏。
——
唱完閉幕,廳內卻是鴉雀無聲,哪些書生,女子如夢游一般,直愣愣還在看著舞臺上,似是要飛過去親身感受一番。
“錚錚錚”琴音起,優雅古樂高山流水調起,將擠滿整個大廳的人群思緒,有了一個慢慢過渡,呆眾人神智歸位,帷幕再次慢慢開啟。朱暮云操琴行云流水。
司馬文玲扮作一中年文士望長天而長吁短嘆狀,這時張清秋扮作的樵夫慢騰騰從另外一側走出,邊走邊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司馬文玲扮作一中年文士望長天而長吁短嘆狀,這時張清秋扮作的樵夫慢騰騰從另外一側走出,邊走邊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隨之朱暮云便轉至流水調,張清秋又吟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司馬文玲嘆道:“先生,真乃我知音也!”二人相互施禮,而后攜手下臺,曲止。
此刻再看臺上朱暮云長身站起,一步一步邁至臺中央,樂師彈奏的琴簫合奏知音曲隨之響起。臺下一片寂靜。
“山青青,水碧碧……”一曲知音高亢如泣。
知音曲穿透曲江湖面,猶如陣陣哭泣之音吹起陣陣褶皺,楊柳擺枝似是在輕試血淚。行人駐足,輕舟罷擺,聽風閣方圓周圍好似靜止,如泣如訴的歌詞如擂鼓重錘,狠狠敲打著每個人的心扉,欲罷不能,欲語再泣。
待到曲終幕閉,大廳內已是狼藉一片,多少男男女女早就哭暈外地,還有些癡男怨女在外面狀似癲狂,試淚狂奔。
更有書生竟然在大廳內坐在地上,痛心疾首般捶胸頓足,啕嚎道:“世間怎會有如此妙曲,直擊心扉,心痛的怎么如此之厲害啊,心痛??!”
云舒雙手曲在橫欄上,頭枕臂上看著眼前這些早就將矜持拋到九霄云外的人們的真情流露,感嘆頗深,這個年代的人心靈如此脆弱,心上吹過一陣微風就傷的如此遍體鱗傷,痛徹心扉。
效果已達到,看來今日就此作罷,否則如果再拿出二胡獨奏二泉映月,和古琴獨奏梁祝來那還得了,前面可是曲江湖,說不定得有多少癡男怨女投湖不可,今日到此為止吧!
于是宣布,今日演奏先到此告一段落,如若各位沒有盡興,以后大可光顧聽風閣飽盡耳福等語后,便下臺奔三樓薛萬徹酒桌而去。
誰知剛登上三樓包房,只見酒桌上的酒菜一個沒動,薛萬徹和幾位偏將個個滿懷悲憤之色,不言不語。
“薛將軍怎么如此悲憤?”
薛萬徹抬眼看是云公子來到,一下站立起來沖云舒道:“云公子,今日讓我等是來赴宴,還是存心讓我等傷心倍至,這樣怎能下咽?”
“怎么啦薛將軍,眾位將軍?”
旁邊一個英俊的小將道:“云公子,太感人了,小可從來沒有欣賞過如此心痛的音律!”緊接著就是幾人隨和。
云舒灑然一笑道:“哎!各位不必介懷,只不過是些靡靡之音罷了,哪里比得上各位將軍們飛馬射胡虜,豪氣揮長槊那般萬丈豪情!”
薛萬徹一拍大腿斷喝道:“哎——罷罷罷,聽的此曲今生無憾矣,我大唐有此音律也是欣慰的很,云公子,你這飛馬射胡虜,豪氣揮長槊說的好吧,大丈夫就該如此啊,差點讓這音律迷了心智,哎!不過,這音律確實是好?。 ?
“薛將軍,愿意聽以后常來這聽風閣就是嘛!來來來,趕快就坐,今日喝個盡情!”
頓時包房內嘩然聲起。
聽風閣中院正房之內,云舒醉的不省人事,來這大唐來第一次酩酊大醉。
云舒悠悠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睜開眼看了看,只見有一個苗條身影正在木盆里洗著汗巾,定睛一看,是語嫣。
“妹子,怎么起這么早?”
語嫣回頭嫣然一笑道:“兄長醒了,昨天你喝的一塌糊涂,怕別人注意到你的真實面目就不敢驚動別人,只好勞駕我這個妹子了!”
“哎呀!多謝妹子了,以后啊,我不涂哪些黑炭了,整天涂來涂去的真是麻煩?!?
“哎!可別,還是涂吧,如今兄長沒有發現嗎?你整天呆在這脂粉堆里,不知迷死多少丫鬟頭牌的,尤其是哪個朱暮云,看你眼神都似要吃了你一樣!”……
“哎!可別,還是涂吧,如今兄長沒有發現嗎?你整天呆在這脂粉堆里,不知迷死多少丫鬟頭牌的,尤其是哪個朱暮云,看你眼神都似要吃了你一樣!”
“奧!真的嗎?我怎么沒有發覺!”
“兄長自然不懂我們女人的心啦,只有我們女人最懂的女人?!?
云舒點了點頭,自語道:“這可不行啊,得讓哪個丫頭死了這個心。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不能毀在我這樣人手里??!”
“兄長是什么樣的人?”
云舒猛一抬眼,看了一眼語嫣笑道:“兄長我啊,是個心如死灰的人?!?
“兄長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可否告訴小妹知曉,那日見兄長彈奏知音曲,獨自流淚,小妹便知兄長心中定然有事。”
“什么難言之隱,都是些陳年舊事?!?
“說來聽聽可否?”
“好?。∮植皇鞘裁床豢筛嫒说拿孛?,兄長我不相信這世間有真正的情,老婆跟人家跑了,孩子也被帶有了,更可悲的是孩子他媽的還不是我的。你兄長我就是一個倒霉透頂的糊涂蛋?!?
“兄長,這老婆是什么人?”
云舒一拍腦袋道:“奧,老婆在意思啊,就是開始于月老,終結于孟婆,就是和你一輩子到老的人?!?
語嫣懵懂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頭真的好美,云舒不自覺的就隨口念道:“你哪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美,真美!”
語嫣聞聽隨之嗔怒,“兄長,怎么可以如此取笑小妹,小妹可是有夫君的人!”
“妹子別誤會,我沒有輕薄你的意思。再說了自家哥哥夸贊自己的妹妹漂亮也沒什么的嘛!”
語嫣聽罷,知道云舒是無心之失,也不會怪什么,可是兄長念的是什么,怎么如此的清新脫俗,雖然是一句贊美的話,可是聽起來又像是詩,不自覺的將這句話念了一遍又一遍。
自己自從被云舒所救,接觸日久,也慢慢發覺,這個叫云舒的公子,生的不但俊美絕倫,而且從來不近女色,雖然有些時候行為乖張,但也不失為性情之舉??墒谴巳说牟湃A卻是包羅萬象,深不可測,難道他真的是個仙人,不然又怎會觸及冥界。
“兄長輕薄自家妹子還振振有詞,除非你為我用女音唱曲,算作補償,也算慰勞我不辭辛苦的來照料你這個酒鬼!”
云舒連忙點頭答應,便讓語嫣去取琴來,下床洗漱了一番,恢復黑面,語嫣到來,一臉的興奮盎然。
“妹子這么愿意聽我彈曲??!”云舒呲著牙道。
“兄長的曲子婉轉動人,讓人無法自拔,當然愿意聽了,你還不知,菡兒那小丫頭最近都快瘋了,整天五迷三道的,小妹都不知說什么好了,哎——”
“兄長,今天要給小妹彈個什么曲子?”
“能不能為我跳一支舞?”云舒說完心中突覺不對,這不是歌詞嗎?就彈唱這首白狐吧,要不怎么掩蓋這句話的尷尬,又以為我在調戲她呢!
過門后云舒便用引以為豪的女中音就唱起了這首白狐。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彈唱完,云舒起身,看著語嫣還癡癡呆呆的站在哪兒,也不管了抬步走出房間,出來更是大吃一驚。
院里早就圍滿了哪些奴婢,正如醉如癡的還沉浸這個故事里,哪只報恩的白狐的故事。
心中突發奇想,便喝叫眾人道:“姐妹們,好聽嘛?”……
心中突發奇想,便喝叫眾人道:“姐妹們,好聽嘛?”
“主家,太好聽了,好感動的一個凄美故事啊,主家能不能教教我們?”
“姐妹們,是的這就是一個凄美的神話故事,你們可以編成戲劇唱給客官們聽啊,這就叫靈感,懂嗎?”
過了一日,聽風閣正式開門營業。
效果可知,人滿為患,炒菜更是一絕,更絕是長安城中傳聞的仙釀,只要出的起高價可以喝的到。
曲目絕,驚艷絕倫,中午兩曲,晚飯時兩曲,多了不彈奏。調的食客們的胃口高高的。
炒菜絕,絕在香味撲鼻,鮮香美味,不知多少達官顯貴要提前預定。
仙酒絕,云舒與溫彥博經營的酒被坊間傳聞成仙酒,價格更是天價,十貫一升壇,每天只供應十壇。
短短數日,聽風閣之名轟動京城,預定之期已經推遲到半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