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兩個女生的回答,戴煦把視線轉(zhuǎn)向了站在門邊上一直沒怎么吭聲的輔導(dǎo)員老師,輔導(dǎo)員老師一看戴煦瞧著自己,先是一怔,然后意識到方才幾個人的對話內(nèi)容,這才略微有些局促的說:“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戴煦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什么,畢竟學生是否到校外從事什么兼職活動,這也不是輔導(dǎo)員老師的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方圓也在心里犯嘀咕,之前小個子女生說張憶瑤有可能是去實習找工作,也有可能是利用實習期去參加考研輔導(dǎo)班,根本吃不準她到底是怎么樣的行蹤,住不住在校外自己租住的出租屋里,所以戴煦才會問起兼職的這種問題,畢竟不管是實習工作,還是培訓班,大多數(shù)都不會結(jié)束的太晚,而兼職的一些工作卻有可能需要到深夜,假如她從事某種兼職,至少可以找到一個確切的目標和方向去調(diào)查,看看她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種原因而導(dǎo)致深夜遇襲的。死者身上有太多處傷痕,手指甲也被拔掉了好幾片,這樣一來,就很難判斷出來到底她在被兇手拘禁之前有沒有過激烈的掙扎,到底兇手是她的認識人,所以死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襲,或者是兇手和死者并沒有太深的交集,死者是被偷襲的,都是未知。
兩個女生都很久沒有見過張憶瑤本人了,對她印象看樣子也一般般。甚至可以說是不太好,再跟她們兩個盤問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意義,而同寢室就只剩下一個大三生還在校。只不過暫時沒有在寢室里,其他除張憶瑤之外的四個人也都是大四學生,現(xiàn)在也都離校實習,根本不回來。
方圓小聲詢問了一下戴煦的意見,戴煦稍加思索,和氣的和兩個女生道了謝,大個兒女生倒是沒什么。小個子女生似乎對戴煦這個大塊頭真的有點畏懼,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她的反應(yīng)讓戴煦哭笑不得。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好假裝沒有看到,和方圓還有輔導(dǎo)員老師一起下樓去了。
“你知不知道和張憶瑤同專業(yè)或者同班的男同學,有沒有實習期間沒有離校的?或者哪怕離校了。你能找著人的也可以。我們想去再進一步了解一下情況?!钡搅藰窍?,就在輔導(dǎo)員老師以為沒有她什么事兒,可以離開的時候,戴煦開了口。
輔導(dǎo)員老師原本道別的話都到了嘴邊,被戴煦這么一問,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想了想,說:“已經(jīng)參加實習走了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聯(lián)系上。不過據(jù)我所知,張憶瑤以前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電視臺的一個播音員。因為形象好,聲音也甜,所以還挺受歡迎的,我?guī)銈內(nèi)ツ沁叞?,估計那邊肯定有人在。?
戴煦向她道了謝,三個人穿過校園,來到位于一個比較靠近角落,相對位置比較僻靜,那里有一棟只有三層的小樓,看起來十分的不起眼,門口也沒有懸掛任何的標志牌,假如不是輔導(dǎo)員老師帶著他們直奔這里來,恐怕戴煦和方圓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里會是他們要找的學生校園電視臺的所在地。
小樓外面沒有什么人來人往,進了門里面倒是挺熱鬧,不少學生走來走去、忙忙碌碌,要不是年紀都不大,不管怎么打扮都還略帶著一點稚氣未脫,乍看起來倒挺像那么回事兒的。輔導(dǎo)員老師幫他們找了到了一個男生,介紹說這個男生是學生電視臺的一個編導(dǎo),和張憶瑤比較熟悉,以前經(jīng)常在一起工作,說不定可以幫到戴煦他們,或者至少也可以幫他們?nèi)フ业狡渌恕?
男生聽說兩個來人都是警察,態(tài)度倒是挺客氣,熱情的和他們打過招呼以后,又再三說自己一定能配合好,時間也不早了,讓輔導(dǎo)員老師回去休息就行,輔導(dǎo)員老師也不太想繼續(xù)跟著他們,聽了這個提議,象征性的征求了一下戴煦的意見,看戴煦也并不反對,就和他們道別,一個人先離開了。
男生自稱姓徐,名叫徐成仁,很熱情的把戴煦和方圓兩個人給帶到了他們那間并不算寬敞的編導(dǎo)室,這里畢竟是學生電視臺,再加上這所學校并沒有真正的傳媒類型專業(yè),所以這里基本上屬于學生玩票的性質(zhì),什么時候錄節(jié)目,什么時候播節(jié)目,沒有嚴格的規(guī)定,現(xiàn)在編導(dǎo)室里就沒有人在忙著做事,除了帶他們過去的小蔡之外,就只有另外的三個男生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面斗地主呢。
“哥兒幾個,先別玩兒了,來了兩個警察,想跟咱們問問張憶瑤的事兒。”小蔡一進屋,先開口叫停其他三個人的撲克牌大戰(zhàn)。
其中一個瘦高戴眼鏡的男生立刻抬起頭來,問:“張憶瑤怎么了?”
旁邊一個黑臉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那么緊張干嗎???”
“廢話,小黑你是不是傻了?蔡峰能不緊張么,張憶瑤那可是他的夢中情人呢!”另外一個臉上長著不少痘印的男生笑嘻嘻的接口說。
“你們能不能別說那么多廢話!”被稱作是蔡峰的男生被調(diào)侃的有些面子掛不住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以為都跟你們似的呢,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路,看著人模人樣的,滿腦子沒有一點兒純潔的思想!”
“廢話,”小黑根本不理會他的惱火,依舊笑嘻嘻的開口說,“你知道咱們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的是啥不?咱們叫適婚單身男青年,這個歲數(shù)要是看到漂亮姑娘滿腦袋只有純潔的思想,你爹媽都得愁死!”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可別鬧了,”徐成仁笑著打斷幾個人的調(diào)侃,也不知道主要是擔心戴煦他們沒有耐心,還是怕那個叫蔡峰的男生被另外兩個人給逗急了,“趕緊說正經(jīng)事兒吧,你們閑著打撲克,人家警察忙著呢。”
三個男生還是比較給他面子的,便不再作聲,眼巴巴的看著戴煦,等著他開口。戴煦把之前的那張畫像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讓他們辨認,四個男生湊過去看了看,都表示畫上的人就是他們認識的張憶瑤。
“你們跟張憶瑤很熟么?”這幾個男生狀態(tài)比較放松,戴煦也不跟他們客套,不用別人讓,自己伸手從旁邊拉了兩張電腦椅,一張推到方圓旁邊,另一張自己坐下,“聽說她以前是你們這兒的學生電視臺播音員?”
“對,她和我們是一組的,我們負責做外語新聞,主要就是面向外語學院那邊,一共三個播音員,一個是張憶瑤,她是學英語的,還有一個女生是學韓語的,另外還有一個男生是學日語的,基本上就他們?nèi)齻€輪流錄,不過那是之前的事兒了,張憶瑤升大四之后說是忙,就退出了,偶爾過來幫幫忙,但是不當播音員?!毙斐扇驶卮鹫f,然后有些忍不住好奇的打聽,“你們?yōu)槭裁匆私馑那闆r?”
“你們最近又看到過她么?”戴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xù)發(fā)問。
徐成仁先搖了搖頭:“沒有,打從她退出了以后,我?guī)缀蹙投紱]遇到過她了。”
“我倒是遇見過幾次,不過都不是最近,那都得是上學期放寒假之前的事兒了吧,我跟別人去學校外頭吃飯喝酒,遇著她一個人,我還跟她打了個招呼,她說她等人,我那邊也有別人催,我就先走了,打那以后就沒見過啦?!辈谭逭f完之后,有些擔心的問,“不會是她出什么事兒了吧?”
“為什么這么問?”戴煦反問。
蔡峰皺著眉頭:“她一個女孩兒,還那么漂亮,萬一有什么人對她有那種不好的心思……這年頭什么人沒有啊,變︶態(tài)的不變︶態(tài)的……”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應(yīng)該不會吧?”徐成仁雖然嘴上否定著蔡峰的猜測,但是語氣也并不堅定,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戴煦,試圖揣摩出一些端倪。
“我們懷疑張憶瑤失蹤了,所以想要找她,那你們知不知道她平時都喜歡從事什么活動?哦對了,聽說她在外面租房子住,你們知道在哪兒么?”戴煦隱瞞了碎尸那件事情沒有說,只說張憶瑤可能失蹤了。
“她住的地方好像就在附近,出了學校側(cè)面往那邊走一段有兩個居民小區(qū)來著,具體是哪個樓我就不知道了?!辈谭宀患偎妓鞯拈_口說。
一旁那個外號叫做小黑的男生一聽這話,立刻又找到了樂子,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他,說:“喲,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你咋知道這么多?你跟蹤過人家?”
“小黑,你別瞎鬧,人家警察辦正經(jīng)事兒呢?!毙斐扇适疽庑『诓灰环謭龊系膩y開玩笑,可能是聽說張憶瑤有可能失蹤,說話的表情頗有些嚴肅,不像方才那樣笑呵呵的看起來十分和氣的樣子。
可能徐成仁平日里還是有點小權(quán)威的,看他變了臉色,小黑也訕訕的收起了玩鬧的心思,不再吭聲,倒是蔡峰被他那么一調(diào)侃,有些掛不住面子,不管小黑還有沒有心打探這事兒,自顧自的解釋說:“我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我又不是變。態(tài),跟蹤人家干什么玩意兒!我是在外面瞧見過她往那邊走,而且要不是現(xiàn)在人家警察說她在外面住,我上哪兒能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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