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牠早就意識到這一點(diǎn)的話,說不定宋麟還真拿牠沒辦法。但就是因?yàn)闋瓬啘嗀臎]有察覺,這時候再想逃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宋麟的三足金烏忽然變形化作一張大嘴,這張嘴實(shí)在是太大了,就仿佛是上嘴唇挨著天,下嘴唇接著地,這張大嘴深深吸了一口氣,登時便將那想要逃走的三足金烏直接吸入了口中。
三足金烏還想逃跑,本能的拼命掙扎,但牠的能量每一秒都在被宋麟所吸收著,所以最初牠還能拍打兩下翅膀,然后渾身的火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飛入那張大嘴之中。但是越往后,牠的能量越弱,體形也越小。
終于,再也無法抗衡,那大嘴再次猛吸一口大氣,三足金烏發(fā)出了最后一聲哀鳴之后就被吸入了大嘴之中。
那大嘴便再次變形成了一只巨大三足金烏。
原本那只三足金烏展翼至少有百米,如今宋麟變成這只三足金烏展翼最多只有十米,體形小了整整十分之一,但是卻更加神駿。
之前的三足金烏乃是金黃之色,在融合了宋麟的青色九玄天火之后,二者合一竟然變成了白金之色,火焰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宋麟將雙翼一拍,發(fā)出一聲長鳴,整個人便陡然化作一道離火長虹,自地下向著上方射了出去。
所過之處,那些黑色的濃郁地氣根本無法阻擋,就如同陽光驅(qū)散黑暗一般,這道離火長虹直接便將那地氣洞穿,更把這通下來的幽深黑洞擴(kuò)展了無數(shù)倍。最后“轟”的一聲巨響直接將那整個萬佛窟掀翻了去。
一萬多大大小小的佛像被離火長虹直接帶上了半空,而后就如同下了一場流星雨般混雜著火星“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
由于火星照亮了夜空,這樂陽市內(nèi)幾乎所有此刻能夠直接看到天空的人們都見證了這奇跡般的一刻。
瞬間恍若白晝的夜空之中,無數(shù)佛像夾雜著火焰從半空中降落。無比壯觀。
宋麟也不愿如此高調(diào)。只是那三足金烏乃是太陽化身,無比霸道,不可一世。是以剛剛?cè)诤系臅r候,竟然有點(diǎn)影響到了宋麟的秉性,讓他不破不快。
飛上半空之后宋麟便連忙下落讓靈魂歸體。登時整個人神清氣爽。仿佛有著說不出的力量澎湃。宋麟站起身四處一望,便感知到百里之外似乎有復(fù)數(shù)的修道者正在趕來。
距離這樂陽市最近的就是河?xùn)|武當(dāng)了,想來趕過來的肯定就是河?xùn)|武當(dāng)?shù)男薜勒摺K西胍矐械酶麄兇蚪坏溃銓⒛且恢笔刈o(hù)在他肉身身邊的殘紅招來。上了殘紅之后就向著大渝市方向遁去。
正如宋麟所猜測的,趕過來的果然是河?xùn)|武當(dāng)?shù)牡茏印X?fù)責(zé)巡查的焦寬和孟飛二人正好當(dāng)值,兩人就最先御劍飛來。
只是他們的飛劍同樣是魂寶所凝,沒有宋麟那樣的神兵丹可寄托法寶分神。只能發(fā)揮出一半的力量。本就比宋麟低一個境界以上,又怎么追得上宋麟?
等到他們趕到了龍門石窟之上時,宋麟早就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焦寬和孟飛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那已經(jīng)被炸得粉碎的萬佛窟,大大小小的佛像飛得到處都是,大多都是半截栽進(jìn)了土里,看起來仿佛是戰(zhàn)場上的遺骸。
焦寬和孟飛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兩個好基友,這時候心意相通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著萬佛窟那地煞之穴的穴口沖去。
到了穴口往下一望,登時都是透心涼。以前到這地煞之穴的時候,才在穴口,縱使外面是數(shù)九寒天大雪紛飛,這穴口都是炙熱無比。可是此刻,穴口里幽幽的冒著涼風(fēng),就似和普通地穴沒什么區(qū)別了……
“怎么會這樣?”焦寬大吃一驚,這地煞之穴乃是極品,由于在河?xùn)|武當(dāng)?shù)木硟?nèi),所以早就被武當(dāng)劃入了私有。只是由于這地煞太過于強(qiáng)大,所以始終武當(dāng)沒有哪個弟子能夠在此凝煞成功——當(dāng)然,由于其是極品地煞之穴,所以又是無數(shù)還未到達(dá)凝煞弟子的念想。別人不能不代表自己不能,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獨(dú)一無二的。有這樣一個沒被凝煞過的極品地煞之穴,誰不惦記著?可是,現(xiàn)在這個可以說是河?xùn)|武當(dāng)唯一沒被凝煞過的極品地煞之穴,竟然現(xiàn)在變成了普通的地穴,地煞不翼而飛!這讓負(fù)責(zé)巡場的焦寬急得幾乎想跳下去,挖地萬丈也要把地煞給挖出來。
“被人給凝煞了!”孟飛一巴掌拍在自己光禿禿的腦門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又是郁悶又是懊悔:“剛剛那般聲勢,肯定是有人在咱們這里凝煞了!***,這可是咱們河?xùn)|武當(dāng)?shù)牡厣分ǎ膫€挨千刀的敢來凝煞!讓我知道一定殺了他!殺了他!”
別說是他們自己失去了這個凝煞機(jī)會,更重要的是被上邊知道了,肯定是要嚴(yán)懲他們倆的。可是他們也只能在這里罵娘了,卻上哪里去追人?再說了,以他們兩人都只是煉魂境的修為,又哪里斗得過這個已經(jīng)凝煞的高手?
“罷了,先回去匯報吧……”焦寬嘆了口氣,拉著孟飛倆人往回返,垂頭喪氣的兩人仿佛死了爹娘。
“不對啊……”孟飛飛著飛著忽然停住說道:“這地煞之穴非常強(qiáng)盛,咱們河?xùn)|武當(dāng)可是五大正宗之一,無數(shù)前輩都無法在這里凝煞,前輩們說起這里都是感嘆自己天資不夠,據(jù)說至少也得是千年才出一個的妖孽天才才有可能在這里凝煞。怎么就這么容易被人凝去了?而之前我們甚至都沒有任何察覺?我聽有個前輩說,他之前去那里凝煞被里面的地煞激戰(zhàn)得毫無還手之力,不得不退了出來,當(dāng)時是地動山搖,百里之內(nèi)都能聽到仿佛打雷般的聲音。今天,你可曾先聽到一點(diǎn)動靜?”
“不曾……”焦寬怔了一怔:“你的意思是說——莫非那偷偷在這里凝煞走了的,是其他四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嗎?”
“還得是有極為強(qiáng)大的長老級幫襯著,否則誰能做到?”孟飛給下了斷言:“這件事非同小可,說不定是有哪個大派欲對我們不利,我們還是快回去匯報情況吧!”
“好,走!”焦寬臉上也凝重了起來,但是心里卻是輕松多了。兩人都只是煉魂境修為,如果對方有強(qiáng)大的長老級高手出動,那他們在沒察覺情況下被人給凝煞了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說不定還有功無過呢。
他們還未飛到武當(dāng),就先見到半空中有人腳踏清風(fēng)而來,正是玄武堂首席馬超!
馬超其實(shí)心里總是有點(diǎn)懸著的,他把這地煞之穴的情報給了宋麟,心情也是很復(fù)雜,又希望宋麟能夠凝煞成功,又怕宋麟真的成功了不好跟門派里交代。所以今天一有動靜,他就先趕出來了。
沒想到一出來就先撞上了焦寬和孟飛兩人急急忙忙飛回來,馬超便喝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往哪里去?”
馬超在河?xùn)|武當(dāng)?shù)匚活H高,焦寬和孟飛可不敢忤逆了他,趕緊停下來在馬超下方,低頭稟報道:“回馬堂主的話,我們師兄弟本來是在巡查,剛剛聽到山崩地裂之響,便連忙前往龍門石窟查看,沒想到被我們撞到了一個驚天大咪咪!”
“什么驚天大咪咪?”馬超心里一沉,已經(jīng)預(yù)感到宋麟應(yīng)該是凝煞成功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叭啦叭啦……”焦寬和孟飛便把兩人剛才自己腦補(bǔ)出來的可能給馬超說了一遍,有板有眼就跟他們親眼所見似的。
“原來是這樣……”馬超已經(jīng)知道了,必然就是宋麟凝煞成功。但是既然焦寬和孟飛這么說,他當(dāng)然不可能去澄清說是自己把消息外泄的。便點(diǎn)頭道:“那你們就快去跟掌門匯報吧!”
“是,馬堂主。”焦寬和孟飛兩人恭敬行了一禮,一起飛回了武當(dāng)。
馬超目視著遙遠(yuǎn)的龍門石窟,緩緩的透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宋麟,還真是有點(diǎn)本事啊,不過——他肯定無法煉罡。這地煞乃是無魂之體,行尸走肉而已。天罡卻是有靈智的,比地煞更難融合,而且凡事有得必有失,極品天罡地煞雖然好,也要看有沒有命去享用。
自己不會給他機(jī)會煉罡的——馬超的眼瞇成了一條線,其中閃爍著兇光:只要自己拿到長壽丹,那宋麟就必死無疑了!
且說宋麟駕馭了殘紅飛回到大渝市之后卻是選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先落了下來,他也不著急回宿舍,打算先把自己凝煞之后的靈魂和魂寶再重新淬煉一下。
凝煞之后的靈魂無疑要比之前更強(qiáng)大了數(shù)倍,最主要的是擁有了另一個靈魂形態(tài)。最基本的靈魂形態(tài),其實(shí)就是人的樣子。再怎么化形,這個是基本。但是現(xiàn)在,又多了個三足金烏的靈魂形態(tài)。
若是把魂寶重新煉過,雖然魂寶還是魂寶,但威力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至少也要強(qiáng)大數(shù)倍。
——
19號科二倒庫考試,本來平時周末不去的,教練又要求周末也去,淚奔。這段時間學(xué)車好累啊,我居然都瘦了兩公斤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