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堯和程世喜走過兩具尸體的時候,快速的換了下手中的武器,把手槍別到腰上,拿下他們身上的AK47,兜里外掛著幾枚手雷,收繳。
賀軍堯和程世喜兩人相視一眼,我的乖乖這裝備,來打仗的嘛!同時心底一沉。
程世喜抬眼道,“元老大,他們的武器夠強大的,要小心了。”
賀軍堯黑眸微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剛到走廊上,“小心”方默南清脆地喊聲剛剛落下,他們剛才所在的屋子里只聽見,‘轟’的一下炸了。
方默南蹲在地上甩了甩頭,‘呸!呸……’她抬眼看了走廊末端,分布在兩邊走廊拐角。拐角處是死胡同,并沒有樓梯通往上、下兩方。這些人想必也是抱著必死的信念來的,幾個人分開,配合著站在有利的死角位置,一旦有人冒頭,便可以舉槍射殺。 “左邊拐角,一點鐘方向!…鐘方向!六點鐘方向!”方默南急速了說道。
方默南的話音剛落,賀軍堯和程世喜就順勢倒地腿一蹬,滑了出去,‘砰砰砰……’兩人朝左右一通掃射。
元肇霆他們不明所以,詫異的看著他們?nèi)耍坏人麄兿朊靼祝麄兪窃趺纯匆姷摹!诉恕寰呤w成不同的形態(tài)倒地。
這些人可都站在死角位置,從走廊這邊根本看不見,她到底是怎么辦到的?這有透視眼嗎?
“啊!他們怎么知道的。”浩南心里一陣后怕這要不是知道的早,自己準成蜂窩了。
解決了這幾個人,賀軍堯和程世喜快速的把這些人身上的武器挎在自己的身上,彈夾收了,手雷又揣進了兜里。迅速的跑了回來,圍著方默南和程世非,手提著槍,全力的戒備。
“旗開得勝,好兆頭。”程世喜笑著打趣道,這時候的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玩世不恭地笑容。
別看程世喜說的輕松,可誰都知道對方的火力可準備的十足啊!形勢嚴峻。
“還傻看啥!前邊的路可不好走。”程世喜笑道,別看就這短短的路可真不好走。
方默南又道,“前面的拐角處左右各有一個。”
身旁的人開槍掩護,小譚和浩南順勢倒地腳一蹬滑到拐角處,左右各開一槍,‘咚咚……’倒地。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業(yè)障已經(jīng)背在身上,多說無益,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嚴重的失誤!早知道不來了。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方默南嘆氣,這江湖,真是大風(fēng)大浪。
方默南又提醒道,“叫你外面后援的人可小心點兒。”
元肇霆慎重的點點頭,對著對講機開始喊道,“虎子、虎子。”
半天沒有人接應(yīng),站在走廊上他們隱約能聽見街面上的轟轟聲……正當(dāng)元肇霆他們心生不妙,以為外面的人遭遇不測的時候,對講機那邊終于傳來的聲音,嘶啞且激動地聲音,“元老大,我在呢!”
“外面的情況如何。”元肇霆問道。
“大哥,對方的火力很猛啊!剛才被他們狂轟亂炸一通。”對講機里都能聽見,街面上的哀嚎聲,“**,化骨龍那家伙是不是瘋了。嘖嘖……錚亮的AK74、RPG-7火箭推進器,電影里專打美國飛機的那種DT重機槍,我怎么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時候成了專業(yè)的軍火販子了?**這是要打仗啊!這里可是鬧市區(qū)。”他在對講機那邊咂舌道。
方默南他們清楚的聽見對講機里又是轟的一聲。
“你自己小心點兒,可要挺住 啊!”元肇霆眉頭深鎖,想出去,就只有靠他們自己了。
“噗嗤……”方默南不合時宜地笑了,實在是他們的對話讓她想起了國內(nèi)拍的戰(zhàn)爭片。‘兄弟們給我挺住啊!援兵很快就到!給老子往前沖……’
賀軍堯也有所感,嘴角輕扯了一個弧度。
元肇霆他們不明所以,不知她為何發(fā)笑,自己好像沒有什么讓人發(fā)笑的,不放心還看低頭看看自己,沒什么不妥。
“**,化骨龍那狗東西,給老子等著,等老子活著出去,非活剝了他不可。”浩南咬牙切齒道。
“這下洗清了我的嫌疑了。”程世喜笑道。化骨龍,聯(lián)英社的龍頭老大,和三合會不相上下的社團組織,同行是冤家,用在黑道上同樣適用,只不過他們更直接,呶!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走吧!先出去再說。”元肇霆說道。
賀軍堯清楚的知道這些軍事裝備都是蘇制的,黑市的價格也不貴,以現(xiàn)在蘇聯(lián)的境況,是有錢就能買的著,全世界的黑幫可是眼饞的很。他抬眼看看北方,老四從你手里到底流出了多少的軍火啊!
同一時間,葉老四坐在壁爐邊,紅彤彤的火焰照的人身上暖融融的。他坐在搖椅上,手里拿著從莫斯科傳來的最新的消息,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市區(qū)的暖氣都通了吧!”
“通了,暖和著呢。”他回道。“這要是不通暖氣真能凍死人。”
葉老四他們提早做足了過冬的準備,讓整個遠東地區(qū),過一個溫暖的冬天。這些對于葉老四來說都是小事,但對普通的家庭來說,以現(xiàn)在的境況很難。一舉數(shù)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相對于莫斯科那邊的喧鬧,遠東地區(qū)平靜的很,秩序井然,起碼外面的普通市民生活還是很平穩(wěn)的,當(dāng)然得忽略暗里的暗潮洶涌,軍方的掌控。
葉老四緩慢地看著這些枯燥卻對未來有深遠意義的消息,不經(jīng)意間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四少,你沒事吧!天氣可真冷,別感冒了。蘇聯(lián)這鬼天氣,10月初天空便開始飄起了雪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了三場大雪了。”這地方可真冷,在這里待了五、六年了他還是不太習(xí)慣,雖然老家也在東北,不過緊挨著京城,可沒這兒冷,接著幾乎長達半年的寒冷的冬季一直籠罩在蘇聯(lián)這塊兒大地上,想想這骨頭縫里的都冷,跟冰渣子似的。
“一罵二想三念叨,呵呵……誰想我了唄!”葉老四痞痞地笑道,神態(tài)輕松愜意。
“是啊!也許是少夫人和小少爺想您了唄!”他憨笑著說道。
葉老四笑而不語,看著眼前的花騰飛,身手沒得說,腦子也沒得說,夠機靈活泛。老爺子給他的人,能差的得了。最初跟著自己闖蕩蘇聯(lián),也已經(jīng)三十了。他心中又悵然若失,輕輕地嘆了口氣,他好像滑的越來越遠了,不知道這路到底走向何方。
花騰飛感覺自己的話說錯了,明知他們現(xiàn)在回不去,以后也是個未知數(shù),還提這讓人傷心的事,作甚!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四少,咱的動作是不是太大了。咱們做軍火生意,這可是天大的罪過,蘇聯(lián)對均需物資、槍械彈藥之類的買賣查禁很嚴格。別說蘇聯(lián)了,任何國家都是禁止的。蘇聯(lián)雖然是大亂的前兆,但他的法律還很完備,這要是一旦被安全部門查獲,那可是重則槍斃、輕則服苦役的結(jié)果。”
葉老四笑了笑,“我心里有數(shù)!”
葉老四知道,他說的都對如今的蘇聯(lián)雖然已經(jīng)走到了江河日下地地步,但畢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它的一系列法規(guī)法令還是相當(dāng)健全的,而在蘇維埃的體制下,國家的司法審查程序和西方國家完全不同。
蘇聯(lián)實行的司法審查程序為“有罪推定”。即任何一名嫌疑犯在被捕之后,都首先被假定為有罪。而后,司法機關(guān)再從“有罪”這個基礎(chǔ)上,通過問供、取證等手段,一步步將嫌疑犯身上地嫌疑洗清抑或是最終判定其有罪。
在這種司法審查程序的作用下,無論是小偷小摸的慣犯,還是黑幫大佬。只要失去了政府官員的庇護,那就等于是完蛋了。就像現(xiàn)在葉老四屬下操控下的一些幫會頭目,他們不管在地下有多大的勢力,只要沒有了高官地庇護,那即便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局長,都可以動手把他們關(guān)進大獄。在非人道地酷刑折磨之下,他們是認罪也死不認罪也死。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這些黑幫頭頭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對葉老四這種可以把遠東軍政官員玩弄于手心的實權(quán)人物懷有異心?后果可想而知,而現(xiàn)在的蘇聯(lián)激進派一心向往著西方,以他的判斷,等到激進派上臺后,那么未來的司法審查程序肯定是實行的“無罪推定”,因此,每一位犯罪嫌疑人在被捕之后都首先被視為無罪的,警察也好、特工也罷,不能對他們用刑,只能一點點地去搜集證據(jù),以判定他們有罪。
毫無疑問,在這種看似民主的司法審查程序之下,就為這將要趁大亂而起黑幫發(fā)展壯大提供了生存的空間,無論犯了多大的案子,哪怕是把總統(tǒng)給刺殺了,只要案子做得干凈利落,不讓警方拿到真憑實據(jù),那黑幫的頭頭腦腦們就永遠不用擔(dān)心什么。試想,在那種情況下,葉老四即便是掌握了軍政兩手資源,他要再試圖完全操控黑幫,就不會太容易了。
黑幫的勢力可不容小覷,不用看國外的,就看看民國時期,還用的著說嘛!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在絕對的權(quán)利面前,你說他是黑就是黑,你說他是白就是白。
葉老四趁著黑幫勢力還沒真正的崛起,一手掐著地方政府;一手握著遠東軍區(qū);這一腳還勾著莫斯科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要像伸出另一腳來踹翻遠東的黑道,實在是太容易了。沒理由讓他放過。權(quán)利還是掌握在自己手心里保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