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半年,方默南除了照顧林奶奶的病,就是看著那些病好了,走了,陸陸續(xù)續(xù)又來的病人,是走了一撥,又來一撥,反正病房不會空著的。
這就要得益于常久春的統(tǒng)籌安排能力了。
“南南!”孫有珍跳下客貨車,高興的叫道。
“咦!表姨怎么來了。表姨夫應(yīng)該全好了啊!”方默南從葡萄架下的石凳上起身,走了過來。
葡萄葉已經(jīng)爬滿了整個的架子,初夏陽光已經(jīng)有些熱烈了,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好了,全好了。”孫有珍別提多高興了,這眼睛笑的都瞇起來了。
司云山也從駕駛座上下來,“我們是專門來謝謝你的。”
與三個月前相比,司云山可真是大變樣,既不是胖的嚇人,也不是瘦的如枯樹皮似的,修養(yǎng)了三個月,總算恢復(fù)成人形了,身體倍棒兒,是更勝從前。
“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謝的,自家養(yǎng)的雞、鴨、豬,你不要嫌棄。”司云山不好意思地靦腆的說道。“這些都是自家養(yǎng)的,我也知道你們自己養(yǎng)著的,我……這些都是放養(yǎng)的,我……”
“我收下了!”方默南笑道,不用看,就聽的見車廂里都是雞鴨的叫聲。
“大山,卸貨吧!把它們先送進(jìn)圈欄里。”方默南喊道。
“好嘞!”
關(guān)大山和王佳寶加上常久春,三個大男人,抓雞逮鴨趕豬都趕進(jìn)了圈舍里。
“南南,我們走了啊!”孫有珍說完就打開車門,要上車。
“這就走了,留下來吃完午飯在走吧!”方默南攔著不讓他們走。“不然姥姥回來可就怪我了。”
“不行,馬上就要夏收了,我得趕緊回去,把收割機(jī)檢查一下,加滿油,過兩天就開鐮。”司云山抬頭看看艷陽說道,“這老天說不定來一場雨,可就把麥子給捂到地里了。這一年的辛苦可就化為烏有了。”
“好好……”方默南點頭笑道,也不攔著他了,“放心吧!未來十天不會有雨,足夠你麥?zhǔn)樟恕!?
“你怎么知道的。”司云山隨口問道。
“咦!問這個干什么?”孫有珍搗搗司云山道,“看天象嗎!你又不懂。”
“好了,好了,咱們走吧!趕緊回去,明兒開鐮。”司云山好脾氣地說道。“時間充裕也得快馬加鞭,天有不測風(fēng)云嘛!”
夫妻倆上了車,“哎!等等!”方默南喊道。“大葉子,去抓些魚上來。”
方默南轉(zhuǎn)身上山,從山上抱下來下來一大罐蜂蜜。
“哦!大葉子很能干,從水庫里抓上來不少的魚。”方默南把蜂蜜遞給了孫有珍,“表姨,這是今年新采的桃花蜜,絕對的正宗。”
桃花蜜,方默南專門在農(nóng)場養(yǎng)了幾箱蜂,人們一般只知道棗花蜜、槐花蜜、菜花蜜,卻從不知道桃花蜜。以前只知道蜜甜的原因是因為其花特香,桃花其香沉淀于心,知花莫若蜂,這種清高的香,如紅了漫山的人面桃花,蕩漾著春天醉人的桃花蜜!
“謝了!”司云山收下道。
關(guān)大山把魚裝進(jìn)大塑料桶里,抬上了后車廂,捆綁好,免得路上顛簸,桶翻了。
方默南囑咐道,“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別送了,快到中午了,日頭毒!”孫有珍揮手道。
方默南與他們揮手道別后,直到車子出了農(nóng)場的大門才又坐了下來。
大葉子和雪貂則蹦到石桌上,伸出兩只前爪邀功呢!
方默南拍著它們的腦袋,寵溺道,“小淘氣,這幾天還沒吃飽啊!纏著大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從春天開始,沉寂了一個冬天的農(nóng)家樂,隨著踏青的人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而農(nóng)場里最受歡迎的不是花草綠葉,而是大葉子和玉哥兒了,尤其水庫岸邊釣魚的,它們倆抓魚的技巧,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兩個小家伙兒,時不時耍耍酷,把抓到的魚,又放回水里,得意洋洋地嘲笑那些釣不上來魚的人。
當(dāng)然要是想要它倆幫忙抓魚,那是別想!它們可是‘威武不能屈,美食不能移’,只有自己心情好了,才會陪著游人玩玩兒。
這樣有個性的倆小家伙,更是讓大伙趨之若鶩。
農(nóng)場里,又搭建了一個小飯館兒,不過來這里踏青或者游玩兒的多是這附近的,一般情況下帶著勝利品,都回家了。
當(dāng)然也有荷包鼓鼓的把勝利品交給小飯館兒的廚師處理的。廚師是原來莫記的老人,把吳家?guī)系酪院螅瓿闪死牙呀淮娜蝿?wù)后,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回來了。
他倆很清楚,新人新氣象,自己不可能成為新老板的心腹,所以就成了小飯館兒的掌廚人。
兩人年齡大了,也沒了出去闖蕩的心思,所以開始了教學(xué)生涯,專門教授廚藝,小飯館兒里又請了幾個喜愛廚藝之人。
正好是掌廚、教學(xué)兩不誤,一舉兩得。幾人沒有沖突利益,所以徒弟愛學(xué),師傅當(dāng)然傾力教授。
默北的中餐館經(jīng)過兵荒馬亂磨合期,已經(jīng)漸漸地站穩(wěn)了腳跟,現(xiàn)在開始了鞏固期。目前來說還不錯,有修斯他們打廣告,也算小有名氣。
然而要想擴(kuò)大規(guī)模,后備人才就得開始儲備起來,當(dāng)然目前這種小打小鬧的規(guī)模可跟不上后期,大規(guī)模擴(kuò)張。
所以一所烹飪學(xué)校勢在必行,看來得去工業(yè)園里的技校談?wù)労献魇乱耍麄兊呐腼儼嗫墒浅D暾猩摹S泻妹缱恿粝聛恚莻€不錯的主意,不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廚藝可不是做學(xué)問,會背菜譜可不行,實際操作更重要。
默北在國內(nèi)徹底的紅了,人走到美國,國內(nèi)的商家也鍥而不舍的聯(lián)系到了她,但她多數(shù)沒有理會,像是代言、拍廣告,或者其他的純商業(yè)活動,都被她以學(xué)業(yè)為主給婉拒 了。至于實在婉拒不了,就交給費斯處理了。
默北和修斯回去后,迅速地進(jìn)入到工作狀態(tài),拍攝了兩張mv,新鮮地?zé)狎v騰的就寄來了。
其中一張,修斯身穿白色的v字領(lǐng)T恤,牛仔褲,一副墨鏡,健壯的上身勾勒的十分分明,好似刀刻出來的一般,流線型與爆炸肌肉合二為一,強(qiáng)壯的手臂和健壯的胸肌,整個人給人一種力量的美感,陽剛氣質(zhì)如同早晨生機(jī)勃勃的陽光一樣,感染著人。
簡單的裝扮,酷勁兒十足,既生氣勃勃又青春陽剛。那段雨中歌唱,看著真痛快,真正的釋放感情,很爺們兒的感覺。
以往都是深情款款地情歌王子形象,這回讓人看到野性的一面。
修斯唱出了許多人卑微的在城市里打拼的小人物的心聲,也許就是他自己的心聲,所以才會那么的打動人心。
爬上北美單曲排行榜榜首的位置至今還沒有下來。
當(dāng)然默北和修斯合拍的那張mv,一如既往的暗黑帶有質(zhì)感,卻又勵志的風(fēng)格,讓人瘋狂的喜歡。
“叮鈴鈴……”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方默南的胡思亂想。
“喂!你好!我是方默南!”她拿起聽筒,懶洋洋地說道。
“老大!是我啊!”程世貴低沉地猶如大提琴般深沉地聲音傳來。
“怎么來報喜的。”方默南修長地雙腿放在茶幾上,人懶散地倒在沙發(fā)上。
“你怎么知道我報喜的。”程世貴稀罕地問道。
“聽聲音嘍!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方默南敲著腦袋,笑著道,“讓我猜猜,什么喜事讓我們阿貴這么高興,不會是喜當(dāng)?shù)桑 ?
“binggo!”程世貴笑著道,“我就是來報喜的,淑慧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恭喜了,孩子他爸!”方默南笑道。
“謝謝,禮物可不能少哦!”程世貴直接說道。
“阿貴,你可真是……放心,一定少不了小寶寶的,我會早早的準(zhǔn)備好的。”方默南保證道。
“老大,知道今年什么年嗎?”程世貴三八兮兮地問道。
“喂!阿貴,你是要有小寶寶了,可也別玩兒這種小孩子的把戲行不,直接說吧!”方默南說道,心里卻在嘀咕今年是 什么年。
“啊!歐洲杯。”兩人異口同聲道。
6月10日至6月26日,在瑞典舉辦的歐洲杯。
“嘿嘿……”兩人笑的賊兮兮的,“還玩兒,你還會看上這點兒零花錢。”方默南笑道。
“十周年紀(jì)念嘛!值得紀(jì)念意義的,你也說了零花錢了,玩兒兩把唄!”程世貴慫恿道。
“真是越大,越童心未泯!”方默南搖頭輕笑道,“呶!讓本大仙人算算。”她嘴里神神叨叨了一陣,“丹麥,最后的冠軍丹麥。”
“哎呀!……”程世貴慌張地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打翻了,茶水流的那都是。
“怎么了?”方默南聽地電話里,亂糟糟的,問道。
“沒什么?把茶杯給打翻了。”程世貴腦袋夾著聽筒道,手忙腳亂的擦了擦。
“喂!不是被驚著了吧!”方默南嘲笑道,“阿貴,定力還不夠哦!”
“我認(rèn)真的,丹麥可是出線權(quán)都沒拿到,如果不是南斯拉夫由于內(nèi)戰(zhàn)被逐出決賽圈,不然丹麥連資格都沒有耶!”程世貴說道。
“丹麥?zhǔn)前餐缴挼墓枢l(xiāng),一切皆有可能哦!”方默南笑道,“反正是玩兒唄!爆冷的話,獎金多多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