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零點鐘聲(一)
伴隨著張恒與蕭宏律的消失,整個中洲隊已經(jīng)只剩下了了九名資深者和三名新人,雖然除了鄭吒以外別的團隊成員根本不記得有三人消失,但是消失就是消失了,只能一個人承擔這份團隊成員消失的壓力,鄭吒的精神已經(jīng)越繃越緊,即將到達崩潰的地步了。
團隊其余成員明顯也感覺出了鄭吒的異常,從精神層面來講鄭吒已經(jīng)陷入在了焦慮癥狀之中,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已經(jīng)不用佛瑞迪來襲擊他了,他自己的精神都會徹底崩潰,而看不到的敵人,不知道佛瑞迪會從什么角度什么時候進行攻擊,這樣的感覺也壓抑在了團隊其余成員身上,漸漸的,團隊其余成員也仿佛受了鄭吒的影響一樣,他們也開始變得了焦慮。
(這樣下去不行,焦慮讓每個人的精神層面都出現(xiàn)了漏洞,再這樣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不用惡魔佛瑞迪來攻擊我們了)
直到今天為止,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八天,而這十八天里,除了張恒,蕭宏律,還有那名已經(jīng)忘記了名字的女孩消失以外,其余團隊成員都還完好的待在這別墅之中,所以當天晚飯之后,鄭吒就大聲的說道:“大家不要太過擔心了,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只剩下了十二天而已,只要我們能夠?qū)⑦@十二天的時間堅持過去,到時候就能夠回去‘主神’空間了”
雖然這話明顯只是安慰,甚至連鄭吒自己都不太相信三十天后能夠安全離開這夢境世界,但當他說出這番話后,不知道算不算是自我安慰或者自我催眠,總之當他說出這番話后,心里確實是松了一口氣,而其余團隊成員們也大多是附和的點頭起來,不管怎么樣,離三十天的期限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了,團隊還有十二個人,只要眾人再小心謹慎一些,再怎么也不會被團滅了吧?
(話雖然是那么說但真的可以安全離開這夢境世界嗎?須知夢境世界的時間可不是現(xiàn)實世界那樣,說不定我們度過的這十八天時間,在現(xiàn)實世界里不過只是十八秒而已蕭宏律啊蕭宏律,你究竟是要告訴我什么呢?你想要告訴我什么呢?那個噩夢的根源究竟是什么?除了叫醒睡著的人以外,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噩夢消失?你想要告訴我的究竟是什么呢?)
吃過晚飯后,團隊成員就回到了一樓大廳處休息玩耍,又或者幾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說地,團隊中只有鄭吒和楚軒獨自默默不語,楚軒的性格就是這樣,他正拿著一本小說在那里看著,而手上則拿著一杯咖啡,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咖啡,接著又繼續(xù)看起了小說。
鄭吒此刻正解開著基因鎖第三階,他邊看著團隊其余成員,腦海里邊不停思考著一些事,他將進入這恐怖片以來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從頭回憶了一遍,除了那個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容貌,忘記了名字的女孩子以外,別的事情他基本上都還完全記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經(jīng)一起并肩戰(zhàn)斗過好幾回,他對張恒和蕭宏律的記憶沒有絲毫的淡忘,
(如果是從一開始我們就出現(xiàn)在了夢中,那么有一件事就無法解釋,那就是保護罩的存在在準備時間結(jié)束之前,我們相當于還在“主神”空間里,那么當時我們應該就是還醒著的,換句話說,存活三十天回到“主神”空間,或者殺死佛瑞迪完成支線劇情任務(wù),還有那四名新人這些全都是真的?。?
(另一點,也不可能突兀的就進入這夢境世界,而要讓我們?nèi)w進入同一個夢境世界,時間應該是在我們坐車從小鎮(zhèn)往大城市時,“主神”在那時將整部恐怖片的難度都改變了,所以我們才會在車上進入到了夢境之中,我記得張杰曾經(jīng)給我說起過猛鬼街這部恐怖片,他們也是全體乘車打算逃離這座小鎮(zhèn),但是結(jié)果卻是那司機變成了惡魔佛瑞迪,然后將當時的中洲隊給團滅了我的問題是,張杰在那種情況下,他是如何得到“主神”承認的呢?然后才能成為中洲隊的隊長吧?)
鄭吒搖了搖腦袋,他扯下了額前的一根頭發(fā),接著將這根頭發(fā)擺在了桌子上,他這才重新思考了起來。
(思路有些混亂了,重新假設(shè)一下吧,張杰因為做了“某一件”事,所以他得到了“主神”承認,因此才能融合成為中洲隊隊長,但是他做的這“某件事”卻只是得到承認,而并沒有完成猛鬼街,或者殺掉佛瑞迪那么就可以假設(shè)他完成了一半任務(wù),還有另一半任務(wù)沒有完成)
(從張杰所透漏出的信息再來分析,蕭宏律對我所說的話就基本可以得到解釋了,兩件事,一是這噩夢的根源,一定有什么東西存在,所以才讓這噩夢存在了下去,第二件事,就是如何讓我們從這噩夢中醒來,除掉那噩夢的根源肯定是必須的,但是正如蕭宏律所說的那樣,即使你將手指從尖銳物上取了下來,但是噩夢的慣性還是會讓你繼續(xù)做下去,只是換個形式罷了,比如讓你的手被咬,變成整條手臂給撕了下來該如何醒來呢?除了將人叫醒以外,究竟還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噩夢消失?)
鄭吒想到這里又是猛搖了一下頭,他的腦袋已經(jīng)有些發(fā)暈了,而且一直開啟著基因鎖第三階,他也覺得腦袋有些發(fā)疼了,在這樣的發(fā)暈發(fā)疼下,他干脆又扯下了一根額前的頭發(fā),接著將這頭發(fā)擺在了桌面上。
(除了以上幾點關(guān)系到能否活著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以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時間了如果夢的時間和現(xiàn)實不相等,那我們在這里等上三十天豈不是白費力氣?那么惡魔佛瑞迪讓我們在這里等待三十天又是為了什么呢?讓我們焦慮嗎?然后心靈精神上出現(xiàn)漏洞?)
(接著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如果真的非要說反常即為妖的話,那么“他”確實太反常了)
鄭吒想到這里時又是忍不住要扯下自己的頭發(fā),但是忽然一聲鐘響,擺在大廳中的一具中古木鐘忽然敲響了起來,此刻時間已經(jīng)是零點時分了,而隨著這聲鐘響,團隊中一些人已經(jīng)打算就地睡下了,此刻的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忽然那兩名新人女孩都站了起來,她們對著詹嵐低聲說了幾句話,詹嵐點點頭就和她們一起向著過道處走了去。
鄭吒瞟了一眼三女的動向,這三女所去的方向正是衛(wèi)生間,他也就閉眼繼續(xù)思考起了他所歸納出的幾個問題,此刻的他正是心焦無比的時候,那里還有閑心去管旁的什么事,反正三女一起過去,想來她們也不會出什么問題。
(如果假設(shè)那就是噩夢的根源的話,這樣做的結(jié)果不是會太極端了嗎?而且不對勁,突然覺得很不安心的樣子,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嗎?)
鄭吒正想到激烈處時,忽然他心底一顫,仿佛有什么東西閃過一般,他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當即他想也不想就沖那衛(wèi)生間方向跑了去,這種感覺他不久前才體驗過一次,那一次正是第一名新人少女消失的時候,而此刻這種感覺又一次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必定有問題!
其余人就看到鄭吒猛的跳起,接著就向衛(wèi)生間方向跑了去,邊跑鄭吒還邊喊道:“所有人準備戰(zhàn)斗!楚軒,帶上零點和霸王去到二樓準備攔截攻擊!其余人跟我一起過來!”說完,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過道拐角處。
從大廳到衛(wèi)生間的過道并不太長,以鄭吒的速度幾乎是瞬間就沖到了衛(wèi)生間大門口,接著他想也不想就一腳踢開了衛(wèi)生間大門,在那里卻是詹嵐正打算穿褲子,一看到鄭吒沖了進來,她尖叫一聲又蹲了下去,這個女孩的臉頓時就漲得紅了。
鄭吒一看也是不對勁,這樣一來,豈不是別的男人都可以看到了嗎?雖然他著急得并沒有看清什么,所以他還是瞬間將衛(wèi)生間大門給關(guān)閉了起來,同時他大聲問道:“詹嵐!她們兩個人呢?她們兩個人去那里了?”
詹嵐正急得要哭了起來,她低著頭說道:“你快出去呀什么她們兩個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嘛”
鄭吒暗叫了聲糟,他已經(jīng)知道出了事情,那兩名女孩肯定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內(nèi)心的那種危機感卻并沒有消失,所以他連忙沖到了衛(wèi)生間窗戶處向外看去,果然卻看到兩個黑影蹣跚著向外走去,在那個黑影中間卻是一個男人的體型。
鄭吒什么也顧不得了,他只來得及大吼了聲:“你快點穿好一切!”接著抽出虎魄刀就向那衛(wèi)生間窗戶處刷去,噼啪一陣亂響,這處玻璃連墻一起被刷得了粉碎,正當鄭吒即可就將運行“瞬間毀滅”狀態(tài)時,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了一聲巨響聲,那是高斯狙擊槍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