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王國，布達佩斯，城堡山，止水宮。
自從表示要彌合匈牙利民族，合并布達與佩斯城以后，莫公澤就把這里當做了國都，原本城堡山上的奧皇行宮也被莫公澤改為了止水宮。
匈奴人不是自稱夏之苗裔，是大禹的后代嘛。
所以大禹治水有功的事跡被莫公澤進一步神話成了圣經記載的大洪水時期，西方基督造諾亞方舟救助世人，東方的天選之人大禹則破開大山，削平高原，使水流入東海而拯救蒼生。
莫公澤現在還不敢說大虞與基督是同等級的存在，但他已經敢說大虞是與耶穌一樣的至高神在人間顯圣了。
匈牙利境內甚至開始出現零星祭拜大禹的地下教派，信仰也從主流的三位一體朝著二性論發展的趨勢，以證明他們認為的祖先大禹，同樣是至高神的人間化身。
“殿下，提爾西特條約簽訂了，沙皇羅斯帝國做出了巨大的讓步，法皇與沙皇還在最后環節進行了秘密交談，似乎達成了什么私人約定。”
口稱殿下，向魯王莫公澤匯報的，是他的親軍指揮使胡以忠。
胡以忠出身第一代華人鎮藩家庭，父親胡全換拿著一把破刀跟隨廣西大豪劉定逌過番南暨島清理土著，隨后一路南征北戰積功無數，最后成功就藩新羅光州。
在鎮藩改易之后，因為是漢人出身，胡全換很快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勛臣光州伯，爵位進一步提升，是東洋使司新羅省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不過這一切都與胡以忠關系不大，因為他母親出身實在是太低了。
連侍妾都不是，甚至連婢女都算不上，只是胡全換作戰時隨意在路邊搶來瀉火的南洋武吉斯土女。
加上胡以忠相貌更類母親，不但黑，還有南洋土人特有微卷發和寬大鼻翼。
所以雖然是長子，但從父親胡全換這得到的支持也就是五百高麗火槍手，其余爵位和家產，基本都沒他的份。
不過好在胡以忠出身雖然不行，但腦子很好用，打仗厲害還能讀書，是個儒將類型的帥才。
他從十二年前就跟隨兩任魯王在歐洲闖蕩，算是莫子溶、莫公澤父子非常信任的心腹了。
“阿忠，你覺得拿破侖和亞歷山大兩人關起門來，是要商量什么事情？”莫公澤端著一杯茶，示意胡以忠坐下，然后問道。
“末將以為，極大可能是事關拿破侖婚事的問題，只有這件事需要他倆私下商議。
法蘭西國內反對拿破侖皇帝結束與約瑟芬婚姻的人不少，這使得他必須要在確定有合適對象的情況下才能進行下一步，所以法皇極大可能是向亞歷山大一世沙皇提出聯姻的意向了。”
莫公澤點了點頭，拿破侖現在看起來是很想甩掉僭越者頭銜，讓歐洲各王公貴族承認他皇帝身份，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一個王室公主，誕下一個有歐洲老貴族血統的繼承人。
而對于法蘭西皇帝這個檔次的君王，可選的范圍并不大，也就是英格蘭、奧地利、沙皇羅斯、西班牙和普魯士五國。
其余邦國的公主，是不能幫拿破侖完成這個身份大跨越的。
只不過在這些歐洲的大國中，英格蘭打死也不會嫁公主給他，普魯士戰場表現比奧地利還拉胯，現在娶了也抬不了多少身份了。
奧地利也是如此，只不過沒有輸的那么慘，所以逼格比普魯士還是要高一點的，但公主早就預定給大虞了。
剩下的西班牙沒有合適的，那么唯一的選擇就是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的妹妹。
當然，拿破侖也可以娶一個大虞的公主，比如皇四女南陽公主就寡居在家，年齡差距也與拿破侖不大。
但很顯然，大虞肯定不愿意嫁，因為民族情緒完全接受不了。
有了漢唐的教訓與明朝的堅持以后，莫子布又是搞驅逐韃虜起家的，壓根不可能把公主外嫁。
同樣，拿破侖也不太樂意娶，因為他目前卯著勁要當西方霸主，與東方的賽里斯競爭呢。
“盡快把提爾西特條約的具體內容搞到，不要怕花錢，如果條約是對法蘭西更有利，那么說明我們送給拿破侖的情報，起到作用了。”
亞歷山大一世跟妹妹葉卡捷琳娜搞德國骨科的秘聞，當然是莫公澤讓人透露給拿破侖的。
不過這個消息源不是他這來的，他也是聽了大皇帝五叔莫子布的口諭后才知道的。
而莫子布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年給就藩高加索的遼王莫洲杊選配偶的時候，莫子布一度是傾向選個羅斯公主的，自然花大價錢進行過細致的調查。
結果就把這事給調查出來了，這也是莫子布立刻選擇小莫洲杊九歲的奧地利公主之最大原因。
兩天后，拿破侖都還沒回到巴黎，俄法提爾西特條約的具體內容就被搞到了。
出賣這份情報的，正是法蘭西帝國外交大臣夏爾.莫里斯.塔列朗。
此人出身法蘭西舊貴族的‘婆羅門’家族，他所在的塔列朗-佩里戈爾家族常年壟斷蘭斯等地區的大主教位置。
夏爾.莫里斯.塔列朗雖然是不可多得的外交人才，但歷史上風評很不好。
因為他非常熱衷投機，連續背叛過波旁王朝-法蘭西大革命政府-拿破侖帝國，以及后來復辟的波旁王朝，妥妥的四姓家奴。
此時，他最早是提爾西特條約的主要談判者，但因為不愿意過份削弱，或者叫做單純侮辱普魯士而與拿破侖意見相左，最后被剝奪了建議權。
然后莫公澤用一萬銀元，不到三千英鎊，就讓塔列朗把提爾西特條約的具體條款給出賣了。
歐洲就是這樣，他們在還沒進化到中華歷史上的家國天下階段的同時，又早早給重商主義污染，搞得所有人都完全向錢看。
再加上貴族分封制實行的非常徹底，天然就有很強的獨立性，看重個人利益與自由，導致很多人在遇到糖衣炮彈的時候，基本都堅持不了太久。
“果然，法皇與沙皇茍合到一起去了。”莫公澤簡短過了一遍，嘴角咧出一絲冷笑，語帶嘲諷。
“心懷鬼胎的大傻子和二傻子，希望用一個傻子條約就同舟共濟聯合起來對抗咱們華夏，做他娘的春秋大夢吧！”
大罵幾句后，莫公澤把塔列朗透露的提爾西特條約內容，展示給屋內的大虞駐歐全權大使曹振鏞，副使兼魯藩長史申瑤，行軍司馬錢楷。
以及親衛指揮使胡以忠，三衛指揮使劉國慶，劉榮慶，左克（拉科奇.佐格）等一眾文武看。
曹振鏞明年就要返回大虞了，十五年的全權駐歐大使艱苦經歷為他獲得了寶貴的世襲罔替新安伯爵位，以及內廷行走（皇帝機要顧問）和禮部尚書的職位。
他第一個看到提爾西特條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略微震驚的神色，因為莫公澤之前在安西預判的俄法結盟方案，幾乎是一比一的復刻式出現了。
提爾西特條約規定：
沙皇羅斯帝國放棄位于亞得里亞海東北岸，屬于黑山公國科托爾灣的軍港，位于希臘西南的愛奧尼亞群島。
沙皇羅斯帝國同意從黑海西岸，多瑙河下游的瓦拉幾亞公國與摩達維亞公國中撤離，將其還給奧斯曼土耳其帝國。
沙皇羅斯帝國加入大陸體系，并立刻對英格蘭宣戰。
沙皇羅斯帝國發動芬蘭戰役，以打擊不肯加入大陸體系對英格蘭封鎖，且與英格蘭王國關系很好的瑞典王國。
作為補償，法蘭西同意將1795年第三次瓜分波蘭時普魯士得到的華沙周邊地區，奧地利得到的盧布林、凱爾采地區讓給沙皇羅斯帝國。
不過沙皇羅斯帝國不能直接將其并入本土，而是成立華沙大公國，由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兼任華沙大公。
法蘭西還同意沙皇羅斯帝國將華沙以北比亞維斯托克地區直接并入沙皇羅斯帝國，成為羅斯帝國的直屬領土。
此外拿破侖還同意已經被法軍占領的奧爾登堡公國復國，同時還為其增加了明斯特蘭等地。
這也算是個補償，奧爾登堡公爵威廉一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表弟，亞歷山大一世的表舅公，是沙皇在德意志邦國中最親的親人。
且奧爾登堡公爵威廉一世因為是個低能兒，國內很大一部分事務都是沙皇給他挑選的人在協助管理，這個公國在很大一部分上是受沙皇私人控制的。
同時，條約還對普魯士進行了最大程度上的削弱。
普魯士不但損失了一半的國土和六成的人口，軍隊只允許保留四萬人，還要承擔一億兩千萬法郎，約等于四百八十萬英鎊，一千七百萬銀元上下的戰爭賠款。
而普魯士割出來的土地，一部分給了跟隨拿破侖的德意志小邦，大部分成立了威斯特伐利亞王國，由拿破侖的弟弟熱羅姆.波拿巴擔任國王。
與歷史上相比，這個提爾西特條約唯一的大變動，就是拿破侖沒有自己控制華沙公國，而是把華沙公國給了亞歷山大一世，算是為了拉攏俄國，付出相當大的利益讓渡了。
“普魯士這幾乎是亡國了呀，難怪與普魯士路易絲王后關系很不一般的塔列朗，愿意把情報賣給我。
拿破侖這都不僅僅是出于削弱普魯士的需求了，而是實實在在就為了侮辱普魯士上下。”莫公澤忍不住感嘆著，這暴發戶下手就是沒輕沒重，這下仇可就結大了。
“這法皇不過如此，我等無憂也！”魯藩長史申瑤也哈哈大笑，還貼心的給其他人解釋了起來。
“普魯士國立國超過百年，國內士庶歸心，上下服膺，民族認同已成，拿破侖一世不可能僅靠一次戰爭就完全瓦解霍亨索倫家族的百年基業。
所以目前的最好的辦法，應該是著重于瓦解霍亨索倫家族的威望，控制其國王，而不要大幅度瓦解普魯士國，讓普國黎庶普遍感覺到刻骨的恥辱。
拿破侖一世如今明顯用力過猛，恰恰會把普王與普國上下綁到一輛戰車上，完全形成一體，此提爾西特條約一出，普國上下必然深感恥辱。
我看未來給拿破侖一世和法蘭西帝國致命一擊的，必然是普國。”
其實申瑤大笑的背后還有另一條邏輯，那就是拿破侖在如此得勢的情況下，根本按捺不住心中的騷動，連徹底被打服的普魯士都不能借機懷柔，未來就更別想他平等對待其他各國了。
這種心胸和見識，別說一統歐陸，就是歐陸霸主這個位置，也坐不穩。
“大王你怎么看？”年紀比莫子布還大七八歲，已經快七十，身體最近又一直不太好的瑞恩斯坦罕見的出席了會議。
他看到普魯士被如此侮辱，內心德意志民族的情緒被激發了，氣的是滿臉通紅。
“羅剎人在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的利益很大，這是第六次羅（俄）土戰爭拿命換下來的，不可能就因為一個還不被允許直接兼并的華沙大公國就放棄。
我看在條約之外，法蘭西還給了很大的好處，極有可能就是同盟對付我們的秘密約定。”
莫公澤口中的我們，自然是指大虞，而不僅僅是魯藩國，“但我想在法蘭西人給出很大實際好處之前，羅剎人不敢向東有什么大動作，因為他們打不過我們。
所以未來，一定是會發生羅斯帝國與瑞典王國的戰爭，而不是在阿斯特拉罕等地。”
瑞恩斯坦對于莫公澤判斷，基本沒什么異議，但覺得他說的不夠。
這位大虞最早的元從勛臣，陸軍的奠基人之一對著莫公澤搖了搖手指。
“殿下，羅斯帝國在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的利益，比你想象的還要大的多，大到幾乎可以把這兩地當成羅斯人的一條腿了。
我猜庫圖佐夫不會因為一紙條約就白白放棄羅斯人幾十年的努力，他一定會想辦法為羅斯帝國保住這兩地的。”
其實現在的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中，被沙俄完全控制的部分還很少。
沙俄主要依靠通過與奧斯曼帝國簽訂的條約，以保護東正教徒的名義干預內部事務，順帶少量駐軍。
現在真正能完全控制的，只有比薩拉比亞東部，也就是后世依然還存在親俄武裝的摩爾多瓦德涅斯特河左岸。
而沙俄真要完全控制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得到1840年前后了。
歷史上的塞瓦斯托波爾大戰，八國群毆毛熊，正是沙俄完全控制兩公國，嚴重威脅英法利益引起的。
“可是俄法之間已經簽訂了和約，庫圖佐夫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可能違背法皇和俄皇達成的一致。”莫公澤稍微有點疑惑的問道。
當然也不是不敢，歷史上庫圖佐夫等人就敢陽奉陰違，只是這個時空有大虞的強大威脅下，庫圖佐夫等人很可能不敢，莫公澤才有此問，
“奧斯曼帝國正在內亂，阿萊姆達爾帕夏率領的多瑙河軍團，即將兵臨伊斯坦布爾，我想他很快就能成功。
但即便現在的奧斯曼蘇丹穆斯塔法四世是靠政變上位的，但并不代表阿萊姆達爾這個臣子這么做也沒問題，所謂的為先君復仇，更無法堵住眾口。
所以等到他成功之后，為了消除影響，獲得支持，一定會在被沙俄控制的瓦拉幾亞和摩達維亞兩公國有所行動，用對外戰爭來轉移矛盾。
如果此時，庫圖佐夫假裝為了執行提爾西特條約率軍北返，但是又故意磨磨蹭蹭，一定會把奧斯曼軍隊給吸引過來。
俄土乃是世仇，兩軍隔得這么近，很容易擦槍走火，且一點火星子立刻就能燎原。
庫圖佐夫只要讓奧斯曼軍隊先動手，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反擊，自然也就不需要再嚴格執行提爾西特條約了。”
瑞恩斯坦眼中精光閃爍，卻故意慢悠悠的說道，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瑞公不愧是從龍元勛，庫圖佐夫大概率真的會這么做，那我們有什么空子可以鉆嗎？”
莫公澤情不自禁豎起了大拇指，因為瑞恩斯坦分析的合情合理，且歷史上庫圖佐夫就是用的這招，但也導致了提爾西特條約的基本廢止。
“在下建議大王等到庫圖佐夫做出北返的姿態后，立刻聲明反對，并派兵沿多瑙河而下逼近布加勒斯特。
一來占據主動，搶占驅逐奧斯曼的法理，二來讓庫圖佐夫不敢真走，破壞提爾西特條約。”
莫公澤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我們能得到實際的好處嗎，進攻奧斯曼的時機是否到了？”
“能！”瑞恩斯坦先做出了肯定的回答，隨后接著說道：“但是要再去請示大皇帝陛下，讓大皇帝陛下派出艦隊，控制黑海海峽。”
莫公澤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可能，大虞的艦隊不可能現在就遠征歐洲，那會把歐洲國家嚇壞而導致他們倒向法蘭西的。”
瑞恩斯坦老奸巨猾，他嘿嘿一笑，“大王有時間應該再回大虞去看看，因為現在的帝國根本不需要海軍戰艦就能組建起龐大的艦隊了。
排水兩三千噸的大船，各種型號的火炮，各種型號的蒸汽機，數以千萬計的從業人員。
我們什么都不缺，只要皇帝陛下允許，一個月內就能從民間組織起一支比羅斯帝國還強大的海軍。”
莫公澤愣住了，他確實好久沒有回國，以至于思維被限制在歐洲，壓根沒想到，自己的祖國是多么強大。
“那么大皇帝陛下會支持我嗎？”莫公澤心情有點激動，他的魯藩要占據黑海西岸土地，最大的不足其實是海軍。
在黑海中，羅斯帝國有海軍，奧斯曼帝國也有海軍，就是他沒有，沒有海軍，就無法跟黑海東岸的遼藩連接，無法控制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達達尼爾海峽。
“我的次子，也是大王你的妹夫正在海軍中任職，深受大皇帝陛下信任，他可以向大皇帝陛下進言，此外大王還可以寫信給宗正大王，請他相助。”
所謂的宗正大王就是莫公澤的父親莫子溶。
莫子溶沒了魯王爵位后，總不能稱太上王這么不倫不類的吧，于是莫子布賜了他親王的待遇和儀仗，旁人以他就任宗正是莫氏一族的尊長，稱呼他為宗正大王。
全力以父這事，莫公澤肯定是沒有心里負擔，不過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瑞恩斯坦。
瑞恩斯坦看到莫公澤的眼神，無奈的一笑，“大王，在下雖然是陸軍，但在海軍中也有大量故交，他們的子孫中頗有不得意者，我愿以書信相邀前來歐洲建功立業。
想來太多不可能，但三艘四級以上戰列艦的軍官和炮手等，能夠湊齊。”
“兒女都是討債鬼，看來誰也不能免俗啊！”莫公澤哈哈大笑，“有瑞公助我，大事可成，等拿下了瓦拉幾亞公國，吾定于多瑙河下游封一侯爵，賜良田六千畝，酬瑞公之功。”
瑞恩斯坦也只能苦笑著表達感謝，他都快七十了，還拖著病體出來給莫公澤出謀劃策，招攬海軍勢力，除了因為兒孫，還能因為什么呢。
當年他在大虞時與漢女正妻的婚生子，大多已經在大虞扎根立業，連歐洲都沒到過，自然沒什么感情。
何況長子還娶了皇七女宛城公主，做了駙馬，就更不可能跟他回鄉，只有小兒子看他身體不行，這些年才為了孝道過來照顧。
而他回了歐洲才知道，當年的老相好給他生了個兒子，親子鑒定都不用做，那一頭老金毛和毒蛇嘴，一看就知道是他的。
且還不只有兒子，孫子孫女都四個，大孫子都三十多了，只是過的有點慘，已經混到租船打魚的地步。
雖然沒多少感情，但總是自己的種，不可能一點都不管。
可瑞恩斯坦沒什么辦法，因為在歐洲，這種在私生子中都處在最底層，完全就是野種出身的，是沒有任何繼承權的。
不管是瑞恩斯坦在大虞的歸遠郡公，還是從法蘭西這邊從波旁王朝互通來的羅斯巴赫侯爵，亦或是當年他作為維特爾斯巴赫家族遠親買來的沃爾斯尼亞伯爵，都不能傳給他們。
這人老了，金毛也一樣，都希望身邊兒孫滿堂，還有人照顧自己，眼看小兒子從心里不愿意在歐洲呆，瑞恩斯坦就想把私生子弄成貴族，然后給自己養老送終。
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等莫公澤正式宣布匈牙利王國獨立后，冊封一個貴族給他的私生子。
“此外，殿下應該立刻派人去倫敦，讓王后去求英格蘭國王喬治三世陛下，請他派戰艦幫助你。
這樣立刻就能有一支可用的海軍，殿下也可以利用自身在英格蘭海軍的威望，招募一批英格蘭海軍官兵過來。”瑞恩斯坦又建議道。
對呀，莫公澤輕輕拍了拍額頭，把這事都給忘了，英格蘭就在身邊怎么能不用呢，不然他費勁巴力娶個英格蘭公主干什么。
“還有，殿下親自去一趟維也納，與弗朗茨皇帝陛下談一談，讓他邀請遼王殿下率軍前來助拳。
此時大虞還不宜立刻介入，但遼王殿下是弗朗茨皇帝的女婿，岳父請女婿幫忙天經地義，那么安西軍就可以用遼藩軍的身份，前來瓦拉幾亞。”
莫公澤聽完，只覺得眼前的迷霧一下就散開了，“我馬上前往維也納與表兄交心，魯藩的美好未來，就從現在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