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深夜的一點半,我們又從鹿溪的房間,轉(zhuǎn)移到了海豐路上新開的那個廣式茶餐廳,喬嬌請客,她們倆吃甜品,我要了些鹵味,還有啤酒,三人吃吃喝喝,一直到盡興……而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鹿溪和喬嬌手挽手在前面走,我點著煙,慢慢悠悠地走在她們身后,
雨后的霧氣穿過了路燈和梧桐樹的枝丫,像是白色的輕紗披在她們肩上,我漸漸就恍惚了,她們一靜一動,一冷一熱,卻都是這座城市最耀眼的女人,若不是機(jī)緣巧合,我和她們的交集,最多也就止于某次偶遇,我與一眾旁觀者一起,看著她們開著豪車,成為這座城市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然后遠(yuǎn)遠(yuǎn)發(fā)出一聲驚嘆,心動卻又不能留下痕跡,因為根本沒有機(jī)會再相遇,更沒有機(jī)會滲透到她們的世界里。
現(xiàn)在,我們竟然成了朋友,雖然這種關(guān)系還不牢靠,但是卻有更多的事情,把我們牽絆在了一起;我相信,等我們做完了義演這個活動,即便后面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切平淡如水,我們至少也會記住對方十年,甚至更久,因為在我被她們驚艷著的同時,她們也會因為我的生活而著迷,雖然我的生活依然伴隨著巨大的迷茫,但也隨時能夠挖掘出很多金錢之外的樂趣,這也正是她們所稀缺的。
恍惚之后,我便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jī),調(diào)好各項參數(shù)之后,便將她們
的身姿定格在了我的鏡頭里,并取名為鹿姐和嬌姐,然后封存在了名為“潮哥見聞”的手機(jī)相冊里。
“潮哥見聞”是一個素材很豐富的相冊,“一劍開天門”以及“28元搞大你的肚子”都出自這個相冊,除了路上的見聞,便是我和欒雨的親密合影。
我停下了腳步,猶豫著是不是要永久從這個相冊里清除掉,畢竟她已經(jīng)嫁人,開始了新的人生,我也沒有必要固守曾經(jīng)的記憶,而停滯不前;可是,這些回憶也是千金不換的,它伴隨著296個城市的旅行,雖然我生性好動不安,但這輩子怕也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那樣的精力和底氣,將這296個城市再重走一遍,所以刪除這些照片,也意味著刪除了我的部分人生,并不可再復(fù)制。
“韓潮,你定在那兒干嘛呢?”
直到喬嬌和我說話,我才抬頭看去,然后又追上了她們的腳步,而鹿溪住的酒店,就在對面。
走到她們身邊,我笑了笑,回道:“我在想,明天請你們吃什么……要不,去我那兒算了,咱們自己動手吃燒烤,我那兒有一個特別大的陽臺,我剛剛看天氣了,明天的天氣不錯,很適合在戶外吃燒烤。”
喬嬌問道:“你那兒是哪兒啊?”
我指了指不遠(yuǎn)處那棟高樓,回道:“我就住在那棟樓的頂層。”
喬嬌和鹿溪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驚訝,她們肯定沒有想到,我在告別了房車生
活之后,竟然選擇住在了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段,而且還和她們靠的如此之近;正因為這樣的便捷,她們都沒有拒絕去我那兒吃燒烤的提議,所以,我將在明天迎來我回歸房屋生活后的第一波客人。
不,不是明天,是今天,因為早就已經(jīng)過了凌晨十二點。
……
回到住處,我真的有些困了,幾乎沒有胡思亂想,很快就進(jìn)入到了睡眠狀態(tài)中;次日,我依舊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我很享受這種睡到自然醒的生活,但如果我不工作,不繼續(xù)賺錢,這種生活只能維持三個月,所以愜意之中,還夾雜著一絲危機(jī)感;想來,喬嬌她爸和我大談特談的金錢人生,也并沒有錯,甚至連槽點都找不到,我之所以覺得金錢不重要,是因為我一直住在房車?yán)铮桃饣乇芰爽F(xiàn)實世界。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選擇回歸正常人的生活,我還是要想辦法,把日后的生活維持下去。
站在被陽光直射的天臺上,我把手機(jī)拿了出來,翻遍了所有的銀行卡,以及微信和支付寶,也就只剩下了六千多塊錢;在這座城市,六千塊錢能做些什么?可能也就只是放肆的吃一頓飯,喝一頓酒。
……
簡單吃了些中飯,我便給喬嬌打了電話,之前我們已經(jīng)說好要一起去超市買燒烤的食材,還有酒水,之所以是我們倆,是因為這一眾朋友中,就屬我們倆最閑,鹿溪倒也有空,但礙于身份,也
不太方便出現(xiàn)在超市這種公眾聚集的場合中,偏偏就是這個原因,反而讓我和喬嬌走得更近,也接觸的更頻繁。
到了超市之后,我?guī)缀鯖]有話語權(quán),喬嬌只按自己的喜好去拿東西,比如酒,我覺得喝青島啤酒就行,她卻一連拿了兩瓶價值千元的紅酒,至于食材,只要有進(jìn)口的,那她一定首選進(jìn)口;起初,我還不太在意,看著漸漸填滿的購物車,我有些心慌了,因為自己身上僅剩的這六千塊錢真不一定夠給這一車食材買單,而且我已經(jīng)告別了今宵有酒今宵醉的生活,這六千塊錢花完了,又該怎么去維持接下來的生活?
“嬌姐……”
“干嘛?”
“我算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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