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我沒有之前那么歸心似箭了,一直以一種正常的速度行駛在車流中,既不超過別人,也不讓別人超過,而左小薇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她就低頭玩著手機(jī),直到我停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她才抬頭看了看,然后又低頭看著自己指甲上的蝴蝶圖案一陣失神……
我有些無聊,便將左手搭在車窗上,漫無目地亂看著,這條街的街景也就被我收攏在了眼底;忽然,我就看到了一個騎著電動車的男人,他帶著安全帽,身上沾滿灰土,這本沒什么特別的,特別的是他所騎的那輛電動車,嚴(yán)格來說,電動車也不特別,真正特別的是電動車腳撐上拖掛著的那個胸罩。
是的,他的電動車上掛著一個胸罩,粉紅色,尺碼很大,但他卻渾然不知,一路四平八穩(wěn),跟我一樣,不超過別人,也不讓別的電動車超過自己。
我拿出手機(jī),把這個場景變成了照片,然后又收藏在了自己那個名為“韓潮見聞”的相冊里;我推了推左小薇,示意她也看。
左小薇抬頭看去,嘴角微微一撇,便笑了出來,我也笑,笑著笑著,臉就僵硬住了,因為莫名覺得這人間疾苦,卻各自沒有歸屬。
也許,他根本就知道有這么一個東西拖掛在車上,只是懶得去管而已,因為早就被生活和工作的繁重弄得麻木了,可該管還是要管的,畢竟這東西掛在車上也不吉
利,象征著兇兆。
果然,等我的車子追上他的時候,這大哥就被那胸罩給纏住了后輪,然后摔了一跤,他坐在路邊,電動車外殼摔的七零八落,他這才不麻木,點了一支煙,有點郁悶地看著那只粉紅色的大尺碼胸罩。
這一次,我和左小薇都沒能笑出來,我加大油門,于是這個畫面一閃而過,下一刻,我已經(jīng)能看見我租的那套房子所在的那棟高樓。
……
停好車子,我和左小薇一前一后往電梯口走去,因為是下班高峰期,等電梯的人很多,我們足足等了兩撥,這才上了電梯,因為我住在頂層,電梯里的人一點點變少,最后又只剩下我們兩個。
左小薇這才開口對我說道:“你挺舍得花錢的,這棟樓的房租不便宜吧?”
“一個月一萬,兩室一廳,有一個開放的海景大陽臺,我覺得挺值……你呢,你在青島的時候都住在哪兒?”
“我也住在這附近,但是沒有你這么奢侈,我只租一室一廳,也不追求什么海景大陽臺。”
我笑了笑,回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所以,我一直都是有多少錢花多少錢。”
“我要是還在青島的話,能幫你分擔(dān)一半的房租,可惜,你直到現(xiàn)在才離開了房車,我也去了北京,浪費(fèi)你這兩室一廳了。”
左小薇這么一說,我才突然想起,房子原來是可以合租的,我倒真可以把多余的那一間租出去,等有人和我
分擔(dān)一半房租后,我就可以多住三個月。
如果左小薇沒去北京,我也早點告別房車生活的話,她很可能是我的合租對象;如果,沒有遇見鹿溪,我們每天生活在一起,可能也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因為我拒絕不了她的肉體,也無法抗拒內(nèi)心的寂寞不安,總不可能一直上床,卻不確定關(guān)系,那不真成渣男中的極品渣男了么。
以上都是我的胡思亂想,因為這只是基于如果而做的假設(shè),現(xiàn)實中,她已經(jīng)去了北京逐夢,我也有了心儀的對象,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再也不愿意將就。
……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便聽見陽臺那邊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我放眼看去,任然正和喬嬌、鹿溪站在一起,她們一個洗菜,一個切菜,一個收納,同時還在聊著些什么;而那群男人們就自在多了,只見禿林和騷豬還有山河哥坐在一起,三個人互相吹噓著能喝多少酒,只有劉闖獨(dú)自站在護(hù)欄旁,眺望著遠(yuǎn)處……
察覺到我和左小薇回來了,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我和左小薇也換上一次性拖鞋,走到了天臺上,很巧和的是,在場的人,左小薇不多不少,一半認(rèn)識,一半不認(rèn)識,所以介紹起來也沒有那么難。
在我把左小薇介紹給喬嬌的時候,明顯看見喬嬌臉上有一絲驚訝之色。我之前和她說過,千萬不要看低了左小薇,如
果鹿溪代表了顏值的巔峰,那么她就是一個女人性感的巔峰,如果除去鹿溪的明星光環(huán),她們站在一起,不會有人無聊到非要在她們之間分個高低,因為不同的兩種風(fēng)格,實際上是一種互補(bǔ)和相融,就像綻放的焰火,一定會有很多種顏色,這些顏色聚集在一起,才會給人帶來一場視覺上的盛宴。
在我為左小薇和鹿溪互相介紹的時候,兩人也只是點到為止,沒有顯得很熱情,也沒有顯得很冷漠。
……
女人們將燒烤用的食材都準(zhǔn)備好了之后,男人們又開始忙碌了起來,而我是這群人里面最會燒烤的,所以也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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