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的不行,鹿溪嘴里說著“走嘛、走嘛”的同時,似乎還拽著我的衣袖晃了晃,上次有人這么和我撒嬌,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高中,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女朋友,她有點嬰兒肥,皮膚白皙,是全校公認最可愛的一個女生,每次她想讓我買什么東西的時候,都會像鹿溪剛剛那樣,拉住我的衣袖撒嬌;為此,我給她買過手機,買過化妝品,買過名牌包,甚至還給她爸買過一根頂級的釣魚竿,就差把我爸的銀行卡偷出來,給她家買一輛車了……
恍惚,不是因為想起了她,只是不相信鹿溪也會這樣;在她喊我“潮哥”的時候,我的身上就已經涌起一陣酥麻的感覺,這種酥麻的感覺在她說“走嘛、走嘛”的時候,更是到達了頂峰,讓我瞬間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這并不讓我意外,初戀女友尚且讓我如此,何況是鹿溪。
“不排練就不排練……你想去哪兒玩?”
鹿溪把車鑰匙扔給了我,回道:“先上車。”
我從鹿溪手上接過車鑰匙,然后又將從兩個老頭手上買來的空紙箱,扔回了之前那個垃圾箱,隨即便上了鹿溪的車……我是個愛車之人,阿斯頓馬丁又是一輛極其小眾的頂級跑車,我當然想試試,試試它的操控和澎湃的動力。
在我將車子啟動,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占據上風穿著黑色衣服的老頭,竟然又回來了,然后淡定的在我
眼皮底下收走了那個價值五元錢的空紙箱。
我有些錯愕,即便是窮困潦倒,竟然也同樣會有聰明和蠢笨之分,這個黑衣服老頭大概早就算到我不會真的要這個空紙箱,所以一直在附近轉悠守候,而他確實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可是當窮困纏身,這樣的聰明,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最多也就是讓他多了買一包劣質香煙的錢。
……
我將車子開的飛快,鹿溪也沒有設定目的地,所以我又一次將車子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膠州灣大橋”上,我打開了敞篷,迎著烈日和強風,肆意的尋找著只有跑車才能帶來的快感。
這是我人生中開過最好的一輛車了,不僅如此,我的身邊還坐著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她戴著白色的棒球帽,黑色的墨鏡,紫色衛衣上的帽帶在隨風招展,我在風中感受著她的氣息和存在,人生忽然就有了一種走上巔峰的感覺……這一刻,我倒還算清醒,我不知道愛情和金錢到底有幾分關系,但如果想擁有這樣一輛超級跑車,沒有金錢是萬萬不行的,所以這種爽感,當然也有金錢的成分在。
忽的,車輛在高速行駛時,所產生的強大氣流,就吹掉了鹿溪的帽子,帽子在風中盤旋,最后隨風落進了蔚藍色的大海里,而失去了約束的頭發,也在風中凌亂,飄逸……
我這才放慢了車速,在我看著鹿溪的時候,她也看著我,我們相視笑
了出來,仿佛丟掉的不是一個帽子,而是我們之間的隔閡。
這次,我先開口對鹿溪說道:“這次不想去商場也不行了,我得賠你一個帽子。”
我的話音剛落,鹿溪便像變魔術似的又拿出了一個帽子,對我說道:“這樣的帽子,我車里有很多……不過商場還是要去的,好久沒有買過東西了。”
“好,不過咱們有言在先,雖然我很想,但我真的沒有錢給你買單,你可別怪我不講哥們兒義氣。”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如果在商場喝杯咖啡,吃一個冰淇淋,這我還是請得起的。”
鹿溪在我眼中是個尤其不會為了金錢計較的女人,但這次,她卻模棱兩可的回道:“等到了商場再說。”
……
半個小時后,我和鹿溪回到市區,然后去了奢侈品云集的“海信廣場”,將車停好之后,鹿溪沒有立即下車,她再次戴上帽子和口罩,甚至連墨鏡也戴了,確認自己不會被認出后,才隨我下了車;可即便如此掩飾,還是吸引了眾多的目光,因為她的氣質和體態是掩飾不住的,她站在那里,就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而現實中,即便是“海信廣場”這種高端商場,也很難見到她這個級別的美女;她已經見怪不怪,絕不回應任何一個看著她的目光,倒也沒有人認出她。
廣場上有商業活動,我沒有停下,反倒是鹿溪停了下來,并且拉著我,一起隱藏在
人群中,饒有興致地看著。
這是一個高檔汽車品牌舉辦的推廣活動,為了活躍氣氛,品牌方鼓勵在場所有人上臺進行才藝表演,以掌聲作為評判標準,誰獲得的掌聲最熱烈,分貝最高,就能從他們那里得到一個很有誠意的大獎。
到底是高檔品牌,出手極其闊綽,他們送的是一套近萬元的化妝品套裝,這就引得臺下的女人們動了心,有才藝的自己上,沒有才藝的就鼓動身邊的男伴……
也許是獎品過于豐厚的緣故,真有不少人上臺嘗試,但表演形式都很局限,除了唱歌之外,還有一個變魔術的,可能是受制于道具的缺乏,也沒有呈現出很震撼的演出效果。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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