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稍許動靜,做賊心虛的我,趕忙又將那個相框放回了柜子里,然后迅速鎖上柜子,離開了房間;結果,卻只是海風吹動了一樓的房門。
喬嬌回了自己的房間,并緊鎖房門,好似要尋求一個只屬于她自己的空間,而我也找了一個空房間住了下來。
不知道怎么了,在我躺下來的那一刻,滿腦子都是喬嬌那張沒穿衣服的幼兒照,倒不是有什么邪惡的想法,就是沒有辦法將照片上的她,和現在的她聯系起來。
人類也真是一個很神奇的物種,怎么就從那幼兒時期,出落得如今這副傾國傾城的模樣呢?
在我心里,一切關于喬嬌的夸贊都不過分,我從來沒有覺得她遜色于鹿溪,我只是更喜歡鹿溪的性格以及和她相處時的感覺,很安靜,也很溫暖。
喬嬌則不會給我這種感覺,她的身上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焰,當這兩種元素在她身上交融的時候,伴隨著的就是天崩地裂。
是的,和喬嬌在一起,從來都沒有消停過。
……
這么恍惚了一會兒,我便沉沉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好似就落在我的窗戶邊,像一個碩大的圓盤。
我坐在床上,一邊聽著海浪聲,一邊往窗戶外面靜看著……
我是該回小城了,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辦妥,我打算在走之前,約任然一起吃個飯,以彌補在小城時的忽略;除了任然,我也猶豫
著要不要和鹿溪見一面,猶豫的根本原因還是在于青島這座城市,它會讓我想起欒雨和鹿洺,在這里和鹿溪見面,總感覺是一種有違倫理的罪過。
任然是一定要見的,所以我暫時放下了心里的猶豫,先給任然打了一個電話。
任然沒有接聽,這讓我有點疑惑,因為任然和我說過,她可能不會看微信,但電話是一定會隨身攜帶的,如果有急事,就給她打電話,不要微信聯系;何況,她已經是一個做事業的女人,工地上雜事很多,不定時就會有事情需要通過電話來溝通和安排,以她成熟穩重的性格來看,絕對不會干出不帶電話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來;于是,我又撥打了一遍……
依舊沒有接聽,這場反常的現象讓我心里生出了一絲不太好的感覺,于是又很執著的撥打了第三遍。
直到呼叫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她才終于接聽了電話,出于關切的心情,我先開口問道:“怎么一直不接電話?”
任然的聲音有些低沉:“工地上的聲音太吵了,剛剛沒有聽見?!?
任然這么一解釋,我也就沒太往心里去;我覺得自己在青島,對任然來說,一定是個驚喜,便笑著對她說道:“我現在在青島,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
任然略顯驚訝,她問道:“你怎么會在青島?”
“在小城的時候,沒能好好請你吃一頓飯,這都變成我心里一個結了,所以連夜趕
到青島,就是想跟你一塊吃個飯,喝點酒也行?!?
任然笑的有些勉強:“夸張了吧!”
“不夸張,一點都不夸張……待會兒五四廣場見面吧,還是之前我們特別喜歡一起去吃的那家川渝火鍋店。”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任然會拒絕,可她在一陣沉默之后,竟然拒絕了,她對我說道:“今天晚上有不少事情,還是不約了吧?!?
“然姐,你確定不約嗎?……我晚點就準備回小城,下次見面,真不知道得什么時候了。”
“不約了……你路上注意安全……以后有空了,我再去小城看你?!?
我愣住了,記憶中,這是任然第一次拒絕我,而且還是在我千里迢迢趕到青島之后,這種拒絕讓我無法接受,以至于半天都沒能開口說出話來。
接下來,任然的操作更是讓我一頭霧水,她竟然就這么在我的沉默中掛斷了電話。
……
我算是朋友圈里比較了解任然的人了,所以這種反常,當即引起了我的警覺;我在一陣思慮之后,便立刻給一直幫任然負責工地的巴小光打了電話。
巴小光是真的在工地上,所以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我便聽到了各種機器在作業時產生的嘈雜聲:“潮哥,你有事情嗎?”
“小光,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真有點事情要問你。”
稍稍等了片刻,巴小光那邊便安靜了下來,只隱約聽見電話里有潮水聲;這時,我才
又開口對巴小光說道:“然姐剛剛在工地嗎?”
“不在啊,她就上午來了一次工地,然后就沒再來過了。”
巴小光的話讓我確定了任然在撒謊無疑,聲音不自覺就變得低沉了起來:“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剛剛和她打了個電話,感覺她很不對勁兒?!?
巴小光似乎有些掙扎,他在一陣沉吟之后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