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guān)于事業(yè)的規(guī)劃,八成是喬嬌一時興起,所以看上去有點欠考慮,因為只聽說過男主外女主內(nèi),還沒聽說過男主內(nèi)女主外的說法,于是,我在一陣對視之后,開口對她說道:“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我主外,你主內(nèi)吧,別忘了,我也是一個有社交牛逼癥的人,那些有意愿投資的朋友,可都是沖著我來的。”
“你那是社交牛雜癥吧,所以才能網(wǎng)羅這么多人。”
“你說我找來的這些朋友,都是閑雜人等?”
“能確定投資最好,不能確定投資的,可不就是混吃混喝的閑雜人等嘛,這兒多好啊,天天有酒喝,有烤全羊吃,吃飽喝足了,抹嘴走人,對他們來說是不虛此行了,可是對我們來說,全做了無用功。”
“不會的,能留到現(xiàn)在的,都是真心想投資的……可能到明年這個時候,這景區(qū)里面就已經(jīng)遍布著幾十家不同主題的民宿。”
說完,我由遠及近,將視線范圍內(nèi)能看到的一切都看了一遍,腦海里也因此而充滿了無盡的幻想,幻想那些民宿,幻想絡(luò)繹不絕的游客潮,幻想自己的名字能夠永遠刻在大南溝景區(qū)的歷史長河中,對我來說,這是迄今為止做的最有價值的一件事情,值得我不遺余力的去做。
喬嬌心里似乎也有這樣的幻想,所以她也失了神,而夜色就在我們的幻想中,悄然而至,伴隨著夜色而來的,是下面溢出來的肉
香味,那些羊肯定已經(jīng)上了烤架,這又將是一個注定要狂歡的夜晚。
幻想和美味,就這么讓我和喬嬌忽略了之前的爭論,這爭論也不重要了,不管是誰主外,誰主內(nèi),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做好這份事業(yè),根本沒必要太過于拘泥形式。
……
回雙龍湖的路上,喬嬌接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劉闖打來的,告訴她已經(jīng)找到了買家,而喬嬌也因此確定了明天回青島辦理過戶手續(xù)的行程;對她來說,這也著實折騰,畢竟剛從青島回來,可她卻表現(xiàn)出了足夠的精氣神,當即便訂了從洛陽回青島動車票,仿佛沒有疲倦,也沒有怨言。
可是她卻不知道,這背后的買家,其實就是她那自以為已經(jīng)徹底決裂的父親。
真希望,這小城不是一個枷鎖,而是一個契機,最終,喬嬌會因為這樣一個契機,去重新認識她的父親,也重新讀懂流傳于血脈之中的親情和父愛。
……
在喬嬌接到這個電話后的沒多久,我又接到了秦敏紅打來的電話,說鹿溪已經(jīng)同意了關(guān)羽博提出的條件,她明天就會重回小城和關(guān)羽博簽下最終的合同。
這對我來說僅僅是一個告知,但對這小城而言,卻是一件前所未有的盛事;左小薇是他們視若明珠的天之嬌女,鹿溪是無可爭議的優(yōu)質(zhì)女明星,她們即將因為小城的旅游事業(yè),有一次深度合作,這使得小城人會在情感上有一種自豪感,
一是為了小城的發(fā)展前景,再者便是左小薇,小城安靜了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走出這么一個女歌星,當然會自豪,而這種自豪感,大概可以等同于一個貧困的村子,終于培養(yǎng)出了一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可謂眾望所歸。
所以,在我參加完篝火晚會回住處的路上,便看到已經(jīng)有廣告公司的人在公交站臺撤換著廣告牌,新的廣告牌上,是左小薇和鹿溪即將要合作的宣傳照。
如此看來,這關(guān)羽博也夠心急的,畢竟明天才會正式簽合同。
……
次日一早,我便將喬嬌送到了洛陽的動車站,她告訴我,只要辦完了過戶的事情,就會立刻回小城,至于到底幾天才能辦完,她也沒有明說。
就在我準備回小城的時候,秦敏紅再次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們倆沒有閑聊的交情,所以這還是一個以告知為目的的電話;電話里,秦敏紅以囑托的語氣對我說道:“韓潮,鹿溪已經(jīng)坐上了從青島飛洛陽的航班,洛陽到小城的交通也不方便,你一定抽時間到機場去接她。”
我有些驚訝:“你沒有和她一起嗎?”
秦敏紅有些無奈的對我說道:“我倒是想和她一起來,但是跟今天的頒獎晚會撞上了,這個頒獎晚會挺重要的,鹿溪不能去,我就更要過去給主辦方一個面子了。”
我應了一聲,然后又在一陣沉默之后,問道:“這么大一件事情,關(guān)羽博沒有派人
過來接機嗎?”
“你是不是抽不出時間吶?”
“不是,敏紅姐,我這會兒就在洛陽呢……我只是有點好奇,鹿溪能把這件事情答應下來,就等同于在變相提攜左小薇,對關(guān)羽博來說,那就是貴賓……按道理,他都不該派人過來接機,他自己和左小薇親自到機場迎接,才顯得有誠意。”
秦敏紅笑了笑,然后又以顯得有些無奈的語氣對我說道:“還真是被你說對了,關(guān)羽博和左小薇是準備到機場接機來著,不僅是關(guān)羽博,還有他們縣里的幾個領(lǐng)導也打算同行,并且動用警車開道……但是,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