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就是專門給百萬喝的?!?
此話一出,池禾再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火氣。
“周律深,我知道你想要羞辱我,可萬事總有頭有尾,你這樣有意思嗎?”
她睜大杏眸怒視著周律深,她只想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那被周律深踐踏得一文不值的尊嚴(yán)!
見她被激怒,周律深臉上浮現(xiàn)一層玩味。
他抬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池禾:“有頭有尾?我羞辱你這件事永遠(yuǎn)沒有結(jié)束的一天。”
池禾緊咬著唇瓣,揪著衣角,任由心跳發(fā)出沉重的聲音。
她盯著周律深的眼睛,并沒有從中看到半絲憐惜。
算了。
爭論半天毫無用處。
自己據(jù)理力爭,不過是徒增周律深的樂趣罷了,只要能盡快放自己離開給妹妹看病,受點委屈又算什么?
池禾瞬間平靜下來,臉上的怒意逐漸消減,剩下如死灰板的麻木和絕望。
“周少爺,剛才的事是我不對,以后我會堅持每天給百萬熬湯的?!?
說完,池禾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望著那些許落寞的背影,周律深忽然覺得乏味無趣,他簡單吃了幾口,帶上公文包離開了別墅。
一個小時后,車抵達(dá)周氏集團(tuán)。
司機(jī)透過后視鏡看了眼周律深,隨后畢恭畢敬地說道:“周總,到了。”
今天車上的氣壓有些低,也不知道是誰惹周總不高興了。
周律深睜眼,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還未來得及走幾步,就被一群突然冒出來的記者團(tuán)團(tuán)圍住。
“周先生,請問鐘少爺?shù)膫遣皇悄虻模俊?
“有傳言一直說您和鐘皓庭少爺不合,這是真的嗎?”
周律深煩躁地皺了皺眉,薄唇緊抿。
“不好意思,請不要打擾我們周總工作!麻煩往后退一退!”趕來的周叢一見到周總被記者圍住,連忙帶人撥開人群沖過去,拼命把周總維護(hù)在身后,大聲解釋。
“那鐘皓庭的傷是怎么回事?你們能給個解釋嗎?”有記者再次追問。
周叢不耐澄清:“鐘皓庭的傷跟周氏集團(tuán)沒有半點關(guān)系。”
他感覺到后背逐漸發(fā)緊,若是再不護(hù)送周總離開,肯定免不了要被周總一頓痛罵。
隨即,他帶人立即維護(hù)在周律深身邊,以最快的速度匆匆離開了。
直到進(jìn)入公司大廈,那群記者的聒噪聲才逐漸消失。
周律深神情冷峻地掃向周叢,陰沉問道:“那群記者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誰放出消息,那群記者從清晨開始就堵在這里了,說是非要采訪您?!敝軈矠殡y道。
周律深臉色更沉:“盡快處理?!?
這些記者最喜歡無理放大事實,如果放縱他們圍堵在公司門口,不知道會鬧出來多少無端生非的新聞。
百害而無一利。
“是,周總。”
周叢跟在身后,又緊迫道:“周總,還有一件麻煩事,鐘益山來了,就在您的辦公室里等著。”
無需多想,也能猜到鐘益山前來所為何事,無非是想給他兒子出口氣。
周律深早就做好了應(yīng)對鐘益山的準(zhǔn)備,他輕嗯一聲,闊步走去。
辦公室里,秘書正卑微地伺候著鐘益山。
可鐘益山并不買賬,不光臉色難看,嘴里還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了,把你們周總給我找來!”
話音剛落,周律深的聲音傳來。
“鐘總怎么這么著急,我不是來了嗎?”
看到周律深不慌不忙地走來,鐘益山蹭地站起身,怒視著他。
“周律深,你到底懂不懂規(guī)矩!你終止兩家公司的合作也就罷了,竟然還把我兒子打傷,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律深步伐沉穩(wěn)地走過去,坐到了對面的沙發(fā)上,淡然的眼神里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理解鐘總的心情,可您不能亂咬人。您說是我打傷了鐘少爺,有什么證據(jù)?”
鐘益山氣得臉色鐵青,頭發(fā)都要立起來。
“證據(jù)?你做事向來不留痕跡,能找到什么證據(jù)?”
周律深嗤笑,翹起二郎腿。
“既然沒證據(jù)你就說是我打傷了鐘少爺,那不就是誣陷?現(xiàn)在反過來不是你要送我上法庭,而是我要追究你的責(zé)任了?!?
鐘益山一聽,不屑一顧地大手一揮:“少拿這些說辭嚇唬我,我是來警告你做人低調(diào)些,我們鐘家也不是好惹的!”
說完,鐘益山?jīng)]好氣地沖出去了。
一旁的周叢見狀,匆忙走過去:“周總,鐘益山在業(yè)內(nèi)混了這么多年,也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人物了,我們這次恐怕是真的得罪他了。”
一旦和鐘益山鬧翻了,也就意味著割裂了其他資源。
屆時,周氏想要走遠(yuǎn)恐怕會遇到更多阻礙。
周律深眸子深重地思索片刻,隨即開口:“既然決定終止和鐘家合作,那就做好應(yīng)對一切的準(zhǔn)備?!?
“再者,他們都是奔著利益去的,只要能讓他們賺錢,他們不會關(guān)心合作方是誰?!?
周叢恍然地點點頭:“周總,我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