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尾巴上,楊綿綿考完所有的試,開始準備申請材料,事情倒是不難,就是瑣碎得很,一堆的申請材料,有些還得跑各個機構(gòu)讓人開證明。-
她就重新開始騎車了,那輛粉紅色的山地車原本一直呆在車庫里和汽車為伴,無聊的都快長毛了。
一段時間沒看見楊綿綿,山地車就嘴賤說了句:“綿綿你好像變重了!”
楊綿綿渾身一震,還想掙扎一下:“我肯定是長高長胸了!”她明明有每天跑步做仰臥起坐來著,但架不住荊楚這里伙食太好,零食太多,她一吃就把持不住自己的嘴。
晚上她就特別傷心地問荊楚:“我是不是胖了,腿粗了,有小肚子了?”
荊楚就坐在床邊看著她轉(zhuǎn)了無數(shù)個圈圈,然后伸手一捏,淡定了:“不胖。”
楊綿綿長肉是肯定長肉了,但長得都挺勻稱,以前那是營養(yǎng)不良,現(xiàn)在雖然體重上去了,但身形看起來反而更好看了。
得到了男朋友肯定的回答后,楊綿綿滿意了,和他說:“我想吃玉米。”
荊楚就拿了玉米去蒸,覺得這孩子心可真大,不過么,粗糧有益身體,吃吃是有好處的,這么想著,他就又在蒸鍋里添了一根,然后和她并排坐著啃玉米吃。
楊綿綿吃玉米和個小松鼠似的,一排一排啃下去,特別整齊,他看了幾眼,楊綿綿注意到了,把自己的玉米遞到他嘴邊:“我的甜。”
荊楚就咬了口,把原本整齊的隊形給破壞了,楊綿綿拿回來瞅了兩眼,按著他的缺口繼續(xù)一排排啃整齊了。
他頓時就樂了,心想這丫頭居然能那么可愛。
楊綿綿抬頭又看著她,還以為是他的玉米不甜了,把自己的和他的換了吃,啃了一口,疑惑:“你的也挺甜的啊,你怎么不吃呢?”
“看你呢。”
“我臉上有玉米嗎?”她摸摸臉,怕自己黏到了嘴角,但啥也沒有。
荊楚就笑:“看你好看呢。”
“噢,早說嘛。”楊綿綿一點兒也不臉紅就把他的稱贊給全部收下,還把臉湊過去,“給你親一下。”
荊楚就真的在她臉上用力親了口。
楊綿綿笑嘻嘻地也要去親他,兩個人就這么打鬧著玩兒,床單怒了:“不準滾!給我把這玉米粒給撿起來丟掉!都說過多少遍了不準在床上吃東西吃了也不準吃開來你是當耳旁風嗎?!!!!”
它吼得太響,把在和荊楚撒嬌的楊綿綿嚇得一個激靈,玉米一個不當心就滾落在了床單上。
床單:╰(‵□′)╯楊!綿!綿!!
楊綿綿趕緊把玉米啃干凈丟掉再把床單撣一撣,床單這才消氣,但是楊綿綿趴在荊楚懷里撒嬌:“它兇我〒▽〒”
“兇的就是你,剛洗干凈呢!”床單還別扭了,“又被你弄臟了。”
荊楚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換一張就是了,你把這個丟進洗衣機里去。”他把舊床單掀下來丟到楊綿綿懷里,讓她找機會和床單冰釋前嫌。
楊綿綿回來的時候就開心了,“和好了?”他問,她傲嬌地哼了一聲,“我說給它加茉莉香的洗衣液它就高興了,真幼稚。”
和一張床單吵架的你好像也成熟不到哪里去吧?荊楚想著,覺得全家最省心的就是海盜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九月份就那么到了,學校開學,楊綿綿在網(wǎng)上申請了學校,所有的忙碌暫時告一段落,她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
真的嗎?想太美了。
九月末,荊楚接到了白家舅舅的電話,要他國慶回北京一趟,電話里,白琛的聲音十分不悅:“你結(jié)婚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難道還想一輩子瞞著我們?”
荊楚之前也就把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事和父母提了一下,荊秦挺高興的,問他們要什么結(jié)婚禮物,荊楚想了想,家里什么都不缺,楊綿綿也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干脆就說綿綿要去留學念書您就把學費出了吧,荊秦欣然答應(yīng),而白香雪則要激動很多,問他們要不要一起辦婚禮。
和母親一起辦婚禮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所以荊楚婉拒了。白香雪雖然有點失望,但沒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就在美國,有的是時間去看他們,所以也就很歡快地掛了電話。
氣勢洶洶來問罪的,只有白家人,荊楚的反應(yīng)也很平淡:“最近比較忙,走不開,而且只是領(lǐng)證,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聽說明年你就要出國常駐了?今年國慶回來一趟吧。”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口吻太過僵硬了,白琛稍稍放緩了口氣,“你外公外婆都很想你。”
荊楚這倒是猶豫了起來,外公外婆因為覺得對不起女兒,從小就對他特別好,遠勝幾個白家的孫子,祖孫之間的感情一直不錯,如果不回去也說不過去。
他就和楊綿綿說起這件事,也不勉強她:“你要是想去,就當我們?nèi)ケ本┩嬉惶耍绻幌肴ノ胰ヒ惶炀突亍!?
“去啊。”楊綿綿想到北京胡同里的各色小吃,眼睛一亮,“糖葫蘆!”
荊楚這次不打算哄她,很嚴肅地板著臉:“要見我的舅舅們和外公外婆,他們沒我父母那么好說話,可能會很不愉快。”
楊綿綿挺無所謂的:“噢,那也沒事啊。”
“真的?”荊楚卻還是不放心,他是看到楊綿綿見他父母時那不安的小模樣的。
但是吧,楊綿綿對父母是有概念的,對其他親戚什么姑姑姑父舅舅舅媽完全沒有概念,都覺得只是普通親戚,那自然是沒什么好怕的。
“我連殺人犯也不怕,還怕他們?”楊綿綿不滿意了,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荊楚哭笑不得:“那好吧,我們一塊兒去,帶你去吃糖葫蘆,好了吧?”
“還有烤鴨!”楊綿綿著重強調(diào)了肉食。
“好好好。”
今年是中秋連著國慶,如果請個假可以有半個月的假期,所以荊楚直接在中秋節(jié)前夕就帶著楊綿綿飛回了北京,噢,當然,海盜不能忘記。
一開始的時候,楊綿綿和海盜有點兒獨立自主的意思,海盜不怎么操心楊綿綿,早出晚歸,自己打地盤收小弟生娃,楊綿綿自己出去上學打工,有時候經(jīng)常見不到一面,楊綿綿就記得給它添水添食,光棍得很。
但自從她被人襲擊以后,她和海盜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突然就變成了傳統(tǒng)的那種狗黏主人主人愛寵的模式了,走哪兒都形影不離的,荊楚要是不在,海盜就肯定在她身邊。
估計海盜心里是想,我以前以為我的主人很牛逼,但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她就是個2逼,我還是得肩負起作為一只狗的責任,在男主人不在的時候好好保護她。
所以它就拋下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大黃三兄弟繼承了?),后宮里的三千美人(可可:〒▽〒),開始寸步不離跟著楊綿綿了。
簡而言之,主寵倆的感情莫名上了一個大臺階。
去美國帶著,去北京那當然更會帶著了,荊楚也沒有意見,海盜比楊綿綿還省心,在他不在的時候還能看著點,簡直不能更放心了。
北方和南方的天氣截然不同,空氣干燥但晴空萬里,秋日原本就是出門的好時節(jié),楊綿綿開心壞了,到酒店把東西放下,拉著他要出去逛街。
荊楚也隨她,趁著國慶還沒來可以逛一逛,等到國慶的時候就只能看人山人海了。這么一想,他干脆第二天就把她拎到了故宮,楊綿綿激動壞了,故宮誒,活的,比家門口的石碑年紀還大,經(jīng)歷的事情還多,一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壓迫感,換個時髦的詞,王者之氣!
不愧是帝王家,楊綿綿拉著荊楚的袖子:“我可以天天來這里聽故事,我問它們是不是真的有電視劇里的那種宮斗,它們說井里真的死過人!皇帝們都長得不怎么樣!妃子好看的也不多……我還沒有聽夠!”
沒聽夠也沒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第二天去爬長城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少了,她本來想帶海盜一起去的,但荊楚說去了就找不到狗了,她還以為是夸大其詞,真的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狗是肯定找不到了,人要是不緊緊摟著也容易丟了。
這何止是人山人海,簡直是人人人人人人山人人人人人海人人人人人。
所以十一那天的閱兵她就沒能爬起來看,荊楚喊了她三遍,她都睡得和死豬似的,荊楚沒辦法,只能改變計劃,反正他閱兵看不看都無所謂,開著電視看直播也是一樣的。
然而,等到楊綿綿起床的時候,連直播都結(jié)束了〒▽〒
她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穿著小吊帶爬起來,一臉嚴肅:“我要吃烤鴨!”
荊楚把她的頭發(fā)從她自己的爪子里解救出來,拿梳子給她通頭:“剛起床你吃不吃得下呀?”
“吃得下,但是走不動了。”楊綿綿哐嘰一下又倒回了床上,覺得兩條腿和灌了鉛似的,“腿好酸啊。”
荊楚昨天就給她泡過腳了,但小腿還是疼,只能拿了膏藥貼著:“那今天我們就不出去了,我給你出去買烤鴨吃,你待在酒店里好好休息。”
“那我還要吃糖葫蘆和酸奶。”她乖乖爬回了被窩,只露出腦袋和他囑咐。
“行了。”荊楚換了衣服準備出去,問海盜,“你跟我走吧,出去散個步。”
海盜就站起來跟著他出去了。
楊綿綿有一丟丟的嫉妒:“海盜居然更聽你的話,不幸福。”
聞言,海盜掉轉(zhuǎn)頭走到她床邊,直起身抬起爪子拍了拍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像是在說:別鬧,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楊綿綿:“……”她覺得自己在家里已經(jīng)徹底沒有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期間都是手動更新- -我盡量在五點左右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