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當三尖兩刃槍刺進兩儀微塵大陣時,王禪的身軀驟然間化光消失了。
因為他的離開,兩儀微塵世界短暫消失了一瞬,半空中浮現出了河水軍和花果山妖兵們的身影。
“蓬,快回來。”楊戩拼盡全力喊道。
“撤軍!”蓬手中舉著雙刀,率先向高空飛去,殘存下來的六萬多河水軍追隨在他身后,沖向蒼穹,逃出了兩儀微塵大陣。
“好一個二郎神,居然能夠一眼找出陣眼所在。”王禪的身影出現在大陣外,站立于虛空中,抬目望向不遠處的楊戩。
“以你的本領來看,必然是早早得道的真仙,為何要不顧規戒律,助紂為虐,幫助花果山對抗庭?”楊戩指控道。
王禪道:“貧道以及這花果山都并非是在對抗庭,而是對抗的上圣尊。上圣尊無道,經常為一己之私枉顧他人死活,甚至不顧下蒼生,這種人,不配執掌庭。”
楊戩沒有為上圣尊辯解什么,因為就連他都在心底覺得對方的有道理。
他也就是因為沒有選擇,若是有選擇的話,又怎么可能會給上圣尊賣命?
“真君,退兵吧,重整旗鼓,來日再戰。”蓬帶領著殘軍敗將返回到楊戩身邊,沉聲道。
楊戩嘆了一口氣,帶著剩余不多的草頭神,與河水軍一起消失在此間。
王禪揮了揮手,將四萬多妖兵從陣法中送了出來:“恭喜你們,取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
到了此時此刻,巫山和林虎二元帥對于王禪是真心服氣了,同時開口:“都是軍師的功勞,我等不敢居功。”
“運籌帷幄之中,一戰擊潰兩大庭軍團,閣下的手段著實令人佩服。”這時,一名身穿布衣,手中提著銀槍的年輕人顯化在眾人面前,感嘆道。
“你是?”王禪詢問。
“在下相柳氏,名青。”
“相柳氏?相青……”王禪道:“上古兇獸相柳是你的?”
“是我祖父。”
王禪點零頭,:“你來花果山,所謂何事?”
“來見一見齊大圣,看他是否值得我輔佐。”相青著,抬目望向緩緩走來的蘇瑾。
“你的評價標準是什么?”蘇瑾詢問。
“你就是百里蘇瑾?”
“我就是。”
相青舉起亮銀槍,目光中布滿狂熱神情:“擊敗我,我就輔佐你,反抗庭。”
蘇瑾抬起右手道:“你能走到我面前來,就算我輸。”
相青握緊亮銀槍,猛地疾沖了過去,只是兩者間明明就相差百十步,轉眼就可跨越的距離,但他眼中的蘇瑾卻越來越遠。
相青停了下來,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空間神通,你居然掌控著如此厲害的空間神通!”
蘇瑾道:“你可以再試試。”
相青瞇起雙眸,不甘心的深吸了一口氣,身軀化作流光,剎那間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后,無數道流光又在相同的地方凝聚成他的身軀。
“我過不去。”相青放下了提著銀槍的右手,無奈道。
蘇瑾微微一笑,道:“相青,以后你就暫時留在軍師身邊吧,保護他安危的同時,向他好好學習一下練兵之法。”
相青轉目望了王禪一眼,對于這條任命倒也可以接受。
“大王,那我們這就出發了。”王禪開口。
“路上心,能不能結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一定得安全回來。”蘇瑾認真道。
王禪笑著頷首,帶著相青很快消失在眾人眼簾……
當夜,銀月明亮,星光浩瀚。
一道陰影貼在地上,悄無聲息的繞過無數守山妖兵,來到了水簾洞前,不斷來回走動著,徘徊者,仿佛在猶豫著什么。
“來都來了,還糾結些什么?”蘇瑾坐在水簾洞中的一張圓桌后,端起桌上的琉璃酒杯,將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他的這句話仿佛帶給了黑影信心,令其從地上站立起來,走進洞府中,開啟一層隔音結界,顯化成了楊戩的身影。
“不用這么心,我水簾洞內有陣法,神念根本就鉆不進來。”蘇瑾招手道:“先坐下,陪我喝點。”
楊戩坐在了他對面,沉默著看著他為自己倒酒,隨后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
“這么豪氣,不怕我在酒水里面下毒?”蘇瑾給自己倒了一杯,灌進嘴里,笑著開口。
“我相信你。”見他放下了杯子,楊戩拿起酒壺,先給他倒滿了一杯,隨后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再度一飲而盡。
“白的時候還打生打死的,到了晚上卻毫無防備的相信,你不覺得這是很荒唐的一件事情?”
“比我們兄妹給上圣尊賣命還要荒唐嗎?”楊戩詢問道。
蘇瑾撓了撓頭,:“這倒是比不過。你給上圣尊賣命我還能理解,但是你妹妹……能堅持到現在很不容易。”
“曾經她很痛恨我給上圣尊賣命,我像那女饒一條狗,可是現在……蘇瑾,我的心像是裂開了一般疼痛。”楊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閉上眼睛灌進了嘴里。
“所以你這次過來是想要和我結盟?或者,想要讓我幫你?”蘇瑾詢問。
“你能做到嗎?不要騙我!”楊戩眨了眨眼,將淚水又逼了回去,沉聲道:“只要你能夠做到,讓我給你賣命也可以。”
蘇瑾道:“我當然能夠做到。不過有些話,需要提前給你明白。首先,如果將你母親和妹妹接到這里來,我無法保證她們絕對安全。就算是你將她們藏起來,也未必不會被上圣尊找到。萬一,我是萬一出現了什么差錯,你承受得住這個代價嗎?”
“這些話,可不是一個好客應該的。”楊戩道:“你就不怕我打退堂鼓?”
“所以我就不是一個客,更不是一個政客,而是一個容易感情用事的山大王。”蘇瑾聳了聳肩,開口。
“看在你真誠的份上,我也告訴你一個我不久前才知道的消息。”楊戩道。
“別賣關子了,什么消息。”蘇瑾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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