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騎馬的男子看著眼前莫名冒出的人,讓人心中驚艷又有些發寒,便打馬上前厲喝一聲,“何人膽敢阻擋我南宮家的馬車?”語氣里帶著濃濃的不滿和傲慢。
華貴的男子自始至終都未開口,只是一身清貴幽冷的肅殺之氣,讓空氣仿佛都被冰凍住,而他的一身白衣若雪,在深秋冷風中卷起飛揚,就如同撩撥的人心,起起伏伏。
那騎馬的武者目光露出憤恨,他可是南宮家騎馬護衛,竟然被人如此小瞧,一把彎刀上前就要砍向華貴的男子,只見他還未接近對方,彎刀便從中間斷了,而他整個人也被一道鋒利的勁氣給擊的撞向了墻。
“噗……”
“閣下何人?為何擋在我南宮家的馬車前?”一個老者神色凝重的上前,不知來人是敵是友。
“我找南宮澤!”一聲清冷仿若從云端而來的寒音緩緩流露出。
南宮澤本來靜靜的靠在馬車上閉目,聽到是朝他而來的,眉心不由的一皺,他在嶺南并不認識什么人,也未得罪什么人。
似想到什么,突然他神色一動,然后如玉的手緩緩撩開了車簾。
他剛掀開簾子,一道鋒利帶著寒氣的勁氣橫掃而過,只聽“碰”的一聲,勁氣從馬車中穿過,而南宮澤也運氣一躍而起,從馬車頂上凌空,整個人端的是瀟灑金貴。
“不知閣下找我南宮澤到底所謂何事?”說著話,他眼中波光閃過,認真的看著前面的人,不知是否是他所想之事。
華貴白衣男子微微一動,整個人如風般來到南宮澤身邊,真氣爆破,勁氣橫掃,大家只覺得如光如幻,地面卷起飛沙走石,讓人看不清兩人的身影。
只覺得一個白衣一個紫衣交錯在空中,半晌后,白衣男子悠然落在原先的位置,而南宮澤有些踉蹌的后退幾步,口腔里血液翻涌,差點忍不住吐出。
“公子,公子你怎么樣了?”南宮家的人一窩蜂的靠向南宮澤。
南宮澤神色冷冷的擺了擺手,未讓任何人靠近。
他緊緊盯著眼前的人,他到底是晴雪的什么人,現在他腦海里還回蕩剛剛男子在他耳邊的話,“你動了丫頭,該死,為了她,我不殺你,從今之后你好自為之。”
原來是為了晴雪,可他就從不后悔,哪怕被眼前的人打到半死,也不后悔。
白衣男子如來時無風去時也無風,徒留下南宮澤一家人心中發寒。
南宮澤摸了摸嘴角的血,悠然一笑,“有你在,護著丫頭,絕對是安全的。”他看出來了,這人竟然是幻族之人,原來幻族還有人,并沒有被人滅絕。
只是這樣的身份,不知會不會給晴雪帶來麻煩……如此想著,南宮澤也深深意識到自己功力和那人無法相比,但他會強大到足夠站在她的身邊。
中午吃飯的時候,依然沒見君華回來,云晴雪站在門口等著,就覺得心里非常焦慮,不由的想起以前君華也都是在家門口等她,那會他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等待焦急擔心不安……
在現代的時候還有電話,可這個時代連個電話沒有,人去了哪里,壓根就沒法知道。
等了很久,都過了晌午兩個時辰了,云晴雪遠遠的便看到村頭兩排柏楊樹下走過的君華,眼中瞬間流露出璀璨的亮光,她扔了手中剛剛還揪著的葉柄,就跑了過去“君華,君華……”
君華看到從遠處朝他跑來的人兒,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心中一瞬間仿佛被暖陽照耀。
他張開雙手,云晴雪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身上,道:“君華,你終于回來了,飯都做好了,快回家吃飯。”他們一家人,少了誰都不行,一直習慣三個人一起吃飯,沒有了君華,心里空落落的。
“好。”君華眼中的溫柔越發濃溺了。
深秋,冷風吹拂著,泥土路兩旁的樹葉飄落,打著卷兒一點點落下,冷風拂面,帶著絲絲的寒氣,卻也比不上心中的暖意。
云晴雪順勢拉著君華的手往家走,可一握卻發現君華的手清透冰寒如雪,她手條件反射一縮,“君華,你手怎么這么涼?”
君華連忙將手收回來,淡淡道:“天氣冷了,在外面待的時間長,所以手會這么涼。”
云晴雪不疑有他,重新扯過君華的手,用自己的小手給他暖和,擔心的道:“君華,你穿的衣服太薄了,你要嫌棉衣不暖和,改天我給你和娘做一身羽絨服,羽絨服呢就是說里面是細小的絨毛……冬天下雪的時候也很暖和。”
聽著云晴雪清脆的話,君華透支的身體似乎有了精神支撐,神色也一點點暖了起來,回到家吃過午飯,便躺在炕上睡了。
云晴雪對柳琴蘭比了個噓的手勢,關上里屋的門,壓低聲音開口:“娘,君華今天在外面時間長,身體凍著了,我多燒點柴火,炕上暖和,他也能睡個好覺。”農村其實有時候燒柴火也不舍得燒太多的。
下午的時候,柳琴蘭去看鄭阿婆,也正好回來,道:“晴雪,我剛從村頭回來,王氏正給自己兒子請黃半仙作法呢,說是自己兒子病了半個多月也不好,是中了什么邪氣,哎,這當娘的都不知道好好找大夫瞧瞧。”
桃一菊在東屋聽到了,探出頭來道:“柳嬸,你不知道,王嬸給她兒子請了大夫,可不管用,那孩子似乎受了驚嚇,好長時間了,大夫說沒事,開了藥也吃了,就是那孩子晚上害怕做夢就驚醒,聽說成晚睡不著呢。”
柳琴蘭蹙眉,“還有這等事?”村子里一直都很平靜,這孩子怎么能嚇著呢。
云晴雪將灶臺邊用笤帚掃了掃,聽著自己娘的話,一想,難道是那天自己掉入河里,嚇著他了?可不至于呀。
這時候蘇逸墨推著帶著鼓輪的座椅來到了門口,正好聽到里面的談話聲,罌粟般的眼眸閃過一道陰光,嘴角微勾,“柳姨,興許那孩子也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晚上嚇得睡不著呢!”
云晴雪一看門口林墨的身影,洗了把手,在毛巾上擦了擦,然后跑出去,高興道:“林墨,你可以自己出來了,真好,這座椅用起來怎么樣,還習慣嗎?”她覺得林墨總是在屋子里待著會悶出病來,便想到現代的輪椅,經過自己改造設計了個圖紙,最后她找了孫大芳和許大全用木頭和鐵打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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