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看著神色糾結的云晴雪,輕聲道:“晴雪,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做好自己,開開心心的就是我們所求,我想大家也不是糾結小事的人,若真糾結這些,讓晴雪心里沉重不安,也就是失了最初的本心。”雖然是如此說,但這話卻更像是對蘇逸墨和藍緋傾說的話。
兩人心中也是一思,心性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是呀,所求就是她的開心快樂,她所愛便是他們所愛,以后自然也不會為一些小事去多想,去揪心,他們幸運的能讓她愿意給機會,自然要好好去珍惜。
蘇逸墨寵溺的夾菜給云晴雪,“晴雪,你太善良,總是考慮別人的感受,多為自己想想,只要你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他該慶幸自己現在能在她身邊,所以身邊的人,他也都會接受,當成兄弟對待。
藍緋傾也是給她盛湯,對她溫柔一笑,“晴雪,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別的事情你別多想。”
心性豁達起來,五個人相處起來也越發融洽,君華大多時間是在家里,陪著娘,照顧地里的莊稼蔬菜。
而蘇逸墨和藍緋傾便陪著云晴雪將錢莊的事情給辦起來,三人也是從早忙到晚,錢莊所有的人用的都是可靠的自己人,安排事情也放心。
云晴雪想的是錢莊沒有攝像頭,便用三幫人來回倒換巡視監督,替代攝像頭的功能,這樣防止出現一些小偷小摸的現象,而且所有人進入都有信息記錄,嚴格有秩序。
當一切都培訓好后,才開始發傳單,經歷了紫家錢莊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怎么相信錢莊了,寧愿自己小心謹慎的將銀子放在家里,也不敢存入錢莊。
大家伙雖然心里覺得將大筆錢放在家里不安心,但更不敢放入錢莊,有些人取錢取的晚,都打了水漂,很多人為這筆錢要死要活的呢,他們可不敢冒險。
面對這種情況,云晴雪還是很頭疼的,以前做鋪子什么的還從來沒這么難過,這經營錢莊確實不簡單,一連好幾天,連個存錢的人都沒有。
“晴雪,喝杯牛奶吧,也別太過擔心,凡事開頭難,就算是做不成,也別憂心。”藍緋傾也是從君華那里知道,云晴雪喜歡喝奶,所以看到她累了,也是每日給她熱杯牛奶,看著她如此操心如此勞累,她都有些后悔當初答應開辦這個錢莊了。
云晴雪接過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她一直都習慣喝牛奶,喝了幾個月的牛奶,皮膚也越來越白皙細膩了,整個人都靈動美麗了起來。
“緋傾,既然開始了,再難我都想做好,總不能讓投入的一切都打水漂,而且這事情只要有了好的開頭,以后就會好起來的。”雖然很頭疼,但她還是充滿信心。
藍緋傾點了點頭,將牛奶杯子拿走,再讓人去給她熬點銀耳湯。
而蘇逸墨也正好拿著一堆的的資料進了屋子,妖魅的眼眸在看到云晴雪的時候,所有的疲憊仿佛一下子都去除了,“晴雪,這是按照你說的,在街道上對大家做的調查,很多人不識字,這都是我自己記錄的。”
云晴雪趕忙打起精神拿過那堆資料看去,原來大家現在心中對錢莊有些不太信任,如果解決了這個難題,一切就好辦了。
最后和藍緋傾商量后,三人覺得或許朝廷出面比較好,只不過這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畢竟女皇的心思最不好猜,這錢莊暗地也算是太子的產業,雖然太子以后會是皇上,但如今還有女皇在,若女皇忌憚什么,對太子會不利。
錢莊的事情暫時擱置后,帝都林將軍的人便到了,剛到嶺南,林將軍的人便匆匆忙忙要見云晴雪。
“竟然又來了!”云晴雪很是不滿,更是不樂意去見。
藍緋傾如水的眼眸閃過一絲暗沉的波光,他神色一變,在云晴雪耳邊悄聲道:“林將軍若不是想拉攏你,便是想威脅你,你無需在意,有我們陪著你,什么都不用怕。”
“恩。”前世的身手都訓練了回來,近身搏擊的話,她自信可以放倒十個高手,更不擔心會有什么危險。
蘇逸墨和藍緋傾兩人喬裝易容了下,便陪同云晴雪去見林將軍的人。
夜色深深,雙方秘密相會,而此時在醉仙樓的雅間,已經坐了五人,有三人面容精致,不過在見云晴雪的時候,卻各自拋著媚眼,各種賣弄本事。
云晴雪看到五人中的這三人時,一陣惡寒,差點吐了出來。這林將軍莫不是以為自己沒見過世面,弄了這三個上不得臺面的人給她施展美人計?
云晴雪極懷疑那個林將軍的眼甚至是品味,怎么就挑了這樣的三個人,還美人計!就算是丑人計,她都看不上。
雖然云晴雪看不上,但藍緋傾和蘇逸墨卻極度不滿,眼神都帶著森森的冷光,若眼光是劍的話,那三人早就被戳成了洞。
兩人身上的冷氣嗖嗖,連帶周圍的空氣都帶著一股壓迫。
云晴雪感覺到身邊兩人氣息的變化,輕咳一聲,然后對五人中的老者開口道:“不知這位老伯如何稱呼,林將軍這次找我來是要商討什么事情?羽絨棉服,我已經讓人加緊制作了,也將自己的一萬兩銀子投入了進去。”她當然沒花一分錢,也沒讓人做那什么羽絨棉服,當然對方也沒法去查。
最前的一位老者,仔細打量云晴雪,發現她神色平靜,目光清澈,一點都不為他帶來的三個公子動心,心里思量了一會,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使勁一放,帶著一絲怒氣道:“云姑娘,我們林將軍看中你的羽絨服,是看得起你,你卻如此不識好歹,竟然將協議呈送到女皇面前,我們還真是小看云姑娘,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云晴雪驚訝的張大嘴巴,很是無辜的樣子,“老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呀?我在嶺南認認真真的做羽絨服呢,連自己手頭唯一的一點錢都投入進去,什么女皇?那合同還被我好好放著呢!”她就是要不承認,他還能耐她如何。
云晴雪側目看向蘇逸墨,雖然此時他是喬裝,掩蓋了原來的容貌,但他妖魅的眼波中閃過陰沉和壓抑,她便明白,自己為了蘇逸墨也是需要做點什么的。
那老者手一用力,茶杯便從中間破碎了,而那老者得意的盯著云晴雪看,失望的是,云晴雪并未露出害怕或者是一絲的慌張,不由的臉色變了,一個農丫,不為美色所惑,不受威脅,那么或許可以用權勢。
老者仔細打量云晴雪,她眼中的眸光那樣清澈,似乎不像是在說假,便收了一身的勁氣,對云晴雪和善的一笑道:“云姑娘,或許我們可以商量一下。”說著還使眼色,也揮了揮手,讓身后那四人先出去,說有要緊的事情跟云晴雪說。
云晴雪也讓蘇逸墨和藍緋傾先在門口等她一會。
兩人都不放心,云晴雪便一笑道:“這位老伯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怎會對我不利,況且這是我們嶺南,若真出了事情,大家會對林將軍產生很大的誤會,我們林將軍位高權重,若真為我這樣一個小人物被人詬病,那就是得不償失了。”云晴雪這話看似是對蘇逸墨和藍緋傾說,其實是在對老者說,而且如此正話反說,反而讓那老者不得不仔細思忖。
他確實要掂量,而且林將軍也囑咐過,不能對這個丫頭下殺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鄉野丫頭,為何藍世要那樣維護。
樣貌倒是可以,但卻不是傾城美女,他自然不會想到,藍世子對眼前這位姑娘是多么在乎。
蘇逸墨和藍緋傾在門外守著,仔細聽著里面的動靜,雖然極為不放心,卻不得不尊重她的想法。
所有人一走,云晴雪便開始盯著眼前的老者,老者本來要說什么,但對上云晴雪那幽如迷霧,漩渦黑沉的波光時,不知不覺眼前開始發黑。
云晴雪對老者的催眠術開始了,一點點從老者的嘴里套出關于林將軍的事情,以及這次林將軍的打算。
云晴雪雖然一直將前世的能力鍛煉回來,但催眠術運用起來一直都耗費精神,而且這位老者也有很深的武功,所以她有些吃力,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必須集中精神堅持下去。
最后問完,云晴雪才緩緩道:“我今天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云晴雪只是個不起眼的人,不必在意。”
老者重復,“我今天什么也沒聽到……”
說完后,老者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云晴雪站起來,整個人前后晃動,精力不濟,扶著桌子,往前走,但因為精神不太好,撞到了旁邊的凳子上。
門碰的一下被打開,一陣風卷過整個屋子,云晴雪落進了一個懷抱里。
她抬頭虛弱的看了眼蘇逸墨,心里松了口氣。
而蘇逸墨此時卻覺得心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看著蒼白虛弱的晴雪,眼中閃過幽幽暗沉的寒光,抱住云晴雪身體一轉,凌空一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毫不留情的朝著老者刺去。
而藍緋傾如空谷幽蘭般的眼波也泛起黑沉的霧靄,腰間的玉扇一轉,銀針出手,門口的四人瞬間斃命。
云晴雪頭腦有些怔愣,這一系列的變故太快,她幾乎都沒反應過來,待看清情況要阻止,已經晚了。
這林將軍手下的一行五人,死了四個,眼看老者就要被殺,云晴雪一下子抓住了蘇逸墨手中的劍,“逸墨,不要!”
看到云晴雪的動作,蘇逸墨急急的撤回,可還是傷著了云晴雪的手,留了點血,“晴雪,你怎么樣了,對不起,是我傷了你……”蘇逸墨抱著云晴雪的手都在輕顫,語氣更是自責焦慮,心都有一絲后怕。
云晴雪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別殺他,會出問題的。”其實她現在很想睡一覺恢復下體力。
而她也震驚的看著藍緋傾,他站在屋子里,一襲背影,清冽無波,清風徐徐,他的發絲一縷縷隨風飛舞,那樣的艷絕高雅,超凡脫俗,散發出不可攀附的凄美。
云晴雪怎么樣無法想象剛剛那四個人是被藍緋傾所殺,藍緋傾在她心中一直都如仙人般不食人間煙火,如今他卻是為了她殺人,為他心疼,對上藍緋傾轉身后的眼眸,那里面深情,擔憂,凄美,心疼……似乎所有的情緒都是為了她。
她努力咬著唇瓣,讓自己清醒一些,多一絲精神,“是我讓他睡著的,我沒事,你們別擔心,這里一定要處理好,不要讓林將軍懷疑,這個老人睡著了,今日的事情他什么都不會記得。”說完后,云晴雪終于放松的睡了過去,實在是太累,太困了,她急需睡覺補充體力。
蘇逸墨聽完后,神色冷凝,妖魅的眼眸閃過幽深的波光,“催眠術!”記得,當初丫頭就是用催眠術救的王氏兒子,當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如今看來,晴雪她真的會世上神秘之術催眠術。
這種催眠術在整個大陸上古傳說中,屬于神脈一族的不傳之術,傳說屬于神力,所以極耗人的心氣,想到這些,蘇逸墨心里久久無法平靜,抱著云晴雪的手越發小心珍視,更是從衣衫上撕碎了一塊布給她包扎。
藍緋傾看了看自己纖長精致的手,將玉扇收回腰間,為了她,哪怕雙手沾滿鮮血,他都無悔無懼。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云晴雪的脈搏,神色凝重。
蘇逸墨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怎么樣了?”
藍緋傾絕塵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波光,蹙著眉心,眼中是濃濃的擔憂,“她的身體此時極為虛弱,耗費了極大的精神,需要靜養,身體也需要調養,最近她過于勞累了,而且催眠術以后不能讓她用了。”說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她暫時交給你了,醉仙樓也算是我蘇家的地牌,我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好。”
藍緋傾知道他指的是眼下死去的四人,還有那昏睡的老者,點了點頭,然后小心抱起云晴雪,從后門走了出去。
蘇逸墨接著召出暗衛,用神醫谷的化石散將死去的四人抹去痕跡,有讓暗衛秘密將這個老者送往他原來住的地方,又吩咐了幾個暗衛一些事情,然后叫來醉仙樓的掌柜,下命令。
一連串的事情,在蘇逸墨雷厲風行的作風下,也暫時壓了下去。
卻說暗衛在那老者醒了后便回蘇逸墨身邊稟報,說那老者并不記得自己來過醉仙樓,也不記得見過云晴雪,只奇怪身邊帶來的那四個人怎么就不見了。
蘇逸墨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妖魅的眼中殺氣森森,“很好,繼續盯著,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就算藍緋傾不殺了那四人,他也想殺,從一開始那三個人就不懷好意盯著丫頭看,他心里早就介意了。
而云晴雪這一次是睡了三天,醒來后,看到炕邊守著的藍緋傾,他絕塵的眼中布滿血絲,就連眉心凄艷的曼珠沙華,此刻也仿佛染上了血色,灼灼如火,似要燃燒。
云晴雪手隨心動,伸手去輕柔的撫摸藍緋傾的眼眸,輕輕道:“我睡了多久了?”只是一說話,嗓子就沙啞的厲害。
君華立馬將水端了過來,輕嘆道:“你這次睡了三天,可把大家嚇壞了。”這樣的情況他經歷了三次,第一次是云晴雪中蛇毒生病,第二次是救王氏兒子那一次,這是第三次,每一次,他就仿佛經歷一場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還好她終于醒來了。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她知道運用了一次催眠術,可能睡很久,卻沒想到也讓大家擔心了。
柳琴蘭看到自己女兒醒了,趕忙上前坐在炕頭上,松了一口氣道:“你沒事了就好,蘇逸墨在外面給你熬藥,多喝點補藥,藍公子也算是久病成醫。”說著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額頭,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了實處。
蘇逸墨端著藥來到炕邊,修長如玉的手泛著動人的光澤,他輕輕用勺子舀了一勺藥,然后放在嘴邊吹了吹,輕輕的遞到云晴雪嘴邊,妖魅的眼中泛起醉人的光波,仿佛能膩死人的溫柔。
“晴雪,乖,這是人參和雪蓮補藥,還加了一些珍貴藥材,對你身體極好,你喝了后,身體會恢復過來,你睡了這三天,看看下巴都有些尖了,瘦了。”蘇逸墨語氣里透著心疼。
云晴雪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肉少了些,下巴沒那么圓潤了,原來真的瘦了些。
在家里待了幾天,這幾天大家什么事都不讓云晴雪做,她幾乎可以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她只能將徐彩東叫到自己屋子里,對外說是和徐彩東有女孩子家的體己話要說,然后便開始教徐彩東賭術,讓她整日握著骰子,通過五官的感知,熟悉骰子的感覺,用大腦判斷,形成人物合一心態。
每日自己搖動骰子,聽聲音,熟悉每一次的碰撞的聲音,根據聲音辨別……然后練手的速度,一個搖晃,一個輕動都是有規律可循的,所有這一切都是最基本的。
徐彩東聽的津津有味,更是按照云晴雪所說的刻苦訓練。
幾天后,云晴雪也知道那日醉仙樓的事情蘇逸墨都處理好了,那老頭什么都不記得,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雖然他心有些懷疑,但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只能堅持說要見云晴雪。
云晴雪對外稱生病了,那老頭不相信親自來看了下,這才消除了心中的疑惑,之后也不知因為什么又急匆匆的回了帝都。云晴雪想到那日老頭口中的話,神色有些凝重,待精神完全恢復過來后,她便趁著夜色,騎馬來到了一處山谷,也是運用了現代的忍術,才避開了蘇逸墨和藍緋傾,她不想事事靠著他人,她要靠自己的努力,擁有自己的勢力,也要趕快強大起來。
山谷坐落在嶺南青峰崖下,四處隱蔽,最早的時候選擇這個位置,也是因為這里很難被發現,而且出入口都被她堵死了,陣法遍布,想要出入,必須從懸崖上隱蔽的機關進入。
確認周圍沒人后,云晴雪開啟機關進入了山谷中,外面看起來陰森恐怖的原始森林,在山谷中卻是別有洞天,這里坐落出一排排房屋,每個屋子都是宿舍構造,供大家睡覺,中間茂密的林子已經被砍下,形成了一塊塊平坦的沙場。
這沙場也是上次她讓大家根據現代訓練場地打造的。
這里面住的人都是季遠多方面選拔出來的人,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足夠忠心,可當死士。
看著夜色深深,仍然有人在訓練,云晴雪眼中閃過亮光,已經好久沒露身手了,也沒切磋,都有些手癢了。
在機關開啟的時候,季遠已經知道了,他連忙激動的跑了出來,跪下恭敬道:“主子。”
云晴雪點了點頭,最早的時候,不習慣這個稱呼,可是季遠一定要叫,更是當她的面發了血誓。
云晴雪來到季遠的屋子中,看到這段時間的信息和資料,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我要選出一百人,集中培訓,再從中間選出十人,作為精英人才,開始接任務。”以前布置消息網,也只是一時的想法,卻沒想到這個消息網幫助了她太多,如今大部分的乞丐都是被整合編制的,都分散在各地,依然是乞丐,但卻有了不一樣的暗地身份。
不過山谷中的人并不是乞丐,有的是從那里面選出來的,有的是買來的背景清白的奴隸,有的是落魄的難民,大多都是走投無路絕望中被選出來的,經過層層挑選,才簽約了死契,更是發了血誓,所以都是可靠之人。
一聽云晴雪發話,季遠立馬從人名冊里選出了一百人,“這些是山谷中最好的一百人。”
“恩,讓大家緊急集合,我要開始親自訓練,還有,你的名字以后就叫季一遠吧,會和大家編號一起。”
“是。”
將選中的一百人集合在場地上,云晴雪戴上特質面具,然后去見大家,上場地后,二話不說,便開始從中間攻擊,和一百人對戰。
“大家一起上,不必忌諱,若真能贏得了我,便可出師,接我手上的第一個任務。”說完,云晴雪如豹子般迅猛的躍起,然后朝著大家而去,快、狠、準,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身體更是靈敏旋轉,游龍走蛇,根本就讓人辨不清。
雖然一百人經過訓練,武功也上了一個層次,但依然無法抓住云晴雪的一點衣袖。
最后云晴雪落在了一百人的身后,對大家道:“你們可知道自己身上的差距?”
一百人瞬間跪在地上,大聲道:“參見主子。”聲音洪亮,幾乎震懾在整個山谷上。
若主子用的是匕首,他們這些人都會當場喪命的,冰涼的手臂劃過脖頸處,便讓他們明白,他們的訓練遠遠不夠,而主子也越來越讓他們欽佩,從骨子里愿意去效忠。
云晴雪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你們一百人是我選出的精英,從今天起,開始加強訓練,這個訓練很殘酷,要經受淘汰,我最終會選出十個最優秀的人,接手我第一個任務,而剩余的九十人便看你們表現,若是表現優秀,可以精編,以后直接聽我號令……”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簡簡單單的生活,可是不知不覺也卷入了很多人的生活圈里,如蘇逸墨,如藍緋傾,他們的身份不一般,牽扯的也很多,既然他們走入她的生活,她自然也要強大起來,保護好自己身邊的每個人。
她不愿做別人羽翼下的弱者,要做就做可以并肩的雄鷹,不懼風雨,展翅翱翔。
云晴雪說完,一百人心中既激動又興奮,都對訓練抱以很大的期待,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做那十個人中之一,跟著主子就是他們心中的信仰,這樣強大的主子,讓他們從心里去仰望去信服。
之后云晴雪按照現代殺手和特種精英訓練方法,給大家安排訓練計劃,她想最多一個月要達到她要的標準。
主要是這次時間不等人,林將軍心中野心勃勃,而且合約的事情,也讓她被牽扯進朝堂的格局中,若沒有一些準備,很容易被動。
云晴雪先是簡單的跟大家說了一下訓練方式,然后穿上特質的衣服,開始給大家分成十隊。
體能訓練可以之后才開始,她指了指前面一塊大鼓,“看到這面大鼓了嗎?大家十個人一組,每一組都圍繞拿起這個鼓,用鼓顛小球,我要看看哪個組能顛的最多,你們先自己去摸索看一看。”這一百人平日都是各自訓練,沒有團隊訓練過,所以做這個游戲,也是增加大家團隊合作性,以后她離開了,也能大家相互幫助相互鼓勵的繼續訓練下去。
這一百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遇到事情就先問了,而是都在研究中,“是這樣,握住繩子,在最前面,一起。”
“我們試試。”
“只能顛一下,哎……”
“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再試試……把繩子繃緊……一,二,三……”
“對,對,是這樣,把繩子繃緊,我們跟著球走……”
……
云晴雪聽著大家的話,看著十對人自己摸索出竅門,滿意的點了點頭,如今這些人經過訓練過,思維已經發生了變化,學會遇到事情自己去摸索解決了,總之是個進步。
看了會,云晴雪便回了屋子,開始寫訓練計劃,每天什么時辰起床,什么時辰吃飯,什么時辰訓練,都有明確的規定,也都是根據現代軍事化的訓練方法加入了她自己設定的一些方式。
這些人的訓練經費,都是消息網收入的銀子,足夠支付盈虧了,如今消息網也擴建到了整個東越國,雖然沒有都覆蓋,但也算不錯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云晴雪寫的也越發投入,當她重新出來后,大家幾乎都能顛上百個。
她一吹口哨,大聲問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場地上的聲音格外洪亮,大家雖然不知道顛小球是不是訓練,但卻明白主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她的用意的。
沒參加這一百人訓練的人躺在宿舍里,也是抓耳撓腮的著急,更是羨慕不已,聽著外面震耳的聲音,都激動起來,下定決心,定要好好訓練,超越大家,也能被主子選上,參加任務。
“好,開始。”云晴雪一聲令下,大家開始顛小球,時間一點點過去,有的隊都顛到八百多了……快一千,也有的一百多就停了下來。
最后云晴雪讓十個隊伍,每個隊伍中的人出現一個代表說一下感觸,說一下優點和不足。
“很好,你們都能發現各自的優點和不足,大家想必也有疑惑,我讓你們做這個的用意,大家都知道,在外,任何的事情,都是需要我們團隊相互合作,相互協調,否則只是你一個人單槍匹馬,只能逞匹夫之勇,你們可以想想,今日顛小球,若沒有你們團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完成的這么完美,很多事情也是一樣……我希望大家在今后的訓練中,都能相互幫助,他們不是你的對手,而是你的隊友……只有相互幫助,相互鼓勵,你們才能更快的進步……而我要的是一個心性堅韌,鐵血意志的團隊……”
云晴雪大聲的說著,聲音清脆帶著強大的力量,幾乎能震撼人心。
這些人從懂事起,從來沒有像來到谷中一樣,被指導給予人生正確的指引,心里也都一下子產生一股熱血,目光也更加堅定起來。
云晴雪看著大家的神情,繼續大聲道:“看到那邊的高墻了嗎?你們告訴我,你們有誰可以一個人翻越過去?”
大家都順著云晴雪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面光滑的墻面,四米多高,周圍什么都沒有,就算他們有一部分人能力很好,可連個落腳借力的地方都沒有,也很難越過去,有輕功的或許可以。
“大家可以設想,如果你們出去完成一個任務,臨走的時候,只有翻越這座墻才可以逃出去,你們一行二十多個人,就算是有輕功的,你們難道自己翻越過去不管同伴?”
頓了頓,云晴雪繼續道:“你們或許很多人覺得所有人翻越這座墻不太可能,不過等你們完成我這一期的訓練計劃,我會讓你們來嘗試,再此之前都給我打起精神振作,要珍惜你們身邊的隊友,好好訓練,離天亮還有五個時辰,我陪你們訓練兩個時辰。”
說是訓練,云晴雪在腿上綁上了布袋,一聲口哨,然后如迅猛的豹子般飛竄出去,在林中更是敏捷如兔子,矯健如獅子,讓眾人看的目瞪口呆,無論是多么難走的路,她幾個起躍借力,都能輕松避開,障礙墻,還有移動射靶等,都能漂亮的完成。
這一次,再次讓大家看到了自己和主子的差距,心里雖然沮喪,不過更多的是斗志昂揚。
云晴雪含笑給大家指導后,又給大家每個人分了編號,這才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后要離開。
季一遠也是心動激動不已,他無比慶幸在人生絕望的時候,遇到了主子,爹身體也好了,而他也活了過來。
“對了,季一遠,你的未婚妻找到了嗎?”
說到元香,季一遠眼中光芒變的亮了起來,“主子,這次多虧了你,有了眉目,好像是在帝都那里,有了一點線索,我會繼續讓人查下去的,她是為了我才被石佳冬給害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拋棄她。”
云晴雪眼眸微微的瞇起,淡冷道:“季一遠,我信任的人是你,不是你的未婚妻,若有一天,她會出賣我們這處山谷,你會如何?”
“主子,我季一遠對你忠心耿耿,哪怕是我最親的人,我都不會說,我會為主子出生入死,絕不背叛,我也會處理好自己的私事。”
“若是二選一呢?”
“我無法拋棄自己的家人,但我會為了主子,帶家人一同赴死,不讓她危害到這么多兄弟姐妹,而且屬下從小和元香一起長大,她性子也是極好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云晴雪輕輕一笑道:“若她真的如你所說那么好,我也會把她帶到身邊,委以重任。”
“多謝主子。”
從山谷悄然離開后,云晴雪便趁著夜色回了家,也是用忍術進了屋子,她拍了拍心臟,然后將頭上的木簪拿下,一頭青絲瞬間飄落而下,帶著動人的弧度,而她也坐在炕沿上,將衣服脫下,換上她自制的內衣,這才松了口氣,往炕上被窩鉆。
這一天還真是挺累的,她現在只想睡覺。
剛鉆入被窩,卻觸到一個人,云晴雪倏然起身,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便被熟悉的氣息包圍。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蘇逸墨一個翻身附了上來,一個霸道的吻便落了下來,口腔里的都被充斥著他淡淡暗香的氣息。
“唔……”云晴雪雙手都被蘇逸墨扣住在身側,承受他濃烈的氣息,抬頭對上他妖魅暗深的眼波,心神幾乎都被吞噬進去。
蘇逸墨一開始的吻極為霸道,更像是發泄什么,最后感覺到云晴雪慢慢的回應,也一點點變的溫柔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蘇逸墨才緩緩放開云晴雪,精致的手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兩人氣息更是相和。
云晴雪喘息過來后,開始推開蘇逸墨,進了屋子整個人放松后,還真是忽略了,屋子里還有人。
“晴雪,乖,別動!”蘇逸墨暗香濃烈,輕柔的在云晴雪耳邊緩緩道,語氣帶著沙啞和隱忍。
云晴雪感覺到蘇逸墨氣息的變化,更是不敢動了,她眨著眼睛看向蘇逸墨,嗔怪道:“你晚上不睡,跑我屋子做什么?讓我娘和君華知道了如何是好。”
“乖,他們不知道,而且你以為半夜出去,我就不知道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他有多擔心,有多提心吊膽,她知道嗎?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被蘇逸墨這樣看著,云晴雪心一顫,這個男顏禍水,總是有美色來誘惑她,“我今日出去也是有自己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會出事的。”
蘇逸墨低頭吻了吻云晴雪的額頭,輕嘆一聲道:“晴雪,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有什么事為什么非要等到晚上再出去,你是為了避開我們對嗎?”
云晴雪眉心一糾,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半晌后,才幽幽的道:“逸墨,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我雖然如今很普通簡單,可我也有想守護的東西和人,并不想被人保護在身后嗎,我不做攀附的藤蔓,而要做雄鷹,可以和你們并肩。”她從前世開始,就不喜歡依賴任何人,習慣了凡事靠自己。
蘇逸墨輕撫云晴雪臉頰的手微微一頓,妖魅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憐惜和心疼,“有我保護你就好。”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就像這樣,將她抱進懷里,兩人同塌而眠,緊密的一絲空隙都不留,這樣他心里才有踏實的感覺。
雖然一直陪著云晴雪,卻總感覺她如一陣風般,那樣讓他不安。
云晴雪看著這張絕艷妖魅的容顏,對上他眼中痛心的波光,輕輕的撫摸上去,“我也希望能保護好你,這次林將軍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也希望自己能替你報仇。”
蘇逸墨胸膛一震,閉上眼睛靠在云晴雪的臉側,內心升起暖意,多少年了,從來沒人這樣對他說過,就連自己的家人,蘇家都是對他予取予奪,從來沒有說過要保護他,替他報仇的話。
雖然他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為自己涉陷,可只是單單這一句話,他的心便是感動的,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經歷了那么多的痛苦,最后能遇到晴雪,也是他人生的救贖。
云晴雪被蘇逸墨抱的越來越緊,幾乎都喘息不過來,只能嘟囔開口道:“逸墨,我困了,想睡覺了。”
“好,你睡吧,我陪著你。”
“那個,你不回去嗎?”
“不回去,天快亮了,我陪著你。”
云晴雪眨巴了下眼睛,他陪著自己,可是抱的這么緊,她怎么睡呀!
蘇逸墨看著云晴雪這樣可愛動人的樣子,心里忍不住一軟,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輕柔道:“我在旁邊陪著,不會打擾到你,你安心睡便好。”一夜不安,終于等她回來了,他只希望這樣看著他的丫頭,也是幸福的。
看著如此固執的蘇逸墨,云晴雪只能無奈的睡了過去。
早晨聽到君華來叫她起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空空的,知道蘇逸墨一定是在天亮前離開了。
“君華,我好困,還想睡。”她好想睡個懶覺,剛穿越的時候,想的是吃飽穿暖,好坐吃等死,可是賺了錢,怎么卻越來越忙。
君華摸了摸云晴雪的額頭,確定她沒有感冒或者身體不適后,才嘆了口氣,“昨晚沒睡好嗎?怎么一副如此疲憊的樣子。”
云晴雪卷著被子一翻身,道:“睡好了,可是最近太累了,就想補覺。”
“好,你睡吧,不過先喝碗牛奶,剛熱好的,還是溫的,喝了后再睡,早晨不吃飯對身體不好。”
然后君華扶著云晴雪的肩膀,喂她喝了牛奶,然后放下她的身子,給蓋好被子,只是看到晴雪凹凸有致的身姿,絕艷的眼中閃過瀲滟的波光,自從過完年擴建好房子,兩人便分開睡了,如今也快半年了,她長的也很快。
被君華灼熱的視線盯著,云晴雪睜開清澈的眼眸,眨了下道:“我臉上有什么沒?”
君華搖了搖頭,“家里沒什么要緊事情,你安心睡吧!”
睡了一覺,中午醒來后吃完飯,云晴雪覺得神清氣爽,然后就跟著君華去了地里,如今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陽光燦爛暖融融的。
她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田壟上,曬著太陽,整個人恬靜的坐在那里,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都鐸上了圣潔明凈的光芒。
“云姐姐,你真好看,跟天上仙女似的。”孫海提著小水壺從不遠處的田地往村子方向走,看到田壟上的云晴雪,甜甜道。
“孫海弟弟,今天沒上學?”這孩子半年多的時間,身高也躥起來了,如今也是孫大芳的助手了,是個有能力的娃子。
“今日沐休,我來給娘送水,下午跟著孫哥哥,他給我補習一下學業。”孫海說起孫世磊的時候,眼中帶著崇拜和欣喜,看樣子是挺喜歡那個孫世磊的。
突然她想起那日藍緋傾說的話,如果今年秋季真的要科舉考試,或許這是孫世磊的一個機會。
她想到便一下子站了起來。
君華無奈的一下子來到她身邊,扶好她的身子,“這么毛毛躁躁的,真不讓人省心。”
“孫海,等等,你姐姐現在在家里嗎?”
“云姐姐,你是找我姐姐嗎?她在鎮上鋪子里呢,孫大哥也在那里,我待會也要去,要不我趕車帶云姐姐一起去?”
“好。”說著,答應后,云晴雪跟君華說了一聲,然后和孫海一起去了鎮上。
看到西郊孫大芳鋪子門口進出的人不斷,想到上個月孫大芳給自己結算的銀子,也知道如今孫大芳日子也好了起來,如今對她們家來說,只要孫大芳個人的事情定下來后,孫大娘一家才能安心吧。
以前和孫大芳聊過,孫世磊也算是個有骨氣的,想著自己有了能力,有了功名后,再和孫大芳在一起,他不想讓人說閑話,對孫大芳也不好。
而孫大芳也顧忌到自己的腿,兩人有情,只不過都沒提起婚假之事罷了。
進了鋪子里,云晴雪才發現自己好久沒來,這里還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除了各式各樣的花傘,還有很多小裝飾品,都是用鐵具打造的,上面染了色彩,活靈活現,擺放在那里也煞是好看。
一共是兩層的鋪子,孫大芳一直忙著收錢,孫世磊也在旁邊用算盤幫她算著,兩人就像是普通夫妻一樣,默契十足。
如今的孫大芳眉眼間也多了一絲從骨子里散發出的溫婉幸福,果然女人還是需要愛情滋潤的,她也希望孫大芳這次能獲得幸福。
“云姐姐,你怎么站在這里,不進去呀?”孫海停好馬車進來,疑惑的問道。
他一開口,孫大芳和孫世磊同時抬頭,云晴雪走過去寒暄了幾句,便開始小聲說起這個秋試的事情。
孫世磊略有些猶豫,孫大芳連忙道:“你去吧,那是你的夢想和抱負,若是擔心銀子的事情,我可以給你,你就當我借給你的成嗎?”
“大芳,男子漢頂天立地,我不能要你的銀子,哪怕借的我也不能要,我最近也贊了些銀子,離秋季還有一段時間,我多寫點書,給人做點幫工,會夠的。”
“孫哥哥,你跟了我姐姐,我姐姐的銀子就是你的,別人不會說閑話的。”孫海在旁邊也焦急開口。
雖然孫海不懂,但這句話卻讓孫大芳和孫世磊都有些羞赧。
孫世磊摸了摸孫海的頭,道:“哥哥想給你姐姐一個好的成親儀式,不想委屈你姐姐。”
云晴雪在旁邊看著,尤其透過孫世磊的眼神,看出他是個品行端正的人,話也應該不假。
“若是孫公子不介意的話,我那幾個鋪子正好需要人手,不知孫公子對人員培訓感興趣不?都是在西郊這一塊,跟孫姐姐也是很近的,你們也可以結伴,而且我后期打算推出報紙,我想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雖然是在幫孫大芳和孫世磊,但同樣也是在幫自己。
孫世磊以前輔佐過楊夫子教學,而且孫海如此崇拜他,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正好將店鋪人員前期培訓交給他,她也可以省出很大一部分時間,拿出精力拓展錢莊業務。
這次孫世磊并未拒絕,孫大芳也是感激的看著云晴雪。
云晴雪對她一笑道:“放寬心,一切都會好的。”而且孫大芳的腿,她問過姬冰詩了,若是常年這樣,早就耽誤了治療的時機,除非打算碎骨重接,那樣要承受更多的疼痛,而且最好的結果是能走,只不過是一瘸一拐,她想著等哪天找個時機給孫大芳說一下。
給孫世磊講解了一下培訓的過程,沒想到他確實很有才,很多東西一說都能舉一反三,云晴雪都感慨,若他這樣的人入了朝堂當了官,或許真的能為百姓造福。
解決了一塊心事,云晴雪也就只剩下了錢莊的事情了,到目前為止也沒一個人存錢,無論她的廣告打的多么響,就算是說前一百人存錢,利息提高一倍,都沒人相信。
石家
水榭曲廊,花團錦簇,亭子里卻傳來縱聲糜亂的聲音。
石夜松站在亭外,聽著里面的聲音,眉心皺起。
“對不起,公子,夫人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兩個守衛也是無奈的阻擋住石夜松,如今夫人唯一的女兒已經瘋了,可如今連公子都不管了,整日縱情聲色,實在是他們也沒辦法,而且眼看這石家也都沒落了,若不是公子硬撐著,很多產業早就荒廢了。
石夜松仰頭看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亭內的王文竹瘸著一條腿,也廢了一條胳膊,每日都疼痛不已,但至少他還活著,他坐在椅子上,將外面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回頭看了眼已經糜亂不已的夫人,道:“夫人,你的兒子似乎要焦急見你呢。”
“見我做什么,不見,他好好管著鋪子就是了。”石無飄不耐的擺了擺手,繼續享受美男的伺候,從來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如此讓人舒服。
王文竹看著石無飄這個樣子,眼神越發得意了,在他被人大罵唾棄的時候,他只能尋求一絲出路,而且林木安那個賤人竟然想和石夜松在一起,如今有了本事就看不起他了,他倒要看看,他們還能不能在一起。
既然石佳冬瘋了,那么他便想盡辦法勾引了石無飄,在榻上將她伺候的舒舒服服,可是下了榻,這個老女人翻臉不認人,他只能想盡辦法哄著她高興,更是出主意,從花竹樓找了七八個調教好的少年來伺候。
但這條腿和胳膊確實被石家的人打廢的,如今他就是個廢人,為了活下去,他只能每天想著花樣哄這個老女人高興,其實心里都惡心死了。
他一方面非常后悔當初那樣對待林木安,可是即使后悔,如今林木安也不待見他,看到石夜松那樣珍惜林木安,對林木安那么好,他后悔又妒忌,心里更是受折磨。
王文竹用一只還能動的手給石無飄喂酒,道:“夫人,還是見見公子吧,說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聽說石公子從外地巡視鋪子回來,說不定會帶來什么新鮮玩意。”
石無飄在酒水中有些混沌,摸了摸旁邊男子光滑的皮膚,咯咯的笑著,“嗯,好,見見……”
立馬變有人去叫石夜松去了。
石夜松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眉心緊緊皺著,更是偏開了眼睛。
“松兒,你來見母親,有什么事嗎?還是有什么新鮮玩意?”
“母親,你答應兒子,這次各個鋪子收益提高一倍,便可允許我脫離石家,婚事自己做主。”
石無飄皺紋一緊,似乎在思考什么,王文竹一看急了,連忙在她耳邊煽風點火道:“夫人,你看看公子,可是連你都不看在眼里呢,這看中了一個鄉下丫頭,都不想管夫人了,叫我看呀,那嶺北的周家小姐,可是最好人選呢。”他痛苦后悔,想著石夜松若是和周家小姐在一起,林木安會不會回頭還看他一眼。
此時的王文竹被折磨的心里已經有些瘋狂了。
“母親答應過我,由我做主。”石夜松堅定的開口。
“放肆,你竟然敢跟母親如此說話,什么鄉野丫頭,想都別想。”
石夜松雙手緊握,堅持道:“母親曾經答應過我,難道母親說話也要出爾反爾?”這么多年,他在石家從來都不受待見,父親早就郁郁而逝,母親眼中只有石佳冬,若非石佳冬瘋了,母親根本不會想到他,他因為家族犧牲了一次,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兩情相悅之人,無論如何,他都要堅持,不會放棄。
“反了你了,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給我拖出去,看了煩心……”石無飄只覺得大好的精神就這么沒了,越看石夜松越礙眼。
王文竹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的說話。
石夜松看向王文竹的目光,雖然很平淡,但王文竹卻就是感覺他矮一頭,更是被這個石夜松看不起,一想到找了林木安多少次,他都給林木安跪下了,林木安依然那么冷漠,說話都毫不留情,他就覺得全是石夜松的錯。
“王文竹,你以前好歹也跟木安在一起過,她曾經對你有情有義,是你對不起她,最后你難道還要破壞她的一起?”
王文竹想起以前林木安對他一次次那么包容,那么好,被說的啞口無聲,目光有些恍惚,他費心去想林木安的不好,可最后發現全是她的好。
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讓石夜松得逞,他不是瞧不起自己嗎?他就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厲害,他得不到,也不能讓石夜松得到。
石夜松心里焦急又痛苦,這些時日來,外出巡視鋪子,很久沒見林木安,心里卻明白了何為思念。
最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母親改口,石夜松在亭外跪了一夜,依然無濟于事。
卻說
云晴雪連續兩日都在為錢莊做廣告,聲勢空前浩大,幾乎打動了很多人,只不過大家也都半信半疑,還欠一把火。
看著錢莊有了進展,云晴雪也是極為高興的,總算沒白費口舌,剛回鋪子里歇口氣,一陣馬蹄濺起塵土,在門口落下。
一襲藍衣飄過,超脫出塵,他擔憂的看向坐在桌前的云晴雪道:“晴雪,跟我回家一趟,京城來的王侍女來傳圣旨,女皇要宣旨見你。”這件事他也是剛剛知曉,擔憂的同時,更是不能讓王侍女看到他,只能秘密來鎮上告訴云晴雪。
云晴雪看著被藍緋傾握住的手,想了想道:“緋傾,你別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有事的,再說女皇見我,說不定是因為林將軍的事情,有那份協議在,我不會有事的。”
雖然是如此,可藍緋傾心中還是自責,當初不該讓她牽扯進來的。
對上藍緋傾眼中自責和擔憂的光芒,她上前抱住藍緋傾,靠在他懷里道:“別自責,當初是林將軍想剝削我的銀子和勞動力,所以我才出手,你是幫了我,我如今不受威脅和控制,該高興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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