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和藍雅婷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里看到濃濃的信任還有深深的友情,讓她們心里都一震。
云晴雪看著場面歡呼的人群,由衷的替藍雅婷高興,如今這一場比賽也算是成就了藍雅婷,讓她獲得民心,太子妃的位置也會當的容易一些。
藍雅婷只覺得心都在不斷跳著,耳邊不斷回蕩著周圍百姓的歡呼吶喊聲,整個人仿佛真的飄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是怎么都掩蓋不住。
百姓的激動和歡呼久久無法平靜。
“郡主,郡主……太激動了,這才是我們女人,這次看那個西耀國的什么公主還敢逞能。”
“就是她跳的是什么舞,再看我們郡主跳的是什么舞,能比嗎?沒法比好不好,還第一舞女,簡直侮辱了這個這個詞。”
“不是郡主,是未來太子妃,啊,我心中的太子妃。”
“那是我們未來太子妃呀,太美了,太厲害了。”
“哇,實在受不了了,我們東越國的太子妃這么厲害,把西耀國的人打趴,打趴……”
“太子真幸福,身邊有如此女人,一切都值得!”
“有這樣的太子妃在,我們東越國興旺繁榮有望,是百姓之福呀!”
“對對,有太子和太子妃在,我們東越國肯定興旺繁榮。”
……
太多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崇拜膜拜起藍雅婷,如今太子和太子妃仿佛成了他們心中的信仰。
有幾個人是云晴雪讓藍緋傾安排在人群里,引導大家的思想,說藍雅婷和太子的好。
這個時代沒什么傳播工具,大家對皇室是敬畏的,若是加以指導,定會成為支持藍雅婷最大的力量。
而且這場比試不單單是兩個人的比試,關系兩個國家,百姓再怎樣不懂,也是明白一個道理:東越國富強,她們可以安居,可以和平的過日子,若是東越國弱了,他們要每日害怕被別國打進來,成為亡國奴。
大家內心盼著自己的民族強大,所以這一場比舞震撼的同時,也讓她們腰板都挺得直直的,越來越相信東越國未來會更好。
藍雅婷也不會想到,這一場比試,奠定了她未來的地位,。
當她回想起過去,太子妃乃至后來的皇后之路,之所以少了很多阻礙,正是因為這一次比試讓她成為民心所向。
千羽音看著這一個場面,眼睛都快淬了毒般,她死死的扭著手指,牙齒也狠狠的咬著下唇瓣,都快咬出血來。
這么多年,舞蹈是她唯一的依仗,也是她立足的資本,她為了舞蹈付出了太多太多,因為她明白,只有成為第一,她才能有價值。
而因為她這優美獨特的舞技,每次比試,都能將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賤人,都給打壓下去,她享受那種勝利的感覺,享受那種打壓別人的感覺。
她從自卑到自信,從自信到自負,再到目中無人,千羽音或許一直自負過頭,也早就忘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東越國可不是她們西耀國。
千羽音內心還是不想承認,不甘心,不愿意承認,不可能,怎么可能,還有人比她跳的舞都好。
她現在理智全無,內心慌亂不已。
西耀國二皇子千羽峰也是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那個藍雅婷,這樣的美人怎能是東越國的太子妃,為何他們西耀國就沒有這樣的人!以后他成為太子,也要選個這樣美麗又有才華的太子妃。
千羽峰愚蠢的在腦海里各種癡心妄想。
千羽瑾目光溫潤,雖然是看在場地上,但仔細注意,卻能發現,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不起眼的姑娘,嘴角也是溫潤含笑。
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殺氣,千羽瑾回頭一看,看到自己皇妹扭曲的臉,搖頭,女人總是容易被妒忌沖昏頭腦。
一切都在他預料中,但也超乎他的想象,云晴雪總能帶給人驚喜,這樣的她,其實私信里,也是想將她帶走的。
不過如今看來,藍雅婷以后成為太子妃,也不會讓云晴雪受委屈,而且以她的聰明,在東越國肯定能過的很好。
有一絲欣慰但同樣的有一絲惆悵。
太子安越痕俊朗的眸光里含著激動和深情,目光一直不離藍雅婷,他看著百姓子民的熱情,心里一陣陣暖意往外冒。
當目光看向西耀國的一行人時,便多了冷色,“如今我東越國已經比完了,該你們西耀國了!”自始始終連看都不看千羽音。
“也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西耀國更精美的舞蹈,哈哈,別說你們不敢比了。”武將說話粗狂,也是氣憤西耀國的行徑,要和親就和親,講究兩方情愿,哪有逼著他們太子娶的。
“就是,西耀國的羽音公主可是第一舞公主,剛剛那個舞蹈,可能公主沒發揮好,我們想見識一下公主真正的舞,希望公主這次能發揮好。”
“請公主讓我們見識一下。”
……
西耀國的使者自然不甘落后,他們相信他們的五皇女殿下,開始跟東越國的大臣們斗嘴了。
如今是被趕鴨子上架,千羽音想后悔也不行了。
千羽音內心妒忌太子對藍雅婷的維護,她這么美,為何他就看不到她的好,越得不到越想得到,她不能比,既然不能贏,那么就不要跳。
她嬌柔的道:“太子放心,我們西耀國自然是要比的。”
說著便往前走去,只不過剛走了沒幾步,突然一暈,整個人如弱柳般朝前倒去,千羽峰連忙扶住自己的妹妹,只是觸手的嬌柔和滑膩讓他一陣陶醉,不由自主的再捏了一下。
千羽音全身一顫,她這個二皇兄……即使心里再驚懼,也必須裝下去。
西耀國的使臣不是蠢的,連忙道:“女皇陛下,太子殿下,我們公主殿下如今身體不適,暈了過去,我們先帶她回驛館診治。”語氣更是悲悲戚戚的。
西耀國的來使很識時務,連忙焦急的圍上去,都說要帶回去診治。
這時候云晴雪和藍雅婷也回來了,云晴雪對藍雅婷使了個眼色。
藍雅婷會意,輕笑道:“這西耀國的公主暈的也太是時候,該不會怕了,不敢比?”
這話一出,東越國這邊眾多愛國大臣們,也開始紛紛質問。
“我們公主身體不適,你們竟然還如此質問,若是我皇妹來一次東越國,香消玉殞,我父皇該是多么傷心,我們來東越國本是為了和親,修兩國只好,既然你們東越國沒有誠心……”
“誰說我們東越國沒誠心的,是你們西耀國的人咄咄逼人,就你們公主高貴,非要嫁給我們太子,按照常理是你二皇子已經嫁給我們女皇!”
……
眼看又要吵起來,藍緋傾從暗中出現,“本世子不才,久病成醫,略懂醫術,或許可以救治公主,讓她醒來。”
西耀國的人聽到這樣如幽谷般動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回頭看去,待看到從遠處走來如此泣血如華的男子,全身都一震。
這人是哪個世子?為何來東越國這么久,都沒見過如此驚才絕艷的人,腦海里都在想著,若是真是世子,他們公主嫁給這個世子,也是不虧的。
這人高雅絕塵的風采,真是舉世無雙。
在眾人驚艷中,藍緋傾已經蓮步輕動來到了千羽音的身前,拿出一塊巾帕附在千羽音的手腕上,開始給她把脈。
“大家別擔心,公主沒事,只不過是憂思過度,一會便可醒來。”
云晴雪從手腕的“絕殺”中掏出一枚銀針,對眾人道:“大家讓開一下,民女可為公主診治。”
“這位是?”
藍雅婷連忙道:“這位是我們東越國神醫的徒弟,來自神醫谷。”原諒她胡編亂造,只是為了配合晴雪,她知道晴雪又要整人了,她也激動很是期待。
千羽音心里不斷起伏,差點就真的暈了過去,西耀國這群草包,這次東越國之行,父皇為什么會讓愚蠢沒腦子的二皇兄來,為何四皇兄跟來了,卻從不出面,她不理解,很不理解!
而且剛剛的世子無論是聲音還是氣息都透著一股讓人迷戀的氣息,到底是誰?為何她沒聽過這種聲音?
沒等千羽音繼續想下去,云晴雪一個銀針狠狠扎向千羽音的人中。
“啊……”的一聲,千羽音疼的一下子叫了出來,如今想裝暈也裝不下去。
她狠狠的看向扎自己的人,竟然是如此不起眼的姑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醒了醒了,你們公主沒事,放心,她身體好的很,可以繼續表演舞蹈的,大家還都等著。”
“是呀,公主沒事就好,我們可是盼著一瞻公主風采。”
……
千羽音悔的腸子都青了,被逼到這個份上,她已經一片混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求救的目光看向千羽瑾。
千羽瑾卻低頭安靜的坐在那里,似乎外面的一切都和他無關,更沒看到千羽音求救的眼神。
千羽音著急的叫了一聲,“四皇兄!”叫了一聲后回神,反應過來后,嚇的臉色發青,恨不能再次暈過去。
而這一聲“四皇兄!”可是驚了在座的所有人,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可卻是沒聽錯呀,睜大眼睛盯著那個,“四皇兄。”
雖然他刻意掩藏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但這一身的氣度絕對不凡,容貌更是比這個二皇子都上了好幾個層次,溫潤如玉,高貴清雅,舉世無雙。
所有人都恨恨的盯著西耀國的一行人,當他們東越國是傻子,連帶威脅加欺騙,真是欺負人!
千羽瑾這次的目光不再是柔和溫潤,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千羽音,卻讓千羽音嚇的慘白,內心驚恐的狂跳,全身都有些發抖起來,這個眼神讓她透體冰涼。
她知道回西耀國,她就會離死不遠了,是她剛剛竟然失去了理智。
千羽瑾從容不迫的起身,解釋一番,他一直在外游歷,多年未回宮,這次也是在帝都碰上了西耀國的使臣進京,被認出,只能在人群里觀望。
人家態度很好,語氣溫柔,嘴角含笑,說話誠懇,可比這些咄咄逼人的強多了,而且人家四皇子自始至終都沒參與進來,雖然大家氣憤他的欺騙,但也都愿意去選擇忽略。
有一個和善的西耀國皇子,可比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西耀國皇子強多了,誰也不希望兩國鬧僵,能和平最好和平相處。
在千羽瑾的帶動下,氛圍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大家開始禮貌相對,不斷寒暄。
云晴雪卻是震驚的將目光落在千羽瑾身上,他竟然是西耀國的四皇子,身份如此尊貴。
想起在嶺南遇到他的一次次場景,眉心蹙起,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千羽瑾了。
也不由的想起了那日在云來樓見到他,他說的那幾句話,如今一想,便全部都明白了過來,怪不得他那樣說,原來是有那樣說的權利和能力。
難道他真的會要娶她,不不……怎么可能,云晴雪不相信,但也擔心他提出這個條件,畢竟自己只是個普通不起眼的人,現在沒法跟所有人抗衡。
但若是逼著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她也會爆發出自己所有的力量,跟他們來個魚死網破
在大家寒暄中,百姓可等的急了,想看西耀國公主的舞蹈,最主要的是想看她們怎么輸。
千羽瑾也是溫和道:“皇妹,既然是你想比的,大家也都等著,可別因為你一個人破壞了兩國的邦交和平。”
千羽音從腳往上都泛起寒氣,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四皇兄這次是真的不管她了。
在所有人等待逼迫催促下,她只能咬牙道:“我放棄認輸。”
司禮官這次可是精神了一會,連忙用最大的嗓音開始喊著:“西耀國的五公主放棄認輸,西耀國的五公主放棄認輸……”生怕別人聽不到,連續喊了五遍。
這話一出,百姓中也炸開了鍋。
千羽音從來沒有這種被人狠狠踩在腳底下的感覺,這次身體是真的搖搖晃晃,承受不住打擊。
比舞以藍雅婷代表的東越國而勝出,千羽音輸了,也必須離開東越國,此生不得再踏入東越國半步,這可是當初她自己說的。
但因她身體不適,暫住皇宮宅院驛館。
兩天了,每天都會有人催她離開,千羽音自嘲的笑,看著院中的一顆大樹,有一種感覺,想吊死她自己的感覺,可是她知道不能死,她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努力到現在,一定不能死。
此時她想到了那個藍王府世子,當時驚鴻一瞥,便讓她徹底動心了,為何剛來東越國的時候,沒注意到他,還是說他隱藏住了?
若是早知道早看到,她一定選那個藍王府世子,也不會有如此波折。
可如今她輸了,是不是再沒機會了?
不不,她還沒離開東越國,就一定是有機會的。
似想到什么,千羽音招來身邊的貼身丫鬟道:“去將融情散拿來。”
丫鬟倏然抬頭,融情散,顧名思義,也就是西耀國皇宮秘藥春情藥,專門為了對付一些不聽話的妃子所研制出來的,后來被禁,沒想到公主要用?
“快去。”
“是!”
千羽音在謀算什么的時候,帝都的百姓都跟過節似的興高采烈,大部分的人都在談論未來太子妃,瘋狂的崇拜起藍雅婷來了。
自從那次招待使者宴會所用的都是果汁后,所有王孫貴族都認準了果汁這個好東西,可比酒好很多。
如今的帝都果汁需求越來越大,很多商人都紛紛找到云晴雪,想買她的果汁,甚至有的貪心想買秘方。
云晴雪接連幾日可是賺了個滿盆,高興的合不攏嘴,雖然高興,但她依然不會掉以輕心,如今西耀國的五公主賴著不走,以她的觀察,應該會有什么陰謀。
正在她思忖的時候,季一遠回來了,悄悄在云晴雪耳邊說了幾句。
云晴雪眼眸一瞇,這個五公主果然是有陰謀,“好好盯著,隨時跟我匯報。”
“是,主子。”
“對了,我們安排的人接近了林將軍嗎?”無論是路上的刺殺,還有在帝都一連串的打壓,再加上林將軍和西耀國串通,都足夠殺死她了。
所以她既然在帝都,就要想方設法弄死這個林將軍,不過弄死林將軍之前必須找到虎符,沒有虎符,一旦林將軍死了,就會有軍事動亂發生,以前她不會管這些,但為了藍雅婷,她還是一步步圖之,所以安排了個人接近林將軍,趁機弄出虎符。
季一遠認真回道:“已經到了林將軍身邊,就看那人如何發揮本事了。”
蘇逸墨在帝都如今正忙著幫云晴雪賣果汁,為了不讓云晴雪累著,他也是事事親力親為,跟各方商人打交道。
晚上,夜色深深,云晴雪拉上蘇逸墨道:“走,帶你去教訓教訓某人。”
有消息網就是好,而且有錢能使鬼推磨,賺錢雖然辛苦一些,但也排上了用場,準備啦好幾天,終于等到了機會。
她和蘇逸墨等候在一條通往北林山道上的路,等候馬車經過,馬車一過,便有巨石砸下,林將軍連忙下車,因為來之前她和一個夫郎剛滾過床榻,腿還有點虛,只能在眾人保護下,連忙往前走,躲開巨石砸下。
看著林將軍周圍只有兩個保護的人,云晴雪開始點燃毒煙,在這些人都屏息,看不清人影的時候,蘇逸墨上前瞬間點住了林將軍林胡的穴道。
兩人將林胡麻袋一卷,拖到了一個隱蔽位置,就開始使勁的打,云晴雪拿著木棍,瘋狂的打“碰碰……”的聲音響在林中。
蘇逸墨也是第一次看云晴雪如此的樣子,跟炸了毛的小貓般,很是可愛。
自從跟在云晴雪身邊后,那些悲痛和仇恨似乎都淡了。
林胡當上這個將軍后,過的就是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生活,從沒被這么打過,疼的她想打滾都不能動,聽著自己骨頭碰碰的聲音,疼的都抽搐,更想罵人。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感這樣對她,她要殺人殺人……最后疼的都快沒知覺了,被點了啞穴,更不能說話。
云晴雪打斷了一個粗木棍后,又用細針開始一下下的扎林胡,跟繡花似的,幾乎將林將軍全身都給扎了個遍。
林胡巨疼無比,在她以為快死的時候,對方放過了她,她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可是云晴雪又給她下了點毒藥。
和蘇逸墨又將在麻袋中的她拖進了河水里,在麻袋上系了個繩子,確保她不會真正被淹死。
都弄好了一切,云晴雪才舒了一口氣,虐這種渣人也是一種體力活呀!
帶她和蘇逸墨回到家后,云晴雪開始高興的哈哈大笑,“太爽快了,怎么樣,有沒有解氣!”就說蘇逸墨以前太正經了,要是他會用這種小陰謀小辦法,總能整的了這個林將軍林胡。
她才不會像蘇逸墨那樣跑去林府刺殺下毒,她來玩陰的,這叫以陰制陰,如此一來,這個林將軍必然會躺在床上好長時間,再沒辦法出來嘚瑟了,到時候她安排的人找到虎符,一切就好辦了。
她不會給敵人機會,一定要把危險扼殺在搖籃里。
蘇逸墨妖魅的眼中光芒流轉,他不說話,只是全身流瀉出神秘的氣息。
云晴雪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逸墨,你不會高興傻了吧?”
蘇逸墨一下子捉住云晴雪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個吻讓云晴雪心莫名的顫動。
“謝謝你,晴雪。”蘇逸墨一下子抱住她,心中感動卻無法表達出來,她為他做的真是太多太多,反而他未她做的卻很少。
云晴雪打哈哈一笑道:“那個,沒事,別說謝,說謝太見外了。”
“好,不說謝。”
卻說林將軍被人找到后,已經快沒氣了,隨從嚇的趕忙將林將軍帶回林府,管家悄悄進宮請林貴君幫忙。
林貴君知道比舞后,自己姐姐還在禁足期間,若是被女皇知道私自出府,定會怪罪,所以只能瞞住消息,偷偷請御醫來看。
御醫看到床上那個不能動彈的人,鼻青臉腫,真是一點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林貴君著急的來回走動,他姐姐必須好好活著,才能成為她的靠山,林家不能倒!
“怎么樣?”
“林將軍身體受到極大的創傷,而且中了毒!”
“什么人,好大的膽子,膽敢在京城如此猖狂!”
……
最后林將軍只能在床上修養,以后筋脈受損,也不能練武了,這對一個將軍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就跟廢人一樣,這個消息對林胡來說無疑晴天霹靂。
她聽到后,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林貴君為了不讓人懷疑,也只能趕忙進宮。
就在林貴君焦急猜測的時候,她原來讓人查藍雅婷的事情也有眉目了。
“你是說她身邊的那個人?”
“是。”
“嶺南的一個村丫,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了,怪不得她從嶺南來的路上,我排出去的刺客每一個回來的,能力倒是不小。”林貴君以前根本就沒將云晴雪完全放在眼里,此時卻不得不重視起來,他覺得一個小人物若囂張起來,確實亂了他一盤棋子。
想到什么,林貴君眼中露出殺意,對身邊的侍從安排了幾句。
在林將軍病歪歪的時候,西耀國的使者也終于要離開了,最后雙方商定,為西耀國的隊伍踐行后,他們便啟程。
藍雅婷聽到消息很是高興,“終于要離開了,他們在這,真是膈應的慌,這個公主還真是臉皮厚,想著約我哥哥見面,走了就好。”
云晴雪神色一動“我覺得不簡單,這次的踐行,大家一定要小心,防止對方使什么手段。”
來到宮中御花園,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西耀國的人也彬彬有禮,是真的要離開的架勢,讓人毫不懷疑。
很多貴族女眷也都聚集在一起說說話,賞賞花。
很多人看著那個千羽音,都是一副鄙視的樣子,長的美的女人總是被妒忌,讓人不喜歡,如今大家可是找到了討厭千羽音的理由,總覺得她一副狐媚子樣,賴在東越國不走。
如今知道她們要走了,恨不能敲鑼打鼓的慶祝一番。
各個臉上笑意燦爛。
千羽音看著,眼中陰光閃爍,不一會一身衣衫消失在了御花園中。
云晴雪百無聊賴便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看到千羽音消失的身影,一副自信胸有成足的樣子,她自然暗中就安排好了一切。
不一會,藍緋傾來到云晴雪身邊的石凳上坐下。
云晴雪回頭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錯過美人不后悔?”語氣中帶著戲謔玩笑。
藍緋傾眼中波光出塵脫俗,輕聲道:“不后悔,美人有晴雪一個就足夠了,別人與我何干。”對他來說,心中最美至重的人唯有她。
云晴雪心情極好的一笑道:“那我們一會就等著看好戲!”
果然不一會,一個丫鬟便跑到御花園著急的到處找她們的五公主,說是五公主不見了,生怕她一個弱女子遇到危險,大家也幫著趕快找。
而這時候有一個小廝指著一個方向道:“我剛剛看到五公主朝那邊走去了。”
一行人便開始浩浩蕩蕩的朝那個方向而去,只是當那個丫鬟和小廝回頭一看藍緋傾時,以為見鬼了,全身都不可查的哆嗦了一下,瞳孔睜的很大,呆呆的都不知作何反應。
兩人頭腦更是翁的一叫,壞了!
而西耀國的使臣也是奇怪,怎么公主和二皇子都不見了人影,四皇子在那跟東越國女皇和太子攀談,也不好上去打擾。
眼下還是趕快找到人的好,可別再出什么差錯了。
“快,不是說公主去了那邊嗎?”
“找找看,就這幾個房間,或許在屋子里呢,西耀國的人就是折騰人,多大點事情,竟然如此大驚小怪的。”
“人家是公主,有嬌氣的資本,叫我說,真是不要臉,輸成那樣,還賴著不走,說話也不算話,什么狗屁第一舞公主。”
……
有人不管不顧的小聲竊竊私語,只是剛來到這一處院落時,卻聽到屋子里面似乎傳來什么聲音。
有女子嬌喊聲還有男子的粗喘聲。
有的經歷過人事的女子,一聽就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哪個人敢有這種膽子在皇宮里做這等事情。
有的閨閣少女可是羞紅了臉,可不敢再上前看了。
還沒等剛剛那小廝和丫鬟反應過來,藍雅婷率先走上前道:“莫不是咱們消失的公主在這個屋子里。”
這話一出,大家臉色各異,東越國的人越來越厭惡這個西耀國的五公主,西耀國的使臣隊伍也是失望不已,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的,就算是包裝再好,也不行,或許這個五公主還真就不是他們皇上的女兒呢!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石子一下子打開了虛掩著的門。
“啊!”
“啊!”
“啊,這都是什么?”
……
看到屋子里床榻上那白花花的兩個人影時,大家都驚的喊出聲來,她們看到了什么?竟然看到了西耀國二皇子和五公主兄妹兩個在做……做那等事情!
這真是挑戰她們所有人的認知。
大家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除了張大嘴巴還真不知道再說什么。
而門扉打開,一陣冷風吹來,終于讓千羽音回神,她看著身上的人影,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看著在她身上的人竟然是她的二皇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憋死。
全身抖了下,手忙腳亂的想趕快推開千羽峰,可是中了融情散的千羽峰早已經失去理智,只是機械的不斷動著,眼睛通紅,壓根都忘記身下的人是誰!
千羽音被折騰的快散架了,看到門外站著的一群人,舌頭打結,差點咬舌自盡,“啊……來人呀,救命呀!”
明明應該是她和藍世子的,為什么會是二皇兄,為什么!不應該是這樣的,千羽音的頭已經快爆炸了,什么都無法思考,只覺得全身都劇烈抖動疼痛。
當她瞥見門外的人竟然有藍緋傾時,咯噔一下,上不來氣,這次是徹底暈了過去。
這時候門外的貴婦王孫公子們才反應過來,炸開了鍋般。
西耀國的使臣也是頭疼,恨不能這次沒來過東越國,可想而知,他們回去后就等著辭官歸鄉吧,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命。
“還公主呢,就著浪蕩的樣子,忒不要臉。”
“要鬼混,滾回你們西耀國鬼混,跑我們東越國丟人現眼。”
“真是污了我們的眼睛!”
“就這樣還公主,我看傳言就是說的對,上不了臺面就是上不了臺面,野雞穿上鳳凰的衣服也變不成鳳凰!”
“欺人太甚,將我們東越國當成什么地方。”
……
面對千羽音暈了過去的情況,所有人都沒有上去關心去問,都以為又撞暈,各種謾罵斥責也都說了出來。
西耀國的使臣們臉真的沒法擱,燥得慌。
千羽音本來一場算計,想跟藍緋傾有了夫妻之實,所有人看到了,他只能娶了她,也可以達成和親效果,這樣一來,藍雅婷還要稱呼她嫂子,她就可以將所有人都狠狠壓下去,只要她在東越國待下,以后就有的是機會。
只是她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后將所有人都得罪了,徹底激怒了東越國的人,也徹底讓西耀國的人放棄了她。
也有的紈绔公子哥,看到千羽音的身材,腦海里開始各種想象,以后的千羽音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抹去今日的事情,她再也高貴不起來,哪怕是公主也無人真正將她當公主看待。
藍雅婷厭惡的看了一眼屋內,千羽音根本就不配和自己競爭。
這一日的事情,雖然女皇想壓下去,但是天下無不透風的強,不出幾日,就傳遍了整個東越國,沒多久連西耀國都知道了,最后整個大陸也將這件事當成了茶余飯后的談資。
那些曾經被千羽音打壓的女子,腰板也挺直了,很是感激東越國,替她們狠狠出了一口氣。
千羽音無形中,也為藍雅婷拉了很多擁護者,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等千羽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驛館,床邊只站著一個人,她慶幸剛剛一定是夢。
千羽瑾回頭看了眼千羽音,“既然醒了,我們就馬上啟程離開。”
只這一句話說完,千羽瑾便離開了,似乎多待一下都不愿意,而千羽音也一下子頹然的坐在了床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遭到一頓毒打,“你這個賤人……賤人……跟你那個娘一樣,不要臉……賤人,連自己哥哥都勾搭,賤人……”
“啊……救命……噗……”千羽音的兩顆牙都被打掉了。
千羽峰的錘頭一下都不虛的全部打在千羽音的身上,無論她如何哀嚎喊叫,都不管用,最后還是使臣們上來,才勸下。
如來時不一樣,走的時候,西耀國一行人可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啥條件也沒有了,就在和平約定書上簽了字蓋了章。
這次西耀國的隊伍走了,百姓也歡呼,如今大家對西耀國的態度并不像一開始那樣那么歡迎了。
而藍雅婷的人氣確實爆棚增長。
一切終于停了下來,云晴雪也舒了口氣,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再不用那么操心了。
哎,這一世本來想坐吃等死,沒想到還是不斷操心呀!
剛走進到家門口,云晴雪卻看到家門口的樹上竟然站著一個人,千羽瑾!
一陣溫潤的清風拂過,千羽瑾從樹上飄落下來,站在了云晴雪身前。
蘇逸墨身形一動,便站在了云晴雪面前,妖魅的眼中帶著冷光。
“我不會傷害她,你不必擔心!”千羽瑾溫潤的開口道,一身如玉的氣質倒也不會讓人心里不舒服。
“逸墨,你先進屋吧,我沒事。”
在云晴雪堅持下,蘇逸墨只能先回屋子,只是卻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一旦云晴雪有危險,他腰中的劍便會出擊。
云晴雪讓蘇逸墨進了院子,兩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
云晴雪也給他倒了杯茶水道:“我知道你要離開了,這杯茶水就當給你踐行。”
千羽瑾目光一動,淡淡道:“我以為你會憎恨我。”語氣里帶著一絲的惆悵。
云晴雪搖頭道:“為什么要憎恨你?就因為你是西耀國的人嗎?”
千羽瑾看到如此冷靜理智的云晴雪,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目光幽幽,清淺開口道:“我以為自己騙了你,還有皇妹她的事情。”千羽瑾心中有些惆悵,他也未想到最后事情會鬧到這樣的地步,西耀國這次丟人是丟大了,回去他也免不了被責罰,只是他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但別人卻不一定放過他。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無論怎樣,我都感謝你最初救過君華,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雖然沒告訴我你就是西耀國的四皇子,但你也告訴了我一大半,也算不上騙我,說實話,你的兄弟姐妹挺多,處在那樣的環境很危險,你自己多保重。”
聽到云晴雪帶著一絲關切的話,千羽瑾的心突然輕松了下來,“還是晴雪姑娘聰明,什么都看的那么透。”
“有一句話叫做一入宮門深似海,你要是看開了就好,一出生享受了皇宮內的錦衣玉食生活,自然也是要付出什么的,有失必有得。”
千羽瑾如玉的眼眸水光一動,仔細回味云晴雪的話,整個人豁然開朗了許多,“多謝晴雪姑娘。”雖然幾句話卻能點醒他,這樣的她,總有一天會大放光彩的吧。
而且她說的對,這一次回西耀國,皇位之爭便會提前,他想避開這趟渾水,但卻無后路可退,只希望待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心中不會有那么多負擔。
云晴雪相信自己的知覺,西耀國必然有一場類似九子奪嫡的殘酷之爭,當然若要避免這一次爭奪,除非西耀國的皇帝禪位,但是對一個在高位上做了那么多年的人來說,要放權談何容易。
兩人就這樣像老朋友一樣聊著話,最后眼看天色不早了,千羽瑾也不得不離開了,待城門關了,他今日便不能離開了。
千羽瑾從懷中拿出一個藍色項鏈般的東西,對云晴雪道:“這是留給你的禮物,可以辟邪的,任何邪氣都無法入侵。”
云晴雪推辭不要,千羽瑾卻說,“這次回去,也不知道能否還活著,這算是我留下的安慰吧,我不希望你忘了我。”
這句話一出,云晴雪怎么都無法拒絕了,自我安慰道,就當朋友的禮物吧,一想到眼前的人有可能兄弟相殘,最后玉殞,便有些覺得可惜。
千羽瑾輕輕掛了下云晴雪的手指,云晴雪手上的血滴在了藍色鏈珠上,鏈珠光芒一閃,再看,跟普通的珠鏈沒什么區別了。
“來,我給你戴上。”說著,千羽瑾便撩起云晴雪的發絲,輕柔的給她將珠鏈戴在脖子上,剛戴上,珠鏈便消失了。
“怎么不見了?”
“已經跟你融為一體了,戴著可以辟邪。”
云晴雪能感覺到這一刻脖頸的溫潤,她明白這是好東西,記得在前世的時候,在一本上古古籍里,有記載,入血褪色之珠,便是靈慧至寶。
具體是什么寶物,她并不清楚,但想到了傾月樓里的那個邪氣魔魅的魅公子,覺得這東西還真就是她需要的。
正在云晴雪出神的時候,千羽瑾將云晴雪頭發上的一根木釵拿了下來,只是瞬間,云晴雪一頭青絲落下,劃出清麗的弧度,如花傾國,冰清玉潤,瑤池之仙。
這一刻她的美,幾乎讓人移不開眼睛。
云晴雪根本就不知道此刻的她多么動人,只是捂著自己的頭發不滿道:“為什么把我的木釵拿下來?”
“晴雪姑娘,這個就留給我做個紀念吧。”
本要起身離開,千羽瑾似想到什么,輕輕道:“晴雪姑娘,君華對你很重要是嗎?”想來,她一開始對自己那樣和善,估計也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君華。
云晴雪毫不猶豫的點頭,“君華是我最親的家人,自然是很重要的。”
“若有一日你發現他不是姐姐,而是別的呢?”君華是男兒身,他作為醫者自然清楚,這句話也算是意有所指。
云晴雪一愣,眼中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對于這個問題,她從來沒去想過,此時被千羽瑾問出來,她的心突然泛起深沉的波濤,她也想不明白。
看著云碧雪蹙著的眉心,千羽瑾輕輕一嘆,罷了,就提醒到這里吧,“晴雪,希望我們還會再次相見!”說完,整個人如風般凌空踏飛,消失在院落中。
云晴雪鼓囊著嘴道:“莫名其妙。”總覺得千羽瑾說關于君華的那句話,讓她心里很奇怪,卻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或許是她多想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有些不樂意的撇了撇嘴,這個頭型還是蘇逸墨給弄的,待會又要麻煩逸墨了。
有時候她嫌麻煩,頭發就不管不顧披散著,但是蘇逸墨卻不讓,總是要給她把頭發弄起來,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每天蘇逸墨給她弄好頭發再出門。
前往西耀國的馬車上,小元看著沉默的千羽瑾道:“主子,你將上古神物,給了晴雪姑娘!”那可是主子的母妃留下的東西,世間圣物。
“嗯,只有女子才能開啟,你覺得我留著有用嗎?”
小元覺得沒法反駁,可就算是如此,也要留給主子未來的夫人,難道主子覺得晴雪姑娘就是未來的夫人?
季一遠收羅了手下的消息,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這才從破廟里往回走,如今帝都的消息網也一點點建立起來,效果顯著,他也要加緊速度。
只是剛走沒多久,便有一道凌厲的真氣朝他打來,季一遠猛然避開,回頭看到來人時,臉色一變,“元香!”
元香又氣又喜的看著季一遠道:“遠哥!”
“元香,你……”他一直都在暗中,隱藏的很好,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發現自己的?
元香根本就沒控制,一下子就撲到季一遠身上,緊緊抱住他道:“遠哥,你還好好活著。”說著,眼淚就開始流出。
季一遠現在心里很復雜,原來以為相認會很激動,如今卻覺得有太多的話不知從何說起。
待兩人都平復了情緒,元香想說出了自己的經歷,也未隱瞞自己就在傾月樓,“遠哥,你會不會在意?”
“元香,我不求別的,你活著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我也是,遠哥,公子對我有恩,等我報完恩,我就跟你一起離開,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她沒有了親人,遠哥和季伯是她唯一的親人。
兩人敘了敘舊,季一遠沒跟元香說自己現在的具體做什么,關于消息網和云晴雪的事情未透露一絲一毫。
只是元香除了主子交代不能說的事情外,其余的她也是坦誠跟季一遠說起。
“遠哥,當日為藍郡主伴奏的曲子不知是誰譜寫的,主子只要這一個消息。”
季一遠并不知道云晴雪去傾月樓的事情,但卻知道那曲子是主子云晴雪譜寫的,但他早知道事情輕重,所以不能說。
看著沉默的季一遠,元香沒多想,只是自言自語道:“根據我手頭的消息,線索應該是在從嶺南來的那個姑娘身上……”
元香還要說什么,卻被季一遠一下子按住了肩膀,“你們主子難道要對她不利?”這個她自然指的是云晴雪。
元香一愣,“遠哥,難道你認識那個女孩?”
季一遠搖頭,“嗯,認識,我在嶺南,她幫助過我。”具體的他沒多說。
元香著急了,“那可如何是好,萬一公子要對她不利,那顆怎么辦?”對元香來說,她想努力報恩,但也不希望傷害到自己最愛的人。
季一遠冷靜道:“你查到的事情先別告訴你家公子,拖延幾天。”
元香點了點頭。
之后季一遠趕忙回去給云晴雪說這件事,云晴雪思忖良久,找到藍緋傾,或許只有他的暗衛功夫最好,能暫時盯住傾月樓,她要趕快離開這里,離開帝都或許就不用跟那個魅公子接觸了。
這一天元香有些心不在焉的在街道上走的時候,一個女子卻來到她身邊道:“元香,你最近可是見了什么情人,我不管,但別忘了公子交代的事情。”
元香一看竟然是公子身邊的第一侍女冬笛,神色一暗道:“你竟然跟蹤我。”
“跟不跟蹤看我心情。”說著,冬笛露出一個威脅的神情,轉身離去。
元香看著冬笛的神情,便知道不好,趕忙追了上去,不能讓她在公子面前亂說話,否則就會給遠哥帶來危險。
這一天,蘇逸墨和季一遠都出去辦事,云晴雪便在家里將這段時間賺的錢算了算,折算成全大陸都通用的銀票,便想著準備離開嶺南。
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云晴雪打開門一看,便見到了皇宮內的人,奉林貴君口諭,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