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看著趴在那里已經(jīng)斷了腳筋的暗八道:“我只是懷疑,便可殺了你,最終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沒挑斷你的手筋,你自殺吧。”
暗八如今一副死寂絕望的樣子,哈哈一笑,“果然是閣主風范。”
“暗十三,孤兒,無名無姓,被收進暗閣,你的任何任務都可圈可點,沒有一絲的錯誤可查,但你的行蹤卻暴露了你自己,你應該是跟皇室有仇,所以伺機報復,你是自殺,還是我們動手?”
暗十三心中雖然一驚,但卻不卑不亢的道:“我暗十三,從小就進了暗閣,一直為暗閣賣命,沒想到最后卻被閣主用這樣的理由排除,真是讓人寒心。”
云晴雪不屑的冷哼,“想鼓動人心,你還不夠資格,暗閣十多年不出任務,而你卻以出任務為理由,為林家和青燕國傳信,你的出入記錄雖然作假,但過于完美的作假,就是有問題,我只要憑著懷疑就想殺你,暗閣我是閣主,我便有生殺予奪的權利,你不敬閣主,閣主讓你死,你就要死,難道還不明白嗎?”
暗十三如今受制于網(wǎng)中,想跑也跑不了了,心中恨的牙癢癢,看著云晴雪的目光殺氣凜然。
云晴雪上前將他的衣服給挑了,看到他后背的一處坑坑洼洼的痕跡,道:“你后背應該有你效忠勢力的圖騰,只不過被你生生的挖去了。”
所有人越聽越寒,竟然有這么多奸細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若是這十多年不斷出任務,可想而知,他們有幾人能活著。
臉上爆紅,不知是氣的也不知是羞愧的。
最后就是用這樣那樣的方式,云晴雪讓眾奸細啞口無聲,無法辯駁,人家閣主夠狂夠傲,只要有一天懷疑,人家就可以殺了你。
看到就剩了最后一個暗九十七,云晴雪也不多說了,直接森冷道:“是自殺,還是我們動手,若是你自殺,本閣主還會佩服你有自殺的勇氣。”
就這樣,十四個奸細全被被殺,或許其中有的證據(jù)不足,但只要有懷疑就足夠了。
“你們黑鷹和血殺隊,也別僥幸,這其中還有奸細,別被我給找出來,若是找出來的話,下次就是剖骨斷筋,然后將你們扒光了曬在城門處,在各地城門都晾曬一下,可明白了?”
“明白。”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從腳底冒寒氣,再也不敢小看這個新閣主,可是說殺就殺。
而且他們還不得不感激這個閣主,一想到跟這些奸細出任務,臉色就開始發(fā)白。
“還有,你們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懶散了十多年,都忘記自己是什么了,是不是?從今天開始都給我往死里訓練,不想死,就訓練下去,你們兩個隊再分成四個小隊,選出自己的隊長,每個月抽簽比試,輸?shù)哪且粋€要穿一個周的女裝,而所在的隊長也要跟著穿一個周的女裝,而且是穿著女裝去逛街,穿女裝給所有人搓一天的澡,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女裝,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一個大老爺們穿女裝,還要一個月給弟兄們看……但一想到,自己贏了,就可以看其他人穿女裝,立馬斗志昂揚的就要準備刻苦訓練。
云晴雪給制定了一份訓練計劃,這份訓練是專門針對殺手的訓練,幾乎每一天都能把大家操練出一層皮來,有時候云晴雪也會過去看看,還會經(jīng)常念叨:“男人穿女裝,那是多么驚艷呀,要是拉出去遛遛,也是很拉風的,相信會迷死很多男人,說不定就有人看上你們,想嫁給你們呢,這可如何是好呢!”
云晴雪一說這句話,所有人都憋足了一股勁開始瘋狂的訓練,生怕落后了,就要穿女裝,不但要去給人看,還要搓澡,尤其是穿女裝搓澡……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們一定要贏,等著別人來“享受”這份權利。
在這股瘋狂的勁頭下,所有人的實力都開始大增,因為新閣主,不把你操練死,她是不會讓大家松口氣的。
但是大家也發(fā)現(xiàn),暗閣的伙食也變好了,吃的越來越美味。
“你們高強度訓練,是需要營養(yǎng)補充的,只要你們都努力,暗閣不會虧待大家,而且最優(yōu)秀的人,以后我將明面上和女皇商量,給你們正式編制,……想想吧,千秋萬代后,英雄榜上可是有你們的名字……”
云晴雪采取的措施,就是壓一壓,然后再激起所有人的士氣,暗閣向上的氛圍空前高漲。
而到后來,便是大家真正認可了這位新閣主。
而掌權后,云晴雪第一件事,就是處理林家謀朝篡位的事情,這一次暗閣的出手,出其不意,卻也狠辣無比,直接提神林胡還有冷宮林貴君,更是借用了刑部大牢,嚴刑拷打,心靈折磨。
走過刑部大門的人,都可以聽到里面凄慘的喊聲。
云晴雪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眨一下,“林將軍,奧,不,如今的階下囚林胡,這個可是你最喜歡的孩子,私生子,雖然你藏的夠隱蔽,但也是被我給發(fā)現(xiàn)了,也是你背后的謀師,是吧?哈哈,給我上刑,讓林將軍好好看著。”林將軍這個私生子可是最陰險的人物,很多陰謀都是這個林柄在背后指使的,野心倒是不小。
“啊……”
“啊……”
云晴雪讓人將兩個人都吊起來,給林胡上刑的時候,讓他兒子林柄看著,給林柄上刑的時候,讓林胡看著,對兩人也是一種身心折磨。
“給我狠狠的打,火燙還有帶著倒刺的鞭,狠狠的打。”云晴雪冷厲的開口。
讓行刑的暗閣人,打了個哆嗦,繼續(xù)打。
“絕對不能讓兩人自殺,力度不夠,我親自來。”說著,云晴雪拿起旁邊的鞭子,這個鞭子是鐵鞭,不但火燒過,上面還有很多銀針,是她專門找人制作的,就是為了對付這些仇人。
云晴雪甩的非常有技巧,最后林胡和林柄被折磨的幾乎就剩一層皮,云晴雪才停下。
然后打開另一個門,將被綁縛被堵著嘴巴的林貴君拖了出來。
林貴君此時目露驚恐,全身抖著哆嗦著,下面更是都尿了,這幾天,他沒受刑,卻每天都要看著這一切,他的頭都是被固定住的,還不能閉眼睛,若是一閉上眼睛,就會被人用針從后面扎。
云晴雪看著嚇成這樣的林貴君,搖頭,很是不滿意,“就這點膽子,后面還有很多呢,不是想殺我嗎?我會一點點折磨你到瘋了。”
林貴君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甚至都想趕快死去,也好過被云晴雪這么折磨,太恐怖了,他在后宮那點手段拿到云晴雪面前,真是不能比。
見識過那么多手段,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如此恐怖,他被各種折磨,也快瘋了,可是他知道,云晴雪就是要折磨他,不會讓他死的太過痛快。
“奧對了,等給你上刑的時候,我會讓你的情人二皇女和四皇女來觀看,而且你林貴君這么多年的名聲也不用想要了,我會告知天下,你都做了些什么。”
“嗚嗚……”林貴君很想一頭撞死,嘴巴被堵著更是說不出話來,瞳孔睜大,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然后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可云晴雪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她了,如今她將自己的心鍛煉出鋼鐵的意志,甚至是冰冷的殘酷。
將林家包括林貴君都整治了一番后,在他們都只剩下了一口氣,云晴雪讓暗閣的人,將林家所有的罪證昭告天下,整個東越國的人嘩然大驚,林將軍是怎么靠手段上位,怎么秘密謀害軍中的人,怎么貪戀美色,怎么威逼大臣……等等。
一時間林家被天下唾棄,成為東越國千古罪人,而林貴君更是被大家當成了茅坑的石頭,整個林家的名聲也算是全沒了。
誅九族這一天,百姓紛紛上街,拿著雞蛋菜葉子各種石頭往囚車上打,嘴上更是唾棄罵罵咧咧的。
這一天,大刀揮下,血濺整個場地,百姓們歡呼慶祝,死了這樣一些惡人。
暗閣的名聲也徹底的打了出來,人人聞風喪膽,暗閣的秘密閣主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
云晴雪也趁勢順藤摸瓜,抓了東越國朝堂的幾個奸細大臣,證據(jù)確鑿,直接誅殺,毫不手軟,在東越國掀起了一陣風暴。
而且殺一次,暗閣將證據(jù)羅列一下,公布給百姓,所有百姓們都稱暗閣為青天暗閣,為民辦事。
暗閣以狠辣著稱,讓奸細敵人害怕,同樣也受百姓歡迎。
在帝都也經(jīng)常可以看到這樣一個場景,一身紅黑相間的衣服,帶著鬼魅氣息的血殺隊一出動,暗中就有人一哆嗦,生怕被暗閣找出證據(jù)。
一時間所有大臣都老老實實,紈绔子弟惡霸也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躲起來,整個帝都治安一片大好,百姓拍手稱快。
女皇聽了暗一的稟報,眼中閃過亮光,目光慈愛欣慰,“這孩子像她父親,果然是優(yōu)秀的,身上有殺伐的魄力,處事果決冷靜。”
“暗一,你是不是也很佩服這孩子?”
“閣主大人的能力讓屬下等心服口服。”暗一如今想到閣主,也是脊背一直,這個閣主大人確實非常有魄力,如今所有人都對她服服帖帖的。
“那就好,以后就聽她的,我交出閣主位置,就已經(jīng)是完全放權了,只不過怕她受委屈罷了。”她比她當年做的好多了,若是晴雪真的愿意留下來,幫助痕兒,在這兩個孩子有生之年,東越國不但不會亡國,甚至會更加繁榮富強。
她就是有這個自信。
待暗一離開,女皇伸手輕柔的撫摸著畫像,輕輕道:“你會不會怪我?晴雪這孩子像你,甚至超過了你,你放心,我有生之年,會盡我所能給她一切,就算是皇位,她若要的話,我也會給,痕兒也會同意的,只是這孩子不喜權勢,我知道她總有一天要離開的……”
女皇每次聽了暗一的匯報,都會對著畫像絮絮叨叨說話。
卻說暗一剛回暗閣后院自己的屋子里時,看到暗影下的云晴雪,嚇的臉色一白,“閣主大人。”
“嗯,暗一呀,似乎你很閑呀,跟女皇說了什么?”
“沒什么?”一說后,暗一青筋都跳起,這個新閣主可是非常恐怖的,他暗中將一切稟報給女皇,已經(jīng)犯了大忌。
“對不起,閣主,是屬下的錯。”暗一全身冒汗,恭敬的彎腰。
云晴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暗一呀,你可是黑鷹隊長,責任重大呀!”
雖然只是說說了這樣一句話就走了,但暗一還是不斷冒冷汗,他一直都很隱蔽,卻沒想到還是被閣主給知道的,或許她一開始就知道,再想到閣主平日處事方式,暗一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zhàn)。
這段時間云晴雪一直住在暗閣內(nèi),這一天,女皇親自出現(xiàn),對所有人道,后暗閣全權聽令新閣主,任何事情無需向她匯報。
也就是說以后暗閣完全歸屬云晴雪所管。
云晴雪不明白女皇為何這樣信任自己,有這樣的魄力,難道說自古皇帝多疑心是錯的?
還是說她低估了女皇對自己父親的感情?
這讓她有些不理解。
女皇招云晴雪談話說,“孩子,你可能不理解,東越國再沒有突破,很可能就滅國了,在亂世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明白嗎?而且這皇位,就算是你要,我都會給。”每次女皇和云晴雪說話的時候,都用我,似乎只是一個母親的囑托。
云晴雪點了點頭,看到女皇額間的白發(fā),蹙了蹙眉心,女皇順著云晴雪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有些滄桑的道:“我老了,其實都滿頭白發(fā)了,不過每天有宮侍給我染罷了,看到你處理的這些事情,我很欣慰,對東越國我也可以放心了。”
云晴雪突然覺得女皇也怪可憐的,身在高位確實不容易,而她不喜歡被束縛在皇位上,如今太子就是自己的親哥哥,雅婷是自己好朋友,至少她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平白給別人,也算是為家人而戰(zhàn)。
更重要的是,她要靠著這個時機提升自己能力,也是借助這些,整合勢力,從而找到幻族所在。
就在兩人說著話,內(nèi)侍傳話,太子求見。
女皇點了點頭,安越痕進來的時候,看到云晴雪,目光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這就是他的妹妹,這段時間暗閣的行動傳言,他也有聽過,心中因為有這樣的妹妹感覺自豪。
云晴雪自然能在安越痕眼中看到屬于哥哥的柔和寵溺光芒。
既然彼此都知道了身份,那她也不會矯情,“太子哥哥。”
“嗯,坐下,別站起來,以后就把我當成普通人家的哥哥。”雖然生在皇宮,有兄弟姐妹,但一個個都想置他于死地,只有云晴雪才是他真正的妹妹。
“好,那太子哥哥以后就是我的大樹,可別嫌我給你惹麻煩。”云晴雪仿佛跟個小女孩似的跟家人撒嬌。
安越痕笑道:“放心,惹了麻煩,我給你解決。”
聽到這句話,云晴雪心里一暖,為家人為親情為愛去努力,才是腦海中經(jīng)書必備的一節(jié),第一階段的功法,就叫鳳凰有情。
有所感悟,身體的力量就在一點點在增強。
三個人說了一會話,屋子里便傳出了笑聲,殿外的宮侍聽到里面女皇和太子的笑聲,也都是一驚,女皇都多少年沒這么笑過了,這個云晴雪到底有什么本事,讓女皇和太子都對她這么好。
當然疑惑歸疑惑,她們并不知道云晴雪就是暗閣閣主,只知道這個云晴雪本事了得,曾經(jīng)她被林貴君暗害差點生死,這次回來后,林貴君一家被誅九族,林貴君死的也極慘烈。
宮內(nèi)的人見了云晴雪也都恭恭敬敬的。
云晴雪和女皇還有太子說了會話,便提出來關于二皇女和四皇女的事情。
“女皇,目前二皇女和四皇女已經(jīng)被廢去內(nèi)功,所有的東西都被抄了,暫時軟禁在刑部,等候處置。”其實有一件事云晴雪還沒說,就是她會不定期的讓人去刺激刺激這兩人,林貴君被割下的頭,她讓人每隔幾天就拿給二皇女和四皇女看看,這兩人現(xiàn)在是食不下咽,瘦的皮包骨頭了。
“嗯,先軟禁到西郊吧,讓人嚴加看管,昭告天下,二皇女和四皇女終生不得出西郊,也無任何繼承權。”
女皇雖然放過了二皇女和四皇女,但昭告天下關于繼承權這件事,可是真夠狠,二皇女和四皇女也就只能這樣了,兩人若是偷偷跑出去,也不用擔心會引起什么轟動,名不正言不順,更沒人會支持。
西郊其實也相當于皇室囚禁之地,里面機關重重,二皇女四皇女就別想出來了。
從此,皇室其他成員,各自都拿著好東西跑來東宮,各種巴結太子,表忠心,生怕成為二皇女和四皇女那樣。
太子安越痕看到大家很識時務,便也將東西都收下了,但卻一點都不懈怠,讓人緊緊盯著大家。
藍雅婷知道這一日云晴雪在宮內(nèi),迫不及待的便跑來見她。
看到藍雅婷憔悴的身影,云晴雪心里有些不好受,從來帝都,就一直忙著暗閣的事情,其他的幾乎都沒考慮。
藍雅婷看到從殿內(nèi)出來的云晴雪,一把跑過去,“晴雪,我知道你活著,你回來了,我也知道你忙,一直都沒機會見到你……你是不是怪我藍王府,當時沒保護好你?”說話的時候,藍雅婷有些小心翼翼,一直認真的看著云晴雪的眼睛。
她覺得云晴雪變了,不但是容貌變的傾城動人,還有氣質更是卓然,也高了許多,如今應該一米六五了,心里甚至有些害怕?lián)鷳n起來,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哥哥更是離不開她。
云晴雪看著藍雅婷緊張的樣子,心里悵然嘆了口氣,這次回來,她只是還沒想好怎樣面對藍王府,畢竟她現(xiàn)在心里是念著君華的。
她上前握住藍雅婷的手道:“雅婷,我們是姐妹,便一直都是姐妹,只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還沒來得及去看你,你別怪我就好。”
“那就好,晴雪,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對我們有了芥蒂,知道你出事后,哥哥幾乎生不如死,哥哥覺得對不起你,你能去看看他嗎?”藍雅婷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帶著小心翼翼,眼神更是期盼不已。
云晴雪心一顫,“緋傾他,他怎么樣了?是不是他身體有異樣?”問話的時候,云晴雪心都提了起來。
藍雅婷點了點頭,“晴雪,你去看看我哥哥吧,他很不好,他也很想你。”
問了幾個問題,云晴雪焦急的趕忙跟藍雅婷往藍王府而去。
只是當云晴雪一馬當前往藍王府跑去時,當從一輛馬車旁經(jīng)過,卻被人攔住了。
“什么人,膽敢不給本小姐讓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從馬車里傳出一個傲慢又跋扈的聲音。
云晴雪聽著有些眼熟,可當看到從車里走出來的人時,云晴雪眼眸危險的瞇起,竟然就是那個太后的侄女何彩思。
還記得自己從嶺南剛來帝都時,那會和蘇逸墨要住客棧,就剩下了一個客房,就是被這個何彩思仗勢欺人給霸占了,當時她用毒整了何彩思一次,讓她被所有人厭惡唾棄。
沒想到她臉上的疹子好了,就又開始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云晴雪冷冷看著何彩思,道:“從來不知道何家的規(guī)矩竟然這么大,所有人都要給一個何家小姐讓路,今日本姑娘可真是打開眼界。”這一刻,她想動何家,就算是太后的娘家,她也要動,回頭,暗閣的殺令就要下達到何家。
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是最初剛來帝都的那個她了,那會她不得不忍,而現(xiàn)在她不需要忍了,這就是擁有權利的好處。
何彩思并不知道,她今日之舉,讓擁有百年底蘊的何家一朝落敗,最后化為煙燼,從歷史舞臺上除名,若是知道,或許打死她,都不敢招惹云晴雪。
何彩思看著有人敢這樣跟她頂嘴,大怒,“你放肆,你知道何家,還敢如此不要命?”
“何小姐未眠太將何家看在眼里了,你無非就是仗著有太后撐腰,你可知道,天下悠悠眾口都能將你淹死,看看滿大街的人們,哪一個不是鄙視你的,嘖嘖,人呀,貴在有自知之明,而你連自知之明都沒有,真是可悲,還是撒撒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吧!”
云晴雪的話幾乎都是踩在了何彩思的痛處,氣的她頭上幾乎冒煙,“你……你……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賤人要殺誰?”
“賤人要殺你……”
云晴雪勾唇玩味嘲諷的道:“奧,你是賤人,太有自知之明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剛剛何彩思吼的聲音很大,而云晴雪說的這句話聲音很大,人來人往的百姓們可都聽的清清楚楚,瞬間忍不住轟然大笑。
大家對這個何小姐早就不滿了,但人家是太后的侄女,誰都不敢招惹,看到眼前這個姑娘如此厲害,也替她捏了把汗,不過聽著自始至終都是這位姑娘占上風,也佩服起來,甚至都有開始叫好的,給云晴雪鼓勁的。
何彩思氣的不管不顧,就要當街殺人,只是還沒等她動手,就被云晴雪一躍,一腳將她從馬車上踢了下去,在地面上弄了個狗吃屎。
這下子更讓人大笑開來。
“小姐,你怎么樣?”
“小姐?”
何家的幾個家丁立馬上前去扶何彩思,何彩思因為摔的太猛,牙齒都掉了兩顆。
“疼……胡撩她(殺了她)!”因為掉了牙齒,何彩思此時說話都漏風,何家的家丁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弄的她干著急。
何彩思被扶起來后,伸手指著云晴雪,眼中迸射出洶涌的殺意,抽出一把刀,就跌跌撞撞的朝云晴雪砍來。
就在此時,藍雅婷正好騎著馬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氣的眼睛都直了,直接從馬上縱身而起,一腳將何彩思狠狠的踹了出去,何彩思整個人撞向了旁邊的攤位,倒地,一口血吐了出來,連帶幾顆牙全吐了出來,全身更是跟散架似的,可見藍雅婷出手多么重。
藍雅婷才不管那人是誰,連忙跑到云晴雪身邊,緊張道:“你沒事吧?光天化日之下,敢欺負你,真是不要命了。”
云晴雪感覺到藍雅婷的關心,搖了搖頭道:“我沒事,那是何彩思,何家小姐。”
藍雅婷一聽,眼中瞇起一個危險的縫隙,“何家的人,很好很好。”說著,藍雅婷便上前噼里啪啦的動手,這一行何家所有人都被藍雅婷當了出氣包,打的倒地都起不來,有的骨頭斷了好幾個根。
云晴雪看著藍雅婷如此氣憤的樣子,連忙將她拉出來,再打下去,這些人就都沒命了,她還等著暗閣出手呢。
“好了,雅婷,我還要趕快去看緋傾。”
“對,哥哥,走,別管他們,我們先回府。”
而云晴雪和藍雅婷騎馬離開后,何彩思還有何家的侍衛(wèi)家丁都倒在地上,無人管顧,直到一天一夜后,才被何家的人找到,那會何彩思就剩一口氣了。
何家的人哭喊都沒辦法,就想著進宮找太后幫忙。
而看著離開的郡主和云晴雪,大家伙都開始議論起來,不知那是誰,讓郡主也就是未來太子妃如此維護。
“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嗎?就是云晴雪!”
“云晴雪?就是那個讓林貴君動手暗殺,讓藍世子私自調(diào)兵尋找……攪動整個帝都風云的人物?”
“是讓女子營響徹各國,保衛(wèi)我草州的女英雄。”
“不但是英雄還是智者,要不是她,草州早就被敵人攻陷了,我們東越國還不知成什么樣子,聽過女子營演練的那兩首歌嗎?聽一聽精神就震一震,成為軍歌了。”
“那算什么,云姑娘往城墻上一站,三首天仙之樂,嚇的敵人屁滾尿流的,哈哈。”
……
“真是我們巾幗女英雄,我老婦人佩服呀!”
“俺知道她是誰?她是俺們村貴人呀,俺們村日子不好的時候,就是她收購山果,給俺們村錢的。”
“奧?”
“對對,我也有印象,還記得以前讓咱們喜歡的果汁嗎?”
“原來是她……”
……
雖然百姓們不知云晴雪就是暗閣閣主,但也不影響她的知名度,無形中,她在人們心中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來到藍王府,云晴雪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隔了好多年好幾個世紀般,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來這里了。
還是一樣的雅致庭院,雕欄畫棟,玉階石橋,溪水潺潺……
“晴雪,哥哥還在以前的屋子,若是知道你來了,定會很高興的。”藍雅婷拉住云晴雪往里走,只是到了屋外,便將所有人都屏退了,自己也離開。
完全將空間留給久別重逢的兩人。
云晴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然后緩緩邁步走了進去,聽到里面的咳嗽聲,心里跟著一糾一糾的。
他身體不是大好了嗎?怎會聽著如此嚴重,難道如雅婷所說,是她出事后,他才如此折騰自己?
看到坐在床邊的藍緋傾,只是一眼,云晴雪便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的,放不開他的。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絕高雅,出谷幽蘭,如詩如畫,泣血如華,只是那一身的凄艷氣息卻讓人心狠狠的泛疼。
他眉羽間的曼珠沙華也越來越凄艷如血。
“我不是說過,不用來看我了嗎?”
藍緋傾說完,一抬頭看到云晴雪時,如幽谷般的眼眸閃過絕艷的亮光,可轉瞬便變得空幽起來,喃喃道:“如今都開始產(chǎn)生幻覺了,知道你活著,回來了就好。”他知道她還活著,似乎也期盼著能見到她。
云晴雪只覺得心很難過很難過,他本不該如此的呀!她只覺得眼睛有些酸酸的,然后緩步一步步走到床邊,輕輕坐下,拉過藍緋傾的手,“緋傾,是我,我來看你。”
藍緋傾幽感受到手心真實的溫度,身體一顫,如幽谷般絕塵的眼眸閃過一絲動人的柔和光澤,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神,生怕感情太過濃烈,嚇著她。
“晴雪。”藍緋傾輕輕的語氣,仿佛柔風拂過,帶著陣陣漣漪。
云晴雪點頭,“恩,是我,緋傾,我還好好的,我回來了。”說著,將自己的臉靠在藍緋傾的手心上,聞著獨屬于他的梅花清香,心里才真正踏實起來。
藍緋傾微微伸手,輕柔的撫摸云晴雪的發(fā)絲,半晌才幽幽道:“晴雪,你會恨我怪我嗎?當初……當初我沒有保護好你,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他一直在自責中,卻從不敢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擔心看到她眼中的疏離和冷漠。
若是當初他能果斷一些,不管所有,只為她一人,是不是她就不會遇到那么多的危險。
可是無論多少如果,都改變不了當初的事實,直到聽到她在草州的消息,他才能真正睡個安穩(wěn)覺了,若不是身體不允許,他早就親自去草州了,雖然他沒去,但也排了精衛(wèi)去保護她。
云晴雪通過聲音就能感覺到藍緋傾的自責,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藍緋傾的眼眸道:“緋傾,我不怪你,這一次的經(jīng)歷雖然驚險,但我也收獲了很多,你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若是怪你,就太不近人情了。”如今她心疼他,這個傻瓜,總是考慮別人,就不能自私點,多考慮考慮自己。
藍緋傾溫柔一笑,認真的看云晴雪,似乎要努力將她刻在心里,“晴雪如今越來越漂亮了,明年就及笄了。”后面那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他在想,或許他看不到她及笄那一日了。
云晴雪感覺到這一瞬間的悲傷和沉寂,一下子緊緊抱住藍緋傾,將頭靠在他的懷里,“緋傾,你一定會好好的。”這一刻,她不用問,就知道他身體如何了。
現(xiàn)在她自己怪起自己來了,若不是她心中想那么多,顧念那么多,又怎會一來帝都沒來看他,其實最初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如今想來,她是大錯特錯。
她一直都知道,藍緋傾的喜怒哀樂隨自己而動,有時候都在想,若是當初他沒遇到自己,會不會就不會有這些大起大落的心情,會安安康康的度過一生。
可是一想到自己不會遇到藍緋傾,心就疼起來,她還是慶幸遇到了這么美好的他,而且在她當初很平凡的時候,愛上自己,對自己那么好。
藍緋傾也回抱住云晴雪,體會這一刻的溫馨和寧靜,這一刻,藍緋傾脫俗的臉上露出滿足的深情,只要這樣抱著她,感知她在自己身邊在自己懷里的溫度,心才是完整的。
半晌后,云晴雪從藍緋傾懷里出來,一下子吻住藍緋傾的唇瓣,然后咬了咬,“你一直都不好好照顧自己,我很生氣。”
看著云晴雪嘟唇的樣子,藍緋傾眉眼間閃過柔和的暖意,“別生氣。”
“你如果好好照顧自己,我還能生氣嗎?緋傾,若是我們換位思考,你是我,你會是如何心情,你能明白嗎?”雖然對敵人冷厲無情,可現(xiàn)在,她的心就是疼的,也擔憂,也害怕藍緋傾有個萬一。
她真的希望大家都好好的,身邊每一個愛她的她愛的人都開開心心每一天。
以前她不夠強大,以后她要努力更加強大,守護所愛之人。
藍緋傾思忖一會,長嘆一聲,“我明白。”如今明白了,才知道其實她是多么的不容易。
“緋傾,今天我不走了,今晚就在這里睡覺好嗎?我陪你吃飯,陪你喝藥,然后陪你入睡。”這一刻,她遵從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只想陪著他。
藍緋傾心中一動,眸光一暖,點了點頭道:“好。”有她在,他的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陪著藍緋傾說了一下午的話,云晴雪就將自己在草州的一切一點點都告訴藍緋傾,仿佛故事般,盡量挑選一些歡快高興的來說。
但藍緋傾豈能不明白她的不易,就這樣兩人安靜的相互陪伴,傍晚時分,云晴雪親自給兩人做晚飯,給藍緋傾熬藥。
一切仿佛回到了嶺桃村那會的時光,簡單的只有兩個人的世界,溫馨而又甜蜜。
可云晴雪雖然努力笑起來,但心中卻有些沉重,藍緋傾的身體狀況很不樂觀,而且她也秘密問了幾個大夫,都說無藥可治。
但她不會放棄,腦海中不斷想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救治,一開始什么都想不起來,但后來腦海里卻閃現(xiàn)經(jīng)書中的一段段文字,倒著讀的文字,像是醫(yī)毒盛典。
而就在她一邊熬藥一邊苦思冥想之際,腦海里突然有一個聲音出現(xiàn),“九玄丹,治天下奇病,絕地而生,天下至尊。”
云晴雪差點一個趔趄摔倒,打了藥壇子,這……這怎么可能?她腦子里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聲音,太不可思議了。
可冷靜下來,又激動不已,若真的這樣,那藍緋傾一定有救,太好了,只要有辦法,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要救好藍緋傾。
可是這個九玄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云晴雪再想,什么都想不出來,而此時腦海中也沒什么聲音,讓她郁悶不已。
藍緋傾一邊看書一邊看著在屋子里熬藥的云晴雪,出塵的眼中盡是溫柔的光澤,只要這樣看著她,哪怕不說話,也是一種滿足,只是看到她激動的神色,有些疑惑,輕聲問道:“晴雪,怎么了?”
“緋傾,你知道九玄丹嗎?這個是不是可以治你的病?”她知道藍緋傾有天才頭腦,博覽群書,應該知道一二。
藍緋傾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目光露出震驚的神色,“你是說九玄丹?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九玄丹,那是傳說中的東西。”正因為不可思議,不可能,所以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妹妹還有晴雪去冒風險。
“傳說?只要是有記載,那肯定是有的。”看樣子,這世界上真的會有九玄丹,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有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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