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是一個大胖子,俗話說,面由心生,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天生的王八蛋。
眼露兇光,滿臉橫肉的他咧著個大嘴,對周圍的狗腿子們咆哮道:“快特么的沖,前面就到了,給司機(jī)那個孫子打電話,確定具體位置!”
草原的遼闊是靜謐的,溫柔的,安心的。
而傍晚的草原,就像一幅安靜沒美麗的畫卷,置在哪里,置身其中,仿若世界都為此而安靜下來,一顆在喧鬧城市中不安分的心,也漸漸走進(jìn)深處,去尋找最初的柔軟氣息。
這一切,就是仇冰寒所感悟到的,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眼神飄忽不定地看著草原四周的景色。
廣闊的夕陽的光彩,灑在綠野中,在剛剛蘇醒的那翠綠的,發(fā)光的青青草中,又鍍上了一層光輝,春季盎然的草原美景,無線的呈現(xiàn)在了仇冰寒的眼里,腦海里,心里……
“仇大總,搞定了,就這里了,您看行嗎?”劉潮那張討人厭的臉,呈現(xiàn)在了仇冰寒的面前,擋住了所有的美景。
“你定就行。”仇冰寒伸出手一把把他推開了,眼神飄向遠(yuǎn)方。
“看什么呢?”劉潮順著仇冰寒所看的方向瞧了過去,一臉好奇地問道:“有帥哥沒?”
“恩。”
“臥槽,比我?guī)泦幔课以趺纯床灰姲。俊眲⒊笔箘诺厝嗔巳嘌劬ΓX袋撥浪鼓似的左右搖晃著。
“恩,是比你帥。”仇冰寒似心不在焉,又似故意挑釁地說道。
“別逗!我不瞎!有個鬼啊!”
仇冰寒瞥了他一眼,伸出她那纖細(xì)嫩白的胳膊指著左前方說道:“你看那頭驢,比你強(qiáng)多了。”
言罷,仇冰寒踱步朝著那個農(nóng)家院走去。
“啊喂!嘛意思啊?怎么能把我跟畜生相比呢?它哪點比我好啊!”劉潮嗷嗷地咆哮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恥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仇冰寒來證明一下,自己比驢帥,“你給我站住!說!它怎么就比我?guī)浟耍俊?
“他比你大。”仇冰寒頭也沒回地蹦出這么幾個字。
劉潮傻了,喃喃地問了一句:“什么意思?”
他看仇冰寒并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隨后他的頭微微地向驢的方向轉(zhuǎn)了過去,在上下掃視之后的那一剎那,他的目光定格在了驢的某個部位,“你妹啊!發(fā)情啊!色驢!”
不對呀!
一直靜若止水,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仇冰寒,今天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毫無下限,我特喵的都感覺到羞羞的了……
劉潮的大腦飛速地旋轉(zhuǎn)著,思考著,揣摩著:仇大總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是不是在暗示著我什么?我的尺寸他怎么會知道?還是說……她想知道?我特么的要不要去證明一下她是錯的?別看驢大是出了名的,真特喵的沒有我……
這一刻劉潮想到了當(dāng)年齊天大圣孫悟空,好像他師父就是就是這么暗示他半夜三更找他去的,仇冰寒應(yīng)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不,不是應(yīng)該,是肯定的。
劉潮突然想找個人問一下,這個農(nóng)家院的房間里有沒有提供TT……
而就在劉潮自己腦補(bǔ)YY的時候,一陣震耳欲聾的摩托聲傳了過來……
隨后是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張三兒哪?人呢?”
“這呢!”司機(jī)從大巴車?yán)锉牧顺鰜恚且蝗喝苏辛苏惺郑瑪?shù)十輛摩托車停靠過來,又胖又壯的巴拿馬跨身而下:“你是張三兒?”
“恩。巴老板好。”
“人呢?”
張三兒遙指前方的院子說道:“哪兒呢!”
劉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群人的到來,但是沒有多想,正在他想要追上仇冰寒去打算證明一下自己不比驢小的時候,他的手機(jī)響了,低頭看了一眼,是之前預(yù)定的那個農(nóng)家院的家伙打來的,便沒有接聽。
劉潮剛把手機(jī)放回口袋里,抬頭的瞬間,面前好像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道墻,不對,是一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一個猶如大山一般巍峨雄壯的男人,他的海拔應(yīng)該在一米九以上,寬度也是一場的駭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丫玩兒相撲的吧?
劉潮疑惑地皺了皺眉,不知道面前的這貨是干毛的,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仇冰寒那兒,便閃身想繞過去,可誰承想,那孫子又把他的道路給堵住了,正在他想開口詢問對方的時候,對方說話了。
“北城來的劉老板吧?”
“額……”
“我是草原牧歌的巴拿馬,你叫我小巴就行,我是專程來接您的。”巴拿馬綻放出一個諂媚的笑,朝劉潮伸出了如同熊掌般的大爪子。
“你?”劉潮在愣了0.3秒之后,冷笑地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不去你那兒了,喏,我們已經(jīng)住在這里了。”
“劉老板,別開玩笑,我這大老遠(yuǎn)的跑來了,北城的司機(jī)給您派了,人也已經(jīng)給你拉過來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住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巴拿馬的神色瞬間變得生冷,語氣中多多少少的有著一些強(qiáng)制性的意思。
“像你這種沒有信譽(yù)的人,我不想跟你合作,我覺得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可以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了,定金我也不要了。”劉潮說完之后就覺得自己沒有再跟他廢話的必要了,拔腿欲走,卻又被阻攔下來。
劉潮一瞪眼,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請您到我家做客!”巴拿馬干笑了一聲,在揮手之間,那些隨他而來的十幾名壯漢烏壓壓地圍了過來。
劉潮掃視四周,知道這群貨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他快速的分析了一下當(dāng)前的局勢,感覺對自己很不利,因為那十幾名壯漢所圍攏的不單單是他,而是他所有的同事們,那些女同事們臉上驚慌的神色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
理智的他認(rèn)為,雖然自己很能打,對付他們十幾個草包也不是問題,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存在,那就是好漢難敵四手,即便他敵了,那也是需要時間的,而在這之間發(fā)生的變故,比如那個女同事被怎么樣了,那種情式不是他能控制的。
俗話說的好,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虎落平陽被犬欺。
在他們的地盤,還是不要嘚瑟的好,畢竟這是一次集體性的出游,還是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小時候媽媽就跟他說過,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現(xiàn)在的他也早已經(jīng)深知這個道理,換句話說就是,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對于這種屎人來說,自己就先邁出這一小步吧!誰讓自己是文明人呢,不能跟屎或者尿計較啊!
“你確定是誠心誠意邀請我們過去的嗎?”劉潮似笑非笑的看著巴拿馬問道,雖然他忍了那么一小下,但是在氣勢上是絕對沒有示弱的!
“那是必然的劉老板,你看我多有誠心啊!”巴拿馬很快就展露出那副市井小民的嘴臉,嬉皮笑臉地說道。
劉潮一撇嘴,掃視了一下那些兇神惡煞的小弟們,然后對著巴拿馬說道:“這些人是不是該干嘛干嘛去?”
“劉老板說的對,那是必須的!”巴拿馬是個聰明人,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事情已經(jīng)朝著他所期待的方向發(fā)展了,那就可以了,因為他要的只是賺錢,便對著那些人吼了一聲:“滾!別礙著劉老板的眼!”
在巴拿馬的一聲令下,那群人又都烏壓壓地撤了回去。
隨后,巴拿馬又笑嘻嘻地對著劉潮說道:“嘿嘿,劉老板,您看我做的怎么樣?夠給您面子了吧?他們都滾了!”
“恩。”劉潮裝逼似的點了點頭,然后朝著不遠(yuǎn)處的農(nóng)家院說道:“可是,情況你比我更了解,這個地方我們已經(jīng)定了,你能不能擺平,如果你能擺平,我劉潮二話不說,去你家做客。”
“劉老板你有所不知,在這壩上,就沒有我巴拿馬擺不平的事,喝不退的人,吹不了的牛x。”說話間,巴拿馬挪動著他那小山坡一樣的身體,朝著農(nóng)家院走過去。
他還沒有進(jìn)門,這個農(nóng)家院的主人就迎了出來,他知道巴拿馬這號人物,那真可謂是在大草原上橫著走的螃蟹,他可惹不起,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卻可以肯定巴拿馬是來跟他搶人的便賠笑著說道:“巴爺,客人您可以接走了!我并沒有跟您搶生意的意思,如果知道這是您巴爺?shù)目腿耍褪墙栉沂畟€膽子我也不敢啊!”
“嗨,沒那么嚴(yán)重,那我的客人我就先接走了啊!”
“巴爺請便,巴爺請便……”
而這時候的劉潮和莫琳正在商議著,她的意思也覺得這個做法是對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小子不錯嘛!你比我想象的要處理的好。”突然間,一直沒有露面的葉尋出現(xiàn)在劉潮面前,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劉潮瞥了他一眼,在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而面對這一切的變故,仇冰寒什么也沒說,她一直堅持著她的理念就是,這次活動的總指揮是劉潮,一切都聽他的。
就這樣,一群人又重新上車,在一群開著摩托車的流氓的保駕護(hù)航和引路下,浩浩蕩蕩地朝著草原牧歌農(nóng)家院而去。
到了草原牧歌之后,巴拿馬表現(xiàn)的十分的熱情,并且他還表示,路費給優(yōu)惠一千塊以表歉意,所以大家都沒有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房間安排完畢之后,劉潮無意間在這個院子里看到了一頭驢,下一刻,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仇冰寒的房間門前,敲了敲門。
“誰?”
“仇大總,是我。”
“有事門外說。”
劉潮十分認(rèn)真地扒著窗戶,看著里面仇冰寒那朦朧的身影說道:“這事真不能在外面說,我得進(jìn)去!我要讓你知道,到底是驢的大還是我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