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誰把誰給玩了
“瞧你那慫樣!老母豬的耳朵——軟骨頭!你還是個爺們兒嗎?”劉潮怒罵著,心中這些不快似乎都要發(fā)泄到這個茍士居士身上。
劉潮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問道:“對了,我不明白,你那么怕我,怎么還敢罵我是沙比?你難道不怕我揍你?”
“還不是因為,我這嘴太賤了……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我以為你認(rèn)不出我來呢……”
“你打扮成這個樣子,我一開始確實沒認(rèn)出你來。”劉潮一皺眉,心說,我跟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結(jié)什么?趕緊問問他無根道人在哪里才是正事啊!
“你來這邊算命,是不是無根道人那老東西派你來的?”劉潮沉聲問道。
茍士居士面露難色,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容,扭扭捏捏地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你個王八蛋,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廢了你!”見對方一副扭捏姿態(tài)想要拖延時間,劉潮不耐煩陰冷地喝道。
茍士居士被劉潮這樣一嚇,剎那間臉色發(fā)白,他用力地搓著雙手,雙手的手掌心都已被冷汗打濕。
“說不說!”劉潮冷不丁又是吼了一聲。
茍士居士差點癱倒在地上,忙說:“我說,我說……”
“早這樣多好,非得讓老子跟你嚷。”劉潮不耐煩道。
“是我?guī)煾附形疫^來探聽消息的。”
“叫你來探聽消息?探聽什么消息?”劉潮有點鬧不清楚。
“師父讓我到肖凌的別墅周圍打探一下你們最近都在干什么。”茍士居士顫抖著說道。
劉潮心想,看來這無根道人心中有鬼啊。竟然還派人暗中監(jiān)視我們。
“那他一共派出都少人?除了你,還有誰?”劉潮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茍士居士。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師父吩咐我一個人了,至于別人,笑的真的不清楚。”茍士居士哭喪著臉說道。
劉潮看了一眼茍士居士的眼神,感覺他似乎不是在說謊,便繼續(xù)問道:“那你知道無根道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
“扯他媽淡!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怎么給你派的任務(wù)?”劉潮眼中精光一閃,提高嗓門吼道。
茍士居士都給嚇尿了,連忙哆嗦著解釋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師父他老人家是……給我打電話說的這個事。”
劉潮嗯了一聲,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下一刻他伸出手臂張開手掌對著茍士居士道:“把你的手機(jī)拿過來。”
“啊?這……這個……”茍士居士犯難了。
“你是不是想讓老子親自動手啊?”劉潮揚(yáng)起下巴,眼睛斜視著茍士居士。他發(fā)現(xiàn)對方那個熊樣實在是窩囊到不行,于是又激起了他的怒火,大罵道:“你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我現(xiàn)在還沒對你動手呢,就憑你敢罵我沙比這一點,我都想給你一大嘴巴子。之所以沒打你,是想給你一個機(jī)會,你明白不明白?”
茍士居士的臉像苦瓜一樣,皺皺巴巴的凝結(jié)到一起,他沒有辦法,只好將手機(jī)從褲子兜里掏了出來,然后交到了劉潮的手上。
劉潮接過手機(jī)打開了通訊錄,發(fā)現(xiàn)上邊一個名為“師父”的聯(lián)系人,便拿著手機(jī)屏幕對著茍士居士問道:“你看看,這個是不是無根道人?”
茍士居士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點了點頭說道:“是。”
“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候問候老東西。”劉潮抬手就要撥通無根道人的電話。
“別!劉潮少爺千萬別給我?guī)煾复螂娫挘 逼埵烤邮恐贝蠼械馈?
“哦?為什么不能打?”劉潮淡然地望著對方。
茍士居士張了張嘴,待了半晌才說道:“要是讓師父知道我把事辦砸了,那我就慘了……”
“哈哈,就算我現(xiàn)在不打,他以后也會知道,你的手機(jī)被我搶了啊。”劉潮輕松地說著。
茍士居士一摸后腦勺,好像也反應(yīng)過來是這么個道理,隨即臉上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愣在那里不再說話了。
“行了,別想以后的煩心事了,相對于那些,你先考慮一下眼前吧!你的手機(jī)我沒收了,還有啊,你的人也得跟著我走一趟。”劉潮嘴角翹起,邪邪地笑著望向茍士居士。
“啊?這可不行啊……我能有什么用啊,劉潮少爺,你就當(dāng)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得了。小的今天也不是故意想罵你的,小的給你道歉,真的是對不起,你把小的放了吧……”茍士居士的嘴像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話,求劉潮放了他。
“那么容易就放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劉潮瞇著眼看著茍士居士。
“那你要小的怎樣做,你才能放了小的?”茍士居士都要哭了。心想真倒霉,怎么就碰上他了呢?手機(jī)被搶了,回去還得挨師父罵,唉,倒霉到家了。
劉潮最看不慣茍士居士那副模樣,極其厭煩地說道:“瞧你那德行,這么點事,你至于哭嗎?挺大個老爺們兒,也不怕人笑話!”
被劉潮這樣言語刺激,茍士居士一點沒覺得丟人害臊,仍是皺著一張苦瓜臉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這么干杵在那里。
茍士居士本來就體瘦如柴,又身穿黑衣,立正身體站在路邊,一陣風(fēng)吹過,他那瘦長的身體也跟著晃動起來,像是路邊的一根矮電線桿。
劉潮瞧著茍士居士那副模樣感到有些搞笑,他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后說道:“別在這杵著了,跟我走一趟吧。”
“唉……”茍士居士無奈之下,只好答應(yīng)一聲,跟著劉潮走了下去。
“塔瑪?shù)模 眲⒊毙闹邪盗R,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分出東南西北呢,這里到底是哪兒啊,應(yīng)該是離別墅不遠(yuǎn)了。也許是因為平時自己外出總是開車出去,很少步行走這些林間小道,所以猜有點迷失了方向吧。
茍士居士一看劉潮走了幾步就愣在了原地,他疑惑地望著劉潮的背影,也不敢問,就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
“額……狗屎啊,你知道怎么回肖大哥的別墅嗎?”劉潮轉(zhuǎn)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茍士居士。
“啊?知……知道啊!”茍士居士眼珠一轉(zhuǎn),難道劉潮不知道回家的路?不會吧,很有可能是劉潮又要捉弄自己,才想出的新花招吧。
劉潮等了一會兒,見茍士居士沒說話,他狠狠地瞪了后者一眼:“你他媽到是說話啊!啞巴了?”
“哦,哦……就是順著眼前這個小道走到頭往右一拐然后再下一個路口左轉(zhuǎn)就差不多到了。”茍士居士看到劉潮又要動怒,那兇狠的眼神十分嚇人,他便不敢再說什么,乖乖地說出了回別墅的具體路線。
“嗯,那,你頭前帶路吧。”劉潮掏出來一支煙點著了吸了一口。
茍士居士急忙點頭,隨后低著頭哈著腰朝著前邊走了過去。
劉潮在后邊慢悠悠地跟著,嘴里叼著煙,大聲地叮囑道:“你小子可別動花花腸子,你如果敢半路逃跑,你知道后果會怎樣。”
“放心,劉潮少爺,小的不會跑的,你就放心吧。”茍士居士抬頭望了望前方的一條大河,眼珠滴溜溜亂轉(zhuǎn),心想,這逃跑的機(jī)會可就在眼前了,不抓住這個機(jī)會,自己可就沒活路了。
劉潮順著茍士居士的目光也看到了前面的河流,他只是淡淡地撇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人走到了河邊附近,劉潮眼睛盯著面前幾步遠(yuǎn)的茍士居士,然后假裝接起了一個電話:“喂,肖大哥嗎?我今天查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啊,嗯,對,我還把無根道人的一個徒弟給抓住了,嗯,對,一會兒我就把他帶到你那里。我問了他,他什么都不說啊。什么?你要嚴(yán)刑逼供啊?嗯,這個可以有,正合我的心意。那咱們一會兒見吧。”
茍士居士一聽這話,那腦袋“嗡”一下,都懵了,沃地媽,這要是真跟劉潮回去,還有我的好啊?不如我趁這個機(jī)會,跑吧!
想到這里,這小子突然雙腳一蹬地,加速沖向了河邊,跑到了河邊他一個猛子就扎進(jìn)河水里,頭也不回使勁向河中心游去。
劉潮看在眼里,手上握著電話,還假裝打電話:“唉,肖大哥,我得先掛了電話了,那個被我抓住的狗屎他要跑,嗯,看我抓住他不把他剁了的,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抓他。先不說了,再說他真的就跑了!”
劉潮一副焦急的模樣掛掉電話,拔腿作勢追到了河邊,假裝要往下跳。
劉潮在電話里說的話,全都讓茍士居士聽到了,這小子一聽,什么?還要抓我回去?我這半途逃逸,抓住我肯定得廢了我,我快跑吧。
想到這,茍士居士腦子里只有一個念想,用盡全身力氣往河里游。
“這個傻蛋!”劉潮看著茍士居士拼盡全力的泳姿,心想狗屎這小子要是去參加游泳比賽,應(yīng)該不會輸給菲爾普斯吧?
劉潮抽了一口煙,晃蕩著悠閑的腳步往別墅方向走去。
劉潮心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了打算,拿到了無根道人的聯(lián)系方式,留著這個茍士居士也就沒什么用了,帶著他還得管他吃喝,還不如放了他完事呢。
茍士居士不知道劉潮怎樣想的,一陣猛游,終于游到了對面的河岸,他扶著岸邊大口喘著氣:“哎呦!可把我累死了……劉潮這小子,你等我告訴師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