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蛋,我居然又被他……”
翌日,沈月抱著被子滿臉委屈,但一想到昨晚瘋狂的模樣,她俏臉又是一陣通紅,宛如杜鵑花一般。
“定是這渾蛋對我用了什么巫術(shù),不然本姑娘絕不會(huì)輕易上當(dāng),是的,定是這樣的!”
沈月自我安慰道,她叫來小玉。
“玉兒,玉兒?”
“死丫頭,大清早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沈月有些忸怩地穿上了衣服,起身一看發(fā)現(xiàn)桌子上還留了一張紙條。
“我親愛的月,可睡得香甜,木娃娃我?guī)湍銕ё吡耍麓蜗胛掖罂刹槐芈闊苯觼硗醺椅冶闶牵犖乙痪湓挘宋镉枚嗔瞬缓谩?
沈月腮幫子瞬間鼓了起來,她兩爪撕掉留書,絲毫不顧及什么才女淑女的形象,惡狠狠地咒罵道:“秦云,我要宰了你!!”
門外剛剛端來熱水的小玉縮了縮脖子,她搖頭輕嘆:“唉,小姐看來是魔怔了!那秦云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diǎn)兒,走路生風(fēng)了點(diǎn)兒!”
“要是我肯定選四皇子,他長得更好看,而且還有可能當(dāng)太子……”
“死丫頭,在那兒嘀咕啥呢,還不快給我滾進(jìn)來!”
屋內(nèi)傳來沈月的聲音,小玉吐了吐香舌。
“小姐,來了!”
“小姐,你屁股上怎么有團(tuán)淤青啊?還有你膝蓋怎么了?”
“滾~~”
……
悅來冰室,秦云看著二皇子的人正在搬東西,而楊勇派來守店的趙坤,此刻正一臉郁悶。
“王爺,我們就這么看著他們把東西搬走,這些可都是魯大師親自打造的銅盆,還有各種工具!”
秦云笑道:“不搬走還能怎樣?人家出了錢是大股東,不是還給咱留下了這間鋪?zhàn)訂幔俊?
趙坤道:“王爺,咱們的冰也就夠賣一兩天了,這鋪?zhàn)恿糁€有啥用?”
“王爺你看對面!”
秦云尋聲望去,那是一家新開冰室,不用想就知道是誰開的。
“來啊,瞧一瞧看一看,昊燃冰室開業(yè)大酬賓,一塊冰只要二兩銀子,此冰乃是皇室特供,娘娘們用了都說好!”
趙坤怒目而視:“王爺,他們太欺負(fù)人了!他們不僅模仿我們的店面柜臺,還模仿我們的口號,我去找他們說理去!”
秦云手搭在了趙坤肩膀上。
趙坤不知從哪兒找來塊面巾蒙在頭上:“王爺,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會(huì)出賣您的……”
秦云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去!”
趙坤一愣:“王爺,你等著,我去叫兄弟,咱今兒非砸了它不可!”
秦云:“誰說要砸店?”
“走吧,過去瞧瞧!”
趙坤疑惑不解,但也跟上了秦云的步伐。
二人剛?cè)氲辏憧吹蕉首拥墓苁掠松蟻恚@管事趙坤也是認(rèn)識的姓穆,以前他倆一起打理悅來冰室。
“哎呦,這是哪陣風(fēng)把梁王殿下給吹來了,小的給王爺請安,快快樓上坐。”
秦云環(huán)顧四周,看著絡(luò)繹不絕的人流緩緩開口道:“生意不錯(cuò)啊!我二哥呢?”
“王爺來得真巧,我家殿下正在二樓接見貴客,王爺要是不嫌麻煩,小的這就去通稟一聲。”
秦云負(fù)手:“走著唄!”
上來了二樓,秦昊見秦云到來笑著起身。
“九弟,你來了!來來,我?guī)湍憬榻B一下,這位是天下商會(huì)的掌柜白婉晴,白姑娘!”
秦云放眼望去,只見一二十來歲端莊秀麗的姑娘正盈盈欠身向他行禮,她皮膚白皙,身材不高不矮,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頭上戴著一朵白色牡丹花,像是真絲編織,雖然有些大,卻是和那一籠秀發(fā)相得益彰。
她眼中秋波潺潺,兩片薄唇輕啟。
“白婉晴見過梁王殿下!”
秦云微微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這女人乍一看并不驚艷,但卻越看越讓人感覺舒服,不是那種肉‘欲’,而是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九弟,你別看白掌柜只是個(gè)女子,她卻是和沈月齊名的商界奇才,她掌管的天下商會(huì),行商九州甚至北齊,西涼,東郡都有她商會(huì)的影子。”
“剛剛為兄還正向白姑娘提起你呢!沒想到,你居然來了。”
秦云笑了笑:“二哥,我今日來,只是想和二哥算一算這冰室的賬。”
秦昊面色一沉:“九弟這是什么意思?悅來冰室我出了十萬兩白銀,各種基礎(chǔ)材料,銷售渠道都是我的人在弄,你只是派人動(dòng)手制作而已,就分走了一半!”
“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如今我不過是撤股而已,你還想怎樣?”
秦云冷笑一聲:“怎樣?這制冰之法乃是我首創(chuàng)的,二哥如此明目張膽的盜用,這不合理吧!”
秦昊一副耍無奈的樣子:“誰能證明是你獨(dú)創(chuàng)?就不能是我家伙計(jì)自己悟出來的,九弟要是說這事兒,那就請吧,就當(dāng)我沒見過你!”
他本以為秦云會(huì)放些狠話,或者去宗人府告狀之內(nèi)的,如果是那些他早已打點(diǎn)好了。
但秦云卻笑著起身:“好!二哥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此事就此作罷。以后,悅來冰室和你再也沒有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
“那是當(dāng)然,我都把那鋪?zhàn)尤咏o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秦昊一副大度的樣子,不過他心中卻是冷笑一聲,京城的芒硝幾乎都已經(jīng)被他壟斷吃下了,他秦云難道還能憑空變出冰來不成?
馬上太后壽誕,各地藩王大臣回歸,到時(shí)候他不僅能狠狠賺一筆,還能在這些人面前刷一波好感,甚至還能討好太后,交好錢家!
這也是秦昊果斷與秦云劃清界限的原因,起初他確實(shí)想讓秦云這個(gè)與他一樣的庶出子弟,幫他分擔(dān)一些別人的關(guān)注。
但隨著秦云行事越來越霸道,人說砍就砍,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說殺就殺,他可不想繼續(xù)和他綁在一起,就他所知,錢家,大皇子,四皇子這邊已經(jīng)在暗中醞釀?dòng)?jì)劃想要將秦云弄死。
所以,他果斷退出劃清界限。
至于那鋪?zhàn)樱?
秦昊笑了笑,那鋪?zhàn)用磕甑淖饨鹂墒遣簧伲乙缓灳褪鞘辏卦埔遣荒苜嶅X,那就等著虧錢吧,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虧。
皇子犯法雖然不是真的與庶民同罪,但要是真欠錢多了也是要被關(guān)宗人府的。
這是一個(gè)坑,源源不斷的吸人血的大坑,就看秦云跳不跳了。
但讓秦昊沒想到的是,秦云卻如是說道:“多謝二哥,我來此正是要感謝你,希望你生意興隆,告辭!”
說完,便轉(zhuǎn)身下了摟。
趙坤迎了上來:“王爺商量得怎么樣了?還能拿回份額嗎?”
秦云冷笑一聲:“是我的,誰也奪不走!走,明兒咱賣新產(chǎn)品。”
而就當(dāng)秦云和趙坤離開昊燃冰室時(shí),突然白婉晴追了上來。
“梁王殿下,請留步,白婉晴有話想和梁王殿下談一談!”
她提著裙擺,胸口一跳一跳,汗水凝濕了耳鬢秀發(fā),恰有一縷落在那雪白無盡深淵中,引得趙坤不由得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