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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流云猛的一把就將我背在了背上,然后朝著慕容瀟的所在趕去的時候,我的肚子,卻開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就像是有個東西要穿刺出來了一樣!
讓我直接痛叫出來了聲音,讓諸葛流云快停下。
下一刻,諸葛流云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他的面色驚變的把我放在了地上,伸手就來摸我的肚子,問我怎么了!
我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一把將諸葛流云推開了,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肚子,竟然不痛了。
我心慌的格外的厲害,喃喃的說:“好了,它已經(jīng)好了。”
諸葛流云的臉色,本來也是驚慌的,但是,聽到我這樣說了之后,才變得松了口氣,然后他皺眉說:“鬼氣?可是,本來就是我的兒子,怎么會怕鬼氣?”
我喘了口氣,喃喃的說:“我身上的陰氣已經(jīng)被中和了,孩子是我以前就懷上的,所以他身上的陰氣也被中和,怕鬼氣,是應(yīng)該的。”
諸葛流云把我扶了起來,在這片刻的時間里面,他已經(jīng)把我身上的鬼氣都抽了回去,周圍的一切,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了。
來往的行人都有些皺眉的看著我們,就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
這難怪他人,我和諸葛流云兩個人的表情的確有些過于驚變了。
我低頭看著肚子,然后對諸葛流云說讓他先去那邊,別管我。
諸葛流云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說怎么可能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接著他頓了頓說:“慕容瀟,既然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鬼氣,她肯定有了準備,那我們慢一點也沒什么大事了,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鬼而已,能做出來什么?”
我知道勸諸葛流云沒有用了。之后我們兩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后,諸葛流云就開始一直給司機指路,讓他開車。
而我則是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不能沾鬼氣,好在剛才沒有出事,否則我和諸葛流云兩個人都一定追悔莫及。
心悸緩慢的平復(fù)了下來,我又想到了之前面館里面的一幕,心里面就恐懼的不行。
可同時我摸著肚子,又面色蒼白的想到,王哥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我現(xiàn)在的孩子還在腹中,我就覺得我為了它能做任何事情,而他們已經(jīng)養(yǎng)育了王哥二十多年,突然間的失去,又有誰能夠接受得了?
如果換成是我的話。
我咬著唇,恐怕,我會做出和他們一樣的選擇。
出神之中,天色竟然已經(jīng)緩緩的發(fā)黑了。
諸葛流云突然說了句停車,我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來。
下車之后,我們兩個人停在一個岔路的路口,我并沒有看見慕容瀟。
我問諸葛流云到地方了?還是出了什么其他的岔子?
諸葛流云搖了搖頭說不是,然后他盯著地上的一個位置看,說:“慕容瀟留了記號,應(yīng)該是讓我們不要冒進的意思,她或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順著諸葛流云的目光看了過去,地上有一個精致的小酒杯。
諸葛流云把酒杯撿了起來,說走。
我跟著他往前走,沒有走多遠,我就看見了,在一個院子的門口的位置,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正打著一把傘背對著我們。
月光之下,慕容瀟的影子,被拉的格外的細長。
諸葛流云的動作沒有腳步聲,這是因為他是鬼,不但沒有腳步,還沒有影子。
我只能極力收起來呼吸,才讓聲音消失。
等我們快要走到慕容瀟身后的時候,她才緩慢的把另外一只手抬了起來,做了一個五指伸開的動作。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也是讓我們安靜。
同時,我聽見了輕微的哼聲,這是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我背上的汗毛都緩慢的乍立了起來了……
這個聲音……
竟然是王哥的!
走到院子旁邊之后,我才看見,這個小院子里面,種著不少的花草。
現(xiàn)在是夏天,都長得茂盛,并且開了花。
在院子的右側(cè),有一個立起來的架子,有一個像是秋千一樣的吊椅。
我一眼就看見了方娟正坐在里面,而且雙目已經(jīng)閉上,臉上的表情全部都是柔和。
我心頭一愣,而在吊椅的旁邊,有一個男人坐在那里,正在一邊輕哼著曲子,輕輕的晃動著吊椅。
這個男人臉色蒼白無血!而且?guī)е唤z鐵青!不是王哥,又是什么人?
但是王哥是鬼!我們幾個站在這里,又怎么可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
月光之下,院子里面隱隱綽綽,我這才看見,王哥的額頭上面,隱隱有冷汗出來……
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
諸葛流云本來要動,我猛的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然后緩慢的搖頭。
眼前的一幕,莫名的讓我有些心酸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吊椅停止了下來。
王哥開始把里面的方娟抱了出來,接著扭頭就朝著屋子里面走去了……
當(dāng)王哥進屋之后,諸葛流云聲音很低的說了句:“他要跑了……你們在外面等我,進去抓。”
我心里面一慌,卻本能的攔住了諸葛流云。
慕容瀟卻突然聲音微低的說了句:“他不會跑的,如果他跑,我早就動手了,這個方娟應(yīng)該和他是相愛的,方娟和他完成了冥婚,才讓他沒有被陰差帶走,加上他本來的怨念,也似乎消散了,否則,今天想抓他,很難……”
聽到這里的時候,我心里面又是茫然了起來。
慕容瀟卻嘆了口氣說人鬼相戀本就是孽緣,人承受不了鬼氣陰氣的長時間侵蝕,而冥婚,本來就是死了的人完成的婚禮。
讓人鬼冥婚,就相當(dāng)于給鬼找了一個寄體,或者是讓一個人養(yǎng)了小鬼。違背天理道德,卻又在有的時候,不得不存在……
慕容瀟話音落下之后,屋子的門,又開了。
這一次,站在門口的,只有王哥一人,而他卻換上了一套整齊的西服,面色沒有一絲表情的走了出來。
等到走近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王哥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顫抖。
是因為,看見了諸葛流云和我……
王哥走過來之后,直接一下就跪在了我們面前,聲音帶著一絲飄忽和哀求的說:“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別殺方娟,想要對我如何,我都不會反抗。方娟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
說話之間,王哥就朝著地面磕頭,我也注意了,他磕的不是慕容瀟,而是我。
王哥聲音微顫的說:“筱雅,我當(dāng)時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那樣做,求求你,放了方娟,她也是一個普通女孩兒。”
我心里面很發(fā)酸,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然后,我扭頭去看諸葛流云,諸葛流云的目光之中卻帶著一絲絲的茫然,然后他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慕容瀟卻嘆了口氣說:“我們今天來,不是想要找你的麻煩的,你已經(jīng)死了,前世夙愿應(yīng)該了卻,我們來,是想送你去投胎,讓你超度。”
王哥的身體越發(fā)的顫抖了起來,然后他緩慢的抬起頭,我才看見,他的臉上全部都是血淚,然后他說:“只要你們別傷害方娟,別傷害我家人……”
慕容瀟嘆氣說人死之后總有來生,一直留在世上人鬼殊途也不是好事,說話之間,慕容瀟取出來了一個很精巧的小瓶子,從里面倒出來了一點點酒液,朝著王哥的額頭上彈了過去。
酒液接觸到王哥眉心的一瞬間,瞬間的擴散,王哥臉上的血,也消失了……
很快,他整個人都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諸葛流云身體抖了抖,然后他說:“怨氣消散了。”
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我們,然后抬起頭,卻看見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有一個女孩兒,從窗簾的位置露出來了半張臉。
她死死的抓著窗簾,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正是方娟!
諸葛流云這個時候卻又說了句:“斬草,還需除根。”
我心里面,卻驟然一下驚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