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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猛的就尖叫了出聲,下一刻諸葛流云的動作更快,他直接一把就將我抱在了懷中,然后迅速的后退了數(shù)步。
我驚魂未定的抱著諸葛流云的手臂,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竟然是一個死人!
他直接就癱倒在了地上,我不安的喘息著。
慕容瀟也快速的退到了我們的身邊,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出來了一個輕微的咳嗽聲,以及腳步的聲音。
我死死的抱住諸葛流云的肩膀。
身側(cè)的位置,走出來一個身材傴僂的人,他沒有看我們,只是走到了門邊的位置,把地上的尸體扶了起來,接著將尸體靠在了墻上的位置,口中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語言。
我的身上全部都是雞皮疙瘩,這里竟然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放著一具尸體?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放好了尸體,回頭了。
我又被他的模樣嚇得差點兒驚叫出來。因為他的臉上,有兩道疤痕,一道從眼睛的位置到了額頭。另外一道穿破了嘴皮,看的就像是兔唇一樣。
而且他的目光冷的像是死人……
并沒有理會我們,直接繞過我們,朝著里面走去了。
我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兒里面,死死的咬住唇不敢說話。
慕容瀟壓低了聲音說:“這里客棧特殊,住的人,都是些趕著死尸的趕尸人,不用怕,沒事的。”
我頭皮發(fā)麻了起來,諸葛流云卻帶著我,往樓上走去了。
慕容瀟也跟著上了樓。
上樓之后,樓道里面很窄小,只有四個房間的模樣,剛才那個人,進(jìn)了其中一個。【ㄨ】
我發(fā)現(xiàn)那個房間的房門上貼著一張黃紙,其它的都是空的。
諸葛流云推開了一個門,接著他聲音不變的說:“慕容瀟,你也休息吧,明天天亮之后,出發(fā)。”
慕容瀟看了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接著將她背上的包取了下來,從里面拿出來兩袋子蛋糕和一瓶水,讓我餓了吃,接著才進(jìn)了屋子。
我和諸葛流云進(jìn)屋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房間很簡陋,屋子里面甚至連一個鏡子都沒有,只有一張木板一樣的床。
諸葛流云頓了頓,讓我先休息,然后他解釋說:“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趕尸人,身上尸臭很重,所以客棧里面就沒有了被子這些東西,先休息一天,我們就快要到地方了。”
因為白天睡了覺,我現(xiàn)在并不是很困,可我想要知道的是,諸葛流云到底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猶豫了一下之后,我問了出來。
諸葛流云卻把我抱在了懷中,問我,想要想起來和他的那些過去,還有前世的記憶嗎?
我愣了一下,喃喃的說:“想,我當(dāng)然想。”
說完之后,我咬了咬唇,問諸葛流云,是不是想起來了過去的所有?
諸葛流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是。
我用力的抱緊了一下諸葛流云,心里面有些不安,我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諸葛流云卻笑了笑,拍著我的背,說怎么會不記得?
我松了口氣,喃喃的說:“我好怕,我好怕失去你。”
諸葛流云緊緊的抱著我說:“不會的,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破壞。”
聽到諸葛流云這樣說,我心里面的擔(dān)憂,終于完全消失了。
當(dāng)一個人,多出來很多記憶的時候,說要一點點都不改變,又是怎么可能的呢?
可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點,諸葛流云,還是沒有說要帶我去的地方是哪里。
我也沒有打算多問了,但是我隱隱猜到,那個地方,是能夠讓我想起來前世記憶的地方。
這是直覺,還有諸葛流云剛才隱隱在側(cè)面回答我的問題。
之后諸葛流云躺在了干硬的木板床上,讓我躺在他的身上休息。
疲憊,緩慢的侵蝕著神經(jīng)。
我睡了過去。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但是卻是我一個人躺在木板床上,諸葛流云卻不見了。
我心里面一慌,馬上就爬了起來,接著一把就推開了房間的門,朝著樓下跑去。
果然,我在一樓的位置,看見了諸葛流云,諸葛流云背著裝著我前世遺骨的那個背包,正在客棧的一面墻上看著什么東西。
我快步的走到他的身后,然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
諸葛流云沉聲說:“醒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我心里面很心慌,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還有聲音傳出來,我回頭一看,是慕容瀟打著傘下了樓。
諸葛流云轉(zhuǎn)身,就要拉著我往外走。
慕容瀟卻說了句等等,說要單獨和我說兩句話。
諸葛流云卻皺眉說,路上說吧。快到地方了……
慕容瀟沒有多說了……
我心里面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好像……諸葛流云醒過來之后,不,不對。
是我們說了要來湘西之后,他就沒有再讓慕容瀟和我單獨的呆在一起過。
這個念頭只是突然升起的,可偏偏就是這樣在心里面,怎么都繚繞的不能夠散開。
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之前門口的那具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應(yīng)該是昨晚的趕尸人將尸體帶走了。我之前從沒有想到過這個年代,竟然還會有真的趕尸的存在,六叔的那里,我還沒有了解到趕尸人真正做的是什么……
現(xiàn)在回想起柯明海的話,我就有些不寒而栗了起來。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六叔沒有了什么關(guān)系。吐了口濁氣,我又突然想了一下,柯明海現(xiàn)在又是怎么樣的呢?
繚繞在腦子里面的凌亂思緒被夏天的蟬鳴驅(qū)散了。
我們走在樹木茂密的山路之上,陽光曬得皮膚發(fā)燙。
好在慕容瀟買了很多吃的,否則現(xiàn)在我就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不過慕容瀟的眼神一直不對勁,我感覺她有話想要跟我說。
而諸葛流云,隱隱的,似乎把我看得更緊了一些似的,就算是我吃東西,甚至他都沒有松開過抓著的手。
我知道,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等到走到應(yīng)該是中午的時候,突然天陰沉了下來,就像是要下雨一樣。
我們走著的路的位置,剛好有個地方有一塊山巖凸出來了一些位置。
慕容瀟就說過去避雨,這一次諸葛流云倒沒有拒絕。
我們剛剛到山巖下面,雨就嘩啦啦的落了下來。天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漆黑了起來。
我們?nèi)齻€人之間的氣氛很詭異很詭異,很難形容,我不敢去懷疑諸葛流云,因為昨天晚上,他才對我說了那么多的話。
可是慕容瀟明顯有話要說,諸葛流云卻不讓我和慕容瀟單獨呆在一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耳邊有些麻癢,就像是什么東西掉進(jìn)去了一樣。
我輕哼了一聲,趕緊用手去掏耳朵,當(dāng)然,我的這個動作,就掙脫開了諸葛流云的手臂。
彎腰掏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個很輕微很輕微的話,細(xì)弱蚊蠅的在我的耳邊響起,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說:“不要流血,任何情況之下,千萬不要受傷,無論是任何人,只要他們讓你割開傷口,那么,就是想要害死你,千萬記住我的話。”
這個聲音出來的格外的突然,我猛的抬起頭四看。
除了傾盆的雨之外,就沒有了任何的東西了。
剛才的聲音,絕不可能是慕容瀟的。
因為慕容瀟的表情依舊沒變過。
也絕不可能是諸葛流云的……
那個女人的聲音好陌生,但是我面色蒼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不能流血?誰會害我?
我打了個冷噤。
諸葛流云突然問我怎么了?想什么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