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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比試竟然是如此的方式進(jìn)行的,不是有報名么?
我面前又怎么會有一個號牌,而且諸葛流云和柯明海……竟然直接就拿到了相同的?
就在全場都在嘩然的時候,大喇嘛聲音明顯有些疲憊的說了句:“號牌已出,若不愿參與比試者,今夜離開寺廟范圍,則是放棄。”
白頭發(fā)老頭撓了撓臉,然后在我身邊輕聲說:“老禿驢這一次改規(guī)矩了啊,我都沒看見其它的喇嘛,就他一個,而且這一次竟然不留旁觀者,怪了怪了。”
柯明海卻一直盯著諸葛流云,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牌子說:“希望你別又像是一個孬種一樣慫了。”
諸葛流云冷冰冰的說了句:“你只要別今夜跑了就行。”
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格外的明顯。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漆黑了。
大殿之中,光線也暗淡了下來。
吧嗒一聲輕響,不知道誰開了燈,又有了光線。
佛像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面,閃著一點(diǎn)點(diǎn)暗淡的反光。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個佛的眼珠子里面,透出來的是一股子邪祟的味道,讓我右眼感覺到格外的不舒服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喇嘛繼續(xù)說道:“放棄者,如果持號牌兩人都放棄,則號牌重計(jì)。一人放棄,那另一人明日的比試,便已經(jīng)勝出。號牌不可交換。入寺之時,便有寺廟弟子用佛骨記下諸位的氣息,每道號牌,都是本人能用。”
聽到大喇嘛這樣說的時候,我心里面咯噔的跳動了一下。
馬上想起來當(dāng)時上山的時候那個灰色的骨頭。
那是佛骨?而有一塊佛骨,在我經(jīng)過的時候,就碎了……
這個時候,我心里面猛的一滯,我瞳孔緊縮,喃喃的說:“不參與,就要離開?不能旁觀?”
白頭發(fā)老頭明顯聲音不善的說了句:“老禿驢,我也算是來了幾次你們的三主廟會了,雖然不是在一個地方,這次你們怎么改規(guī)矩了?還不讓人看了不成?”
大喇嘛咳嗽了一聲,說:“貴客想看,當(dāng)然是能看的,您便不是沒有號牌么?”
白頭發(fā)老頭皺了皺眉毛說:“我這個女娃子有了身孕,也不是來比試的,你說你們弄這么個規(guī)矩,讓她一個人下山?”
大喇嘛雙手合十,然后輕聲說:“萬物皆為平等,并無有孕,男女,老邁之區(qū)別。”
白頭發(fā)老頭聲音中明顯帶著一絲氣憤的說:“胡說一通,你們這些禿驢都是如此!”
大喇嘛緩慢的站起身來,雙手合十的說:“夜了,諸位還請好好休息,明日為第一試。敗者則需退出。”
大喇嘛說完之后,就緩慢的朝著大殿之外走了出去。
那個燈盞,已經(jīng)完全的熄滅了下來,里面的佛光,沒有剩下絲毫……
等到大喇嘛走出去之后,那些人才紛紛開始議論自己的號牌。
柯明海又看了我一眼,同時盯著我手上的那個1號牌,接著說了句:“筱雅,你離開。”
我攥緊了手中的號牌,沒說話。
諸葛流云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
白頭發(fā)老頭突然冷不丁的說了句:“小東西,你最好現(xiàn)在立刻滾出去,否則我不會確定,是先把你打的每根骨頭都碎掉,還是把你身上的血抽干。”
我心中一緊,白頭發(fā)老頭從剛才和大喇嘛對話之后,就變了情緒,我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柯明海笑了笑,恭敬的彎了彎腰,然后帶著那個女人,朝著大殿之外走去了……
大殿之中的人,也有很多過來看我,有人在看我的肚子,有人在看我的號牌,不過他們都沒有多做任何多余的舉動,朝著大殿之外走去了……
很快,大殿之內(nèi),就剩下來了我們幾個人。
我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諸葛流云卻說:“筱雅,你先下山,喬伊在山下,你們會合。”
我馬上就搖了搖頭,說不行。
諸葛流云沉聲說這里危險。
白頭發(fā)老頭卻罵了句老禿驢太無恥,接著他說小姑娘不能先走。
諸葛流云聲音明顯不善了很多,說為什么不能走?還真的讓筱雅也比試不成?
白頭發(fā)老頭的手中跳起來一點(diǎn)點(diǎn)輕微的黃光,然后黃光散開,是一道符文漂浮在他的之間。
依舊是隔音符。
白頭發(fā)老頭抬頭看了一眼佛像。
我同樣也把目光移動了過去,這個時候,我才看出來,為什么他很邪祟了。
之前極陽燒掉了他的下巴,導(dǎo)致下巴微微變尖了了很多,下半張臉有了黑色。而佛像本來就是鳳眼,加上寬額頭,看起來就像是蛇精一樣的臉了。所以,我才會覺得邪祟……
白頭發(fā)老頭重重的吐了口氣說:“昨夜的話,已經(jīng)被很多人聽到,小姑娘的身上有佛光和佛骨舍利了。不過這些人都聰明的很,加上禿驢們沒有把佛塔失竊的事情說出來,他們當(dāng)然也不會說。如果小姑娘離開的話,肯定也會有一批人尾隨。”
白頭發(fā)老頭停頓了一下,惡狠狠的說:“必然也有棄權(quán)的人,那些人就算是有人沒有聽到佛光和佛骨舍利,但是也會有一部分守在出去的路上,畢竟易物的時候,是有很多人的兜里面亮出來了東西的……”
我喃喃的說:“殺人劫物?”
白頭發(fā)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沒錯,殺人劫物。
我沒有抱怨著說,為什么寺廟出去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本來三主廟廟會的舉辦,就是為了找一個奪身的容器。這里的喇嘛,也不像是善人。
諸葛流云沉聲說讓白頭發(fā)老頭幫我一次,送我出去。
白頭發(fā)老頭罵了一句諸葛流云蠢貨,說他走了,還怎么做接下來的事情?然后他又說,他走了,那你怎么可能打得過那個灰僵?
白頭發(fā)老頭的目光,有一種出奇預(yù)料的深邃,他一字一句的說:“灰僵來佛寺,肯定是有目的和所求的,不能讓他得逞,也不能讓老禿驢害了人,更加不可能便宜了別人……”
白頭發(fā)老頭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盯向了我,一字一句的說:“小姑娘,你現(xiàn)在有了極陽,雖然肚子里面有種,可極陽和佛光會護(hù)著你。還有你手上的那個東西,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寶物了。”
我一愣,然后抬起來手,擼開了袖子,手臂之上,有一個弓的紋身。
我喃喃的說:“你的意思,是我也參加比試?”
白頭發(fā)老頭吧嗒了一下嘴巴說,當(dāng)然參加,打殺打殺那些禿驢的氣焰,到時候你記住,無論你碰到什么人,直接一弓射腦袋,準(zhǔn)沒錯。“
我馬上就搖了搖頭說這個弓不能用,這個弓,就是從那兩個人的同伴手里面搶過來的……
白頭發(fā)老頭卻告訴我不會有問題,比試肯定是兩個人同臺所有人同時進(jìn)行的。
我僵了一下,我的確不想離開,而且我還有另外一個保命的手段,就是喬伊教我的那個法子……
我看了一眼諸葛流云,喃喃的說:“不能以后總讓你保護(hù)我,我也應(yīng)該有一點(diǎn)自保的能力才行。”
說完之后,我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頭發(fā)老頭笑了起來,然后示意我們出去了。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之前居住的地方,進(jìn)屋之前,白頭發(fā)老頭說他還在想一個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等明早才告訴我。
我和諸葛流云回到了房間,諸葛流云一直緊緊的抱著我,說不想我冒險。
我抓著他的手說:“你要對付柯明海,才是最冒險的。他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千萬要注意安全。”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眉心的冰涼加劇了一下,然后左眼的位置,突然也黑了下來。
漆黑一片!
我心中驚慌了起來,右眼只能看見極陽,左眼黑了?我豈不就是成了一個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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