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一爐難求的各式合成爐在這里卻是應有盡有,許多合成爐前約摸幾人甚至七八人,看著爐里的光團變化細細揣摩觀察,都希望能夠從中摸索出一條提高合成成功率的黃金之路,然而這種努力是否有效,李平安不禁莞爾。
只是李平安一直有個疑問,這些合成爐無論什么品階,它們都應該是系統所創造,它們與武器店的老板同樣屬于NPC,但為什么中央城市的人可以隨意移動它們,皇族甚至通過壟斷從而達到奴役其它玩家的目的,難道說NPC的歸屬也是可以被玩家操控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敖大人,人我已經帶到!”此時的普高生畢恭畢敬的朝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躬身說道。
“嗯,你先忙去吧!”干瘦男子低著頭自顧自的在研究著一張地圖,并沒有急著跟李平安說話的意思。普高生朝李平安擠了擠眼色,讓李平安耐心等著,自己則默默的退出了這間偌大的辦公室。
李平安也不著急,安靜的站在那里,也不主動上前詢問。過了良久那名干瘦的中年男人才緩緩抬起頭笑著說道:“不錯,有這份耐心難怪會成為競天大賽的冠軍,你叫梅川酷子?”
“回稟敖大人,小的正是!”李平安不卑不亢,但該有的禮節是一樣不能少。
“嗯,名字倒也挺有意思,知道為什么今天我要過來見你嗎?”姓敖的干瘦男人半賣關子的問道。
“小的并不知道。”李平安回答得很干脆,跟這些養尊處優的老家伙打交道,首先得懂得裝瘋賣傻,別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就跟他們叫板,這些家伙可以直達天聽,而自己眼下在他們眼里不過是一只有價值的螻蟻罷了。
從這點來說,李平安要比大多數所謂的天才合成師要老道成熟得多,骨子里再有傲氣也得小心收著,否則定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
那干瘦中年人對李平安的回答似乎很滿意,就怕那些自以為是的家伙,上來就故作聰明?!班?,按理說你收到煉器司的委任狀已經算是煉器司的一名成員,而御器司與煉器司并沒有直屬上下級關系,因此我們御器司也不會對煉器司指手畫腳。但是呢……”
干瘦中年人故意頓了頓,見李平安始終表現得非常安靜和躬謙,于是繼續說道:“但是御器司是為皇族核心高層服務,而皇族核心高層代表著本城的最高戰力,因此其重要性就不需要我過多贅述了。”
“由于你在競天大賽的優秀表現,引起了皇族九圣幾位大人的注意,因此有意把你借調到御器司,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干瘦的中年人看似在詢問李平安,其實李平安心里明白得很,人家是直接過來要人的,根本不需要給煉器司什么面子,誰的面子也沒有皇族九圣的面子大。
“小的愿意借調到御器司,并在大人的英明領導下發揮自己的所長!”李平安此時表情和姿態堪比奧斯卡影帝附身,這種溜須拍馬的話在地球世界不是隨手拈來么,要想日子過得去,不做孫子哪來出頭之日呢?等老子變強之后,滅了那皇族九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哦?嘿嘿,看來你也是聰明人,不枉我親自跑一趟煉器司,直接跟我走吧!”干瘦的中年人顯然被李平安的馬屁拍到爽點,也忘了繼續拿捏試探他,直接就要把李平安帶走,前往御器司。
“好勒,敢問大人尊姓大名,以后小的也好報出您的威名?!崩钇桨膊慌伦约悍笎盒模^續拍馬屁道。
“嘿,油嘴滑舌的家伙,本大人姓宮,名都!記好了。”說完拂袖一甩,李平安心領神會緊跟其后。
這個叫宮都的御器司總管自然是大有來頭,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不僅要在合成技術上首屈一指,并且在皇權為尊的政壇中也要心思縝密玲瓏。
所以李平安并沒有因為他的裝腔作勢而小看此人,在某些方面自己拍馬也未必追得上,這類人都是人精。宮都并沒有跟普高生打招呼,而是直接出了煉器司的大門,一出大門就有6位禁衛軍跟了上來,顯然這是宮都的護衛,直到李平安與宮都各自登上一頂轎。
你沒聽錯,的確是一頂由四人抬著的官轎,李平安忽然有種穿越古代的既視感,也許是皇族中人對古代的那些歷史尤為感興趣吧,所以才整這么一出,畢竟那個時代的皇權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李平安在轎子里晃晃悠悠了三十多分鐘,沿途他撥開簾子看著一路的風景,體驗了一把達官貴人出行的悠閑愜意。轎子最終停在了一片高大的瓊樓高閣前,上百級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一座巨型的樓閣門口,顯然穿過這個樓閣可以進入皇城,那里是皇族核心及高層活動的地方。
李平安觀察了一下四周正要發問,宮都則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用看了,這里附近一公里都不會有普通人出入,已經屬于皇城禁地,除非有特殊通行許可,跟我來吧!”
李平安不敢多言,心中感慨萬分,要說在三大主城擁有一個偌大的俱樂部會所已經算是非常奢侈了,可相比這中央城市的皇族連個乞丐都算不上。
李平安跟著宮都登上百級的石階,終于看到了那宏偉的中式宮門,雖然有些古代宮廷的影子,但卻沒有精美繁瑣的雕龍畫鳳,高高的屋頂給人一種窒息的壓迫感,人走在下面寬大冰冷的走廊上有種非常渺小的感覺。
李平安估摸著這皇城的設計一定是系統從某些地方抄來的,顯然跟原來nage世界的游戲設定不符,幾乎脫離了這個游戲的基本雛形。那為什么系統要把中央城市的皇城設計成這樣呢?這些所謂的皇族核心高層是否僅僅屬于高階的NPC,而不像他李平安這樣的覺醒者。
李平安越想越覺得自己陷入一個謎團中,然而眼下他只能先謀得生存,再考慮其它東西。兩人穿過長而寬大的走廊,走廊的過道每隔10米會有一位表情冷峻的禁衛軍,除此之外空無一物,整個大廳可以說是死一般的寂靜,隱約還帶著一絲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