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梟滿臉漲得通紅,別的什么委屈他都愿意承受,畢竟對于家族的沒落他有深深的自責(zé),但唯有妹妹是他最疼愛的人,他不允許別人說她妹妹的不是,那是他的逆鱗。所謂人活一口氣,佛爭一柱香,第六大隊的人如此挑釁,即便是圣人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在他要爆發(fā)動手的時候,也是所有第六大隊的人希望他動手的時候,一只手按住了云梟的肩膀。
此人正是李平安,云梟微微一愣,隨即又露出恐慌的神情,到嘴邊的話是怎么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李平安淡淡的說道:“這里是高檔場所,你們巡防司如此喧嘩,是不是太沒規(guī)矩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管我們第六大隊的事!”
“多管閑事的人,可是命不長的啊!”
“識相點滾一邊去,否則連你一起打!”
第六大隊的人被這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擾了興致,本來就是要拿云梟戲耍一頓的,自從第六大隊折損兩人后,在巡防司的排名掉了不少,而那些所謂的預(yù)備隊員又不爭氣,因此一些隊里的老人就把氣撒在那些預(yù)備隊員身上,今天在隊里的幾個預(yù)備隊員已經(jīng)被收拾過一頓了,唯有云梟不在,沒想到下班后第六大隊的老隊員想到茶樓喝喝茶茶聽聽曲,把這段時間身上的悶氣給宣泄一下,竟然恰好遇到云梟。
接著自然是要給云梟點顏色看看,這些不爭氣的預(yù)備隊員才是他們第六大隊的恥辱,該死的是這些人而不是那兩名出生入死的兄弟。
李平安倒不意外這些人的罵罵咧咧,反而是奇怪為什么這些人沒有認(rèn)出自己,自己不是已經(jīng)被判定為殺害第六大隊兩名隊員的兇手了嗎?難道通緝令還沒出來?還是說他們的隊長并沒有告知旗下的隊員。
就在李平安有些狐疑不定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酒樓的大門處響起:“吵什么吵?都給老子滾一邊去!”
“咦,隊長!您怎么也來了。”
“嘿,這么巧,隊長也來這家酒樓喝茶聽曲!”
“看來今天是隊長買單了!嘿嘿……”
第六大隊的人一陣騷動,只見一名身穿+6奧克套裝,腰間別著兩把+6死亡射線的矮個子男人走了進(jìn)來。
“你們這幫不爭氣的玩意,就知道打我的秋風(fēng)!怎么了,這事?”男子慵懶的隨意問道,就在他抬頭看向云梟和身后的李平安時,他突然愣住了!
“NND,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送上門來的通緝犯,難道老天暗中助我?”矮個子男人自然是第六大隊的隊長,6號!
“隊長!”
“隊長!怎么了?”
“隊長!”
“……”
6號好不容易在一群下屬的催促下回過神來,他臉色一變立刻退后三步然后大手一揮喊道:“給我把人抓起來!”
第六大隊的人一臉懵逼,隊長是不是喝多了,這是要抓誰?云梟雖然是個廢物,那也不至于把一名預(yù)備隊員逮捕吧?
“NND,動手啊!那人就是咱們通緝的要犯,折損我們第六大隊兩名好手的家伙。”6號也顧不得酒樓里那些駐足看熱鬧的達(dá)官貴人,眼下巡防司第六大隊在此執(zhí)法也算不上什么越界的事。
第六大隊的人被自己隊長一吼,總算是醒悟過來,掏出武器就打算沖上樓梯把李平安給摁倒。云梟卻是本能的想擋在李平安身前,他很清楚,如果李平安出事了,他的一切希望就破滅了,此時他跟李平安是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平安對云梟的舉動倒是欣賞,沒有臨陣退縮,更沒有置身事外,也算有幾分擔(dān)當(dāng)。不過他并沒有讓云梟擋在自己身前,而是拉開云梟,朝沖在最前面的第六大隊的家伙迎頭一腳猛踹,這一舉動把第六大隊甚至旁邊的人都看傻了!這是拒捕吧,膽子這么肥的嗎?6號更是怒不可遏,正要掏出腰間的死亡射線。
李平安很隨意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個圓形的金色牌子,上面赫然是一個繁體的“御”字,李平安把牌子朝第六大隊的人眼前晃了晃,然后森然的說道:“膽子倒不小,御器司的人也是你小小巡防司第六大隊能碰的?”
李平安說話聲音不大,但是突然間整個茶樓的大堂鴉雀無聲,第六大隊的人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顧不得那個被踹倒在地的同僚還在**鬼叫,眼睛盯著李平安手中的金牌有些恍惚。
“御器司?!你……你是御器司的人?”6號也有些舌頭打結(jié),明明是一個通緝要犯,一個靠運氣才混入煉器司的新人,怎么突然就變成御器司的合成師了?要說逮捕一個煉器司的人,只要證據(jù)確鑿,邊境巡防司還勉強能夠執(zhí)法,只是免不了要跟煉器司扯皮,最后某家豪門定然出手把人保下來,但好歹也會有些銀子進(jìn)賬,如此一來隊里的人員安撫好了,錢也到位了,面子也算撿回來了,這算是一石多鳥的完美策略,跟2號也是這么商量的。
可這梅川酷子搖身一變成了御器司的人,那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首先邊境巡防司除了1號這個總管以外,都要稱梅川酷子為大人!因為御器司的行政級別比邊境巡防司要高,其次就算是邊境巡防司的1號大總管也沒有資格逮捕御器司的人,能處理御器司的人只有皇族九圣!
此時如果第六大隊任何一人膽敢對御器司的合成師不利,那么后果如何就不需要過多贅述了,那是死罪!甚至要連累身后家族。
“梅……梅大人多有得罪,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次!”6號好歹也是混官場的人,能爬到大隊長的位置也不是蠢貨,連忙躬身謝罪,一臉小心的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不妥的舉動。
他這么一躬身,其他第六大隊的人腿早就軟了,半站半跪的異口同聲說道:“請梅大人恕我等冒犯之罪!”
云梟像一具石雕愣在當(dāng)場,剛才還劍拔弩張的,轉(zhuǎn)眼就變成了如今這樣的場面,御器司!我竟然敢跟一名御器司的合成師做交易!我膽子還真的夠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