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醒了!”李平安悠悠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戀雪泡泡梨花帶雨的面容,小家伙眼睛都哭腫了,顯然這次李平安受傷讓她非常心疼。
“酷子,你好些了嗎?這次真的謝謝你,我們整個水云軒天都欠你一份天大的人情!”空谷幽蘭也是一刻都不敢離開,雖說她也知道李平安應該沒有大礙,但這個男人受傷還是讓她心里沉甸甸的難受。
“嘿,我沒事,我睡了多久了?”李平安伸了個懶腰輕松的笑問道。
“一天一夜!”空谷幽蘭回道。
“啊,這么久,肚子都有些餓了,有沒有大餐犒勞我?嘿嘿……”李平安調侃道。
“那還用說,就等你醒來好好犒勞你這位大功臣,走,餐廳吃大餐去!”空谷幽蘭也是一天一夜沒敢合眼,肚子也是有些咕咕叫了,如今李平安元氣滿滿的醒來,她懸著的心也總算落地了。
三人到了水云軒天俱樂部會所的餐廳,紙鳶早已經準備好一切,她一見梅川酷子就急切的迎上去:“酷子,這次真的要感謝你!不僅挽救了水云軒天,也算給我出了口氣。”
“喲,嘴這么甜,可不像你以往古靈精怪的紙鳶啊!呵呵呵……”李平安笑著調侃道。
紙鳶小臉一紅硬著頭皮回嘴道:“那是你沒有發現我小女人的一面,其實我也可以像泡泡一樣小鳥依人……”只不過后半句她的聲音明顯變小很多,跟戀雪泡泡比,潛臺詞不就是想做梅川酷子的女朋友嘛,只是這么一來,跟泡泡的閨蜜關系就受到挑戰了哦,何況可能還是一廂情愿也說不定。
“額……我真餓了,我開動了!”李平安這級別的老司機哪有聽不懂紙鳶潛臺詞的道理,尷尬的撓了撓頭,借口要開吃,埋頭苦干就是了。
空谷幽蘭看了一眼紙鳶,又看看戀雪泡泡,戀雪泡泡眼里只有老公蘇醒的欣喜,至于紙鳶的暗送秋波恐怕也沒察覺吧,年輕啊,年輕就是本錢,年輕就可以不顧一切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或者事,無需考慮什么道德約束。
空谷幽蘭微微嘆了口氣,眼里的那點幽怨無需言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像梅川酷子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可以無視呢?
一頓飯四人吃得賓主盡歡,李平安拍了拍肚子,飯后一杯清茶,去去身子的那點淤濁之氣,整個人身體都通透了清爽了許多。
“酷子,這天之鳳凰之前有接觸過嗎?你覺得她會不會遵守跟你之前的約定,不再來水云軒天踢館?”空谷幽蘭邊沏茶邊問道。
“跟她沒有交集,但是從三分天下那里聽說過她這個人。怎么說呢,給我個人感覺是,此人跟掌金閣的董事長小色女有些相似,性格比較偏男性化,否則也執掌不了一家實力不俗的俱樂部,不過都還算是講些原則的人,就看這尺度掌握到什么程度罷了。”李平安淡淡的評價道。
“對了,你昏睡的時候,三分天下的劉軒格和孔維親自上門來看你。”紙鳶插話道。
“哼,這兩個老狐貍,馬后炮!”李平安不屑的哼了一句,眉頭微皺,顯然對劉軒格和孔維的表現尤為不滿。
“酷子,這四海乘風聯盟……”空谷幽蘭欲言又止,李平安卻是完全明白空谷幽蘭的意思,他喝了口茶繼續說道:“這個聯盟的關系還是有必要繼續維持下去的,水云軒天、乘風送達、SN俱樂部都是名不見經傳,三分天下俱樂部的招牌還是挺好用的,雖說這次危機三分天下俱樂部拉胯,沒有盡到一個盟友的責任,但他們顧忌的東西我也明白。”
“他們顧忌什么?”紙鳶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顧忌輸,輸掉三分天下俱樂部的招牌。你們覺得以劉軒格和孔維的戰力打得過天之鳳凰嗎?”李平安手指輕巧桌面問道。
“劉軒格和孔維也就96、98級的戰力,裝備嘛……也很一般,完全不是天之鳳凰的對手,即便兩人同時出手。”空谷幽蘭分析道。
“對啊,既然是必輸的局,他們出面干嘛?送人頭么?何況他們若被天之鳳凰擊殺,傳出去三分天下俱樂部還有什么臉面稱樂透第一把交椅?威信掃地后,三分天下俱樂部將要面對什么后果?”李平安嘴角微揚,要論人情世故的洞悉與老辣,他是當仁不讓啊!
“老公,可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啊,難道不打三分天下俱樂部就仍然是樂透市的第一嗎?泡泡不是很明白。”一直不說話的戀雪泡泡,她也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傻丫頭,明面上就是這么個道理,就好比一個快破產的小老板,只要沒人知道他快破產,那是不是還是很多人愿意跟他做生意,銀行也愿意借錢給他,那層面具就是最好的信用保證。可一個普通人,即便他有那點小小存款,經濟狀況比快要破產的老板好上不少,然而他能夠輕易跟銀行借到錢么,他能夠跟一些大的生意人做生意嗎?所以經營一家俱樂部就跟做生意一樣,面子上的事情尤為重要。”
李平安的話讓空谷幽蘭受啟發,她作為一家中型俱樂部董事長缺乏的就是這樣透徹的理解,她把俱樂部當成了江湖姐妹抱團取暖的團體,卻忘了這本質上還是一盤生意,做生意光講感情可不行啊!
“君臨天下俱樂部的張嘯天看來也是這么理解的吧……”空谷幽蘭所有所思的說道。
“本質上張嘯天把君臨天下俱樂部做成生意并沒有錯,只不過做生意也要講口碑,過于逐利冷血,最終虧的還是自己。”李平安并不認可利益至上的極端經營方式。
“酷子,經過這次之后,你覺得我們水云軒天該怎么辦?這么多姐妹,誒……我感覺自己責任重大,可惜能力有限。”空谷幽蘭有些疲憊,這次天之鳳凰踢館逼迫她解散水云軒天,如果不是恰巧梅川酷子在場,恐怕這小小的俱樂部是保不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