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天!你欺負我!!”
哭的梨花帶雨,聲音無比憤慨。
或許是因為無法反駁魏長天的道德綁架,許歲穗便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發(fā)泄著小女生的委屈。
“我討厭你!!”
“嗚嗚嗚!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討厭的人!”
“不管是穿.唔!”
突然,聲音也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就在許歲穗差點就要說漏嘴的一瞬間,只見魏長天身形一晃,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她身前,快速捂住了她的嘴巴。
“唔!唔唔!”
身子一顫,許歲穗第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驚慌失措的瞪大眼睛看著魏長天,雙手不停捶打著后者的胸口。
這點“打擊”對魏長天來說還不如被蚊子咬一下來的有殺傷力,不過卻令他十分煩躁,于是便想抓住許歲穗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只是除去捂嘴的左手之外,魏長天“一手難敵兩手”,再加上許歲穗一直在掙扎,因此抓了幾下后魏長天也沒能完全控制住許歲穗。
接著,也不知怎么回事,倆人便在糾纏中齊齊向后倒去
“唔!”
失重引起的驚慌令許歲穗本能的攥住了魏長天的衣襟。
而魏長天被她這一拽,身體自然也有些失衡。
再然后.
“噗通!”
一聲悶響,魏長天就這么壓著許歲穗摔倒在了身后的木床上。
“.”
一瞬間,軍帳之中一片死寂。
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滿臉通紅的許歲穗,魏長天此刻也短暫的愣了楞神。
前世看那些狗血電視劇時,他總覺得“男女主意外摔倒親嘴”的劇情簡直就是瞎扯。
可現(xiàn)在事實卻證明,這種狗血橋段竟然還真有一定的“科學(xué)依據(jù)”。
因為人在摔倒時總會下意識的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而這往往會令兩人大概率會抱著摔在一處。
咳,扯遠了。
總之魏長天可以發(fā)誓,他的確不是有意在占許歲穗的便宜。
并且由于他始終捂著許歲穗的嘴,所以倆人也沒親上,頂多就是
嗯?想不到許歲穗還挺大的
“操!”
手上突然傳來的疼痛打斷了魏長天的胡思亂想,亦令他猛地將手抽了回來。
“你丫屬狗的吧!”
看了一眼手心的牙印,魏長天倒吸一口涼氣。
而剛剛咬完人,終于能再次說話的許歲穗則是無比羞憤的盯著他,看樣子是在醞釀什么罵人的話。
只不過還沒等她開口罵出來,隨著帳簾猛地掀開,許全卻是先一步闖了進來。
“.”
驀然轉(zhuǎn)過頭,魏長天和許歲穗齊齊扭頭看向帳簾處,驚訝之余也忘記了他們現(xiàn)在還保持著十分曖昧的“體位”。
一個是被下屬撞見了自己正在“輕薄”別人。
一個是被親哥撞見了自己正在“被輕薄”。
魏長天和許歲穗眼下可以說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可要說此刻最尷尬的無疑還輪不到他們兩個,而絕對是一臉錯愕的許全了。
“你、你們.”
喉嚨動了動,只見許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好半晌之后才顫聲道:
“公、公子,小、小妹.”
“有、有些事總得成婚之后才能做吧”
“.”
差不多十息之后,魏長天和許歲穗總算是分開了。
一個背手站著,一個低頭坐在床邊,表情都頗為不自然。
見到許全沖進來之后,許歲穗便也明白魏長天剛剛為什么突然要那么做了,但還是羞憤到不行。
相比之下魏長天的臉皮就要厚上很多,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很快便對許全解釋道:
“許公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們.總之我并非是要對你妹妹如何,一切只不過是意外。”
“.”
抬眼看著魏長天,許全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他方才是聽到了尖叫聲才沖進來的。
結(jié)果一進來就撞見了這樣一幕,他當(dāng)然會理解為是魏長天想要強行輕薄于許歲穗。
再加上魏長天的解釋等同于沒說,因此他現(xiàn)在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么復(fù)雜。
“公子,你.”
張了張嘴,許全想要說些什么。
不過就在這時,另一邊的許歲穗?yún)s先一步小聲說道:
“大哥,我們真的沒有做什么,此事也不怪魏公子。”
“你不要誤會,還是先出去吧。”
“小妹!”
一臉錯愕的轉(zhuǎn)頭看向許歲穗,許全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小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趕自己走。
“可是你剛剛明明在喊”
他急切踏前一步,想要列舉證據(jù)證明許歲穗確實被“欺負”了。
但后者卻又一次打斷道:
“大哥,我剛剛也是錯怪魏公子了。”
“我真的沒事的,你不要擔(dān)心。”
“我與魏公子還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好么?”
“.”
愣愣的看著許歲穗,又看了看表情平靜的魏長天,許全猶豫半晌,終究還是遲疑的點了點頭。
“行,我就在帳外,你若有事.”
“大哥,你不要在帳外偷聽了。”
許歲穗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十分認真的叮囑道:“還有春桃和夏竹,你讓她們也都走遠一些。”
“.”
不僅要趕自己走,居然還要自己和宮女都遠離營帳!
這是要做什么還用說么?!
許全傻傻的站在原地,這誤會可以說是解不開了。
更關(guān)鍵的是,如果這些話是魏長天說的,那他還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將許歲穗帶走。
可現(xiàn)在這些都是許歲穗說的啊!
總不能把魏長天帶走吧?!
“小、小妹,你.”
“大哥,出去吧。”
“.”
十幾息后。
一步三回頭的走在夜色里,許全終究還是被“趕”了出來。
他這邊此時是何心情暫且不提,反正另一邊的軍帳之中,魏長天倒是頗為驚訝許歲穗竟然突然變得如此“成熟”了。
“你不用這樣看我。”
似乎是猜出了魏長天心中所想,許歲穗慢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和頭發(fā),平靜的說道:
“你之前說的沒錯。”
“你救過我的命,我的確不該與你置氣。”
“還有剛剛,要不是你,我險些又要惹出麻煩。”
“今晚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現(xiàn)在你要問什么便問吧,我都會如實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