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南夢就這么留在了醫(yī)院。
晚飯也是讓配送員送到的這邊。
并且還加了簡慕雨的分量。
兩人吃完晚飯以后,又去醫(yī)生那邊了解了一下席沛玨的情況。
之后就守到了半夜。
簡慕雨原本是不困的,可是如果她不去睡的話,郭南夢也不會去。
所以就陪著郭南夢一起去了席沛玨之前的單獨病房。
簡慕雨躺在席沛玨躺在床上,郭南夢則躺在一旁的陪護床上。
房間里的燈已經熄了。
只是兩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天花板。
“你睡了嗎?”最后還是郭南夢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簡慕雨的聲音特別的清明。
根本就沒有一絲睡意。
郭南夢當即轉過身來看她。
朦朧間,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你現在……原諒我哥了嗎?”郭南夢的聲音有些輕。
只是她這個話問完以后,簡慕雨那邊半天都沒有聲音。
郭南夢還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就在她也準備躺好休息的時候。
簡慕雨卻又開口了。
“……我也不知道。”黑夜里,簡慕雨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幽遠。
“不知道?”郭南夢又保持了側躺的姿勢。
“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我現在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簡慕雨的聲音澀啞的厲害。
“對不起……”郭南夢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不該問的問題。
“你道什么歉呀?”簡慕雨笑了笑。
然后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有點明白,為什么郭南夢會問她這個問題。
沉默了一會后,繼續(xù)開口。
“其實人這一生,漫漫幾十年,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艱難險阻。”
“唐僧取西經還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呢,你說我們這些普通人,要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得經歷一番艱難險阻嗎?”
郭南夢聽到這句話,臉上的神情不由的閃爍了下。
“其實人和人之間也就只有那么些事兒。”
“無非就是,你愛我,你恨我,你傷害了我,我原諒了你。”
“只是在經歷了這么多以后,我才真的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
“有時候我們勸人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什么都懂。”
“但是等到我們自己真正面臨的時候,就覺得以前的那種想法有多么的可笑。”
“我知道你想要聽我說什么,但是南夢,有很多事情,別人是給不了你正確答案的。”
“你要問的不是別人,還是你自己的心。”
“如果你能夠放得下過去,如果你能夠原諒得了那些傷害。”
“那么你就可以回頭。”
“可如果你心里始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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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語有芥蒂,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以前的那些痛苦。”
“那么就算你心里還有情,我都覺得不應該回頭。”
“因為那些過不去的事情,會一直消耗你們之間僅存的情感。”
“到最后只會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地步。”簡慕雨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
有很多話只能點到即止。
需要當事人自己去想明白。
“……嗯。”黑暗中,郭南夢輕輕的應了一句。
然后閉上了眼睛,開始細細的去想她跟段千昊之間的事情。
在他們達成約定的那半個月里。
似乎見到他的時候,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或許他們……
只是郭南夢才想到這里,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這是怎么了?”郭南夢當即詢問了一句。
簡慕雨先是愣了片刻,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掀開了被子,迅速的沖出了病房。
郭南夢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著簡慕雨那個樣子,也立馬跟著沖了出去。
簡慕雨一路沖到了席沛玨的重癥監(jiān)護房外。
發(fā)現已經有一群醫(yī)生在里面了。
“這是怎么了?”郭南夢追過來的時候,也正好看到這一幕。
只是簡慕雨現在整個人都在顫抖,根本就沒辦法回答郭南夢的問題。
醫(yī)生來了一波又一波。
護士一直都在不停的打電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護士從病房里面走了出來。
“病人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我們需要再次手術,這是病危通知書,還請家屬簽個字。”
護士直接把本子遞到了簡慕雨的面前。
又是病危通知書。
又是這個!
簡慕雨的手都在顫抖,根本就沒辦法抬起來。……
簡慕雨的手都在顫抖,根本就沒辦法抬起來。
郭南夢我看了一眼她的情況,然后一把接過了本子然后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哥的情況怎么樣了?”郭南夢詢問。
“病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不過我們醫(yī)生一定會盡全力搶救的。”護士看著已經簽完字的病危通知書,又立馬進了病房。
他們現在需要馬上進行手術,根本就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
不到十分鐘,席沛玨就再次被推進了手術室。
這一次。
手術室門外就只有簡慕雨和郭南夢兩個人。
從剛剛開始,簡慕雨就一直都沒有說過話。
只是臉上已經沒了絲毫的血氣。
整個人似乎是一陣風都能夠吹倒一樣。
那樣子,倒是要比郭南夢更像是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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