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敗了兩次,還說明不了問題嗎?”
“可那兩次都是特殊情況。”武瑤反駁。
武戩笑了,“特殊情況?你難道不知道李素此刻正在做什么?”
武瑤、武風(fēng)云都是一頓,姐弟兩人都已知道,李素正在跟著左林修煉刀法。
“以前的李素,只能算是少年郎;即便如此,他對戰(zhàn)斗時機的把握,也遠超你們倆。”武戩負手而立,望向前方,語氣平淡,“而今,他跟著左林修煉的,其實并非純粹的刀法,而是殺人技。
以后的他,出手只會更果斷。
什么是強者?戰(zhàn)斗中活下來的勝者,就是強者。”
“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弟弟強他太多了。”武瑤繼續(xù)反駁,“弟弟自小就在軍營中服役,參與過滅梁之戰(zhàn),后又進巡天司,殺匪無數(shù)。
弟弟是真正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洗禮的。”
“然后呢?在你的幫助下,連續(xù)兩次敗給了李素?”武戩瞥了眼女兒。
武瑤、武風(fēng)云臉色都僵住了。
“那是那混蛋奸詐卑鄙。”武瑤悶聲道。
“你剛剛還說,論戰(zhàn)斗經(jīng)驗,風(fēng)云強他太多了。”武戩悠悠說道。
武瑤一時語塞。
“孩兒想再跟他戰(zhàn)一場。”武風(fēng)云緩緩道。
武戩轉(zhuǎn)身,看向武風(fēng)云,“如果你還想加入你爺爺?shù)拈T派,你確實要跟他戰(zhàn)一場,并且必須打敗他才行。”
“我會的。”武風(fēng)云一臉堅定。
“光說沒用。”武戩淡淡道,“事實便是,現(xiàn)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武風(fēng)云臉色再次僵住。
“父親大人,女兒覺得,現(xiàn)在的弟弟,打敗那混蛋,易如反掌。”武瑤悶聲道,弟弟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市井少年,就算是大乾皇族的皇子又如何?
連弟弟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那就再打一場?”武戩淡笑。
武風(fēng)云一怔,沒有說話。
武瑤眼睛發(fā)亮,連忙點頭道:“好,讓弟弟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左林的刀勢,大概還有四天,就能達到巔峰。”武戩瞧了眼武風(fēng)云,“你還有四天的時間。
四天后,你若再敗……”
話未說完,就讓武風(fēng)云強勢打斷,“孩兒絕對不會再敗!”
“爹爹,女兒也想再跟他打一場。”武瑤忽然說道。
武戩輕笑道:“怎么?這時候你信不過你弟弟了?”
武瑤臉一紅,連忙搖頭,咬牙道:“抓脖之仇,若是不報,難平女兒心中之恨。”
“是嗎?”武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當(dāng)然。”武瑤輕哼,心里發(fā)虛,不敢去看父親和弟弟的眼睛。
她心里的打算,確實是想先打傷李素,好讓弟弟擁有更加絕對的優(yōu)勢。
武戩再次看向太湖東方,輕聲道:“此役過后,有人注定會名動九州,也有人落寞離場…”
“……”
夜色撩人。
城北,李宅。
書房最深處。
殺戮半宿的李素,用井水洗干凈了身上的血跡;待在床榻上,已變得異常聽話溫柔的玉衡仙子,正撫慰著他的心靈。
溫柔鄉(xiāng),不止是英雄冢,同時也是心靈的港灣。……
溫柔鄉(xiāng),不止是英雄冢,同時也是心靈的港灣。
李素很享受和玉衡仙子待在一起的時間,這使得他有種錯覺:仿佛行俠仗義之后,就是能夠獲得美人兒的獎勵。
“阿妍有八成可能,就是妖姬。”玉衡仙子看著身下的李素,輕聲說道。
“為什么還是八成?”李素詫異。
據(jù)他所知,在他跟著左林修煉刀法的這些天里,田柒已經(jīng)幫美廚娘恢復(fù)了實力。
不過,也因此,田柒消耗極大,紫影為了防范美廚娘,一直封著美廚娘渾身大穴。
關(guān)于這些事,玉衡仙子應(yīng)該都門清才是。
玉衡仙子輕聲道:“我檢查了阿妍的身體,仍舊和過往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她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
“我?guī)湍銌枂栃∑猓俊崩钏爻烈鞯溃睦锓浩饚追譄o奈。
他知道的消息,都是從紫影那里得知的。
紫影那女人,仍舊防他如防賊,完全不讓他去見小柒。
玉衡仙子輕輕搖了搖頭,“等到你們渡過眼下危機再說吧。”
李素盯著近在咫尺的出塵面孔,“我不希望你因為我,做你不愿做的事情。”
“我做的還少嗎?”玉衡仙子幽幽道。
李素咧嘴一笑,嘀咕道:“我說的不愿,指的是違背你的信念。”
“我在她體內(nèi)使了點手段。”玉衡仙子低聲道。
李素眨了下眼,心中一動,略顯自戀的微笑道:“你這還是為了我。”
玉衡仙子沒有反駁,僅是靜靜地看著身下的少年郎。
她這樣做,確實有一部分考慮,是擔(dān)心妖姬不講武德,可能會臨陣反戈,轉(zhuǎn)而對付田柒、紫影、少年郎等人。
“這還是對你的懲罰。”玉衡仙子輕聲道。
“溫柔的懲罰,確實防不勝防。”李素閉上雙眼,“我之前跟你講了【華岳神女】的故事,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牛郎和織女】的故事?”
這一刻,他有一個強烈的想法:
送玉衡仙子一首詞,一首即便分別后,也能讓玉衡仙子念念不忘的詞。
“牛郎和織女?”玉衡仙子想了想,問道,“也是你從古籍上看到的?”
“不錯。”李素點點頭,開始講述,“牛郎是個放牛少年,父母早逝,哥嫂欺凌,他只有一頭老黑牛相伴。
有一天深夜,黑牛開口,讓牛郎去村落附近的河邊,遇到衣服搶了就跑。
牛郎心懷忐忑,趁著夜色,來到河邊,果然看到岸邊有一身白色的女子裙衣,河中有位仙子般的女子正在沐浴。
牛郎謹(jǐn)遵黑牛叮囑,偷偷抱起仙子的衣服就打算逃離。
仙子發(fā)現(xiàn)后大驚,連忙喊住牛郎。
牛郎見這位仙子長得異常好看,就動了歪心思,告訴仙子,只有嫁給他,才愿意把衣服還給她。
仙子無奈,只得同意……”
講到這里,李素停了下來,忽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玉衡仙子臉色不太對。
“你怎么了?”李素有點忐忑,心想著難道這方天地也有【牛郎和織女】的傳說?
玉衡仙子冷幽幽地問道:“你確定你這故事,是從古籍上看到的?”
“啊這…”李素干笑,嘀咕道,“你以前聽過這故事?”
“故事倒是沒聽說過,僅僅是,我在太湖沐浴之時,恰巧衣服也讓人給偷了去。”玉衡仙子嗔了李素一眼。……
“故事倒是沒聽說過,僅僅是,我在太湖沐浴之時,恰巧衣服也讓人給偷了去。”玉衡仙子嗔了李素一眼。
此刻,她都有點懷疑,之前這少年郎講述的【華岳神女】,可能也是臨時編造的。
李素恍然大悟,忍不住笑道:“你和織女的經(jīng)歷有點像哈。”
“只是像?”玉衡仙子無語。
“這你可誤會我了。”李素也有些無奈,“真有這樣一個故事,你聽完就知道了。”
玉衡仙子不置可否。
“織女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嫁給牛郎。”李素繼續(xù)講述,“婚后,他們的生活很幸福,男耕女織,其樂融融,后來織女還給牛郎生了一兒一女。
再后來,織女成親的事情,被天庭上的玉帝和王母娘娘知道了,王母娘娘大怒,直接派遣天兵天將,抓走了織女…
原來,織女是天庭上掌管晚霞的神女,天空上的霞云就是她負責(zé)編織的。”
“黑牛呢?”玉衡仙子忽然問道。
“什么?”李素一怔。
玉衡仙子沉吟道:“按照你所說,天庭里的都是神仙,織女和牛郎又是黑牛撮合的,黑牛能開口,顯然已經(jīng)成精,修為必定極強。
既然存在天庭,那天庭辦案,必定會將前因后果查個一清二楚,天兵天將在抓捕織女之余,怎會放過黑牛?”
“這個……”李素眨了下眼,“我剛剛忘記講了,黑牛在牛郎和織女成親沒多久,就因為年紀(jì)太大一命嗚呼了。”
“這樣啊。”玉衡仙子點點頭,“這倒還算合理,不過,應(yīng)該不是老死的,而是被織女所殺。
織女既是神女,遇妖自然要除之,尤其這妖還設(shè)計她嫁給牛郎。”
李素眼里閃過幾分古怪,繼續(xù)補充,“老牛臨死前,還讓牛郎剝了它的皮,說是以后關(guān)鍵時刻,披在身上,或許有用。”
“牛皮?”玉衡仙子詫異,問道,“織女什么態(tài)度?”
李素眨了下眼,“織女和牛郎一樣,都因老黑牛之死,十分傷心。”
“不對。”玉衡仙子忽然搖了搖頭。
“額……哪里不對了?”李素好奇。
玉衡仙子沉吟道:“你之前說,牛郎僅僅是個不懂修煉的放牛少年?”
“對,不懂修煉。”李素連點頭。
“一只老牛精為何會甘心待在他身邊?”玉衡仙子輕語,若有所思,“他的體質(zhì)應(yīng)該很特殊。”
“額……”李素頓了頓,好奇問道,“怎么個特殊法?”
“或許牛郎擁有牛族血脈。”玉衡仙子沉吟道。
“人還能有牛的血脈?”李素睜大了眼。
玉衡仙子輕聲道:“田柒會被大乾皇族盯上,原因之一,就是她的血脈很特殊。”
“小柒的血脈特殊?”李素一怔。
玉衡仙子沒多講,繼續(xù)談牛,“若是你講述的故事真實發(fā)生,只怕真正迎娶織女的,并非牛郎,而是那頭老黑牛。”
李素:“???”
我講的是神話唯美愛情故事…沒錯吧?
怎么畫風(fēng)突然就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