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客棧,李素跟著月魁、羲娥來到了羲娥居住的小閣。
一進(jìn)入小閣,他直接牽起了月魁的玉手,宣示主權(quán)。
月魁臉頰紅撲撲的,低頭含羞不語。
羲娥無語,暗罵了聲‘混蛋’,面上盯著李素,“你真沒懷疑一堅和尚?”
“那很重要嗎?”李素反問道。
“什么意思?”羲娥蹙眉。
李素道:“如果我懷疑,你們能直接把一堅抓起來審問嗎?”
羲娥一時無言。
顯然不能。
一堅大師是攜著小金剛一同來的玉泉山,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jù),就貿(mào)然對一堅大師出手,這只會讓人認(rèn)為,是在覬覦小金剛的血脈。
“你要了小金剛一碗血,是為了震懾一堅?”羲娥瞧著李素,沉吟問道。
李素眨了下眼,如實(shí)說道:“當(dāng)時倒是沒想那么多,我是臨時起意,想碰碰運(yùn)氣?!?
“那你的運(yùn)氣可真好?!濒硕馃o語,她還以為這小子把一切都算計在內(nèi)了呢。
“我今天的運(yùn)氣確實(shí)很好?!毕氲浇裉飓@得的大荒棍、白虎血脈、白虎、金龍血,李素臉上露出了笑容。
“但你錯過了真正的好東西?!濒硕鹄湫Γ吹嚼钏芈冻鲂θ?,她莫名的有點(diǎn)不爽。
“什么?”李素好奇,他感覺今天的奇遇已經(jīng)夠多了。
羲娥、月魁對視一眼,月魁瞧向李素的側(cè)臉,忍不住問道:“你撿了根棍子?”
“你說大荒棍啊。”李素伸手撫向腰帶,從儲物袋里抽出大荒棍。
“大荒棍……”羲娥、月魁的目光,都落在了大荒棍上。
“這棍子很特別?”羲娥不動聲色地問道。
李素腦袋微歪,瞧向羲娥,“怎么?你不認(rèn)識這棍子?”
羲娥吐槽道:“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嗎?”
李素詫異,看向身邊的月魁。
月魁無奈道:“趙掌門給你準(zhǔn)備的神兵利器是一柄寶刀,不是這根棍子?!?
“寶刀……”李素若有所思,想到了枯井里那具骸骨手里握著的刀。
“素哥哥,枯井里好像確實(shí)有一柄刀?!蓖啃鹊乃周泜饕粼诶钏囟享懫?。
李素盯著手里的大荒棍,左手默默加大力道,灼熱感再次從棍身上襲入手心,轉(zhuǎn)瞬遍及全身四肢百骸。
“刀呢?”李素默默將大荒棍收回儲物袋,抬眼看向羲娥。
羲娥衣袖一甩,一柄如秋水一般的寶刀直襲李素。
李素左手握住了刀柄。
沒有刀鞘。
刀身似秋水,刀鋒似虹。
無需多瞧,便知這是一柄寶刀。
李素握緊刀柄,并未感受到任何異常。
“刀名,驚惶。長三尺九寸,切玉如泥,無鞘可封。”羲娥介紹,又補(bǔ)充道,“當(dāng)年,江左很想要這柄刀,元掌門認(rèn)為江左跟這柄刀無緣?!?
“驚惶刀…”李素輕語,盯著刀身,心說若無大荒棍,我大概會很喜歡你。
見識過那道偉岸身影手持大荒棍沐浴在無盡雷霆、頂天立地的模樣,再看這柄驚惶刀,他總覺得,這柄刀,缺少足夠的氣勢。
“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歡這柄寶刀…”羲娥詫異,說道,“你還不知道這柄刀,意味著什么?!薄?
“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歡這柄寶刀…”羲娥詫異,說道,“你還不知道這柄刀,意味著什么?!?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崩钏剌p吟一句,有些無奈地道,“我先得了大荒棍,總覺得大荒棍是最好的?!?
這是他的心里話。
“大荒棍……”羲娥、月魁對視一眼,兩人心里都很是無語。
“我應(yīng)該還算有些見識,從來沒聽說過大荒棍?!濒硕鹜虏鄣?。
李素眉梢輕挑,微笑道:“大荒二字,是我起的?!?
羲娥:“???”
月魁:“?(????ω????)?~。”
“你們不覺得大荒二字霸氣嗎?”李素瞧著這兩女,“尤其是‘荒’?!?
羲娥、月魁沉默。
大荒霸氣?
霸在哪?
“算了,你們根本不懂…”李素?fù)u了搖頭,直接轉(zhuǎn)移話題,“說說神魔禁地吧?!?
“神魔禁地…”羲娥臉色正了正,說道,“關(guān)于神魔禁地,我希望你能自己去探索,我能說的,只有一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李素一怔,定定地盯著羲娥。
這一句話,玉衡仙子跟他說過,雪姬神女亦跟他說過。
并且,三女說這句話時的神態(tài),都十分的認(rèn)真。
“我不懂。”李素說道。
羲娥道:“你進(jìn)入神魔禁地之后,會明白一切的?!?
“你再說一些?!崩钏爻烈鞯?,“非我族類…指的是人族之外的種族?還是說…還有我無法理解的異類?”
“都有?!濒硕疠p聲道。
“都有?”李素一怔,盯著羲娥,“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今天收服了一頭白虎?!?
“白虎…”羲娥嘴角有點(diǎn)扯,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
“我把那白虎馴服了,你剛剛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能用在那頭白虎身上嗎?”李素認(rèn)真問道。
這個問題很關(guān)鍵,畢竟他身邊聚著三個半異類呢。
羲娥盯著李素,狐疑道:“我怎么感覺,你對這個問題很敏感?!?
月魁也忍不住看向李素。
李素輕輕撫了下兔子腦袋,說道:“這跟我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你們應(yīng)該看到了,我有一柄特殊的刀。
也應(yīng)該能夠想到,我可能擁有一種特殊的功法,能夠提煉異獸血脈。”
“江左知道的事情,不比我少,他既然送你那柄刀,說明那刀沒問題?!濒硕鸪烈鞯?,“至于你的血脈問題,對于你本身來說,暫時沒有任何問題。
有問題的是,以后一定會有人覬覦你修煉的特殊功法。
你想問的,應(yīng)該是我所說的‘非我族類’,指的是否是異獸。”
李素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異獸尚沒有資格對我人族有異心?!濒硕鸬Φ?。
“這樣嗎?”李素暗自松了口氣,輕輕撫著懷里兔子的茸毛,沖著兔子眨了下眼,“那就好?!?
“素哥哥,小嬋的心都在你身上呢,不會有異的?!蓖啃刃÷晜饕?。
李素抬眼瞧向羲娥,問道:“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羲娥沉吟道:“在神魔禁地里,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或者屈服?!?
“你這樣說,我越來越期待這場考核了。”李素笑著,牽起了月魁大祭司的玉手,瞧著月魁的眼睛,溫聲說道,“明日考核,關(guān)系到我能否加入金鱗門,你要幫我補(bǔ)補(bǔ)課才行?!薄?
“你這樣說,我越來越期待這場考核了?!崩钏匦χ?,牽起了月魁大祭司的玉手,瞧著月魁的眼睛,溫聲說道,“明日考核,關(guān)系到我能否加入金鱗門,你要幫我補(bǔ)補(bǔ)課才行?!?
月魁臉頰一紅,嗔了李素一眼,一顆心怦怦直跳。
“走吧,咱們就別打擾羲娥老板一個人休息了?!崩钏刂苯永驴挠袷?,走向門外方向。
“這混蛋…”羲娥暗罵,氣的不行。
怎能看不出,那臭小子這是故意在她面前秀一波恩愛。
“小子,明日你大概就能明白,加入金鱗門的真正意義所在。”
“到時候,你會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