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牝仔細的回想著自己的性格。
這條路，這些選擇對他來說，怕是很難。
他個人認為自己是一個冷靜的人，無法隨隨便便陷入某種極端情緒。
同時，他懂得變通，雖然有時候會堅定自己的立場，但卻不算純粹。
空靈……
據說涉及到佛學、道學之類的東西。
有些神神叨叨了。
他并未研究過。
“這一步，怕是會卡一段時間，不過很多宗師都會在這一步面前蹉跎歲月，止步不前，我想輕松跨越，未免太不把宗師當回事了。”
搖了搖頭后，李牝覺得他還是在燃血秘術和先天養氣術多花功夫。
前者可以給他一個強化buff，后者到了筑基篇，更能挖掘他自身的潛力，從而讓他變得像王煉城那般，天生神力，將氣血體魄強度鍛煉到49，乃至50的地步。
“等等！”
這個時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
“情緒本身源于心靈，意志同樣可視為心靈體現，思維空靈更是一種特殊的心靈狀態，本質上都指向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追求靈肉合一！而這種東西的本質，人們很早以前就標記出來了，那就是精神！”
抱丹是將渾身力量練成一股。
練罡是讓自身之力和肺腑之力共振融合。
武圣……
實際上是精神和肉身的共振。
人體力量有限而精神無限。
正因如此，神勁實際上是一種超出“自我”的概念，打破“自我”的束縛，達到一種精神層面上的操控。
“我先前就明白這種表述，這種表述指引的狀態……便是精神為人，肉身為舟，以無限的精神來掌控有限的血肉之力，從而超凡入圣！”
李牝一顆心迅速靜了下來。
就像……
機甲師和機甲！
精神是機師！
肉身是機甲！
好的機師駕駛機甲，完全可以發揮出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
而這種特殊狀態，就是神勁。
李牝恍然大悟。
所以，憤怒的情緒、純粹的意志、空靈的思緒，實際上都是讓自己的思維沖破肉身的束縛，超越“自我”的概念，以無限來控制有限。
只是這種狀態常人很難進入，即便進入了，時間也十分短暫。
于是人們才需要用一種道標，確保自己能夠時刻進入這種狀態中。
這種道標，就是武道意志。
“無限的精神掌控有限的氣血……”
李牝目光停留在“精神”屬性上。
“一般人之所以覺得領悟武道意志很難，是因為他們的精神屬性相較于氣血屬性太弱，以至于除非精神波動極其劇烈，否則，很難以精神主宰氣血，但如果有人的精神數值能凌駕于氣血之上，他們主宰氣血的難度就會直線下降，換句話說，他們領悟武道意志的難度也會大幅降低……”
李牝想到先前他的一個猜測。
凝聚武道意志的最低標準是精神屬性20。
而練罡巔峰的宗師氣血值往往在39上下。
也就是說，精神數值最好超過氣血值的一半。
換算在他身上，34點的氣血，需對應17到18點精神。
“等我的精神屬性達到17，或是18，若再能機緣巧合體驗一次精神主宰氣血的力量，也就是神氣合一的玄妙……”
李牝有九成把握，能一舉悟透神勁之妙。
哪怕和掌握神氣合一的強者交手，悟透神勁的概率也會大幅提升。
又甚至……
他繼續苦修被改良到用于觀想混沌宇宙的大日星神觀想法磨礪下去，等他的精神屬性超過34，也將水到渠成的悟透武道意志，成就武圣。
“神勁、神勁。”
李牝口中喃喃自語。
此時修煉三昧練心法將體內元氣消耗了個七七八八，他索性轉而點燃了一株凝神香，觀想起混沌宇宙，以此磨礪起心神來。
……
次日。
李牝起床，收拾一下，正打算出去吃個早餐，卻發現曹天游已經和一行三人在這里等候了。
這結果讓他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很快下了樓，出了門招呼：“曹掌門來了為何不早早通知我？快進來坐。”
“我此番是陪同云館主來。”
曹天游道：“云館主說你昨日比武辛苦，這么早必然尚未起身，不便驚擾你的好夢，所以讓我別打擾你。”
說完，他有些無奈道：“我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李牝看了一眼和他同行的四象武館館主云開泰一眼。
這位，也是一尊宗師，和曹天游私交不錯，可眼下前來拜訪他，居然是連門都不便主動敲？……
這位，也是一尊宗師，和曹天游私交不錯，可眼下前來拜訪他，居然是連門都不便主動敲？
“李武師，兩天前的事，實在十分抱歉。”
云開泰一點沒有宗師的架子。
確切的說，像他這種已然無法保持住巔峰的宗師，面對尚處于快速上升期的年輕宗師，根本擺不起宗師架子。
尤其是不久前李牝親手打死了周朝光的情況下。
“是我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智才會想拿金錢收買李武師，好在李武師心志堅定，否則……”
云開泰滿臉愧疚。
至于收買李牝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到時候舉報他打假賽，好讓他終身禁賽，這個秘密他會一輩子爛在肚子里。
說完，他很快從身后一個男子手上接過一份資料，衷心道：“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李武師消氣，只希望這些凡俗之物，能夠稍稍表達一番我的愧疚之心。”
李牝看了一眼，很快掃到了資料打頭的文字。
星殿娛樂股權轉讓協議。
“李武師，云館主和我相識也有近十年了，他這個人……確實有些勢利眼，眼下他如此舍得，拿出星殿娛樂9%的股份賠禮道歉，已經算得上大出血，你看看，如果愿意原諒他，那就接下，如果不愿原諒，我馬上打發他離去。”
曹天游道。
“星殿娛樂9%的股份……”
這價值……
接近兩個億了。
道個歉居然如此舍得？
李牝看了曹天游一眼。
曹天游估計也是因為云開泰給的太多了，再加上兩人確實存在一些交情，才愿意來做這個和事佬。
思忖了片刻，李牝還是給了曹天游一個面子，將這份股權轉讓協議接了過來。
見狀，云開泰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多謝李武師寬宏大量。”
“事情就過去罷。”
李牝道了一聲。
這個時候，他覺得這些文件似乎不止一份。
隨著他翻了翻，很快居然找到了兩份合同。
一份……
是安悠然。
另一份，赫然是安婉怡。
其中安婉怡簽署的合約頗為苛刻，甚至提到了一些踩邊的要求。
關鍵是這份合約簽了二十年，違約金高達驚人的三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