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弟子同時鞠躬行禮:“曹師姐,請吩咐。”
“幫我查一下,浙陽縣徐府的徐缺,對了,再查一下徐府其他人……”
徐缺?
左側(cè)那個美女微微一怔,臉色有些不太對勁,連忙躬身道:“師姐,您口中的浙陽縣徐缺,可是從都城徐國公府遷離到浙陽縣的那位?”
曹沐桐轉(zhuǎn)頭問道:“盧婉晴,你知道他?”
“稟告師姐,如果是此人的話,師妹還真清楚一些。”盧婉晴臉色復(fù)雜地回道。
“哦?那你說說吧,我倒是很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辈茔逋┎粍勇暽貑柕?。
“如果此人和師姐口中的徐缺是一個人的話,那可能令師姐失望了,此人乃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廢物?!?
曹沐桐很是詫異,這和宗主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而且自己爺爺也不可能給自己找一個這樣的紈绔……
“你對他很了解?”曹沐桐疑惑道。
盧婉晴沒有回答,只是臉色顯得更加復(fù)雜了……
旁邊的另一個女弟子輕輕一笑:“曹師姐,我來說吧,如果您口中的徐缺和盧師妹口中的徐缺是一個人的話,那可真就巧了,因?yàn)楸R師妹和這個徐缺從小就訂了娃娃親。”
曹沐桐微微一驚,目光不停地打量著盧婉晴……
盧婉晴急忙開口辯解:“曹師姐請不要誤會,我家已經(jīng)和徐家斷了這門親事,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斷了親事?曹沐桐目光劃過陸婉晴那急迫辯解的表情,道:“你確定?你口中的徐缺是浙陽縣徐家的徐缺?是那個文道天才?”
盧婉晴目光抬起,滿臉地問號:“曹師姐,您弄錯了吧?徐缺并不是文道中人,一年前他就被送到了道門,怎么可能是文道中人……還天才?”
“是啊?!迸赃吪茏右策B忙說道:“估計(jì)曹師姐和盧師妹說的徐缺,并不是同一個人,文道之偉力,那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
曹沐桐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理應(yīng)說地方和人都對上了,但卻不是一個人?這有可能嗎?
“那你們有沒有聽過一種酒,叫什么黃河醉的?”
盧婉晴和那名女弟子同時開口,這酒的傳奇她們自然知道,而且現(xiàn)在外面此酒的價(jià)格已經(jīng)賣出了天價(jià),簡直是酒中的奢侈品,一經(jīng)出世,橫掃整個酒界,更是有人說,此酒要比進(jìn)士酒更為珍貴,宗門前幾日好不容易從妖族手里弄了一壇,結(jié)果卻被宗主拿去請人了……
曹沐桐面不改色心地看著兩位師妹,但內(nèi)心卻跳個不停,她此刻算是明白,為何宗主想要這酒方了,如果能釀出此酒,那這筆收益可真就如洪水猛獸啊……
不過讓她更好奇的是徐缺這個人,從元青長老口中得知,徐缺此人乃是一個文道天才,不僅能作出好的詩詞,還能釀出黃河醉這樣的美酒,如果對方真的和自己有親事,那……
“曹師姐?曹師姐?”
“嗯?怎么了?”曹沐桐看向盧婉晴。
“師姐,我們還需要去調(diào)查此人嗎?”盧婉晴問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不必了,畢竟我對一個紈绔沒多少興趣。”曹沐桐不動聲色地說道。
其實(shí)曹沐桐在聽到盧婉晴的話后,就有了一個小小的私心,畢竟她可不想讓對方知道,她也和徐缺有親事……
待兩人離開后,曹沐桐立即拿出通訊靈器,她此刻很想知道,這徐缺究竟是一個什么人。
另一頭,遠(yuǎn)在都城祖府內(nèi)的曹清,此刻正在釣魚,突然,他心頭微微一動,一道浮光從他頭頂升起,化作一幅畫面。
“寶貝丫頭,你找爺爺有什么急事嗎?”曹清放下破魚竿問道。
“爺爺,我想知道,您是不是為我定了一門親事?”曹沐桐直言問道。
“哦?你都知道了?”
曹清很是意外,因?yàn)榇耸轮赖娜撕苌侔?,突然間,他反應(yīng)了過來,他和祖山鶴去秋水道宗的時候,提過一嘴……
“是的,宗主告訴我的?!辈茔逋┱f道:“宗門給我一個任務(wù),想讓我跟徐缺要酒方,您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
啥?
曹清怔住,他萬萬沒想到,這秋水道宗居然這么不要臉,不過隨后他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打算怎么做?”曹清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問自己的孫女。
“我不打算去要,因?yàn)檫@本就不屬于宗門之物,如果是去搶,那就有違我的道心?!辈茔逋┤鐚?shí)回答。
曹清微微點(diǎn)頭,但思考一番后,他又覺得不妥,畢竟秋水道宗對自己孫女的培養(yǎng)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真拒絕了,那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了?
“沐桐啊,其實(shí)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爺爺覺得有些事情,你還是問問他徐小子比較好……”
隨后,曹清就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甚至還告訴曹沐桐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之類的話,畢竟那徐小子心眼太多了,他怕兩個人還沒成親,自己家的小白菜就被拱了……
起初曹沐桐只是微微點(diǎn)頭聽著,但越往后的話,就越不對勁。
她是單純什么都不懂的人嗎?顯然不是啊……
“好了,爺爺,我都清楚了?!辈茔逋┯行┎荒蜔┑恼f道。
“沐桐啊,你也別嫌爺爺嘮叨,是那小子太鬼精了,記住啊,能成則好,不成你也不要有任何的負(fù)擔(dān)?!辈芮宥诘?。
曹沐桐關(guān)閉通訊靈器,深吸一口氣,目光便看向了外面。
……
浙陽縣徐府
徐茂才眾人坐在正堂商議著事情,徐缺此刻也正好走了進(jìn)來。
他這幾日可真沒閑著,白天要去新城指導(dǎo)建設(shè)問題,晚上回來還要和眾人商議即將到來的戰(zhàn)事。
等和眾人商議完事情后,他還要回房研究各種東西……
“小公子,這是南豐城送來的戰(zhàn)報(bào),你看一下吧?!崩畎策f過馬關(guān)星送來的信件。
“這北邙還真夠厲害的,超出我的預(yù)期了?!毙烊笨粗Y援戰(zhàn)報(bào)道。
“是啊,我本以為,馬關(guān)星他們能拖久一些,沒想到,烏蓋達(dá)這次的進(jìn)攻這么猛烈,恐怕南豐城再有四日就要破了。”李安感慨道。
“沒事,足夠了。”徐缺放下戰(zhàn)報(bào)問道:“陽城那里怎么樣了?”
“張鋒現(xiàn)在已經(jīng)駐扎到了陽城,如果北邙大軍全力進(jìn)攻的話,最多能守住半個月?!毙烀耪f道。
“父親,李安叔,是時候讓大伯他們出來了?!毙烊闭f道。
“這還不到兩個月,難道你打算以陽城為防守線?”劉伯問道。
“不,防守線依然是咱們浙陽新城?!毙烊彼伎计痰溃骸袄畎彩澹朕k法讓馬關(guān)星撤離南豐城,能帶多少將士就帶多少,如果不行的話,讓他對李長峰行賄,轉(zhuǎn)守陽城,如若李長峰不同意,您就讓馬關(guān)星加大賄賂之物!”
“不行!”徐茂才第一個反對道:“李長峰是什么人,你讓他跟著馬關(guān)星撤離,你這是想讓我們徐家示好嗎?”
“父親……”
還沒等徐缺解釋,徐茂才立即擺手打斷徐缺的話。
眾人都明白徐缺是什么意思,但這關(guān)系到徐家的名聲,就算他們戰(zhàn)死,也不會向那些人示好,這就是氣節(jié),這就是風(fēng)骨!
李安看了一眼徐缺,又看了一眼徐茂才,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二老爺,小公子并非是示好之意,而是利用!”李安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