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之夜,緋紅的光輕覆大地,預示著不祥。
于白靈山故地重游的【殺生丸】一振刀上的血漬,收刀入鞘。在他腳下,身首分離的惡鬼逐漸灰逝,獨剩一張嘴還在惡言詛咒。
【殺生丸】一腳踩爛它的嘴,踏過灰燼筆直走,去尋找下一只惡鬼。
他身后的邪見趕忙跟上,學著他的作派連連踩了灰燼好幾腳,還唾罵道:“低劣的惡鬼,能死在鐵碎牙刀下是你的榮幸!殺生丸大人大發慈悲地結束你罪孽的一生,你就該感恩戴德!”
罵完還啐了一口,再趕緊跟上主人。
血月不祥,沿路有鬼,邪見寸步不離【殺生丸】,唯恐被鬼抓了當夜宵。
主仆一前一后走著,邪見掃視周遭的環境,語氣頗為感慨:“上一次來白靈山還是為了消滅奈落……一晃二十多年了,我記得那時候,封印犬夜叉的巫女被奈落殺死,犬夜叉……”
說著說著,他就噤聲了。
前方的【殺生丸】停下了腳步,邪見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下子冷汗涔涔。他趕忙撲倒在地,連連磕頭:“殺生丸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在晚上提起犬夜叉讓你難受,我……哎呦!”
他被石頭砸飛了。
可等他爬起來,才發現事情沒那么簡單,他家大人停下腳步不是因為他提了犬夜叉,而是因為在腰間不斷顫動的鐵碎牙。
它不停地在刀鞘里抖動、抖動,隱約傳遞出急切和興奮的情緒,就算【殺生丸】把手摁在刀柄上,它依然沒安靜下來,反而催促得更著急了。像是要去見什么人,它迫切地朝一個方向劇烈顫動,待【殺生丸】轉向那一頭,它抖得更歡了。
【殺生丸】:“鐵碎牙,你……”
恰逢風來,不知翻遍多少重山水,將一縷熟悉又陌生的味道送到他鼻尖。
清甜的,像是花香與桃子香的糅合,有著雨后山林中吹來的第一抹風的清冽,干凈利落地讓他想起已故的半妖。
相似又不同,他記得半妖的氣味像一株野蠻生長的山桃,因為成熟了,便肆無忌憚地朝四周散發著山桃的野香,以吸引無數鳥雀。可落在他鼻尖那叫一個難聞,是聞一次就要揍一次的程度。
可現在這一抹味道……
【殺生丸】蹙起了眉,腦海中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他看向鐵碎牙,回想起了緣一對他說過的話。
他說,他在御神木下看到了犬夜叉的靈魂,他在另一個世界活得很好。但死去的弟弟有一個請求,他希望由他來接手鐵碎牙,不要讓寶刀蒙塵。
他對緣一從來信任,那是個跟玲一樣干凈赤誠的人類。是以,即使他看鐵碎牙不太順眼,還是撤去結界,將刀取下來帶在身邊。之后也按緣一說的那樣,一直拿鐵碎牙誅滅惡鬼。
然而,他后知后覺地發現,緣一或許瞞了他什么事。比如這股味道,他確定它來自犬夜叉,可為什么聞上去……是個女孩?
“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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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肝媽“在!”
“死去的半妖能復活嗎?”
邪見:……天吶,殺生丸大人你最終還是瘋了嗎?你弟弟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啊!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殺生丸】一腳踩過邪見,絨尾張開騰空而起,朝著犬夜叉的方向飛去。
邪見眼疾手快地抓住絨尾的末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飛上天。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大人要飛得這么急,猶記得上次這么急還是趕回楓之村救場的時候。
“大人!殺生丸大人!是出了什么事了嗎?慢點飛,慢點啊啊啊!”好可怕的高度,好恐怖的速度,救命啊!別不把河童的命不當命啊!
【殺生丸】沒有理他,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心存疑慮,那么在起飛之后,這疑慮就變成了篤定。
他聞到了自己的味道……
像是百年前的自己,是冬日的梅花味,帶著一點青澀和莽,卻足夠霸道。這股氣味混在犬夜叉的味道里,頗有種“開花結果”的馥郁味,但——難聞!厭惡!需要被驅逐出領地!他討厭這股味道!
【殺生丸】疾馳而去,順著風中若隱若現的味兒,趕去遙遠又偏僻之處。他疑惑犬夜叉為何要前往那里,可沒多久,他就聞到了鬼的血味和犬夜叉的血味,并且,這鬼的味道……與朔夜把氣味留在楓之村的家伙一模一樣!……
【殺生丸】疾馳而去,順著風中若隱若現的味兒,趕去遙遠又偏僻之處。他疑惑犬夜叉為何要前往那里,可沒多久,他就聞到了鬼的血味和犬夜叉的血味,并且,這鬼的味道……與朔夜把氣味留在楓之村的家伙一模一樣!
是他,是那只惡鬼,那只吃掉了半妖的六眼惡鬼!
他又找上了半妖嗎?
提速再提速,【殺生丸】化作了一道光。他說不清現在是什么心情,有且僅有的念頭是這一次他一定要趕上。
他不想到場后只看到一捧沾血的白發,一件皺巴巴的紅衣,一柄沒用的廢刀。就算是個半妖,他也要他囫圇站在面前,好好地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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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肝媽殺生丸】脖子把他做掉,不料對方憑蠻力將他一把別開,還絨尾狂掃,狠狠地把他抽飛出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殺生丸活到四百歲,除了父母之外,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絨尾抽飛。最氣人的是,另一邊的【殺生丸】絨尾一卷半妖,大刀鐵碎牙橫在面前。他壓根不打招呼,手握鐵碎牙令其變成冥道之色,隨即一揮,朝殺生丸轟出無數旋轉飛來的冥道。
殺生丸同樣回敬一記冥道,只是他的冥道未成形,只能被那些弦月冥道吞噬。可這也夠了,只要能爭取時間,只要能近身——殺生丸閃至【殺生丸】身邊,一招毒華爪刺向他的雙眼,后者避開之后,殺生丸一手奪過鐵碎牙的刀柄,毫不留情地斬向【殺生丸】。
【殺生丸】:“握住了鐵碎牙嗎?果然是占了沒有結界的便宜。”
殺生丸:“你說什么?”
【殺生丸】:“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殺生丸:“可我會知道得比你早。”
【殺生丸】:……
果然,男人最懂男人,也是自己最能氣到自己。兩個殺生丸發狠地纏斗在一起,他們放棄了用刀,純粹以白犬的戰斗技巧打架,打得那叫一個血肉橫飛、銀發四散,跟兩只狗互相撕扯沒什么兩樣,就是稍微多了點人樣而已。
這可苦了邪見了。
【殺生丸】一絨尾甩開了他,“暈車”的邪見倒在地上,扒著一道刀痕大吐特吐。好不容易緩過來,哪成想一個主人變成了兩個主人,關鍵憑他的眼力竟然覺得兩個都是真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緣一死了,尸體還躺在草叢里,而且這個重傷的少女……天啊,他沒看錯吧?這是犬夜叉!
對,他沒看錯,火鼠裘白發犬耳還有這股桃子味,就是犬夜叉沒錯了,可他不是個男孩子嗎?啊!
邪見避開兩個殺生丸交戰的區域,充分發揮小妖怪的優勢,幾乎是急速地“陰暗爬行”到犬夜叉身邊。伴著大后方轟鳴聲的響起,兩只巨大的白犬現出原形,撕咬在一起,而大地不堪重負地震了震,昏迷中的犬夜叉“哇”地一聲嘔出一口血,面如金紙。
邪見:……
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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