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丸“看來殺生丸沒有告訴你,月曜與日曜的白犬一直是姻親與盟友的關系。”
在戰場上聽人說話是大忌,這會讓戰斗者分心,進而落到戰敗的地步。可犬夜叉著實好奇,見天冬丸暫無戰斗意向,他便也支起耳朵聽聽。
犬夜叉“姻親與盟友”
天冬丸“不止,還可以是血親與血仇,主公與心腹,王與將的關系。”
這會兒,他倒是收起了懶散的樣子,變得會說話了“如果月曜的白犬是王,那日曜的白犬就是大將;如果日曜的白犬是王,那月曜的白犬就是祭司。”
“日月雙曜的血脈與普通犬妖不同,因為我們更接近源頭,也就是將白犬血脈帶到這片大陸上的祖先。所以,即使西國的規矩是強者為王,不論血脈,可別的犬妖也沒有實力越過日月雙曜去稱王。”
掠食者血脈自帶壓制,日月雙曜譬如兩座大山,既壓得別的犬族無法出頭,卻也保證了整個族群能一直不卑不亢地存活。
時至今日,只要日月雙曜仍存,依然能誕生強者,在日曜不把自己玩死的前提下,沒人能動他們的地位。
可日曜太不像話了,上一窩的成年犬妖竟然斗到只剩斗牙王一個。而殺生丸的誕生,除卻父母相當匹配的原因外,更深層的意義是月曜給日曜上了一道保險。如此,就算下一代也把自己玩死了,殺生丸總不至于輸。
天冬丸“月曜的最強者會成為王,日曜的最強者就是大將,比如凌月王和斗牙王。”
“在日曜還沒死絕前,你的哥哥殺生丸算在月曜名下,天然是西國的王,而大將的人選只能在我、青丸和鳴尾丸之間產生。”
“假如殺生丸不愿意成王這種可能性很小,除非那家伙沒了腦子。”天冬丸也是個不怕死的,當場嘴了殺生丸,“算了,暫時當他沒腦子吧。”
天冬丸摸著下巴“那么,成王的應該是星久丸了。可那小子剛成年,壓不住我們日曜,多半還是凌月王坐鎮。等到星久丸六七百歲,大概就能接過王的責任了。”
犬夜叉“非得壓得住日曜才行嗎”
“不然呢”天冬丸反問了一句,“你以為為什么你的父親死后,西國依然安然無恙王和大將可不是頭銜,而是一方死去,另一方能隨時接過對方的重任。如果不是凌月王,我們日曜早就為了誰是下一個大將而打一場了。”
犬夜叉“打贏了就是大將”
“對。”
“那還等什么,開打吧”犬夜叉橫過鐵碎牙,“拔刀啊”
天冬丸默了片刻“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日曜之戰一旦開始就不是兒戲了。”
犬夜叉拿鐵碎牙指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喊人下場戰到現在就是兒戲嗎我也是日曜的血脈,大將的人選里就沒有我嗎”
天冬丸
一不留神又邁進了送命題的陷阱,到底是哪里出了錯,他為什么一直在
惹她生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可以解釋。”
“拔刀。”
“”
天冬丸只能拔刀,這日曜之戰說開就開,都沒點儀式感。落在眾妖眼里,日曜確實大膽激進、無所畏懼、有實力就任性,可同樣的,他們辦事是真有點不靠譜啊。
長老“天冬丸的年紀比殺生丸還大一些,犬夜叉卻還沒成年。這兩三百年的戰斗差距,她贏得了嗎”
祖奶奶“當年安倍晴明也才二十幾歲,是怎么贏下一個又一個千年大妖的呢別忘了,她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而人類,最不能以妖怪的常理推斷。”……
祖奶奶“當年安倍晴明也才二十幾歲,是怎么贏下一個又一個千年大妖的呢別忘了,她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而人類,最不能以妖怪的常理推斷。”
妖怪為何非要變成人形修煉
幾十歲的人類為何能斬殺上千歲的大妖
為什么人類十多歲能懂的事,妖怪要花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這之中的緣由如何,實在是一言難以道破。對妖怪來說,人類弱小又短壽,貪婪且自私,幾乎一無是處。可偏偏就是人類成為了每一塊大陸的主體,甚至有能力擠壓妖怪的生存空間。
祖奶奶“斗牙當初為何與一個人類生下子嗣,或許我們今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長老“不敢,真怕結果一出來,凌月也一時興起去找個人類。你知道的,凌月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而“找個人類”這種事,大將做就算了,誰都清楚日曜的白犬有時候沒腦子。可換成王來做就不同了,一旦靠譜的月曜選了人類,其余犬妖多會模仿,并形成一股風尚。
屆時,西國遲早成為半妖樂園,沒跑了。
祖奶奶
不,不需要“遲早”,現在的西國已經是半妖樂園了。祖奶奶看向
好斗的犬夜叉,眼神意味深長。
場下,天冬丸沒用佩刀,而是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了一根骨質的、長長的大蛇脊椎,它既像長鞭又像刀子,泛著一陣幽冷的金屬色,漫出一股肅殺的血腥味。
“這是我的刀鬼骨切。”天冬丸微微側首,鬼骨切的冷光與他脖頸上的蛇紋交相輝映,形成一種冷感的陰暗美,“是我抽了七個吸血鬼的脊骨鍛造而成的,要小心哦。”
握住刀柄一抖,如蛇的長刃一下子變得筆直,收縮成正常太刀的長度。可犬夜叉明白,鬼骨切能伸能縮,能遠戰可近戰,是一把相當棘手的武器。再搭配一個日曜白犬,威力只會翻倍。
但無所謂,他的呼吸法也不弱。
犬夜叉“你好像在特地提醒我它的用法”
天冬丸“因為我知道鐵碎牙的用法,所以也讓你知道鬼骨切的用法,很公平,不是嗎”
犬夜叉“行,那么,我要來了”
禮尚往來,你提醒我,我也提醒你。果然,得到提醒的天冬丸眉頭一皺,陡然生出一種“對方看不起我的實力,才會提醒我”的感覺。
可沒多久,他眉目舒展,明白了錯漏在何處強者皆自傲,何必多此一舉去提醒,直接開打就是了。有些話
不必說,會讓他不舒服的,也會讓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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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天冬丸收起妖氣,純以日曜白犬的強悍體魄與犬夜叉相較。高速、巨力、體術,天冬丸提刀與犬夜叉的鐵碎牙相撞,第一擊就憑蠻力將犬夜叉的雙腳壓進土里,后者不甘示弱,咬牙硬扛,雙手握刀斬向他的脖頸,力量越來越大。
倏忽,鬼骨切一抖化作長鞭,猛地擴張,企圖將犬夜叉和鐵碎牙一起捆縛在內。
這要被捆住可就糟糕了,怕不是遍體鱗傷犬夜叉正準備躍出長鞭的包圍,不料雙腳已陷入泥里,他的金眸微微瞪大,這才明白天冬丸從出招起就在設置陷阱。
換成任何一個犬妖,這會兒要么強行突圍,要么被捕。可惜,天冬丸再多的戰斗經驗都比不上犬夜叉是個bug的事實。
誰也沒想到犬夜叉有“一鍵脫鞋”的功能,且骨骼十分柔軟,在包圍圈縮小的那刻,他居然一個下腰從長鞭的縫隙中鉆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了一雙木屐和襪子。……
誰也沒想到犬夜叉有“一鍵脫鞋”的功能,且骨骼十分柔軟,在包圍圈縮小的那刻,他居然一個下腰從長鞭的縫隙中鉆了出去,只在原地留了一雙木屐和襪子。
光腳落地,犬夜叉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唉,還是赤腳比較舒服。”
天冬丸
眾妖
半妖的腳生得相當漂亮,可天冬丸的關注點并不在此,而是反復憶起她突圍的動作“你的骨頭很柔軟,適合做刀。”
狗喜歡骨頭很正常,就是天冬丸的癖好不太正常。他認為自己是夸獎,旁人聽來卻是他想殺狗取骨鍛刀
犬夜叉獰笑“想要就來拿”
距離一拉開,月之呼吸上線,鐵碎牙的刃面流淌出月華狀的波紋,后犬夜叉掄起它大力一揮,就見無數弦月刀鋒旋轉飛出,正面攻向天冬丸。
天冬丸將刀全部展開,竟有一丈有余的長度,他掄刀形成一個半圓,將自己護得密不透風,把所有弦月盡數打落。
就這檔口,犬夜叉扛著鐵碎牙從天而降,朝他頭頂劈下。天冬丸一個起落避開,長刀像是長了眼睛般纏上鐵碎牙,他大力揮刀,將鐵碎牙連同犬夜叉一塊兒掄了出去,重重地砸進邊緣地帶。
“轟”
天冬丸蹂身而上,本以為犬夜叉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不料他血條長得很,剛摔就翻身而起,做出日之呼吸的起手式。
天冬丸的長鞭再次襲來,而犬夜叉的火龍開始亂舞。他將長鞭當成一截又一截的頸骨,強勢無比地斬斷、斬斷、再斬斷,狂暴地殺向天冬丸。
知道不妙,天冬丸火速收刀,卻發現刀只剩下薙刀的長度了。
看來,吸血鬼的骨頭比不上斗牙王的獠牙堅韌,是他高看了吸血鬼。但無妨,他會用自己的骨頭再鍛一把刀。
天冬丸毫無畏懼地迎上鐵碎牙,刀刃扛住攻擊,再抬手刺向犬夜叉的面門。可他萬萬沒想到,犬夜叉的速度竟然比他更快,膽子也比他更大。
她無懼他出爪,目標就是他的脖子,而她的刀也比他的爪子更快一步落在他的脖頸上
只差了一瞬,成敗就在此定格。天冬丸止住了爪,犬夜叉止住了刀,同樣的收放自如,也是同樣的不以殺為戰。四目相對,天冬丸難得錯愕,犬夜叉卻是面色如常。
刀鋒往前送了一些,天冬丸的長發落下一縷。
這落下的發譬如他的自尊與自傲,在卸掉的那刻,發現了世上的美好。
“是我輸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