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熱血少年爆種,多是嘴炮與大招齊飛,天地共血液一色。不是主角的畫風變得離譜,就是反派的臉蛋被揍到抽象。
好巧不巧,犬夜叉不僅湊齊了要素,他還發生了變異。
別人的嘴炮是勸惡從善,是大義凜然,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基于自身的經歷讓人迷途知返。
可犬夜叉的嘴炮并沒在寺廟開過光,吐不出圣光普照的舍利子,更是永遠走在“語言創人,就地超度”的第一線,只要罵不死,就往死里罵。
雙刀輪轉,他的刀與無慘的“黑血枳棘”撞在一塊。日月交錯,紅白之光不停輪舞,無慘身上的棘刺被盡數斬斷。
伴著火力全開的,是犬夜叉對無慘的咒罵穿插其間。
“鬼舞辻無慘,你就是個廢物”
“活了五百多年了,一事無成。沒有城池和領地,沒有朋友和心腹,就連最基本的強大都談不上像你這樣的廢物,竟然還頂著鬼王的名號,真是對鬼王這個頭銜最大的侮辱”
無慘盡全力閃避,額頭梗起青筋“你閉嘴你不過是半妖,你”
“我什么我,我追著你砍”犬夜叉越罵越上頭,“平安時代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你這么一顆老鼠屎。卑鄙無恥,欺軟怕硬,只會裝女人騙男人、裝小孩騙女人的低劣家伙,連沒骨頭的蚯蚓都比你有骨氣”
一刀斜切,犬夜叉挑飛了無慘的一條胳膊。剎那,緣一的日之呼吸瞬息而至,秒速將手臂切碎,攻上無慘的側面。
有了緣一死虐無慘,再加上無慘的慘嚎增加了氣氛,犬夜叉的發揮更是如虎添翼“無慘,你不僅是個廢物,還是個蠢貨”
他如實評價“人類學呼吸法十年,衍生出的戰技起碼有七八種。而你呢,五百多年來除了這兩樣血鬼術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犬夜叉開嘲,“哦,不對,還是有的你那因為怕死而不斷增生的腦子讓我想想,是五個”
“可那又怎么樣,就算你長了一百個腦子,依然是個蠢貨啊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戰技,結果仍舊無法對付白犬,看來你除了廢和蠢,還得再添一個無用?!?
“閉嘴”
無慘還能咋,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他只剩無能狂怒了。
可就在這時,在他最無助最絕望的檔口,融入他血肉中的另一股力量竟然有復蘇的跡象。它在掙扎蠕動,它想破土而出,它帶著堅定的執念和守護之心生長
無慘的神色在一瞬間染上狂喜,這一刻,他無懼四面八方襲來的刀劍,而是任憑這股力量借著他的血肉生長,從他的體內復蘇。
頃刻,他的脊背上鼓起蠕動的肉瘤,它們摶著血肉凝成一個女人的形象,從無慘背上脫離,再張開雙手化作最堅硬的防御,將無慘包裹其中。
“鏗”
金鐵相撞,刀劍嗡鳴。一股不容忽視的意志通過防御傳入他們的刀中,竟是硬碰硬地震斷了緣
一和巖勝的日輪刀,就連犬夜叉的鐵碎牙都感到“疼痛”。
這是
犬夜叉金眸微睜,很快反應過來,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珠世小姐說過的“母親的保護”。
她說,無慘殺死了那個女人的孩子,之后裝成她的孩子,又將她變成了鬼。而那位可憐的母親至死沒能明白真相,她把無慘當作自己的孩子保護起來,卻不料無慘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時日久了非但不懂感恩,還想吞了她,吸納她的能力
珠世“一位母親不夠,他就開始尋找第一位母親。而我,就是被他盯上的第一個?!薄?
珠世“一位母親不夠,他就開始尋找第一位母親。而我,就是被他盯上的第一個。”
然而,就連無慘也不會想到,他明明都“消化”了第一位母親,卻無法使用她的力量。而當他身陷險境時,她竟能憑執念蘇醒,再一次保護他。
“哈哈哈”無慘大笑,“你們殺不了我殺不了我沒有人能破開她的防御”
“犬夜叉,你不是說我沒有心腹嗎”無慘面目猙獰,“你看,這不是有嗎她比你的任何一位朋友和下屬都好使呢我想讓她消失,她就消失;我一旦遇險,她就出現。她永遠不會背叛我,無論我怎么對待她。”
他當著犬夜叉的面作踐一位母親保護孩子的心,可謂徹徹底底地踩碎了死線。
此時此刻,犬夜叉注視著“母親的執念”,所想到的是自己的母親,以及欺騙過他、卻又用生命保護了他的無女。
她們都是一樣的,看似柔弱,實則堅韌強大。保護著無慘的壓根不是血鬼術,而是源自人類靈魂的、最真摯的愛。至于無慘,他連愛是什么都不明白,怎么會懂使用這份“能力”呢
犬夜叉神色驟冷“蠢貨就是蠢貨?!?
無慘“你說什么”
犬夜叉“你的母親挑在這時候出來,你就沒有懷疑過為什么嗎”
無慘不語,只兇狠地盯著他“懷疑什么有什么可懷疑的不對你一定是想騙我,騙我懷疑她”
“明明之前,你也被我們砍得險象環生,可她并沒有出現啊?!比共孑p聲道,“無慘,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已經察覺到你不是她的孩子了呢”
“比如,她在你的體內發現了屬于自己孩子的一部分”
無慘本性多疑,被犬夜叉這“騷操作”一轟,頓時起了疑心,竟懷疑會被“母親”背刺了。
見狀,犬夜叉冷嘲“無慘,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一切,你都不配,也都配不上。順便告訴你一件事,你數百年來苦苦尋找的藍色彼岸花”
無慘豁然抬頭
“一直被我拿來當腌菜吃呢?!?
“”
無慘被氣得心血翻涌,幾欲嘔血。他目眥盡裂地盯死犬夜叉,咬牙切齒道“犬夜叉我今天就算逃不出去,也一定要殺了你”
犬夜叉懶得再跟他交流,左手一翻,就見百年前請刀刀齋打造的一對雙生刀出現在掌中。一紅一紫,正襯繼國雙子。
手一揚,兩柄刀
飛旋而去,被繼國兄弟同時接住。犬夜叉握著鐵碎牙,說出了一番幾乎不像是他的雙商能說出的話“用你們的刀傳遞意志,去喚醒那位母親?!?
“愛比利用更能喚醒沉睡的心?!?
他經歷過、明白過、覺悟過也失去過,他知道愛是一種足以扭轉時空的情感,也懂得有些“封印”只能靠感情解封。
犬夜叉“這是我教給你們兩個的最后一課了?!?
話落,他一馬當先地斬向了無慘的鎧甲,而這一次,兩把鐵碎牙嵌入鎧甲之中,妖刀的刃卻不再顫動。
有細微的感情沿著刀的劈斬在傳遞,那女人忽然閉上了眼,有淚水劃過臉龐。下一秒,巖勝與緣一相繼發起進攻,但同樣的,他們的刀不帶殺氣,有的只是希望一位母親能得到解脫的迫切之心。
他們也有一位守護孩子的母親,她為他們尋來耳飾,她為他們向天照大神祈福,又為他們講故事、盡心竭力地教養他們長大
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的媽媽被無慘禍害成這樣,他們愿意看到嗎……
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的媽媽被無慘禍害成這樣,他們愿意看到嗎
不,不可饒恕,無法原諒
“媽媽”
有一種情感在傳遞,有一種悲痛在蔓延,更有一種恨意在滋長。
許是與無慘共用一份血肉的緣故,原本閉目流淚的女人又睜開了眼。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雙眼不再空茫、迷惘,而像是恢復了一些神智,擁有了喜怒哀樂。
恍惚中,她讀取了無慘刻錄在鬼血中的記憶。她看到自己的孩子奔跑在山野間,那么天真爛漫,那么活潑淘氣,然后他死在了無慘手里。
無慘吃掉了他,丟下殘渣。又偽裝成孩子的模樣來到她身邊,她收養了他。
之后,村子被毀,村人被吃,而她被注入了鬼血,成為保護罪魁禍首的棋子。
“唳”女人口中發出哀鳴,雙目落下血淚,痛苦不堪。
在無慘尚未回神前,她護著他的雙手陡然化作兩把骨刀插入他的心口,譬如孩子是她的血肉,她要這惡毒的鬼王也變成一灘腐肉。
犬夜叉“殺了他”
“殺”
回應他的不止繼國兄弟的日輪刀,還有原在他們身后,此刻前仆后繼的一柄柄鏤刻著“誅滅惡鬼”的利刃。
五百多年了,累積了近一十代人的遺憾與深恨,在這一晚必須落下帷幕。人類的愛能化作固若金湯的城墻,人類的恨亦能變成挫骨揚灰的刀劍。
雪亮的長刀刺入無慘體內,攪碎血肉拔出,如此反復、反復、再反復?!澳赣H”不再是他的保護壁壘,反而成了束縛他的枷鎖。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他逃不掉、躲不開,血鬼術放不出來,甚至連開口求饒都變成了一種奢侈。在這種極致的折磨中,無慘突然發現,就連他一度恐懼的死亡都變得“可愛”起了。
他已成魚肉,而人類是刀俎。
“啊啊啊”
最終,犬夜叉將復仇的機會留給了人類。他一退出就
沒有回頭,循著血味轉身躍至殺生丸身邊。
他本以為殺生丸傷得極重,但沒想到他早已站在一邊,正安靜地看著人類砍殺無慘。雖說鎧甲碎了,腹部染著鮮血,但殺生丸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知是真沒事,還是死要面子硬撐著
犬夜叉“你沒事吧”
殺生丸“你以為呢,半妖。”
犬夜叉
“真沒事”犬夜叉嘴角一抽,“有沒有事嘛一句話唉,算了,我自己看”
犬夜叉是個相當直接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才不會在乎別人怎么看怎么想,不然怎么憑騷操作管理三座城又怎么會在上輩子看到戈薇穿巫女服時,因為覺得她太像桔梗而耿直地說“喂,你把衣服脫掉”,然后被揍了頓
他對臣民直接,對喜歡的女孩直接,同樣的,他對殺生丸也很直接。
在殺生丸四百年難得一見的瞳孔地震中,他伸手扯過親哥的腰帶,憑蠻力把人往自己這頭帶了帶。
殺生丸一時不察還真被扯了過去,緊接著,他看著蠢半妖以單身兩輩子的手速解開了他的腰帶,還撥開了他帶血的衣衫。
犬夜叉定睛一看“沒傷口”
恢復力有這么強嗎
啊不對,殺生丸好像是能憑氣勢恢復傷口,上輩子的便宜哥對戰曲靈時不就是這樣的嗎
犬夜叉放下心來,并哥倆好地拍了拍殺生丸的腹肌“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重傷到快死了,沒想到該說不愧是大妖怪嗎”……
犬夜叉放下心來,并哥倆好地拍了拍殺生丸的腹肌“不錯嘛,我還以為你重傷到快死了,沒想到該說不愧是大妖怪嗎”
殺生丸木著臉,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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