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意思，水也有力道，能把人給壓扁了。”韓擒虎眨眨長長的睫毛看著洪連朔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洪連朔欣喜地點點頭道。
“那俺平常咋感覺不出來呢？”韓有信不解地看著他們問道。
“你這平時都是游水，很少扎勐子的。”韓擒虎好心地提醒他道，“當然察覺不出來了，再說了扎勐子，這水深才有多少，這是大海，深不可測。”
洪連朔目光一一掃過他們道，“對于不熟悉的水域，別擅自扎勐子。萬一一頭栽進泥沙了里。那真是拔都拔不出來。”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來。
“那大海下多深才不會對身體有問題？”韓擒虎清明的目光看著她問道。
“普通人三丈已經是極限了。”洪連朔嚴肅地看著他們說道，“別輕易的試。”
“三丈就不是城墻那么高嗎？”韓有信明亮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對！”洪連朔微微點頭道。
“咱們去海底的機會少，不會的，也就游水拿得出手。”丁有根傻呵呵地笑道。
“游水在湖里還行，在海里，還是不如人家海邊長大的孩子。”韓擒虎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比不過，比不過。”丁有根立馬繳械投降道，“人家說不定還不會走呢!就會游水了。”
“言歸正傳，這亮光的事情問問村民嗎？”韓擒虎深邃黑眸看著他們說道。
“問了估計也不知道。”洪連朔眼波微微流轉看著他們說道。
“洪娘子咋知道的？”韓有信驚訝地看著她問道。
“如果知道就會事先提醒咱們，別大驚小怪的。”洪連朔古井無波的黑眸看著他們說道，“咱們可是在沙灘上安營扎寨的，沒道理一聲不吭，我傾向于他們不知道。”
“有道理。”韓擒虎連連點頭道，“那咱還問嗎？”
“問吧！給他們提個醒，有機會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洪連朔鴉羽般的睫毛輕顫看著他們說道。
“這海里的魚能有多大，咱能看見莊子所說的鯤嗎？”韓有信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們說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
“哪有那么大的魚啊！我覺地莊子有些夸大了。”韓擒虎聞言訕笑道。
“看看唄！萬一有呢？那就又眼福了。”韓有信希冀的搓搓手道。
“行吧！祝咱們好運了。”洪連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們說道。
“怎么連您也跟著有興致啊！”韓擒虎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說道，“您就不怕這魚兇勐呀！萬一吃人呢！咱著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那還是不看了。”韓有信立馬開口道。
這海里的生物真不好說，萬一遇見鯊魚，那真是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呢！
“咱可以問問大海呀！他在海上討生活，肯定也見過吧！也可以知道這魚兇不兇險。”洪連朔輕笑出聲道。
“行，明兒咱問問他們。”韓有信興致勃勃地說道。
就這么東拉西扯的一直聊到了天蒙蒙亮。
韓有信整齊隊伍，沿著海灘晨跑。
“在沙灘上跑步感覺還真不一樣。”韓擒虎垂眸看著踩的凌亂的沙子道。
“咋了？”洪連朔又清有潤的雙眸看著他邊跑邊問道。
“沙子太軟，這深一腳，淺一腳的，要耗費更大的體力。”韓擒虎看著自己腳下的鞋道，“我覺得還不如脫了鞋跑更快一些。”
此話一出，行進中的隊伍將自己腳上的草鞋紛紛脫了下來，別在腰間。
再跑起來速度快多了。
一大清早起來的魯大海站在村口望著海灘上的人好奇地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在干什么？”
“他們在操練。”楊族長走過來道。
“您咋知道的？”魯大海回頭看著楊族長拱手道，“族叔！怎么不在多睡會兒。”
“有他們在咱怎么睡得著啊！”楊族長下巴點點沙灘上的人群道，“俺年輕時因為兵役，在兵營里呆過。”
魯大海眼睛里閃著亮光看著他說道，“那族叔他們是官軍嗎？”
“不像？”楊族長微微搖頭道，“官軍可沒有他們這么好脾氣，俺見過的官軍那跟土匪沒啥兩樣。區別就是官軍穿著上都一樣，使用的兵器也是一樣的。而土匪穿著上是五花八門、兵器嘛！跟咱差不多，鋤頭啥的。”
“那既然是軍，不是兵匪，俺跟著走沒問題吧！”魯大海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俺說，你別這么著急嗎？這從軍是要打仗的，打仗是會死人的。想清楚了沒有，你走的時候好好的，回來時就不一定了，甚至就回不來了。”楊族長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提醒道。
“俺清楚、明白！”魯大海神色堅定地看著他說道，“反正俺就一個人了，沒有什么好顧及的，現在不走，遲早也會被抓壯丁的。現在有個不錯的官軍在面前，干啥不走。”
“俺可沒說他們是官軍。”楊族長趕緊表態道，“他們是何來路，俺可一點兒都不知道。”
“那不是官軍是啥？咱們這倆縣可沒駐扎軍隊。”魯大海仔細思索了片刻道，“要說離咱們最近的燕都城有官軍，可不是被夷狄給屠了，后來又來了瘟疫，現在跟座死城沒啥區別。里面不知道還有沒有喘氣的。”
楊族長捻著自己的胡須，“這事怪了，他們到底哪里冒出來的。”
“咱干脆去問問好了。”魯大海大大咧咧地說道。
楊族長詫異地上下打量著他，“俺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這般耿直的嗎？”好笑地又道，“你去問，人家就必須回答呀！”
“那他們就不該在咱面前操練，這不是表明身份嗎？”魯大海聞言機靈地說道。
“誰告訴你操練的就一定是軍隊呢！那士族的府兵也很厲害的。”楊族長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俺看不像府兵，府兵都特別的驕縱，有時甚至比官軍還飛揚跋扈。”魯大海想了想說道，“不問？難道要靠猜的嗎？猜錯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