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間突然出現的一股神秘法則之力，我將其稱之為反永恒法則，這種反永恒法則，會清除天地間的永恒法則，讓本身沒有靈智的大道變得更加活躍，以至于去同化那些大道修行者與神魔。”
帝師解釋道：“最初這種反永恒法則出現的時候，被其影響的神魔不計其數，神魔們的壽命極具縮短，開始需要瘋狂吞噬他人才能維持自身壽元。”
唐沐陽眉頭一皺。
帝師繼續道：“后來，我與神帝雖然成功解放了天荒萬界，甚至影響輻射到了大半個九洲域，但我與他也被這種反永恒法則影響著，并且我們知道，若是不將這東西解決，日后還會有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吞噬他人的神魔出現?！?
“所以你找到的辦法，就是將天荒萬界接入神界，利用神界的永恒法則去中和這反永恒法則？”唐沐陽道。
帝師點了點頭。
“可是，神界不是都沒了嗎？你去過冥界中域，應該知道才是?！碧沏尻栆苫蟮?。
“神界沒了，可不代表整個神界都沒了，如此大的世界，哪怕破碎，也肯定還有所痕跡存在，比如神界碎片空間?！钡蹘煹?。
唐沐陽心中一動，是了，自己一直以為神界徹底破碎了，化作了虛無，自己多少有些想當然了。
與神界合二為一失敗的人界尚且化作了無數小宇宙，散落各處，那神界又豈會完全沒了？
“所以你與神帝的目標，是那些神界的碎片空間？”唐沐陽問道。
“不錯，神界破碎之后，其實留下的碎片空間極多，而且其中往往留存在極為濃郁的永恒法則之力，在冥界中域那邊，就有不少勢力搜集了這種碎片空間，作為祖地。”帝師道。
唐沐陽恍然，不過對于帝師說的那種反永恒法則，他還是有些疑惑。
“你說的那個反永恒法則，他到底是什么東西？”
帝師搖頭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只知道，這東西是神魔會瘋狂相互吞噬的關鍵，似乎是在扶桑樹倒下之后出現在天地間的。”
“我前往冥界其他地方，發現其實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反永恒法則，但都不如九洲域這般濃郁，可以影響到神魔的程度，其他地方，頂多影響一下帝境強者?！?
唐沐陽聞言，心里頓時有了一些猜測，不過他還是繼續問道：“那這反永恒法則，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虛無！”帝師說道：“九洲域外的反永恒法則，是從虛無中出現的，在九洲域外，很多地方都有虛無裂隙，無時無刻不再釋放這種反永恒法則之力?！?
“不過九州御外，因為在冥界中庭的統治下，一般都有人監視這些裂隙以作防范?！?
“可我在九洲域尋找過，并沒有發現類似的裂隙，這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唐沐陽聞言，則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因為他已經確定，帝師說的那種反永恒法則，就是湯谷號中爆發出來的那種東西。
當時的他，并沒有在意那東西，因為那東西就像是普通工廠排出的煙霧罷了。
可如今看來，顯然沒有那么簡單。
“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我一直生活在九洲域，就像是一個一直生活在現代世界的人，看到工廠排放出煙霧，會覺得很正常?！?
“可當時，湯谷號的變故，可是引來的冥界四王，包括那位冥主的關注，這明顯就不是小事??！”
唐沐陽心中恍然，自己當時居然忽略了這一點。
“這股力量，是從湯谷號上爆發出來的，那么湯谷號上當年死去的人，是不是也與這反永恒法則有關呢？”
“貊是不是知道什么？”
唐沐陽此刻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當初怕揭貊的傷疤，所以一直沒有詢問有關湯谷號之事，如今看來應該多問問才是。
“對了，湯谷號！”
唐沐陽腦中靈光一閃，瞬間看向星空，看向冥界。
帝師見他這副樣子，頓時有些奇怪。
“道友這是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貊為何會性情大變了?！?
帝師“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盯著唐沐陽，“為何？”
唐沐陽見如此激動的帝師，頓時有些尷尬。
“我的意思是，我要去一個地方，到了那，或許能夠解開貊性情大變的原因?！?
“我與你一起去。”帝師連忙說道。
唐沐陽卻是搖搖頭，“我此去，對自身安危都不一定敢保證，更顧不上道友了。”
唐沐陽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因為眼下，他確實要比帝師強。
別說眼前的帝師只是一縷殘魂，頂多堪比頂尖帝境而已，就算是巔峰時期的帝師，也不如此刻的唐沐陽。
況且，后世歷史還需繼續，帝師要是跟著他去，有個三長兩短的怎么辦？
帝師聞言，也是有些無奈，只是對著唐沐陽鄭重一禮道：“還請道友救我師父！”
“若是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師父能變回原來的樣子，當然，道友也要保重自己。”
“放心便是，該如何做，我自然清楚?！碧沏尻柕?。
若是可以，他也想讓貊變回原本的樣子。
因為認真說起來，貊可以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了。
“那我便走了?！碧沏尻柕馈?
帝師長嘆一聲，點了點頭，“道友此去，保重！”
唐沐陽只是點了點頭，隨后轉身一步踏出，瞬間消失。
帝師則是看著天空，久久不語。
他就這樣一直站著，等著唐沐陽給他帶回消息。
而唐沐陽這邊，則是來到了冥界忘川河上，朝著記憶中湯谷號沉沒的地方而去。
“貊消失不見，九洲域的大變又與湯谷號中出現的神秘力量有關，顯然，一切的問題其實都在那艘船上了?！?
唐沐陽不禁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湯谷號的時候，其他神魔都在其中探索機緣，而他卻是不愿意下去甲板之下。
因為當時，湯谷號就給了他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如今看來，似乎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