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無題
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小林正樹說完那番話后，便一直死死地盯著何雨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恐懼，有不甘，更多的是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何雨柱則沉默著，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沒有絲毫出聲的跡象。他的臉龐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只有那雙眼睛，在黑暗中愈發顯得深邃而冰冷。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眼中的寒意如凌冽的寒風般，愈發刺骨，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小林正樹見狀，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何雨柱已經動了殺心。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死亡的氣息正一步步向他逼近。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自己再拿不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眼前這個如同死神般的何雨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抹殺，而這里，就將成為他的葬身之地。
“還有，我們這次跟鋼鐵廠的交易里邊設了許多陷阱，還添加了不少不相關的東西。”小林正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為了能從何雨柱的殺意中掙脫出來，他已經顧不上其他，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不管有用沒用都往外禿嚕。
何雨柱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仔細說說。”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雖說鋼鐵廠的事與自己并無直接關聯，可何雨柱心中對這些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向來沒什么好感，更別說他們還在交易中耍這種卑鄙手段。為了不讓他們占國家的便宜，能幫國家挽回一點珍貴的外匯，何雨柱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隨手管管這檔子事兒。
“這次鋼鐵廠從我們那邊引進的生產線設備很多。相關的設備圖紙就更多了。我們就往里邊添加了一些無關的東西，報了高價。這些錢最后由我們來這里的商團瓜分。”小林正樹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不敢直視何雨柱的眼睛，低著頭，語速飛快地老實交待著，仿佛多說一點就能讓自己離死亡遠一點。
“你們添加了什么東西？就不怕鋼鐵廠的人發現？”何雨柱向前走了一步，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小林正樹幾乎喘不過氣來。
“幾張廢舊設備還有馬桶的圖紙。一張圖紙報價一萬美元。圖紙太多，就賭你們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無所謂。你們想引進我們的生產線，就得捏著鼻子認了。”小林正樹瑟縮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僥幸，可又很快被恐懼所淹沒。
“瑪德。這些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就是壞。一個馬桶賣一萬美元。”何雨柱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骨節泛白，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現在就給這些貪婪的家伙一點教訓。
“還有嗎？只要你老實聽話，把知道的都說了。我就放了你。”何雨柱咬牙切齒地問，他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小林正樹。
“有，有，有。”小林正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聽到何雨柱會放了自己，求生欲極強，拼命地點著頭。
“我們這些人只是賺一點零花錢。真正的大頭還是會社那邊。會社那邊把一些淘汰的舊機械，重新刷了漆當新設備賣給你們。”小林正樹的聲音帶著一絲諂媚，希望這些信息能讓何雨柱滿意，從而放過自己。
“這些設備運轉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出問題。到時候你們要修，還能再賺一筆。”小林正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何雨柱的表情，他的眼神中既有一絲因害怕而產生的慌亂，又有一絲對自己一方計謀得逞的得意，嘴角微微抽搐著，試圖用這些信息來換取自己的性命。
“瑪德。”何雨柱氣得臉色鐵青，他的拳頭因為憤怒而握得更緊了，指節處發出“咔咔”的聲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揮出去。這些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真是好算計啊！他們的心就像那深不見底的黑洞，貪婪得沒有止境。他們不光把那些早就該被淘汰的舊設備僅僅刷個漆就冒充新設備來賣，狠狠賺上一筆昧心錢，竟然還在這兒算計著日后的事兒。他們就像是一群狡猾的惡狼，先把陷阱偽裝好，等著獵物上鉤，等設備出了問題，就又可以借著維修的名頭，一次又一次地把手伸進國家的口袋，慢慢的、一把又一把地薅羊毛，把國家的外匯當作他們予取予求的肥肉，真是可惡至極！
“還有嗎？”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氣，剛剛那股洶涌澎湃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燒過后，他反倒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那眼神依舊如冰般寒冷，緊緊盯著小林正樹，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沒有了。我就知道這些了。”小林正樹還沉浸在自己交代了一切就能保命的幻想中，沒有察覺到何雨柱情緒上的微妙變化，他瑟縮著身子，滿臉驚恐卻又強裝鎮定地老實回答道，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期待，期待何雨柱能遵守承諾放他一馬。
“既然沒有了。那就該送你上路了。”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邁著沉穩而又充滿壓迫力的步伐向小林正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死神敲響的喪鐘，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回蕩，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起來。
“巴嘎。你說話不算數。天照大神不會放過你的。”小林正樹聽到何雨柱要送自己上路，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那原本恐懼的神情瞬間被猙獰所取代，像是一只被逼入絕境的困獸，瘋狂地詛咒著何雨柱，妄圖用他們所謂的天照大神來給何雨柱降下懲罰，然而這一切在何雨柱看來，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何雨柱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一步一步走到小林正樹身邊。每一步都像是命運之輪無情的碾壓，讓小林正樹的恐懼如藤蔓般瘋狂滋長。還沒等小林正樹發出最后的求饒聲，何雨柱那有力的雙手如鐵鉗般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然后以一種干脆利落的方式，狠狠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脆，仿佛是死神奏響的奪命音符。小林正樹的眼神瞬間失去光彩，生命之火就此熄滅，他的靈魂或許真的如他所愿，向著他們信奉的天照大神而去了。
處理完小林正樹，何雨柱面無表情地在附近找了一處偏僻之地。他拿起身邊的工具，一下又一下地挖著坑，泥土在他的身旁不斷飛濺。不一會兒，一個足夠容納小林正樹身體的坑便挖好了。何雨柱像是對待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般，將小林正樹的尸體拖進坑里，隨后用泥土將其掩埋。每一鏟土落下，都像是在埋葬一段罪惡的過往。埋好之后，何雨柱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他整了整衣衫，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酒店走去，那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孤獨而又堅毅，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是他漫長人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