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無題
何雨柱心急如焚，趕忙沖平安喊道：“平安，趕緊去把公安找來，動作麻溜點！” 看著包間里一片狼藉的景象，何雨柱知道包間里的東西已然被砸得稀巴爛，沒了挽回的余地，但人命關(guān)天，在公安到來之前，他必須保證里面的人都還活著。
他心里清楚，打打鬧鬧都不算大事，可一旦出了人命，那性質(zhì)可就完全不一樣了。畢竟這飯館是自己開的，要是真有食客死在這兒，往后這生意還怎么做？名聲一旦壞了，想再挽回可就難如登天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用力推開包間的門。門剛一打開，一股濃烈的嘈雜的叫罵聲撲面而來。只見包間里亂作一團，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地上還散落著各種破碎的餐具和雜物。幾個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角落里，一個女人蜷縮著身子，雙手抱頭，一邊哭泣，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別打了，別打了！” 那聲音里滿是恐懼與無助 ，在這混亂的場面中顯得格外微弱。
何雨柱站在包間門口，目光迅速掃過扭打成一團的眾人。只見他們赤手空拳，拳來腳往，雖說場面混亂不堪，但好在都沒抄起什么工具。瞧著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何雨柱心里有了底，估摸著也就是些皮肉傷，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這么想著，何雨柱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了下來，他嘴角一勾，臉上露出一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隨后不緊不慢地往門框上一靠，雙手悠閑地抱在胸前，準備好好欣賞這場 “混戰(zhàn)”。
“哎呀，掏襠，掏襠啊！” 何雨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那聲音在嘈雜的包間里格外響亮。此時，一個身材稍矮的男人明顯落了下風，被對手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何雨柱見狀，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就差沒親自下場指揮了。
“掰他手指頭，掰他手指頭啊！” 何雨柱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通紅，扯著嗓子繼續(xù)喊。在他的 “指揮” 下，原本處于劣勢的矮個子男人像是受到了鼓舞，猛地伸手去抓對方的手指。
“揪頭發(fā)，揪頭發(fā)！” 何雨柱喊得不亦樂乎，眼睛緊緊盯著戰(zhàn)況，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隨著他的喊聲，現(xiàn)場的局勢愈發(fā)混亂，眾人扭打得更激烈了。
何雨柱站在那里看熱鬧還不算完，似乎覺得這熱鬧還不夠大。緊接著，什么掏襠、掰指頭、扯頭發(fā)、插鼻孔、吐口水等下三濫的招式，一股腦兒地從他嘴里喊了出來。他喊得眉飛色舞，臉上的興奮勁兒溢于言表，仿佛這不是一場混亂的打斗，而是一場精彩絕倫的表演 。
混亂持續(xù)升級，人們的情緒愈發(fā)失控。或許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個年輕氣盛的青年猛地彎腰，雙手緊緊握住一把實木凳子的凳腿，將其高高掄起，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一個正壓著另一個青年腦袋的人狠狠砸去。
這一幕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何雨柱的瞳孔瞬間驟縮，心中暗叫不好。要是這凳子實打?qū)嵲蚁氯ィ蠊豢霸O(shè)想，被砸的人不死也得重傷昏迷，甚至極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去！”何雨柱心急如焚，來不及多想，雙腳好似裝了彈簧一般，瞬間發(fā)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去。他目光緊緊鎖定那下落的凳子，腳下步伐疾如閃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伸出一只腳，精準無比地在凳子即將砸中那青年腦袋的前一刻，穩(wěn)穩(wěn)地將下落的凳子接住。
緊接著，何雨柱腰腹用力，小腿一勾一挑，那股恰到好處的勁道瞬間爆發(fā)，竟將凳子從砸人青年的手中硬生生挑了出去。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到了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墻壁上的石灰簌簌掉落，現(xiàn)場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立當場，一時間，打斗聲戛然而止 。
何雨柱穩(wěn)住身形，抬手指向剛才掄凳子的青年，眉頭擰成了個“川”字，大聲教訓(xùn)道：“打架歸打架，可不能下死手啊！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凳子要是把他打死了，你也得賠命！” 那青年被他這么一吼，高舉著的手還僵在半空，臉上的兇狠勁兒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后怕和茫然，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囁嚅著嘴唇，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何雨柱這一番疾言厲色，讓包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扭打在一起的人們紛紛停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他，現(xiàn)場一片死寂，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何雨柱被眾人這么直勾勾地盯著，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臉上一陣發(fā)燙，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那點愛湊熱鬧的心思。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干笑兩聲，一邊慢慢往后退，朝著門口的方向挪去，一邊擺了擺手，故作鎮(zhèn)定地說：“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可他的聲音明顯沒有剛才教訓(xùn)人的時候那么洪亮，帶著點底氣不足的味道。眾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場鬧劇就在這略顯滑稽的場景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停頓 。
原本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女孩，率先從這突如其來的安靜中回過神來。她的雙眼布滿血絲，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只見她猛地站起身，踉蹌著向前邁了幾步，聲音帶著哭腔，尖銳又急切地喊道：“你們別打了。易哥哥，軍哥哥，你們別打了。”她的聲音在包間里回蕩，帶著濃濃的哀求。
緊接著，她像是鼓足了勇氣，目光直直地看向其中一個青年，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泣不成聲地說道：“易哥哥，都是我的錯，不怪軍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話音剛落，她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與委屈，雙手捂住臉，轉(zhuǎn)身哭著跑出了包間，那瘦弱的背影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格外無助，腳步慌亂，差點被地上的雜物絆倒。
何雨柱瞧著女孩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心里暗自嘀咕：“嘿，這里邊指定有事兒，而且是大瓜！” 他的好奇心瞬間被勾到了頂點，腦海里開始不由自主地腦補各種情節(jié)。看著女孩消失在門口的方向，何雨柱滿心遺憾，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道：“哎呀，怎么跑了？怎么不說清楚啊！” 他的腳甚至還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像是想要追出去問個明白，可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只能站在原地，一臉懊惱地望著空蕩蕩的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