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無題
“走吧，回去睡覺，明天再收拾。”何雨柱長舒了一口氣，送走公安同志后，抬手攔住了準備走進包間收拾殘局的平安。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像是緊繃了許久的弦此刻才稍稍放松下來。
何雨柱抬眼望向那一片狼藉的包間，滿目瘡痍，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墻面也被劃得亂七八糟，地上滿是碎玻璃和雜物，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現在收拾也沒用，看看這一地的亂，得明天找人重新裝修一遍才行。這包間已經沒法見人了，明天預訂的客人都安排到預留的那個包廂去，那邊環境好，也安靜，客人肯定能滿意。”
平安站在原地，望著包間，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猶豫，似乎還在糾結要不要趁今晚先整理一番。何雨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又溫和：“別猶豫了，今晚折騰也改變不了什么，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處理這些事。”
平安再次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包間，心里清楚何雨柱說得在理，這一片混亂，絕非今晚能解決的，確實得重新裝修。他無奈地點點頭，“行吧。”最后又留戀地看了一眼包間，才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跟著何雨柱回去睡覺。
何雨柱抬手，仔仔細細地將飯館的門窗一一關好，每一扇窗戶都反復檢查，確保沒有一絲縫隙，每一道門都用力推了推，確認鎖得嚴嚴實實。隨后，他拍了拍平安的肩膀，示意一起回家。兩人并肩朝著隔壁的家走去，一路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回響。
平安低著頭，腳步有些沉重，今晚的事情顯然讓他心情低落，興致不高。何雨柱瞧在眼里，心里明白這孩子是被打擊到了，于是清了清嗓子，開口安慰起來。
“平安吶，今晚這事兒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你想想，咱們這飯館開的時間越長，形形色色的事兒就見得越多。這人啊，沒喝酒的時候，規規矩矩，普普通通的，可一旦喝醉了，那就完全變了個樣，一個個都覺得老子天下第一。喝醉了倒頭就睡的，那都算省心的。還有那些耍酒瘋的，在飯館里又吵又鬧，摔盤子砸碗；唱歌唱戲的，扯著嗓子嚎，跑調都跑到外太空去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兒，以后你見多了就習慣了。”
何雨柱說著，微微停頓，轉頭看了看平安，見他聽得認真，便接著說道：“以后再遇到耍酒瘋和打架的，你可千萬不能貿然上前。你想想，要是你挨了打，還不能還手，為啥呢？咱們是開店做生意的，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不能像國營飯店那樣跟客人起沖突。你要是還手了，客人最多賠點醫藥費，可咱們這店的名聲就壞了。所以啊，一遇到這種情況，啥也別想，直接去找公安，讓他們來處理。那些喝醉鬧事的，損壞了多少東西，就照價賠償，就像今晚這樣，咱有理有據，啥也不怕。”
“嗯。我知道了。”平安認真地點點頭，臉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偏過頭，目光緊緊盯著何雨柱，滿是好奇地問道：“按老爸你說的，遇到打架的，咱們就去找公安，不要去摻和，今晚老爸你怎么出手了？”
何雨柱聽到這話，腳步猛地頓住，整個人被問得一愣，像是完全沒料到平安會拋出這么個問題。他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就在這時，他瞥見平安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哪還不明白這小子是在故意逗他，當即笑罵了一句：“臭小子。”說著，伸手就抓住平安，毫不留情地狠狠揉了揉他的腦袋，那架勢，仿佛要把這小子腦袋里那些古靈精怪的想法都給揉出來，直到平安被揉得嗷嗷直叫，不停地求饒，才終于松開手。
“今晚我出手，一個是我有把握干倒他們所有人而不受傷。”何雨柱拍了拍手，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胸脯挺得高高的，仿佛在炫耀一件無比自豪的事情。那語氣，那神態，仿佛在說打敗那些鬧事的人對他來說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簡單。
“嗯。”平安聽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何雨柱平日里展現出的矯健身手。小時候，老爸確實教過自己功夫，雖然自己沒能堅持下來，但那些記憶依舊清晰。回想起老爸在練武時的颯爽英姿，平安深以為然，重重地點點頭，表示對何雨柱這番話的認可。
何雨柱見平安認同，接著解釋起來，神色變得嚴肅認真：“二一個是，當時要是任由那人一凳子砸下去，挨砸的那個不死也得重傷。咱們開店，雖然原則上不插手客人之間的沖突，但要是客人死在咱們店，或者在咱們店里被打成重傷，這事兒可就大了。先不說家屬肯定會來店里鬧事，把場面攪得雞飛狗跳，就是這消息傳出去，咱們店的聲譽也全毀了。畢竟大家來咱們這兒吃飯，結果連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以后誰還敢踏進咱們店半步，這生意也就沒法做下去了。”
何雨柱停下腳步，轉過身，神色凝重地看著平安，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道：“記住，以后不管碰上什么事，千萬別自己硬扛著，第一時間去找公安。你可千萬別怕麻煩他們，要知道，你姑父馬上就要升分局局長了，往后這一片可都歸他管。真出了狀況，你只要報上姑父的名號，他們肯定會重視，能幫咱們把問題解決得妥妥當當。”
何雨柱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未來兩三年的情景。他心里清楚，隨著時間推移，無業游民越來越多，社會治安怕是會越來越差。到時候，飯館里保不準還會碰上更棘手的事兒。一想到這些，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語氣也愈發懇切：“平安，我跟你說這些，可不是在嚇唬你。往后這世道，亂子肯定少不了。咱這飯館是開門做生意的，人來人往，啥樣的客人都有，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你年紀還小，處理事情沒經驗，碰上麻煩，找公安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嗯。我記住了。”平安認真地點點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何雨柱，那眼神里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沉穩勁兒。他知道，老爸這么苦口婆心地叮囑，都是為了自己好，也是為了飯館的生意能順順利利。他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難題，一定按照老爸說的做，絕對不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