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無題
江巖在吃完之后,站起身來,拿起餐具準備去清洗。何雨柱連忙攔住了他:“在那放著吧。等一會兒我讓人來收拾。”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江巖很執(zhí)著,堅持要自己做這些事。他拿起餐具走向水池,仔細地將它們清洗干凈,然后擺放整齊。做完這一切后,他對何雨柱說:“東西給你放好了。你忙吧,我回去了。”
“好。”何雨柱看著江巖走出廚房,回到了辦公室。
整個下午,一直到下班的時間,江巖都沒有再出現過。
下班的鈴聲準時響起,何雨柱推著自己那輛自行車緩緩走到市局的大門口。他先是左右張望了一番,期待能看到江巖的身影,如果江巖今天還跟蹤自己,那自己就帶著江巖再好好逛逛四九城。但結果讓他有些失望——并沒有見到江巖。于是,他騎上自行車,慢慢悠悠地朝著家的方向行進。一路上,他時不時回頭看看,心里還是希望能夠看到江巖。然而,直到他到家,也沒有見到江巖的蹤影。
一路上,何雨柱神情嚴肅,不敢有絲毫懈怠,特意將自己的神識全力散發(fā)開來,猶如一張巨大的蛛網,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其中。他謹慎地探查著四周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然而,令人欣慰的是,直到他回到家中,也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的跡象。看來,昨天自己故意溜了一大圈,江巖是記住了這個教訓,不再輕易地跟蹤自己了。
在接下來的一連幾天里,何雨柱都保持著高度警惕,但卻始終未曾發(fā)現身后有任何人偷偷摸摸地跟蹤自己。想來江巖那邊應該是徹底放棄了。正因為如此,何雨柱在這幾天里心情著實好了不少。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愿意自己的身后老是跟著一個心懷惡意的小尾巴。
一連好幾天的時間,既沒有人來找麻煩,廚房里的工作也沒出什么岔子,何雨柱的心情相當不錯。下班后,他嘴里哼著歡快的小曲,興高采烈地前往車棚,推上自己的自行車,準備下班回家。他一邊騎著車子,一邊感受著微風拂面的清爽,心中無比暢快。
只不過,何雨柱的這份好心情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當何雨柱走出市局的大門,騎上自行車沿著道路往家里趕的時候,他猛然發(fā)現身后竟然又多了一個小尾巴。江巖騎著一輛自行車,慢悠悠地再次跟在了何雨柱的身后邊。而且這一次的情況更為過分。江巖第一次跟蹤自己的時候,尚且還知道遠遠地、偷偷摸摸地墜在自己后邊,生怕距離太近被自己發(fā)現。可這一次,江巖直接不再躲藏了,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跟在何雨柱的后邊。何雨柱騎行的速度加快,江巖便也加快速度。何雨柱騎得慢了,江巖就跟著騎慢。總之,江巖就是一直跟在何雨柱的后邊,也不選擇超車。
何雨柱有些無奈,這個江巖到底要干什么?他忍不住停下車子,轉身看著江巖:“我說江主任,你一路跟著我這是要干嘛?”
江巖微微一笑,說道:“何師傅,我只是順路而已,怎么能說是跟著你呢?”
何雨柱翻了個白眼,“行,那你走前面吧!”說完,他重新跨上自行車,準備讓江巖先走。
然而,江巖卻沒有動,依舊笑瞇瞇地看著何雨柱,似乎并不打算超過去。
何雨柱見狀,心中一陣煩躁,他再次加快速度向前騎行,試圖甩掉江巖。但無論他騎得多快,江巖始終緊緊地跟在后面,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就這樣,一路上兩人都以這種奇怪的方式前行著,何雨柱心中越發(fā)郁悶,他實在搞不懂江巖到底想干什么。
江巖要是偷偷摸摸地跟著,那何雨柱倒還真能使點壞心思,帶著江巖好好地溜上一圈,讓他好好看看這四九城的風景。可現在江巖居然正大光明地跟在后邊,就像是一塊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關鍵是自己還不能驅趕他,畢竟這路也不是他家的,總不能只允許他一個人走,其他人都不能走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沉默不語地騎著自行車,一路向前行駛,直到來到了何雨柱的家門口。
“我到家了,江主任還要繼續(xù)跟著嗎?”何雨柱騎在自行車上,兩腳支撐著地面,在家門口穩(wěn)穩(wěn)地停住,滿臉挑釁地看向身后緊跟著的江巖。
“今天我回家還有要緊事,就不上門拜訪了。改天我再來。”江巖面對何雨柱的挑釁,神色絲毫不見惱怒,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何雨柱見自己沒能激怒對方,心中不禁有些郁悶,但臉上卻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笑容道:“那江主任就趕緊回家吧。路上騎車慢點,我就不送了。”
江巖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何雨柱的話,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用送。就幾步路的事兒。”
說完,江巖便不再廢話,直接推著自行車朝著街對面的院子走去。來到院門前,江巖停下車,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院門,推著自行車走了進去。
何雨柱站在原地,目送著江巖走進院子。直到江巖進了院子后,他才回過神來。
就在這時,江巖突然回過頭,目光看向何雨柱。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江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何雨柱頓時愣住了,因為他發(fā)現江巖的笑容中似乎帶有一絲挑釁和嘲諷的意味。
江巖就這樣笑著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轉身關上了院門。
隨著院門緩緩關閉,何雨柱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緊閉的院門,喃喃自語道:“江巖怎么會有對面的鑰匙?”
這個院子就在自己家的對面,里邊住著什么人,何雨柱心里還是清楚的。那是紡織廠的一個車間主任,他們一大家子老的,小的加起來十幾口人,一直住在這里。平時宋金鳳跟他們打交道的多,還從他們手里換了不少內部的布料。可這一大家子究竟是什么時候搬走的?十幾口子的人搬家,動靜肯定小不了,自己怎么一點都沒有注意到?